第266章 和于智重道別(4)
回到學校,方涵給我打了個電話。 方涵考上了燕山大學,在河北秦皇島,離我這并不算遠。 我和她經常聯系,我今年還打算去河北秦皇島找她玩,順便看看我做夢都想去看的海! 然而,這次她說了一個令我萬分震驚的消息! 電話那頭,方涵猶豫了下,說:“隨心,魏杭坐牢了?!?/br> “誰?坐牢?什么意思?”我頓了頓,半天沒反應過來。 “哎!”方涵嘆了口氣,“是魏杭,他坐牢了?!?/br> “魏杭?”我一驚,“他,他怎么會坐牢?他到底做什么了?怎么會坐牢?” “聽說是組織一群女人陪農民工睡覺!” “什么?”這個消息實在令我太驚訝太不知所措了,魏杭竟然會被抓住坐牢?還且還是以這樣的罪名?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就是年前的事,聽說他成天和市里的一群社會上的痞子混在一起,整天打架斗毆,無惡不作,沒錢了還會冒充城管去敲詐一些小商小販的錢,為這事,都已經被拘留好幾次了,不過每次都是拘留個幾天就放出來,可這次,他竟然和那群社會上的痞子盯上了十幾個從江西到我們那邊市里打工的女人,這些女人當中最大的四十多歲,最小的才十六歲,他們以給她們找工作的名義把她們騙到一個廢棄的工廠里,讓她們陪那些常年在外打工的農民工睡覺,其中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趁亂跑了出來,她一口氣跑到當地警察局報了案,警察趕到把魏杭和那些花錢的農民工全部抓到警察局,因為這件事情極其惡劣,影響非常不好,還上了電視臺和報紙,主謀被判了十年徒刑,魏杭,他,他算從犯,被判了六年徒刑?!?/br> “怎么會這樣?”我驚訝的張大嘴巴,這,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魏杭他,他怎么會做這些傷天害理,天理難容的事?我的印象中,魏杭他算不得一個壞人,甚至從小學時他就是一個品學兼優、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的好學生,雖然初中時發生了吳婷那件事,可是那也只是說明他膽子小,沒有擔當。 我實在沒辦法想象他會做出這些事?一個人再怎么變,變化也不能這么大,還變的這么壞,壞的離譜! “哎!我當時聽到這些也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你可以在網上搜一下,都可以搜到,魏杭照片還被放在上面?!?/br> “不!”我搖頭,還是不敢相信這些事,“他不是在上學嗎?怎么會和社會上的痞子混在一起?” 電話那頭,方涵沉默了幾秒,半響,她開口,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隨心,其實有些事我沒和你說?!?/br> “什么事?” “魏杭,魏杭他,他早就沒念了?!?/br> “沒念了?什么時候的事?” “高二那年就沒念了?!?/br> “什么?高二就沒念了?” “是的,你還記得高一那年你請我們去稻香苑吃飯嗎?” “記得!”我點頭,怎么會不記得?就是那天晚上于智重和我表白的。 “那晚,你被你們班那個叫丁拓的拉出去之后,魏杭也跟著出去了,之后你們三都沒再回來,我當時也沒太在意,差不多兩個多月之后,魏杭打電話給我,說有事和我說,我和他就約在我們縣城里的星巴克見面,魏杭當時臉色很不好,臉色慘白,雙眼里都是血絲,他和我說,他考砸了,沒考進市一中,說他已經盡力了還是沒考好,還和我說,說他喜歡你,從一年級就開始喜歡你,說你不喜歡他,你已經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了?!狈胶f到這,頓了頓,而后接著說:“他說他的人生一點意義都沒有了,說你都不愿意和他說話,說你很厭煩他,而后他就當著我的面拼命扇自己耳光,扇的嘴巴都出血了,我當時都快嚇死了?!?/br> 聽完這些,我閉了閉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下,我從來不知道,那次我那個態度對魏杭竟然會對他造成這樣的影響,我以為,我以為不給他任何念想對我和他都是最好的,而且,當時我的確很煩他??墒俏医K究錯了,他這人太極端了!極端的走上了這條犯罪的不歸路! “隨心!”電話那頭方涵沒聽到我的回音,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恩!”我應聲證明在我聽。 “魏杭當時和我說考不上市一中他就不打算再念書了,我還以為他開玩笑的,就算他不想念書他家里人也不同意啊,沒想到,哎,沒想到他就真的沒念書了?!?/br> “他的想法太極端了!”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淡淡開口。 “是??!考不上市一中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哪個人非要念市一中不可???再說了,他在海棠中學也不錯啊,很多人想去海棠中學還去不了呢,退一萬步說,就算不念書,也可以去做些其他的,打工也好,學門手藝也好,做什么都比混日子好,做什么也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方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恩!”這些話我贊同,念書并不是唯一的出路,要真不想念書可以去做些其他的,高路在家種地,張斌在外打工,他們都沒再念書,可他們都在用自己的雙手踏踏實實的生活。 “隨心,我問你一件事,不過,你要不說也沒關系!”方涵支支吾吾的開口。 我愣了愣,開口:“什么事?你問吧!” “那個,那個,你真的和你那個哥在一起?”方涵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問出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我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我和于智重在一起的事目前我只對鄭清靈說過,其他朋友我都沒有說,并不是不信任,而是不知如何開口,而且,我和于智重都已經結束了,這件事更沒必要和人說。 “你聽誰說的?”我問。 “是魏杭,那天他喝多了,說漏嘴了?!狈胶⌒囊硪淼拇朕o道。 我沒再繼續問,沒問魏杭是怎么知道的,現在問什么都沒有意義了,我對方涵說:“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