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
陳西寒抬眸看向他,像道冰冷的刀刃,眼底的戾氣蘊藏在深處,說話漫不經心:“是你速度慢?!?/br> 鐘時看他這冷冽的眼神,差點被他氣場嚇到,昨天看他還覺得乖順軟萌來著,看起來就是那種膽小好欺負的學生,怎么現在又感覺不太一樣。 鐘時跟個小霸王似的站在路中間:“小子,看你長這么白凈,不忍心揍你,今天跪下喊聲爸爸,我就放你走?!?/br> 陳西寒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為什么要揍我?” 鐘時:“你昨天不是任南謙請來的幫手嗎?我打不過他,只好打你?!?/br> 陳西寒:“……” 任南謙的仇人可真是多,其實他很想回答,你照樣打不過我。 鐘時旁邊的男生說:“時哥,費什么話啊,直接揍的他喊爸爸,讓他以后還敢耍威風不?!?/br> “我可不喜歡欺負小朋友?!?nbsp; 鐘時說完上前使勁推了陳西寒一把:“跪下求個饒,以后幫我對付任南謙,哥今天就放你走?!?/br> 因為剛剛鐘時用了很大的勁,陳西寒沒站穩撞到后面墻上,他輕蹙眉宇,硌的后肩有些疼。 本來捏緊了拳頭,但是一想到他好像是隔壁班三班的,如果打了他,那肯定會在學校傳開,冷靜下來后,他還是沒動手。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幾聲慘叫,還有自行車哐當倒下的聲音。 鐘時立馬回頭,結果還沒看清楚人,迎面而來的拳頭直接砸在了他臉上,力道太大,他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陳西寒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他不是回去了嗎? 等鐘時準備爬起來,任南謙半蹲下直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鐘時咳嗽兩聲蜷縮著身體打滾,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 任南謙:“活膩了?敢欺負我同桌?!?/br> 陳西寒那瞬間覺得到了自己似乎多了個后盾,排擠他的人很多,已經很久沒有誰像這樣護著他。 “快滾?!?/br> 鐘時他們灰溜溜的爬起來,他揉了揉自己臉說:“任南謙,你居然打我臉,你別讓我抓我你把柄,你給我等著!” 等他們幾個人跑到旁邊騎著自行車離開,任南謙才看向后面問他:“沒事吧?” 陳西寒搖頭。 任南謙:“他叫鐘時,跟我高一就結仇了,各種找茬,但是打不過我,特別廢物,只會欺負比他弱小的,以后他再找你麻煩,你給我打電話?!?/br> 陳西寒看著他問:“你還有其他仇人嗎?” 任南謙想了想說:“似乎每個班都有?!?/br> 陳西寒:“……” 樹大招風,任南謙是校霸,又是校草,更何況經常打架,看他不爽的人多了去。 陳西寒目光下移,看到他手背上有道傷口,旁邊還滲出了血絲,他眼眸暗了暗說:“你的手……” 任南謙這才看了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劃傷的。 他仔細回想,剛剛揍第二個人的時候,那個男生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劃了他一下,當時沒覺得疼,光顧著打人去了,現在才知道,他拿的是把小刀。 任南謙隨便抹了兩下血低聲說:“除了陰人好像什么都不會?!?/br> 陳西寒覺得他這太隨意了,自己手被劃傷,還跟沒事人似的。 他拿出包紙巾遞給他,任南謙還是很隨意的擦了兩下,然后就準備走:“你不是要去買衣服嗎?還不走?” 陳西寒:“下次買也可以,回宿舍吧?!?/br> 他才來這個城市,并沒有多少行李,秋季的衣服只有一套,準備今天隨便買兩套,又碰上這事。 任南謙直接往巷子對面走:“來都來了,馬上天涼,我看你沒帶外套吧,買了再回去?!?/br> 陳西寒只好跟上去,他其實是想讓他把傷口處理下,但是還是疑惑:“你不是回去了嗎?怎么又找來了?” 任南謙看了眼他,每次都會笑:“我準備上公交的時候,突然想到,你是個路癡,自己會回來嗎?” 陳西寒:“……” 剛剛忽略了這個問題。 他才學會地圖沒多久,只知道路線,還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真不知道回去的路。 - 等他們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中午,陳西寒正在刷牙洗臉,又洗了個澡,只穿著睡衣出來吃飯。 任南謙一回來就先洗的,這時候已經躺床上闔著眸在睡覺,被子懶散的搭落在旁邊,那五官精致的不像話,讓人移不開眼。 陳西寒打開桌上買回來的盒飯拆開準備吃午飯。 他又看了眼任南謙,正在猶豫要不要喊他,還是算了,上次他喊他起床就被吼了。 陳西寒自己吃完飯,拆了顆水果糖放嘴里,抬手的時候后肩有點疼,估計是早晨被鐘時推的那一下撞到骨頭了。 剛剛去藥店買了很多藥,他隨便拿了瓶藥酒,準備去衛生間涂一下。 脫了上衣后,他對著鏡子看了眼,后肩的地方有一塊兒淤青,正好在肩胛骨的位置,夠了半天沒夠著。 “需要幫忙嗎?” 陳西寒嚇得手一顫,扭頭看到任南謙正倚在門口看著他,他蹙緊眉宇:“你不會敲門嗎?” 任南謙看了眼門,語氣平淡的說:“又沒關,我敲什么?” 陳西寒:“……”這是理由? 任南謙盯著他看了半天,這少年皮膚白,略微偏瘦,骨骼線條顯而易見,雖然個子小,卻看起來毫不嬌弱,也可能平時也鍛煉,身材挺不錯啊。 陳西寒兩眼憤怒的盯著他,把脾氣忍了又忍問:“你看什么?” 任南謙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不能看?” 陳西寒:“不能!” 任南謙:“嘖,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不能看的?” 陳西寒:“?。?!” 他要被氣死了。 看著陳西寒臉這么紅,他不經有些好笑:“跟個女孩子似的別扭,趕緊出來,我給你涂藥?!?/br> 任南謙剛剛準備洗個臉,然后就看到陳西寒在門口,所以沒走,畢竟那身材,哪怕不是女孩子,也想多看看啊。 陳西寒出來后坐在床邊,衣服這次只拉了一點下來,他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下次如果我在衛生間,你就不能進來?!?/br> 任南謙拿起旁邊的藥酒,有些好笑道:“陳西寒,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是大直男,還能對你做什么?” “可……” 任南謙:“放心,我性取向正常,對男生不感興趣?!?/br> 陳西寒不說話了,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任南謙關系又不是很好,不至于熟到隨便看身體吧? 任南謙把藥酒倒在手上,給陳西寒涂抹在淤青周圍,他才覺得很疼,額頭漸漸沁出密汗,但是也沒吭聲。 “鐘時欺負你的時候,你不會還手嗎?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 陳西寒聽后頓了頓,低聲說:“不會打架?!?/br> 任南謙:“要我教你嗎?” 陳西寒搖頭:“我不喜歡?!?/br> 行吧,任南謙也不勉強,畢竟陳西寒這種成績好的,聽話的學生,怎么會跟著他混,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 等藥涂藥后,陳西寒還是禮貌說了聲:“謝謝?!?/br> 他看了眼任南謙手背上結痂的傷口說:“其實我買藥,是準備給你處理下傷口的,你這樣很容易留疤?!?/br> “那倒不用,我沒那么嬌氣?!?/br> 任南謙說話總是很隨意,表面看起來笑的肆無忌憚,但總是覺得他有什么心事,為什么這么不愛惜自己? 甚至未來可能一塌糊涂,他也無所謂的樣子。 任南謙打開中午買的盒飯,還是熱的,他吃完后打開電腦玩了兩局游戲,然后就準備睡覺。 陳西寒在自己床邊的書桌前寫作業,扭頭看后面的人問:“你數學作業寫了嗎?” 任南謙已經躺下,他閉上眼說:“沒寫?!?/br> 陳西寒:“你是不是忘了,現在的數學課代表是我?!?/br> 靜謐的宿舍似乎氣氛都詭異起來,以前任南謙不寫作業,是因為苗容和其他課代表都不敢惹他,不敢催他作業。 現在,課代表跟他同一個宿舍,還是同桌,就這樣催他數學作業,他該怎么回答? 任南謙笑了聲問:“今天我因為救你,手還受傷了,你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陳西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現在聽到“人情”兩個字就覺得后怕。 任南謙:“所以,小同桌,這周數學作業幫我寫了,就當還我人情?!?/br> 陳西寒:“……” 他剛剛為什么要提作業。 讓數學課代表幫忙做作業,可真有你的。 任南謙睡著前補了一句:“學霸,別忘了,欠我人情就得還?!?/br> 然后這人就睡了。 陳西寒想說,這麻煩還不是你帶來的,但是無力反駁,因為任南謙的確是救了他,要不然他如果不還手,可能會被打一頓。 他最不喜歡別人找他麻煩。 任南謙睡著后,陳西寒寫了兩份數學作業,刻意的把某人的寫的字跡潦草一點。 現在才四點多,陳西寒試了下自己買新衣服,剛好合身。 他穿了套黑色休閑服,這個褲子到腳裸,很顯腿細,一雙運動鞋搭配的剛好得體,還有個新買的鴨舌帽也戴上,再拿了個黑色口罩,出門。 … 陳西寒找了兩小時,才找到鐘時的住址。 他出門后,陳西寒跟蹤他,結果把自己跟丟了。 再次找到鐘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今天去電玩城通宵,我請客?!?/br> “時哥,你真是太夠朋友了!” “任南謙這狗東西,等我跆拳道拿了黑帶,讓他知道厲害?!?/br> 街上,鐘時和他們班上的好兄弟正在說話聊天,昨天是五個,今天他們只出來了兩個人。 就在這時。 他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位少年,穿著一身黑,鴨舌帽壓的很低,幾乎遮住了眼,黑色口罩遮掩著半張臉,完全看不清楚臉。 “誰???” 少年語氣囂張跋扈,嗓音似乎刻意壓低,深沉有力:“你爸爸?!?/br> ※※※※※※※※※※※※※※※※※※※※ 你爸爸!我家小憨憨可軟萌可a!謝謝各位的支持和評論,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