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謝解暈了過去。

    顧枕跟著牧洵走出飯店，抬頭一看，西南方向剛好是晉羽山。

    吳之珩已經跟著茍真搶先走了，霍南跟在牧洵身邊打轉。

    牧洵則低聲跟顧枕商量：“我們得快點，我要用法力帶你過去，能抱你嗎？”

    顧枕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顧枕現在也著急，所以稍微一猶豫，就抓緊了牧洵的胳膊。

    牧洵瞬間笑得看不見眼睛，摟住顧枕的腰，腳上稍稍用力，飛了起來。

    這不是顧枕第一次被牧洵帶著飛了，沒有了第一次的緊張，他還抽出心思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只可惜飛太快，夜色又濃，什么都看不清楚。反倒是因為跟牧洵靠太近，鼻端感知全是牧洵的氣息，感覺有點燥熱。

    兩人眨眼就到了晉羽山腳下，吳之珩和茍真等在那里。

    “山上氣息紊亂，我只能判斷大概方向，就在晉羽觀附近?！逼堈嬲f。

    吳之珩的臉色非常難看，晉羽觀算是他的大本營。

    “分頭上山，在晉羽觀集合?！蹦龄Ｏ聛?，卻沒有松開抱著顧枕的手，“廚房的怨氣極重，說明他們殺了很多妖，大家要小心?！?/br>
    吳之珩和茍真答應一聲，默契地分開，一左一右朝山上跑去。

    牧洵拉著顧枕，剛邁出去一步，又轉回頭看向不聲不響跟在后面的霍南：“你跟著我們干嘛？”

    “這不是有危險嗎？”霍南說，“我好歹也是吸血鬼，可以幫幫忙?！?/br>
    牧洵看了他一眼：“一個暈血的吸血鬼，能幫什么忙？倒忙？”

    霍南也不在乎他的譏諷：“不要小看任何人，這話不是牧先生自己說的嗎？”

    牧洵瞇了瞇眼：“你認識我？”

    霍南不承認也沒否認：“牧先生這么有名，知道你說過的話多正常?！?/br>
    牧洵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追問，只是道：“你愿意跟著就跟著，不過要是阻礙了公務……你自己小心點?！?/br>
    他話沒說完，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霍南微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無辜又可愛，倒顯得牧洵有些小人之心。

    牧洵也不再管他，帶著顧枕往山上走去。

    這時候他好像一點不著急了，走得很慢。

    顧枕感覺很奇怪：“如果那么多妖都是老李殺的，那他顯然很厲害，為什么還要在一個飯店做廚師？”

    “你有沒有發現那些尸體和普通尸體有點不一樣？”牧洵反問。

    顧枕想了想，沒發現有什么不一樣，搖了搖頭。

    “除了案臺上的那只山雞，冰柜里的尸體血量明顯不足?！蹦龄f，“你還記得你煎牛排時嚇唬陸羽周的話……”

    牧洵的聲音戛然而止，尷尬地蹭了蹭下巴。

    顧枕微微一怔，忍不住笑起來。

    那天他和陸羽周瞎說的時候，知道茍真和舒北井在外面偷聽，他們把那些話轉述給牧洵不奇怪，但牧洵自己說漏嘴，就有點好笑了。

    不過牧洵向來臉皮厚，很快沒事人一樣繼續道：“其實你那天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今天冰柜里的尸體，全都干癟蒼白，像是……生前就被吸干了血?！?/br>
    被吸干血這種事情，很容易就會想到吸血鬼，尤其是后面還跟著一只的情況下。

    顧枕想要回頭看霍南，但又覺得不禮貌，硬生生忍住了。

    但霍南卻自己承認了：“牧先生說的沒錯，那些尸體的確是生前就被吸干了血?！?/br>
    牧洵和顧枕同時轉身看著他。

    霍南本就蒼白的臉色在月色下簡直像一張白紙，讓他在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點瘆人。

    “所以，是你的同伴干的？”牧洵問。

    “不是同伴，頂多算同族?！被裟险f，“所以我才堅持跟來?！?/br>
    “那你知道是誰嗎？”牧洵又問，“你一來就請客吃飯，外面那么多家餐廳不選，選中的餐廳剛好有問題，又在我們發現的時候瞬間撤得干干凈凈……霍先生，你可別告訴我，這些都是巧合？”

    “不是巧合?！被裟显俅未蠓匠姓J，“我就是沖著那個干壞事的吸血鬼來的?！?/br>
    牧洵不再說話了，等著霍南自己坦白。

    霍南果然接著道：“你們都知道，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