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謝歡這才猛地想起來晚上約了梁鳳蓉吃飯的事,原本都做好打算準備去的,結果在研究院時就被院長給叫了過去。 “媽,不好意思,我先前有點事,應該給您打個電話的”,謝歡走過去,梁鳳蓉卻看著剛才那輛奧迪消失的地方輕擰眉頭。 “歡歡,剛那是誰啊”?她心里也是不高興的,章盛光發火走后,自己是怎么叫也叫不回兒子,打電話給謝歡也不接,索性讓司機開車來學院,結果還沒到學校就看到謝歡從一輛車上走下來,看情形里面還坐著一個男人,兩人還聊了好一會兒。 “您說的是溫助理”?謝歡即刻就明白過來,“我剛和他從學校出來,在車上談點事,先前您給我打電話我在院長辦公室,所以不方便接電話”。 梁鳳蓉心下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哎,這都晚上了你們院長還讓你去辦公室做什么,吃過飯了沒”? “還沒”。 梁鳳蓉臉上轉好了許多,看來先前的擔心是多余的,“那快上車吧,先找個地方吃飯,你沒來,我也沒多少胃口,光子也沒吃,他啊,一直在等你,我現在就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謝歡愣了愣,下午梁鳳蓉打電話約她吃飯時,她也猜到了,只是眼下發生這種事,她實在沒那方面的心情,“媽,我…”。 “我特意為了你們兩個來g市的,冷戰了這么久,一人讓一步,光子這小子喜歡你喜歡的沒救了”,梁鳳蓉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先打斷了她。 謝歡想起也一個月沒見他了,心里柔軟了下,梁鳳蓉飛快的打開車門,把她拉坐了進去。 “我今天狠狠說了光子一頓,他也認識到自己從前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事情過去了那么久,你們該冷靜的都冷靜了,光子他還給你買了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梁鳳蓉說了半天只見謝歡仍舊細細的皺眉望著窗外發呆,好像根本沒將她話聽到耳朵里去,微沉老臉咳了咳嗓子,“歡歡…”。 謝歡聽到有人叫她,猛然回神,歉意道:“對不起,我在想點事情”。 “想什么事情想得這么投入,連我跟你說話都沒聽進去”,梁鳳蓉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以為她是不想跟章盛光和好,心里沒了譜,“你坦白跟媽說,你是不是不想和光子過了”。 “不是,我工作上出了點事情”,謝歡情知她誤會了,苦笑嘆氣,“媽,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倆好,我和他和好的事過些日子再說吧,我現在分不開這個神”。 梁鳳蓉緩和了些,可又覺得失望,看來她對章盛光的感情還是不如兒子對她用心啊,“是遇到了什么事嗎,這個時候你更應該和光子說,有個人跟你分擔總是能輕松點的”。 她現在哪有時間去訴苦啊,紀教授那幫人絕不會這么罷休,指不定這兩天就發難,她都沒想好對策來應付,今天晚上估計都沒辦法入眠,章盛光更不了解這些事,謝歡隨口道:“學??佳写鹁硇孤冻鋈チ?,現在院方懷疑到我的頭上”。 梁鳳蓉吃了一驚,她也是,這事可不小,隨時有可能會停職接受調查啊。 “您別擔心,我也是經歷過不少事的,已經想到應付的辦法了”,謝歡勉強露出絲笑容。 “你別急啊,回頭我和你爸還有阿璟商量下,他們在g市的人多,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幫到你”,梁鳳蓉知她在安慰自己,要是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哪還能這個樣子。 謝歡笑笑,沒說話,又陷入沉默。 梁鳳蓉知她工作累,沒再說章盛光的事,也沒叫她過來,只是吃過飯后說去章盛光那睡。 她是長輩,又難得來g市,謝歡雖沒開車,可還是送了她過去。 到那才知道原來章盛光住在離他公司不遠一個才開發不久的高層小區里,梁鳳蓉在路上打了章盛光幾次電話,那小子都不接,氣的她牙癢癢。 死小子,該爭氣的時候就不爭氣。 “媽,他要是沒在家,要不然您去我那睡吧”,謝歡瞧出端倪,提議道。 “不用不用,我先前聽他說了,這個時間點,會有鐘點工會來他這打掃衛生做夜宵”,梁鳳蓉下了決心,今晚一定要把她帶上去,“這樣吧,咱們待會兒一塊上去瞧瞧,要是沒人開門,我就去你那睡”。 謝歡疲倦的欲言又止,轎車開進了小區,還是和梁鳳蓉一道坐電梯上了樓。 到地方時,她竟有些緊張,現在這個狀況,要真見面了,她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章盛光。 按了半天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衣服穿著樸素,瘦瘦的,可模樣甜美、雙眼水靈,手里拿著掃把。 兩人同時怔了怔,梁鳳蓉立刻皺下了眉頭,“你是光子請的鐘點工嗎”? “對,章先生現在沒在家,兩位是…”,女人細聲細語的開口。 “我是他媽,這位是他未婚妻”。 謝歡懵了下,她什么時候成了章盛光的未婚妻了,不過這時梁鳳蓉已經女主人似的跨了進去,掃了屋里一眼,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你今晚回去吧”。 女人面露猶豫,現在騙子這么多,她怎么知道她們是真的,“我待會兒還得做宵夜…”。 “我會給他做得”,梁鳳蓉沒瞧出鐘點工的警惕,謝歡卻是想到了,“那你繼續打掃吧,我們等他回來”。 梁鳳蓉詫異的皺眉,“歡歡…”。 “他一貫是有吃夜宵的習慣”,來都來了,謝歡也只好進來坐一陣。 梁鳳蓉見她愿意進來就高興了,打開電視機,謝歡看著里面的新聞眸底掠過各種異色,旁邊的梁鳳蓉不滿的盯著廚房里忙碌的鐘點工,湊過來輕聲埋怨,“光子怎么找了個這么年輕的鐘點工,還讓她晚上來工作,回頭我讓光子換個年紀大點的,太不安全了”。 “媽,您看電視看得太多了”,謝歡好笑。 “我看得那些貼近現實,現在不少年輕的保姆專愛引誘男主人,光子雖然脾氣差點,可年輕帥氣,你是身在福中,不清楚光子有多受女人歡迎”,梁鳳蓉一本正經的說,“男人啊,色字當頭,女人永遠不能大意”。 謝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手機響起來,是夏扎勒打過來的,她皺了皺眉,起身走到陽臺上接起,章盛光租的這間房子獨獨陽臺就有十來個平方,上面放著兩張躺椅,視線寬闊。 “謝副教授,我們現在可以見一面嗎”?夏扎勒吞吐的問。 謝歡立刻斥道:“現在是風尖浪口,指不定身邊就有人瞧著你,你還想跟我見面,是想坐實別人安下來的罪名嗎”? 夏扎勒猛然醒悟,“對不起,我是太…太…不過謝副教授,您別擔心,如果事情真的挽回不了,我會說…說其實是紀教授把答卷給我的,是他想讓我陷害您”。 謝歡一怔,想起那老實的孩子,心里頭掠過感動,“你這樣也未必能幫我洗脫嫌疑”。 “至少能攪亂一池水,我知道紀教授他們一直針對你,這件事…說不定就是他們指使衛子西陷害我的”,夏扎勒悲愴的說:“雖然畢不了業,可我還知道誰對我好,害我的,我也不讓他們好過”。 “你不要輕舉妄動,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你會好好的畢業”,謝歡美眸漸漸涌起一股狠色,“今晚好好的睡一覺吧,什么都不要想”。 “謝副教授,您不要安慰我了…”。 “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要放棄最后一絲轉機,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贏家”,謝歡淡淡的說。 “是,謝副教授,我相信您”。 相信?謝歡握緊手機結束了這通電話,沉思了片刻后,給溫翰打了個電話,“溫助理,上回的飯局上,你好像說過那位胡老板是開酒吧的人,認識黑道上的一些人,能安排見個面嗎”?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有些事情不能拖”,溫翰笑著說。 “好吧,我現在就出來”,謝歡掛掉電話就往外走,“媽,我有事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