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寧愿死
宋臻淺愣了,然后笑了,諷刺道不行的笑容。 他說,他討厭她,討厭到不愿意和她呼吸同一片天空的口氣! 她現在該有怎樣的表情?! 狂哭嗎?還是狂笑?還是不哭不鬧。 她壓抑的手指一直在不停地發抖,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傅司凌,“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那是你的事,我不需要你的感情?!?/br> “為什么?” “還有為什么嗎?兩個敵對的關系,你覺得可以成為朋友嗎?” “曾經有人說過,敵人變成你的朋友,會比你的朋友可靠一百倍,你不愿意找一個可靠的人呆在你身邊嗎?” “我不需要!”傅司凌冷冷的說道,“特別不需要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會聽信你一個字,連標點符號也不信!” 宋臻遙咬著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總是一次一次的去感受那種從內心深處最冰冷的絕望,總是一次一次的自己給自己希望,一次又一次,接受那傷得更加千瘡百孔的心。 明心看著她的模樣,嫵媚的一笑,嘴角微微上揚,“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就算要死了,至少有一個人,比自己還要悲慘!” 宋臻淺惡狠狠的看著她,“你以為你能幸福到哪里去?!有本事讓你家法克斯來接你回家!” “我就有那本事。要不我們打賭,如果法克斯會來救我,并成功救走我,你就在我面前磕三個頭。如果沒來,我就給你磕五個?!?/br> “可以!” 她倒是從來沒有想象過明心會跪在她面前的場景,想象就覺得滑稽。 而且,她可能從來都不知道,上了傅司凌的手,沒有誰從他手中順利逃走過,那個男人,并非他們眼中的泛泛之輩! 但,她不想多說。 她只想等著明心給她下跪,如果那時,她們都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警務車開了一天。 他們并沒有被送到所謂的槍斃場,而是在下午時刻停在了一個比較偏遠郊區監獄門口,當然,不僅僅只是他們這一車人,后面還跟著兩車傅司凌的人。 有些,她還認識,不過只有零星幾個,都是曾經一起訓練的同事,現在大家都不認識她,都把她當敵人對待,有時候她甚至想對他們笑笑,也會遭受冷眼,并迅速別開視線。 看來,歐遙的美貌也沒有達到是個男人就能夠勾引的地步。 監獄大門打開,宋臻淺和明心被人關押了進去。 監獄非常破舊,設備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們的特殊性,她們被關押在一個單獨的牢房中,旁邊沒有其他任何人。她在懷疑,他們被關在這里,就是個陷阱,至于有些什么陰謀她現在猜不到,但總覺得,不簡單。 她抬眸看那個一臉悠然自得的明心,仿若這并不是什么監獄,只是一個暫住的,環境有些差的房間。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什么地方我沒住過,習慣了?!泵餍牟辉诤醯恼f著。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么我們會被遷移到這個地方?”宋臻淺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還不簡單嗎?”明心睨了她一樣,“政府那邊已經沒辦法抓獲秦遠修,就想著利用我們引出他,然后想法設法的殺了他,那點伎倆,誰猜不到?!?/br> 宋臻淺抿著唇。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和我們杠上,就憑一個少校,也太嫩了點。我敢說,不出72個小時,我絕對可以安全的到達維也納,到時候你可得跪在我面前,磕頭?!?/br> “你把傅司凌想得太簡單了?!?/br> “不是把他想的簡單,交手也不是一兩次的事兒了,哪一次不是我們故意放過他,要不然腦袋早就開花,死了千百次了?!?/br> 宋臻淺有些生氣了,她不允許任何人看不起傅司凌。 幽暗潮濕的監獄,宋臻淺有些生氣,她討厭任何人看不起傅司凌,盡管現在她的身份,如是尷尬! “明心,你就自以為是吧!”她不悅的說道。 “怎么?你情郎都要殺你了,你還護著他。賤人見多了,還沒見過這么賤的。也活該被人利用,到時候啃得骨頭都不剩,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白癡了!”明心突然邪惡一笑,“秦遠修來了之后,你就會知道,傅司凌和秦遠修的差距了到底有多大,到時候你鐵定會佩服那個男人,并愛上他?!?/br> 曾經,她迷戀秦遠修,不可自拔。 后來,法克斯為了救她差點死掉之后,她對秦遠修就漸漸淡了,即便如此,她也很清楚,秦遠修稍微給她多一個眼神,她也很可能被迷惑進去。 這就是那個男人,無法言語卻無可抗拒的魅力。 “永遠不會!”四個字,斬釘截鐵。 明心不在乎的聳肩,靠在一邊的墻壁上,“我睡覺了,別打擾我?!?/br> 誰想打擾你?! 宋臻淺自己也靠在墻壁上,在想著這些年來傅司凌的種種業績,秦遠修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那個地步,傅司凌這么優秀的特種兵,不可能不堪一擊。 但是怎么辦?心里還是很慌,要是秦遠修真的如明心說的那樣,傅司凌怎么辦?她寧愿死,也不想看到傅司凌有任何傷害!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夠不讓傅司凌和秦遠修正面相對呢?! 她抱著頭沉思。 監獄的大門突然響起鐵銹的吱吱聲,一個獄警出現在他們面前,拿給她們兩份飯菜,“吃吧!” 宋臻淺看著那實在提不起任何食欲的菜葉子,推了推旁邊的明心,“吃飯了?!?/br> 明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那女人還真的敢睡覺! 她茫然的看了看身邊的宋臻淺,“都說不要打擾我了!睡眠對女人有多重要!” “你吃不吃飯?”宋臻淺白了她一眼。 “算了,不吃了,看著都沒胃口?!表艘谎劾物?,又倒在一邊睡覺了。 宋臻淺沒有明心那么意氣用事,她知道,如果真的如明心說的那樣,她現在需要保存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