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道上規矩
秦遠修的眼眸突然深了一秒,他緊緊了抿著唇,仿若想要看出點什么不一樣。 宋臻淺就坦然的讓他打量,反正,就算他把眼睛看穿,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 果不然,秦遠修迅速的收回視線,點了點頭。 宋臻淺笑得更加燦爛了,跑到浴室換了一套衣服,跟著秦遠修出了門。 酒店大門口處,法克斯和明心已經有些不耐煩的等在那里了。 看著宋臻淺的身影時,明心明顯驚訝過度,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調侃道,“小遙,你這是準備跟著我們去殺人么?” 話一出口,秦遠修那狠戾的目光直直逼來。 明心寒顫的聳了聳肩,“秦遠修,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么把歐遙保護在象牙塔下,總有一天你會后悔!” 秦遠修冷冷的眸子盯著明心,臉上的表情更是駭人! 法克斯把明心抱在懷抱里,似在安慰道,“寶貝,人家不會領情的?!?/br> 秦遠修拉著宋臻淺的小手,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也不在乎他們說了什么,徑直的走進一輛黑色的加長型林肯。 法克斯和明心緊隨其后。 林肯后面,跟著一長串黑色的小型高檔轎車,夜闌人靜時刻,也被這種氣勢所怔住。 宋臻淺坐在林肯車上,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夜景,對于這種豪車她已經是司空見慣,不再像剛開始接觸到這個社會階層那么無知,所以也就沒有了該有的興奮。 車子一路暢通的抵達s市最好的奢華k他v,一個中年男人,平頭,有些發福,脖子上戴著小指母一般粗大的黃金項鏈,他恭敬的打開林肯的車門,“修哥,請下車?!?/br> 秦遠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起身下車,轉身,紳士的牽下宋臻淺。 所有黑色轎車內的人全部下車,整齊的排在秦遠修的身后,包括法克斯和明心。 宋臻淺忍不住轉頭看著那黑壓壓的架勢,果然和自己印象中黑道大哥交匯的場面非常相似,她又回頭看了看那個平頭男,似乎有些面熟。 “修哥,這邊請?!逼筋^男一直都是以一種卑微的方式。 秦遠修微點下顎,大步走進了喧囂的k他v。 一間超豪華的包房出現在他們面前,除了法克斯,明心和自己跟著秦遠修走進那個包房,其他黑色西裝全部杵在外面,保持高度警戒狀態。 “文峰?!鼻剡h修坐在沙發上,突然開口。 那個平頭男在倒酒的瞬間很明顯的僵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連忙答應。 “聽聞你這個場子經常有特種兵的人出現?!?/br> 話一出口,驚訝的不只是平頭男文峰,連宋臻淺都高度緊張起來。 “修哥,小弟真的沒有發現?!蔽姆暹B忙解釋。 “傅司凌?!鼻剡h修讓法克斯拿出一張相片,放在文峰的面前,“特種兵第一小隊的隊長,你看眼熟不?” 文峰拿起相片,上下看了看。 “修哥,來這里的人每天都有上千人,小弟實在是想不起?!?/br> “想不起沒關系,下次看到這個人時給我盯緊點?!鼻剡h修冷冷的說著。 “是,修哥?!蔽姆暹B忙答應,又問道,“要不要小弟幫你暗地把他解決了?” 宋臻淺的身體突然一抖。 抱著她的秦遠修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轉頭看著她。 宋臻淺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倒不用?!鼻剡h修拿起酒杯淡淡的抿了抿,“還沒有到這個地步,我說過,能夠不和政府沖突的時候,盡量不要惹事?!?/br> “是?!蔽姆暹B忙答應。 “另外,我讓你幫我查的熊老大的事情怎么樣了?”說起這個人,秦遠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厲色。 “熊老大的事情小弟已經讓手下去查了,現在還沒有消息,不過修哥你放心,就算是天涯海角,小弟也會把熊老大送到你的面前?!?/br> “最好如此?!鼻剡h修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文峰,我對你抱有期望,s市的地盤大多數也都是讓你在管理,你不要讓我失望?!?/br> “小弟明白?!?/br> “明白就行?!鼻剡h修轉頭對著法克斯,“法克斯,把最近我們收到的那幾張相片給文峰?!?/br> 法克斯從西裝口袋里面掏出一疊相片,藍色的眼眸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的同時,卻忘記了呼吸,“文峰,你自求多福?!?/br> 文峰拿起相片,整個人突然驚恐的跪在地上,“修哥,你要相信我,我和熊老大沒有私交?!?/br> 秦遠修冷眼看著他的慌張。 “修哥,你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熊老大捉了我的妻兒,威脅我,我才放他離開s市的,我不是想要叛變你……”文峰跪在地上,斷斷續續,戰戰兢兢地交代事情的經過。 如此模樣,讓宋臻淺都有些不忍。 她轉眸看著秦遠修,只見他一直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法克斯和明心也一副完全不管他們事情的模樣。 這些人,果然都是些沒有心的惡魔! 偌大而奢華的包房內,文峰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著事情原委,秦遠修翹著二郎腿,優雅的喝著洋酒,臉色淡漠,仿若對面跪著的那個中年男人在唱戲一般,他就只是一個看戲的觀眾而已,那些戲里面的七情六欲跟他毫無關聯,他提不起任何情緒。 宋臻淺忍不住細微的打量著身邊那個男人,他有著天生盎然的帝王之氣,就那么坐在那里,不需要任何動作,也不需要任何言語,他長得也不夠帥,至少不是那種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帥的傾國傾城的容貌,但他那種強烈的氣息感就是會忍不住吸引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的目光。 那一刻,宋臻淺才似乎體會到所謂吸引人的根本就不是膚淺的外貌,而是那根深蒂固,深入心底最里層的氣息,無法言語卻真正存在的氣息。 “時候不早了,法克斯,走了?!鼻剡h修突然的一句話,讓跪在地上的文峰仿若抽空一般重重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