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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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下意識反駁,司南星抓起一把花生米塞進他嘴里:“怎么說話呢,還要不要燭幽君幫忙了?” 李妙哼哼唧唧地把花生米嚼得“卡啦卡啦”響,不情不愿地說:“青丘神女修的是無情道,那一滴淚是她多年無情道感悟精華,能讓草木有情,還能讓轉世之人回憶起千百世以前的記憶,不過……” 燭幽君把話接了下去:“不過千百世的愛恨怨憎,凡人的身體一般撐不住,多半會死,就算要用,恐怕也要用什么秘法輔助。巴蛇要你的命,或許與你身上的大功德有關?!?/br>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那滴淚多半還在,一時半會兒不會用掉?!崩蠲钰s緊應和,“所以抓緊時間說不定還能找回來!” 司南星還是覺得奇怪:“凡人如果承受不住,那妖怪呢?如果是給妖怪恢復前世的記憶……” 李妙一臉古怪地看過去:“妖怪哪來的前世?” “???”司南星沒明白。 燭幽君對他搖頭:“一旦成妖,就脫離了輪回,是以未來的千千萬萬世,換如今的壽數無盡、法力無邊?!?/br> 李妙才想起來他是凡人,不了解也不奇怪,于是也點著頭附和:“正是如此,妖怪死了可投不了胎了,只有灰飛煙滅?!?/br> “那就是為了凡人偷的?!彼灸闲菗沃掳?,“你們可以查查三界出名的,愛情故事?” 李妙點頭:“正有此意?!?/br> 他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又灌下一大口酒,憂郁地趴在了桌上,苦澀地吸了吸鼻子,“要是找不回來,我青丘狐族隱藏多年的秘密,怕也是……哎!” 燭幽君有些訝異,略微沉思之后開口:“你是不是沒說實話?” “嗯?”李妙眨巴著眼睛看他。 燭幽君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要不就是有所隱瞞?!?/br> “千年,對妖族來說也不算太長,你們那位‘青丘神女’還活著,不過丟了滴蘊含感悟的眼淚,有什么要緊的?” 李妙眼神亂飄:“都、都說了蘊含感悟精華……” 他這明顯是心里有鬼的狀態,被燭幽君這么一說,司南星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不對,他好奇地問:“那位青丘神女,是怎么落下這滴淚的?她不是修的無情道嗎?” “咳?!崩蠲钚奶摰氐拖骂^,試圖把頭埋進酒杯里,可惜司南星倒米酒用的小杯,根本藏不住,他壓低了聲音含含糊糊地說,“我們神女,修煉無情道,只求大道無邊,但聽聞昔年好友戰死云浮山,她還是落下一滴淚來……” 司南星意味深長:“哦——好友啊?!?/br> 燭幽君更加直接:“云浮山之戰我也有所耳聞,是幾位地仙聯手對付傳聞中的兇獸犼,那個兇獸至今被鎮在冥府底層?!?/br> “只是那場大戰,我卻沒聽說有誰死了……倒是有位地仙斷了把刀,里頭的刀靈也神魂俱滅了?!?/br> 李妙沒想到他對這事這么了解,一時間有些愣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就、就是這個刀靈?!?/br> “哦?!睜T幽君盯著他,目光并未放松,“我聽說那位刀靈化形,是個妙齡女子?!?/br> “嚯?!彼灸闲且桓笨礋狒[不嫌事大的笑意,“你們青丘神女喜歡人家呀?” “胡、胡說!”李妙心虛地反駁,“她們那是純潔的友誼!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就不能有純潔的友誼了嗎!我們青丘神女分明是惋惜摯友!” “可我也沒說是哪種喜歡,你就急著反駁?!彼灸闲菗沃掳?,“這么心虛,多半就是被我說中了?!?/br> 李妙僵硬了一會兒,眼珠一轉,點頭說:“對?!?/br> “就是這么回事,那滴淚里有神女對那刀靈的思念,得到那滴淚的人如果窺探其中的無情道奧妙,自然也會看到我們神女的……” “總之就是這么回事,這是我們青丘狐族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br> 司南星覺得這似乎說得通了,但燭幽君微微搖頭:“不對?!?/br> “你們狐族常常和人通婚,連人、妖之別都不在乎,男女性別,卻這么在乎?” 李妙梗著脖子,一杯一杯地喝酒:“這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不能一概而論……” 燭幽君面無表情:“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若是我們找回來了,總是要檢查的。如果沒有合理理由,所有異常都會記錄在冊,到時候……” “哎!”李妙因為這赤裸裸的威脅呆愣半晌,最后垂下了眼,蔫頭巴腦地嘆了口氣,“其實也沒騙你們,真的,那滴淚里有神女的思念凝結。但我們怕的不是旁人能看見刀靈是個女子,我們怕的是……他們看見我們神女是個……” 他最后的話說得含糊不清,司南星仔細分辨都沒聽清,擰起眉頭問:“什么?” 燭幽君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會驚慌的冷淡表情:“他說他們青丘神女是個公狐貍?!?/br> 司南星錯愕地瞪大了眼。 李妙自暴自棄地拍桌而起:“這是、這是自然規律!雄性要好好保養皮毛,增加外表魅力才能吸引異性!我們族內,向來都是公狐貍更加貌美的!他們飛禽族不也是這樣,向來都是雄鳥羽毛更漂亮!” 司南星收斂起錯愕的表情,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李妙被他這么看著,有些心虛地坐回去,捏緊了手里的杯子:“我們狐族,咳,早些年三界還沒定下規矩的時候,有些不光彩的過去……其實也不能算不光彩,畢竟東西也是人家自愿送的……” 他越說越小聲,“總之,我們現在大部分都不了,畢竟時代變了,男兒身勾引人也方便了,也就是偶爾、偶爾追尋一下傳統?!?/br> “不止如此吧?!睜T幽君看著李妙,“昔年追求青丘神女的年輕俊才,如今不少已經成了族內的一方巨擘,我記得龍族有一個,仙家也有幾個,倒是好像和我們冥府沒什么關系?!?/br> 李妙臉色灰?。骸八圆耪f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大秘密啊?!?/br> 司南星撐著下巴看他:“說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的名字也很像女孩子的?!?/br> 李妙嬌羞地捂了捂臉:“咳,我偶爾也……真的偶爾!如果小老板喜歡的話,我也可以變給你看的?!?/br> 燭幽君抬起眼:“嗯?” 李妙被他一嚇,砰地一聲化了原型,衣服首飾丁鈴當啷掉了一地,一只背部毛皮火紅,四肢、耳朵尖和尾巴尖呈黑色,下巴和肚皮雪白的狐貍哀哀叫著,掙扎著從衣服里探出頭。 “確實漂亮?!彼灸闲巧仙舷孪麓蛄克槐?,毛皮蓬松,油光水滑,姿態嫵媚,“不愧是紂王快樂獸?!?/br> 李妙四肢不聽使喚一般在地上打了個滾,骨碌一聲滾到了司南星腳邊,燭幽君擰起眉頭。 司南星當即改口:“但不及您的干兒子,我們小黑貓仔才是最可愛的!” 燭幽君垂下眼:“……它喝醉了?!?/br> 司南星搖了搖還剩大半壺的酒壺,不可置信:“這米酒度數也就那么點,它才喝了這么多就醉了?” 燭幽君無奈:“我不能隨便把人帶進冥府,你這兒……” 司南星略一思考:“我給小貓們買了個大型貓窩,剛到還沒給它們用,倒是可以讓李妙先睡一睡。我要是把它放在院子里,它不會感冒吧?” “妖怪哪有這么嬌弱?!睜T幽君站起身,“他醒來后,你告訴他,找到‘臭鳥’的蹤跡是第一件事,還有就是讓他們狐族派個人來護著你的安全,巴蛇背后的人既然想要你的命,沒有達成,下次必定還會再來?!?/br> 司南星點了點頭:“我記下了?!?/br> 燭幽君想與他告別:“那我先……” “等等!”司南星站起來,從廚房里面抱了個多層飯盒出來,燭幽君聞到了里面傳來的油香味。 司南星把飯盒連著酒壺一起遞給燭幽君:“帶著回去吃?!?/br> 第17章 醉酒狐貍 燭幽君遲疑著接過,低聲道了謝。 他提著司南星給的“小零嘴”回了冥府,半路就遇見了諱惡君。 諱惡君肩上蹲著只羽毛漆黑油亮的烏鴉,一臉好奇地看著燭幽君手里的飯盒:“嘶,少見啊,燭幽君你居然會拿粉色的東西?!?/br>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司南星剛剛塞給他的飯盒是粉紅色的。 燭幽君:“……” 他不動聲色地繞過諱惡君,打算回自己的殿內,余光忽然瞥見了諱惡君湊過來嗅了嗅:“嘶,好香,是什么好吃的?孟西洲那兒帶回來的?” 燭幽君腳步一頓,沉下臉:“孟西洲早已死了,他如今投胎轉世,你不該那么叫他?!?/br> 諱惡君一愣,擺了擺手:“我不過是一時間沒想起來他如今叫什么?!?/br> “我原本以為,你我和他的緣分都在孟西洲那一世,你會更習慣我這么叫他?!?/br> 燭幽君看他一眼:“我與孟西洲并不相熟,即便他贈我化形機緣,如果不是你告知,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br> “也是?!敝M惡君嘆了口氣,“畢竟你不過是正巧在他死前見了一面?!?/br> 燭幽君正要離開,忽然諱惡君肩上的烏鴉“??!??!??!”叫了三聲,讓死氣沉沉的冥府更添了幾分不祥的死氣。 燭幽君頓住腳步。 “嗯?”諱惡君擺出笑容,“燭幽君還有什么事嗎?” 燭幽君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打開了手中的蓋子,油炸小吃的香味霸道地飄出來,諱惡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燭幽君問:“你吃嗎?” “咦?”諱惡君有些受寵若驚,“那我可不客氣了!” 他也不在乎沒有筷子,直接用手拿了一塊雞排送進嘴里,笑意盈盈地贊嘆,“好吃!哎呀,我平日里還覺得燭幽君您冷淡,沒想到還是想著我的……” 他正要伸手拿第二塊,燭幽君已經蓋上了飯盒:“你吃了,把那鳥給我?!?/br> 諱惡君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烏鴉,又看了看自己剛拿過雞排還閃著油光的手,當即緊張地護住那只烏鴉:“燭幽君,我們八哥雖然是個鳥,但和那個巴蛇肯定沒有半毛錢關系的!” “它都不算成妖,只是略有靈性!平常能給我報個時,你不能……” 燭幽君沒聽他嘮叨完,他點了點頭:“會報時,那就夠了?!?/br> 諱惡君一臉困惑:“???” 燭幽君抬起眼:“和巴蛇沒關系,我拿去送給司南星,它叫聲這么難聽,他應當會喜歡的?!?/br> 他顯然是想起了司南星那個老巫婆笑聲的手機鈴聲。 但諱惡君不知道這一茬,憤憤擰起眉頭:“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家八哥!它叫得哪里難聽了!” 燭幽君覺得奇怪:“它明明是個烏鴉,你怎么管它叫巴哥?” “是八哥,排行老八?!敝M惡君替它解釋,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它漆黑油亮的羽毛,嘀嘀咕咕地說,“你拿去送給他也好,這樣我也能借著看八哥的名頭去看看他,還能順便吃點好的?!?/br> “我看燭幽君近日吃香喝辣,哎呀,似乎是寬了一點?!?/br> 燭幽君知道他是故意瞎說,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抬手問他要鳥。 諱惡君一臉不舍,但還是把鳥送過去:“哎,你告訴司南星,可別虧待了它,它頗有靈性,要是活得長一點,說不定真能化妖的?!?/br> 燭幽君沒跟他廢話,帶著鳥轉身就走。 諱惡君跟了上去:“不行,我突然覺得虧了,怎么這么一點吃的就把它給你了,你得再分我一些?!?/br> “還有那壺里是什么?是酒嗎?我聞著酒香了!” 燭幽君警覺地把壺拎遠了一點:“只是水酒,度數很低,你不愛喝的?!?/br> 諱惡君擺明了不信,挑著眉毛懷疑:“只是水酒你這么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