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花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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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的窗子發出兵乓聲響。樓與樓間發出嗚咽悲鳴,頃刻便是一場大雨。 “這圖案有什么意思嗎?” “花與蛇?!?/br> “日本電影???” 盧靖廷看了劍飛一眼“懂的還真不少。不過我說的是圖案‘花與蛇’?!?/br> “我看看”劍飛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下腹的一塊皮膚。一條蛇在花叢中游弋,剛剛紋上的圖案周圍發紅。 劍飛把照片丟回桌上“這個案子查了這么久,現在連個關鍵嫌疑人都沒有。是不是找錯方向了?” 盧靖廷在腦中構建案件模型。從發現蔣喬開始,他們就著手梳理蔣喬的人際關系。隨機殺人?金錢糾紛?感情糾紛?這里頭到底忽略了什么? 蔣明澤的訂婚宴辦的很風光。 即使是兩個不速之客也為奢華的程度感到咋舌。準新娘穿著白色的小禮服,掛在蔣明澤的手臂上說個沒完。蔣明澤微笑的聽她說話,不時點著頭。來往的賓客都衣著華麗。與蔣沛夫婦握手道賀。 “裴哥,你有看到蔣明澤的父母嗎?” “那是他的母親?!迸嵊轮钢谥髯郎系囊晃患缗z巾、面容端莊的女士。 “那他父親呢?” “沒看到他在會場內出現。我去里頭轉轉,你在這守著” 盧靖廷看到裴勇朝蔣沛夫婦走去,也看到了蔣沛夫婦見到他時臉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蔣明澤也顯得有些吃驚,放開了嬌妻的手,走到蔣沛夫婦身邊。 兩位太太舉著香檳朝角落走來?!笆Y澈沒來?” “只聽說蔣澈一直不看重小兒子,沒想到連訂婚宴都不來?!?/br> “不要結婚時都不來就好了?!逼渲幸晃惶丝谙銠墎硌陲椬旖沁^分戲謔的笑意。 原來是豪門秘辛。只是沒想到這些看似高雅的女士和他家隔壁的主婦半點沒區別,一轉頭盡是在嚼舌根。 “我看明澤挺好的?!?/br> “明澤是不錯。不然嚴家的女兒也不會愿意嫁給他?!?/br> “小喬那件事……” “蔣沛只有一個女兒,現在這個女兒下落不明,聽說……他可能選蔣明澤接班?!?/br> “蔣明澤也是好福氣,在自己家里被親大哥壓著。在大伯家反而成了寶?!?/br> “這就是命?!?/br> “我聽說,蔣家要和嚴家共同開發新城的購物廣場。要引進福建省第一個H牌專柜?!?/br> “那以后就不用飛香港買了?!?/br> 盧靖廷站的位置很巧妙,是個沒人注意的視覺死角。當兩位太太繞過大理石柱,看到站在后頭的盧靖廷時嚇了一跳,又看了看他隨意的衣著,隨即卸下緊張防備的神色,一邊談笑一邊走向宴會廳。 宴會開始,兩個服務生將金碧輝煌的門合上。衣香鬢影,里面是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 “蔣明澤現在是蔣氏集團的行政負責人?!?/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盧靖廷問道。 “他訂婚的同時蔣沛公布的。蔣沛蔣澈兩兄弟負責的蔣氏企業創辦在八十年代,隨著改革開放他們開始從事進出口貿易。隨后進入電子,地產,金融,實業等各個領域。在九十年代初,蔣氏就已經成為省內的龍頭企業。蔣澈的夫人是祖籍臺灣新竹,隨后蔣澈就攜家前往臺灣,主管電子方面。蔣沛一直留在福建,地產、實業都是由他掌管?!?/br> “那他們兩兄弟到底誰更有錢?”劍飛接著問。 “放在九十年代,蔣澈的資產總額勝于蔣沛,但是隨著這幾年臺灣經濟的不景氣以及內地房地產行業的騰飛,蔣澈已經遠遠比不上蔣沛了。據我了解,這幾年福建省內出臺了很多臺胞的優惠措施,蔣澈才將手頭的一部分項目交給蔣明澤,讓他開拓市場,但是后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他又撤回了這些項目?!?/br> 劍飛若有所思“蔣喬是蔣沛的獨女,而蔣明澤從小在蔣沛家長大,不受自己父母重視,好不容易手頭得到一些實權,又被無故收回。他的親生大哥,勢必會繼承家業。那他……可是蔣喬一死,形式就發生了變化,將來他也許能成為蔣氏的最大股東?!?/br> 盧靖廷沉吟。 裴勇說:“不能太武斷,其他方面有什么消息?” “根據村民提供的線索。說案發時間前后,曾看到銀白色和紅色的車輛頻繁出入?!毙≈x在旁作答?!拔艺掖迕駟栠^,紅色是蔣喬的車,她的車太好認。至于銀白色的,村民說很普通,沒法提供其他特征?!?/br> “蔣明澤名下有一輛奔馳和一輛雷克薩斯,我去查查?!眲︼w對蔣明澤的檔案頗為熟悉,一聽到就立馬給出反應。 “必要時請他回來協助調查?!?/br> “有人看到你多次出入她的出租屋?!北R靖廷和裴勇坐在蔣明澤對面。 “喬姐那陣子買了很多東西,所以經常拿我當司機使喚?!?/br> “你之前為什么不交代這個情況?” “這件事在蔣家不是秘密。不過大家閨秀自己退婚,還跑出去跟人同居,傳出影響太差,對股東也滿意交代。所以大家都諱莫如深?!?/br> “那你知道她的同居對象是誰嗎?” “不知道?!?/br> “她是和一個人還是多個人在交往?” 蔣明澤有些眼神有些吃驚的抬頭。隨即笑了起來。 “問你話呢,笑什么!” “她不是濫交的人?!?/br> “蔣喬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蔣明澤反問“什么意思,你懷疑是我殺了自己的堂姐?”蔣明澤苦笑了一下“你們應該調查過我的家世背景,知道我完全沒有這么做的必要?!?/br> “我們只需要你配合工作而已蔣先生?!?/br> 蔣明澤走出警察局,上了在門前等候已久的黑色奧迪。黃處長看車子駛遠,對眾人說“這個案件廳里給的壓力很大。你們都給我賣力點查?!?/br> 那個夏天非常熱。模特隊隊長趙君一點不顧剛打完球的的孫念真渾身大汗。硬是伏在他身上。待她離開后黃俊杰上前逼問“這么高了還穿高跟鞋,不讓男人活了。你說說,怎么又換人了?” “上次他們模特隊缺人,被臨時抓去跑龍套。之后就熟了?!?/br> “他娘的,我都做了多少次白工,怎么沒見的跟誰熟???你說說看,哪次接新生不是我去的?我替那些妹子把行李從一樓扛上六樓,就一句謝就沒了,還有給那些女生擦風扇。他們也就這時候才想得起學長?!?/br> “不然你還想怎樣啊?!绷簼炖锍灾?,說話含含糊糊的。 “也不求以身相許,起碼留個電話不是?我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秉S俊杰哀嚎?!拔揖筒幻靼琢?。我這么純良的大老爺們沒人要。他這么輕佻,怎么女人緣這么好。那些妹子也是傻??床怀瞿阃嫠齻儼??” “誰說我玩她們了?!?/br> “你不是玩?那叁天兩頭的換人?我聽說邱雅又跑去你宿舍鬧了?”梁濤大口的把最后一點冰吞進嘴里,似乎是凍著了,往外哈了兩口氣。 孫念真掛在謹言肩上,一只手饒到前頭,用手背去托謹言的下巴“換人也不代表玩她們啊。是不是?” 謹言專心的吃冰棍。 “梁子,這你就不懂了。他是是真精換真心?!秉S俊杰一個投籃動作,沒中,冰棒的木棍丟在垃圾桶旁。 “………少說兩句會死啊?!?nbsp; 孫念真說著看了眼謹言。冰棒化了,不停的往下滴水,謹言用舌頭去接。順著橘紅色的柱體舔了一圈,在最底端吮吸。 謹言也看著孫念真。眼神帶著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