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御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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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駕親征,沿途駐蹕防護自布置的周密妥當,怎耐皇帝似心急如焚,途中并不歇息,換馬不換人日夜兼程地趕路,御營軍首領阻勸不住,一行人披星趕月只費十余日便到了風陽。 王之成率領三軍將士羅列方陣接迎御駕。 金戈鐵馬之中緩緩走過,極目處,天高地闊群巒起伏望不到邊,十余萬天啟朝大軍盡在麾下,風展旌旗戰鼓雷雷,班羿不由血脈膨脹,傅山如畫,軍隊是他的軍隊,百姓是他的百姓!身為帝王,豈容敵人踐踏他的尊嚴?! 一時間心潮涌動,揮鞭策馬奔向點將臺,拔劍高呼:“將士們,天啟傅山不容敵人的鐵騎踐踏,朕與你們一起,沖鋒陷陣,踏平墨月!” 三軍將士士氣鼓舞,振臂齊聲吶喊:“踏平墨月!吾皇萬歲!”聲音如雷,滾滾響徹山谷振聾發聵。 高處,皇帝目中寒星一閃,如出鞘的劍,遙遙看向風陽方向。 御營一待駐扎,皇帝便與王之成等部將通宵達旦不眠不休商議戰局,部署策略。 兩軍對壘,交戰多回不分勝負。班羿在暸樓觀戰幾日找不到敵軍破綻,便和王之成商議,需活捉對方一員戰將。 聽完王之成稟報,班羿思忖片刻,道:“這幾日糧草營少派些人駐守,露出點馬腳給博闊。你部署好人馬,只要敵軍一來,便是我們出兵攻城之際?!庇謱⒓毠澮灰徽f與。 王之成領命下去部署。又等了兩日,這天深夜,果然有大隊敵軍偷襲,天啟大軍半邊營兵走馬嘶佯作被殺得措手不及。 百車糧草得手,敵軍不欲戀戰一刻不停往回趕,才叫開城門推進去少半,突然之間,半空之中飛來密密麻麻的火星子,一徑落在糧草上立刻燃著。原來,王之成奉皇帝之命,在那糧草上撒了松油,專等敵軍入城時射出火箭引燃,冬夜風大,但見火,那百車糧草便一車接著洇開一車,火勢極其兇猛。 片刻間敵軍亂成一團,在城門中間忙著撲救滅火,只聽一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朝這邊擁來。王之成部署在暗處的天啟軍隊蜂擁而至,趁勢打進城中,又有士軍搭梯揮刃從城墻上攻入。敵軍再想不到天啟軍隊能在此刻攻城,倉皇中臨時應對,已是來不及,城中廝殺聲一片,四面八方具是天啟軍隊,潮水一般攻破風陽。 敵軍大敗,死傷無數,匆匆忙忙退回西嶺。 風陽之戰吃了大虧,天啟大國國力富庶兵力雄厚,一旦收復西嶺,十萬鐵騎便是長驅直入,到那時后果不堪設想,戰爭至此已無退路,唯傾各國之儲備,全力供給前線糧草援兵,或可有一線生機,是以,命博闊率軍死守西嶺, 天啟大軍與敵軍在西嶺對峙數日,又陷入僵局,皇帝與王之成等諸將商議多回亦是沒有突城的辦法,一籌莫展。此際已隆冬時分,西嶺邊關十分寒冷,班羿連日奔波趕赴風陽籌劃應敵之策,又親自觀戰研究,體力便有些不支。 圣躬違和,隨軍御醫開了方子調養幾日也不見效果,西嶺久攻不下,皇帝又不聽勸阻,仍抱恙出營查看地形,回來便發高燒一病不起,王之成急得跟在御醫后面追問:“皇上臉色怎么更差了?” 御醫愁眉苦臉道:“皇上不僅是風寒之癥,水土不符也是有的?!?/br> 王之成緊著道:“可有什么法子?” “皇上若只是風寒之癥,倒還好說 ?!庇t嘆口氣:“如今雪上加霜,除非是回鳳城診治,只是路途遙遠,皇上再受顛簸之苦于病情更無益,實在是兩難?!?/br> “你意思是說皇上的病無方可治?”王之成不禁傻眼。 “王將軍,小聲些,您這不是要下官的命么?”御醫嚇得臉色發青:“此癥可大可小,且皇上九五之尊有神靈護體,或許過不了幾日就痊愈了?!?/br> 班羿神思混沌,隱隱約約覺著有人在跟前,掙扎著側身一看,見是王之成,便道:“朕得病的事莫泄露出去。還有,你替朕寫一道上諭送回鳳城里?!闭f完連連咳嗽,左右御駕隨扈忙過來伺候。 王之成心里極其難受,應道:“是?!弊咧劣高呉娚厦嬗P朱砂齊備,猶豫著不敢伸手。 班羿臉憋得漲紅,揮手叫親兵出去,微微喘道:“就用那個……,邊關距京路途遙遠,慮京中奏折不能及時批閱,特旨,朕在外期間,朝中急務交由瑞王裁奪,個部聽瑞王指令,違抗者,斬!” 王之成雖是武職,然文書上頗過得去,當下依著皇帝的意思細細寫完呈上。 班羿撐起身看了一遍,點頭道:“你再寫一道,立袁奕煊為新皇!” 王之成手中御筆掉在案上,慌忙拾起,頭上冷汗直冒,轉身看著皇帝,囁吁道:“皇上,此時留下詔書,朝中必然掀起風波?!?/br> 班羿上身重重落回榻上,閉目道:“戰事艱險,朕不得不早做準備。寫罷?!?/br> 待見上諭寫妥,皇帝稍一過目便命人即可送至鳳城。 王之成回到帥營唏噓不已,有手下屬將李將軍來稟報軍情,稟報完看他愁眉苦臉,便問:“大將軍為著什么事發愁?” “你隨軍征戰也有十幾年了,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解水土不符?” 李將軍撓頭憨笑道:“下官皮糙rou厚的,早慣了軍旅跋涉,這病得問大夫,是大將軍水土不符么?” 王之成不耐煩,擺手叫他下去。一名親隨兵士猶豫了半晌陪笑著上前,恭身道:“大將軍,屬下有個法子可以治水土不符?!?/br> 王之成大喜:“快說!” “屬下的娘略懂醫理,屬下來邊關前特意被叮嚀過,說診治水土不符有個土方子,便是吃當地產的水磨豆腐,每日晨起再喝些蜂蜜,屬下來到這里,那里去找蜂蜜?不過水磨豆腐沒少吃,軍里的兄弟們也有水土不符的,全是屬下告訴他們這個方子才解?!庇H隨兵士兀自喋喋說個不休,王之成已奔至帳外,慌忙不迭地找御醫。 兩道上諭送回鳳城中,激起軒然大波,第一道還罷了,瑞王做事原本沉穩公允,自有一干老臣擁躉。第二道簡直讓某些朝臣震驚不已。 尤其麗妃之父黎元,原本皇后無出,麗妃掌管后宮,收養秦昭儀的兒子班泓在膝下就是為著以后打算,現倒好,被皇帝一道上諭斷絕指望,其中灰心憤怒可想而知。 黎氏滿門顯赫,宮里又有麗妃,班泓被冊立為太子不是沒可能的事?,F成這樣,有人力保班康,有人持觀望,亦有人不死心,僥幸盼著從中落些好處一味和黎元勾結。 一時間朝局紛爭,風雨欲來。黎元暗中活動,聯絡大臣們聯名上書,欲在瑞王面前施加些影響,由他去勸皇帝收回成命。 瑞王府時有朝臣前來游說,對立太子一事旁敲側擊,瑞王均不作答復。 夜將至,班微正于書房看邊關送來的戰報,家奴來報戶部尚書黎元求見。 班微心道:“正主子終于按捺不住了?!币幻娑苏鹿诘群?。 黎元進門行禮被班微扶?。骸袄璐笕耸窍】?,不必多禮?!?/br> 黎元順勢起身,笑道:“下官這時候來叨擾相爺,相爺莫怪?!?/br> 兩人相讓落坐,黎元眼風一掃便看見案上戰報:“皇上親征便一舉收復風陽,真乃大快人心。想來不久即可收復西嶺,踏平墨月指日可待了?!?/br> 班微道:“黎大人說的是,皇上天威四海,墨月小國自不量力竟敢覬覦我朝富庶起兵來犯,無意于螳螂擋車,這回倒要教它知道些厲害?!?/br> “皇上不在京里,相爺這些日子將朝中事務打理的有條不紊,朝臣們無不交口稱頌,下官亦是欽佩不已?!?/br> “本王做的那點事算不了什么,邊關苦寒,皇上cao心戰事,其中艱辛更不用說,只盼能早日收復西嶺,一待皇上回鳳城,本王便可放下擔子了?!?/br> 兩人又說了幾句,來回話具落在虛處,黎元摸不著瑞王心思,不免暗暗著急,輕咳一聲試探道:“自我朝開國以來,立儲之事慎之又慎,皇上貿然就立了太子,瑞相爺對此事有何想法?” 班微端茶喝了一口,睨著眼似笑非笑:“皇上睿智遠矚,立太子自有一番周全考慮,豈是我等能揣度的?黎大人若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br> 黎元略微一怔,干笑道:“相爺說笑,下官無非是聽朝里的大臣們議論紛紛,言辭中不免有失檢點,這才與相爺隨便提幾句,相爺莫怪,莫怪?!?/br> “唔”班微道:“本王忙于朝務倒顧不上這些,既然朝中有人議論,黎大人身為尚書一定會提醒他們注意分寸,倒要多勞大人費心?!?/br> 瑞王說話滴水不漏,黎元無計可施只得拿別的話搪塞,又說了幾句仍不死心,道:“敏王尚在襁褓,皇上此舉未免有失慎重!” 班微重重放下手中茶盞,冷聲道:“黎大人從哪里聽來的這些閑話,怎么本王從不知道?黎大人莫非忘了外臣非議皇家內闈私事,編造謠言也是要殺頭的么?沒有確鑿的證據,本王勸黎大人還是慎言謹行的好?!?/br> 黎元心中一驚,陪笑道:“相爺恕罪,是下官失言了,謝相爺提點?!?/br> 班微冷笑一聲:“皇上還在邊關與敵作戰,黎大人身為戶部尚書掌管各地稅收,正是為國家效力的時候,莫要犯了糊涂丟了清名?!?/br> “相爺說的是,下官自當恪盡職守,不敢疏忽。相爺若沒旁的事交代,下官就先告辭?!崩柙@出一身虛汗,狼狽不堪離開瑞王府。 轉眼便是臘八,依照往年慣例,后妃們皆去鳳儀宮領謝皇后賜晚宴,亦算歲末一次小聚。 小玉兒虧得王太醫精心診治,雖未痊愈,倒也能走動幾步,臘八前一日,晴椿歸雁便備妥赴宴衣飾。小玉兒并不想去,無奈找不到推脫之辭,更怕人說她母憑子貴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只得怏怏換好裙襖,打疊起精神準備出門。 才扶著歸雁冰脂走至前殿,小宮女就來通報,太后身邊宮女過來了。小玉兒趕緊請人進來,宮女進殿行禮,笑道:“昭儀主子,太后請主子去慈安宮敘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