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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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被約來的山姥切國廣剛一站定就看到了淚眼汪汪的主控刀,直接嚇了一跳。他無措的后退了半步,又止住了步伐,條件反射的伸手用力把長谷部攙起來。在他認識的同伴中,只有長谷部這個主控刀動不動習慣對他行禮。山姥切每次都很不習慣,第一個動作總是先把長谷部扶起來。 站起來的長谷部抬起頭,深深的凝視了山姥切國廣一眼,氣勢洶洶的認真發起誓:我壓切長谷部以后絕對會保護好主人!不會讓您有機會遇到舞臺劇中那樣的危險的。 怎么突然這么說了。有些難為情的山姥切國廣愣了愣神,他注意到長谷部的眼中正忍著淚光。那雙漂亮的藤紫色眼眸中覆蓋著一層半透明質感的霧氣,色澤分外好看這是真的挺傷心,是長谷部還沒有從舞臺劇的情感中脫離出來。 栗發青年的表情也很矛盾糾結,他上前一步,像是做錯了事似的伸出雙臂,小心翼翼的想要輕輕擁住山姥切國廣,眼神希冀又隱忍。但他同時似乎又為自己的犯上而感到自責,所以速度非常緩慢掙扎 是那種,如果主公下意識表示了抗拒,長谷部就會立刻縮走雙臂并且痛心疾首、厭棄指責自己十惡不赦的內疚表情。 ?山姥切國廣心中只滑過了一個念頭。 表情傻乎乎的。 長谷部這是因為過于主控,所以被嚇到了嗎? 他手足無措的站著,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也不會安慰人,挺不適應被人這么近距離接觸的。但山姥切國廣在意識到長谷部的意圖后,沒有躲開,而是僵硬的伸手同樣抱住了長谷部,學著栗發青年平時哄真嗣的姿勢笨拙的也這樣一下下安撫著對方。 今天的公演讓山姥切國廣越來越認為自己不該被別人寄托什么多余的期待。但是他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拒絕長谷部的撒嬌還是因為他暫時頂替了審神者的職責。 想了半天,山姥切國廣才別扭的低聲回答:不知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栗發青年沉默了。 這一次他沒說什么主命了,而是在山姥切國廣的肩頭悶聲的說: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我只期待你的安康。 山姥切國廣被這種坦率地話弄得不自在極了,他局促的撇開頭,想要習慣性的扯一下頭頂上的白被單,身后的遠處卻突然傳來了奇怪的氣音。 長谷部反應迅速的抬起頭和主公分開,他的神情秒變為冷漠警戒,充滿怒氣的大喝一聲:是誰?! 幾乎在喊的同時,機動速度飛快的長谷部已經沖了過去,速度快到神父裝上的長綬帶都飄向了身后。山姥切國廣的速度也不慢,他反應過來后臉嘭的一下紅的像是熟透了,所以勉強繃起臉露出一副冰冷表情,跟著充滿殺氣的沖了過去。 可是等兩個人沖向拐角后,那里已經沒人了。 這種速度,是刀劍付喪神。山姥切國廣冷聲確認,他的表情很是羞窘惱怒,拼命的捂住了頭頂的白被單想去遮掩通紅的耳朵。 我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鶴丸國永嗎?!長谷部表情極其不善的瞇起了眼睛,非常懷疑。 現在,怎么辦?山姥切國廣只要想到剛才那一幕被人撞見了,就有化身蒸汽機搖搖欲墜的趨勢,從脖子一路紅到了耳朵根。本來他能忍住不適和害羞,努力去安慰長谷部已經是極限了,結果居然還被人撞見了! 而且,看到的人如果是鶴丸國永的話 山姥切國廣想想都覺得眼前一黑,開始羞恥到絕望了。 主公!不要慌??!又要暈過去了嗎?!長谷部嚇得連忙扶住他的肩膀輕微搖晃,同樣慌得手足無措。 現在的長谷部也很忐忑頭疼。因為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和山姥切國廣的關系很不好,突然的,卻被撞破他倆偷偷抱在一起。鶴丸殿會怎么想? 盡管心里很不確定,長谷部為了趕緊安撫住主公,嘴上還是說的很堅決。他把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按在胸前做保證,飛快的沉聲道:主公,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那么處理也請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主奉上一個最佳的結果! 你打算怎么說?山姥切國廣的聲音有點干澀無助。 先找到鶴丸殿下。長谷部的語氣突然帶上了點蠢蠢欲動的殺氣和威脅,阻止他把這件事說出去,然后 看看鶴丸殿是怎么想的。 大不了只能暴露他和山姥切國廣在私底下關系很好。 長谷部其實早就想讓人知道他和山姥切國廣的關系沒那么差了,只要平時別暴露出他過度的熱情,讓人猜到山姥切國廣就是主公的身份就好。不然他每天只能委屈巴巴的看著,沒辦法親近主公,太折磨刀了。 不過如果鶴丸殿問起來,為什么他倆平時要表現得關系差?他必須有一個理由。那是因為因為什么呢呃,是因為主公想看他們為自己爭風吃醋! 沒錯! 這是初始刀和主控刀在主公面前賭上尊嚴的寵愛對決! 長谷部逼急了覺得自己還是能瞎編理由的。 作者有話要說: 山姥切想看爭風吃醋審神者國廣:??? . . 感謝在2021030322:01:07~2021030523:59: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馮紀一齋2個;回憶陌笑、甜酒、漠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月月月月河、邱謙20瓶;概率零點一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9章 四個人三種劇本 暗中脅迫鶴丸國永的這件事情并不難。 因為長谷部和鶴丸是一個休息室,另外兩個室友還是好奇心不強的藥研藤四郎和對誰都不放在心上的不動行光。 所以計劃就變成了山姥切國廣牽制住兩個人,由長谷部把鶴丸殿揪到小衛生間里詢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大休息室沒多少問話的私人空間,四個人睡的房間也是上下床,僅有的安全場所大衛生間在剛才的教訓下,也變得不靠譜起來。還不如由主公親眼看著別人更為保險。 所以現在情況才變成了 唔?山姥切先生,你是來找誰的嗎?正在卸妝的藥研藤四郎坐在休息室里不解的抬頭問,他環視了一圈周圍,想到幾乎是先后腳進來的鶴丸國永和壓切長谷部,眼神微動了一下。 嗯。山姥切國廣不自然的點點頭,神情有些局促。他撇開臉,冷淡的眼神不著痕的注意到不動行光正坐在敞開門的里間,在他自己的床上望著什么發呆。因為里間沒有開燈,所以看不太清楚。 不過山姥切國廣也不打算深究,他暗暗松了口氣,只要確定藥研藤四郎和不動行光都在自己的視線范圍里就可以了,接下來就是拖延時間 其實,藥研,我有一個問題。不,或許算不上問題山姥切國廣在拼命絞盡腦汁想借口的表情,在別人看起來很是欲言又止,似乎對那個問題難以啟齒。 審神者的這種為難表情很明顯的是有問題想要向他求助了,藥研藤四郎的表情不自覺認真了,他坐直了身體,沉穩嚴肅的說:山姥切先生如果有什么煩惱,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不,不需要這么認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的猜想。山姥切國廣連忙阻止,聲音低的像蚊吶,他局促的說出了剛才情急之下想到的問題,之前我看到你送給主公的草藥,那是治愈人類身體的。我很好奇有沒有適用刀劍付喪神的?因為,如果草藥也可以治愈我們的傷勢,我們在外戰斗攜帶一些會很方便。畢竟我們的主公是御宅族。 害怕露餡,山姥切國廣慌慌張張的解釋了一大通。結果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臨時想到的理由好像挺有道理。 藥研藤四郎的表情已經十分凝重了,他被提醒到了。是啊,這個問題急需要解決! 最初他給大將送的是治愈人類身體的草藥,但是后來他知道了審神者其實是刀劍付喪神。為什么他沒有繼續關心大將的身體問題了?平時他們受傷只要被審神者的靈力治愈或者手入就可以了。但是大將現在要怎么辦?他甚至還在和大家一起出陣。之前是大將好運才沒有受傷。 如果以后大將不慎重傷的話他們連治愈他的辦法都沒有。 冒出了一身冷汗的藥研藤四郎不敢往下想了。 我會好好研究這個設想的!黑發紫眸的少年神情非常嚴肅的做出了保證。這么認真的樣子反倒讓山姥切國廣更不自在了,他氣虛的游移開眼神瞥了瞥毫無動靜的衛生間方向,繼續努力拖延時間:謝謝,藥研不用那么關注的,這只是我胡亂的想法。 注意力從紛亂的思緒中回來的藥研藤四郎瞬間意識到了面前白被單青年的拙劣掩飾,他怔了怔,眼神疑惑的隨之掃向了休息室內的小衛生間方向說起來,鶴丸國永和長谷部進去半天了,兩個人都沒有出來。 山姥切先生?您還在等人嗎?是鶴丸殿下還是長谷部先生?藥研干脆挑明的問,他已經發現了從剛才到現在的不對勁。尤其是大將露出一副話題說完了還不得不硬著頭皮坐在原地拖延時間的尷尬表情。 呼,我果然不擅長這個。被戳破的山姥切國廣放松了下來,把自己縮回了被單里破罐子破摔的喃喃,含糊解釋,等長谷部不,鶴丸也行或許他們兩個。 不懂的藥研藤四郎:? 等等。以他的偵查,好像確實聽到了衛生間里的微妙動靜啊。想一想,審神者身份的山姥切國廣,知道內情的壓切長谷部和完全想偏了的鶴丸國永三個人先后過來現在又是這種架勢。該不會是鶴丸殿下又搞什么大驚嚇了吧?而且有可能嚇到了大將?氣不過的長谷部只好以別的理由暗中找鶴丸殿下的茬? 懂事穩重的小短刀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猜想變得微妙了。 衛生間里的情況雖然和藥研想的不一樣,但是論結果上也沒什么差錯。 幾分鐘前。 撞破情況后忙不迭沖回休息室的鶴丸國永還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隨后沖進來的長谷部帶著一身黑氣和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幽靈一般不由分說的跟著鶴丸國永擠進了原本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小衛生間里。 長谷部?如果你要先上廁所,我可以在外面等哦。鶴丸國永嚇了一跳回頭,彎起眼睛笑的和平時一樣燦爛的說。但他想要裝出的無辜模樣根本沒騙到人。 長谷部啪的一聲干脆利索的反鎖上了門,才回過身,戴著白手套的手從腰間緩緩地抽出了本體刀。他皮笑rou不笑的上前一步,前傾上身,幾乎是在鶴丸國永的臉側輕柔細語的出聲,那股控制不住的狂氣已經溢了出來:鶴丸殿下就沒有想對我說的話嗎? 哇啊,氣勢有夠可怕的。 鶴丸國永被對方威脅的動作逼的不得不后退一步,狹小的衛生間里空間總共只有這么大地方。白發的付喪神馬上發現自己退無可退,他的背已經抵到了冰冷的墻面上。而長谷部緊跟了一步,那把打刀穩穩地繼續架在他的脖子上。 鶴丸瞥了一眼長谷部現在冒著黑氣的可怕表情,咽了一下口水,臉上繼續露出有些發干的無辜笑容,疑惑的歪頭反問:長谷部,你在說什么呢? 我在想,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壓切長谷部的語氣毫無波動,說的慢條斯理。冰冷的態度加上這種直接挑明的強硬口吻,一瞬間很有一種大魔王般的氣場。栗發青年居高臨下的近距離注視著鶴丸國永,那雙藤紫色的眼眸里仿佛凝結了寒冰,他幽幽的說: 是像那天晚上一樣溜到天守閣里偷窺主公的行徑嗎?鶴丸殿下? 明晃晃的大威脅??! 啊,這種表情的長谷部真的是惹不得惹不得。 背后發涼的鶴丸一慫,舉手投降了:什么?我剛才什么都沒看見,啊怎么回事。他演技非常不走心的撓了撓柔軟的白發,一臉虛假的苦惱:唉?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了? 他確實不想同時得罪兩個能直接見到主公的家伙太要命了??撮L谷部的表情,他居然知道那天晚上的策劃是自己提議的。鶴丸國永還不想在主公面前敗壞第一印象。三日月殿和髭切殿戀愛的這種事,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再說你們倆都已經失敗了。 這么想著,鶴丸國永的心里坦然了起來。其實他本來就沒打算把看到的大新聞說出去,這畢竟是長谷部和山姥切的個人隱私。不過剛才被發現的意外不包括在他的計劃內那可真是嚇死鶴了! 栗發青年冷哼一聲,唰的一下把刀收了回去,一身狂氣才收斂了起來,把可怕的表情緩和回了平常的樣子。他不放心的冷聲確認一遍:鶴丸殿下剛才是在? 排練完急著趕回來上廁所。鶴丸國永無奈的睜著眼睛胡說八道,路上碰到了山姥切國廣,想嚇他一跳,所以一把把他的白被單掀了。被掀開的被單不小心擋住了你的視線,差點把你絆到。所以生氣的你追著我回來了。 怎么樣?鶴丸國永重新把兩只手攬在了后腦勺上,輕松的露出一個搞事的愉快笑容,這種說辭可以嗎?別告訴我山姥切直接回去了? 他就在外面。長谷部聽的一愣一愣的,不情不愿中還有點暗中佩服的回答。 口供對好了。長谷部終于開了鎖,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衛生間。一露面就看到藥研藤四郎和山姥切國廣在大休息室里的椅子上坐著,聞聲直接向這邊看了過來。 山姥切國廣隱晦的給長谷部遞眼神:怎么樣了? 長谷部回以肯定又驕傲的小眼神:主!放心吧,事情交給我壓切長谷部,當然是全都處理好了!鶴丸殿下什么都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