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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白白胖胖的珞哥兒,邢霜又不想抱怨了。 瞧著邢霜沒有說話,蓮姨娘繼續道:“我也不是狡辯。該是我的責任我認了,只是,不當是我的我也想要說清楚。不然,沒回見著太太我總覺得有些尷尬、沒臉?!?/br> 蓮姨娘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道:“當初是我跟老爺提了兩句,只當初確實是有人扣了我的份例。從前我不知道太太為人,只想著太太負責大房這邊的用度。那必然是太太做的。這才心有不忿,跟老爺提了幾句。如今,這段日子我方漸漸看清太太的為人,知道太太不是那樣的人。當初定是有人從中做手腳,叫我誤會了您。所以,我給您道歉?!?/br> 邢霜:……這個你怕是不用道歉。這是原主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依著她的性子,這事她真能做的出來。畢竟,那會兒,原主能靠的上的也只有銀子了。 當然,這只是邢霜的心里話,絕對不敢說不出的。就叫蓮姨娘這么誤會吧。 然后,蓮姨娘話音一轉,“只老爺做的事情不是我唆使的。太太也知道老爺的脾氣,又臭又硬的,我哪敢唆使老爺這個。我是想叫老爺能賞我點兒好東西,或是跟您說一聲,別扣我份例的。誰知老爺那會兒不知在外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脾氣暴躁得緊,還跟您動手了。分明是他自己做錯了……” 一說起這個,蓮姨娘就想起自己被抄走的那些東西,心疼極了。故而,繼續滔滔不絕地跟邢霜黑著大老爺,也好出出自己心中憋的那口惡氣。 背過身的大老爺蹭的一下轉過身來,臉色漆黑一片。自己就是找了個視線盲區而已,這么光明正大地說自己壞話,真當自己不存在了??? 蓮姨娘敢提起這件事,也是發現邢霜真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再者,太太沒怎么自己,反倒是那個黑了心肝的大老爺不放過自己。自己當初擔驚受怕了多久,他不找自己。等自己終于覺得熬過去了,他倒是后知后覺地來算賬了。還抄了她積攢了那么久的財富,把自己扔在那群不省心的婆子住處。黑了心肝的東西,看出大老爺對邢霜上了心,蓮姨娘就忍不住想要在邢霜面前黑他一番。 當然,黑過蓮姨娘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撤了。 黑了心肝的大老爺:……有種別跑,我保證不一下子打死你! 年初一,照舊例,依舊一番儀式。 其中,值得說道的就是,邢霜和大老爺忙完回屋后,賈璉夫婦單獨跑了大房這邊一趟來單獨給大老爺和邢霜拜年。這可稀奇了,往年,可沒這么用心過,單獨來大房這邊跑一趟更是不曾有過的事。 邢霜想著是不是除夕夜賈琮過來叫賈璉覺得有些不好看了,這才今天也來單獨跑一趟? 卻說邢霜只猜對了一半。還有,也是今年大老爺對著自己著實很夠意思。不說今年基本沒怎么對自己動過手,而且也是大老爺幾次三番在賈母面前替自己擋了一檔為難事兒。再有,大老爺還給自己送了兩個嬌妾,連鳳姐兒那個胭脂虎也不敢說什么。真是叫自己很痛快。 因而,賈璉是真心實意來給大老爺拜年的。相反的就是鳳姐兒了,那兩個小妖精果然就會作妖鬧事,要不是自己手段高,兼之又把平兒推出來分了兩人的一點寵,如今怕是更難壓制了。故而,鳳姐兒算是把大老爺恨上了,順帶還有邢霜。所以,鳳姐兒能真心才怪。自己不得不來,但是大姐兒鳳姐就攔住了不叫過來,說是又病了。 邢霜:……行吧,你閨女你做主。你說病了就病了。忽略自己從吉祥處聽來的消息,邢霜便當聽了。 賈璉態度倒是好,只是跟賈赦和邢霜沒什么話說,偏能言善語的鳳姐兒不說話。因而,不過撐了一刻鐘,賈璉、鳳姐兒兩人便回去了。 過了年,要宴客了嘛,府里就又開始粉飾太平了。 之后,邢霜倒是先后收到了兩條消息。一好一壞。 先來的好消息,仿佛為這個年增了一絲喜氣。卻是邢霜的小妹邢雪有身孕了。 先前,邢雪婚后一直未懷孕,著實承受了一番壓力。也是因為姜堰是獨子,姜家沒有孫子輩,她公婆都盼著她進門就能添丁呢! 她婆婆更是整日有事沒事就盯著她肚子瞧,邢雪簡直要瘋。還是姜堰跟他娘私語了一番,把責任擔了下來,邢雪這才得以喘口氣。但是,眼看新婚多久了,就是姜堰再找理由、再去扛,耐不住老人盼孫心切,對著她兒子那眼刀子也是搜搜搜地飛。 姜堰:……這還沒孫子呢,我就失寵了嘛?難過。 好在,不用姜堰再跟他媽貧了,終于有身孕了。 邢霜自然也為meimei高興,可是,高興沒兩天,邢忠送了一封書信過來,叫邢霜的好心情陡然消失了,忍不住在心里為林如海捏一把冷汗…… 第六十五章 話說自從上次林家下人找到邢忠, 托他給邢霜帶了一回信后, 自此, 邢忠的住處好似就成了中轉站,人也成了郵差。宅子里月月都有信件打南邊送來, 他只能認命地每月上門給邢霜專程送信來。 顯然,現在的林如海是不再相信賈母一干人了。 只是,自己現在也不能跟賈家直接撕破臉皮。逮著理了,算計了賈政一通, 叫賈母心有畏懼便好。再有,年前送的年禮又晚了許久, 東西也減了幾分, 叫賈母以為自己還是在為玉兒之事惱怒便夠了。想來, 賈母就知道自己在這事兒上面的態度了。再多的,自己也有限制, 就不能太過分了, 不然有理的反倒沒理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