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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也不是真不知道原因,不過是想看看有邢雪這么個jiejie管著,邢德全是怎么能出去到處瞎溜還沾染上賭博這么個壞毛病。原來是邢德全壓根不聽邢雪這個jiejie的管束。也是,一胎出生,不過相差個把時辰,這樣的姐弟約束力想也知道不會有多大的約束力。 知道了原因,邢霜也就不糾結這個了,看著宅子里安靜沉寂的樣子,邢霜很是發愁。 這是一點兒過年的氣氛也沒有???這么著,也不是辦法???邢霜只得打發下人去看看城里還有哪家店鋪這時候還開張的,不拘價格,該采買的采買,總得有個過年的樣子。又給邢雪留下一百兩的銀子,以作備用。這才帶著下人回榮國府了。 至于在府里沒見著不省心的弟弟,姐妹二人誰也沒放在心上。邢雪是習慣了,邢霜是知道內情不解釋罷了。 等到邢德全晚上才回到邢府,傷痕累累,失魂落魄的,邢雪這才知道這兩天的事情。也只是以為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盼著弟弟能引以為訓改好罷了,也沒想到里面有大姐邢霜的手筆。 邢家這個年是伴隨著邢德全躺在床上度過的。 邢霜是在太陽落山前回到榮國府的。此時,榮國府已然是一派除舊迎新,喜氣洋洋之象。 邢霜回到大房,梳洗一番,又去給賈母請安問好,也是變相地交代一聲自己回來了的意思。 到了榮慶堂門口,被賴家的攔住了。說是老太太這兩日休息的不好,有些傷神,要補覺,叫大太太稍等一會兒。 稍等一會兒是多久呢?還不是隨著人家睡著的人說。這要是賈母一直不醒,自己這還是一直得站著等了?邢霜知道這是賈母為著之前自己的頂撞找后賬呢。 邢霜能慣著她? “既然老太太不舒服,要休息,那我就不打擾老太太了,索性叫老太太多休息休息對身體才更好呢,”邢霜頭一扭,直接掉頭就走。 留下賴家的還在風中凌亂呢。怎么就能走了呢,不是應該要在門外站著等嗎?等到老太太消了氣,不久好了嗎。怎么就能這么走了呢?這跟說好的劇本不一樣??! 不提榮慶堂內賈母如何生氣,邢霜是悠哉悠哉地溜了。 到了年三十,一大清早,賈母身著品級大裝,領著族里有誥命的夫人入宮朝賀。待回來后,又進寧國府內賈氏宗祠內祭祖。按照昭穆制度排位,跪拜神明祖宗。余者皆完,再向賈家地位最高的賈母行禮。受禮散錢后又是除夕晚宴,爆竹除歲,屠蘇迎新,一夜喧鬧。 次日便是大年初一,五鼓時分,又是一番聲勢浩蕩地入宮朝賀,而后繼續宗祠祭祀,行李問好。之后,方可各自歇息。 邢霜回到大房,沐浴更衣后,剛打算歇下,就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不是說了我要歇下了,別來打擾嗎?”邢霜還以為是吉祥呢,背著身子解著身上的銀紅襖裙的扣子,頭也沒回。 扣子都解完了,身后還是沒人說話,邢霜有些納悶。脫下衣服,只著里衣,一回頭,竟是賈赦。 邢霜皺眉看著賈赦,一副“你怎么來了”的樣子,折騰了兩天,不累??? 殊不知賈赦也還冤枉呢!這才剛用過晚膳的時候,誰知道她要睡覺???不過,自己居然沒發現,自家夫人還是挺好看的。這皮膚,白白嫩嫩水水靈靈的,跟豆腐似的,好想摸摸??!大老爺眼睛直直地盯著邢霜的衣服領口處裸露的一塊,一動不動。 邢霜瞧見了他那磕磣樣,也不想搭理他,將里衣往上面拉了拉,蓋住露出的那一塊地兒。 好吧,看不見了,大老爺果斷轉移陣地,又往下面瞧。 邢霜順著他的視線一瞧,頓時惱怒了,這個色坯子,這是看哪里呢?抄起床上的枕頭就往大老爺頭上砸。然后扯過床角疊好放著的披風,披上身,這回連披風上的帶子都給系上了。 被砸了,大老爺也不生氣,反正不痛不癢的。不過,啥都看不見了,大老爺只得老實了。心里暗道可惜,可惜了…… 賈赦不出聲,邢霜又想要睡覺了,她只好先開口問道“你不去抱著你的美人小妾們,來這干什么?” 大老爺甚是委屈,“我要是能抱她們,我還來找你干嘛?要不是你,我能不行了嗎?不是這樣,我能來找你嗎?你說我來找你干嘛?” 但是,賈赦敢這么說嗎? 不敢。 所以,他換了個說法,“你弟弟的事情解決了,估計他這輩子是都不想再去賭博了!” “嗯” “那個,這個事情我辦的還行吧?” “行” “那我的身體是不是……” “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怎么了?我瞧著你的身體挺好的啊,能吃能睡,吃嘛嘛香的”。邢霜這會兒子也知道他來干嘛的了。故而一直裝傻充愣,就是不接他的話茬子。 不是,話不是這么說的??墒墙写罄蠣斪约赫f,他還真是難為情。再是混賬無賴,他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沒一個愿意說自己不行的。 何況,他還沒有證據,他敢說,邢霜就敢直接不認。這一直都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事實。邢霜指著這個把著賈赦,叫他不敢胡作妄為,賈赦呢,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被控制。 邢霜裝傻充愣,大老爺也沒法子。無奈之下,大老爺干起了老本行,耍無賴,朝著床上一躺,不動了。大有邢霜不給解了就不走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