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不過,醉酒好啊,簡直是好極了!邢霜表示很開心。 打發走吉祥和如意,邢霜磨刀霍霍向賈赦,臉上陰惻惻地笑著,便是醉著,大老爺依然打了個哆嗦。 和醉酒的賈赦相逢在狹路,相逢在邢夫人的地盤。邢霜勝得毫無懸念。 酒醉而歸,沒事,去接。 “砰”的一聲,賈赦就“不小心地”撞到了桌子上,額頭瞬時就腫了一塊。 “不好意思,手滑”。 沉醉不醒,可以,上水。 桌上吉祥剛打發人送來不久的白水,不過一刻鐘,已然全無一絲霧氣。 一杯潑過去,透心涼, 美其名曰醒酒 然后,賈赦就真的醒酒了。 酒醒過來的賈赦簡直要瘋! 講真,人家還是要點臉面的,所以,要不是醉酒,大老爺這會兒真不會過來邢霜屋里。然而,大老爺可以自己不顧體面,掩耳盜鈴,你卻不能真的將人家當盜賊對待。 大老爺不要面子的??? 因此,一醒過來,大老爺就開始發飆了。 敢用涼水潑我,還是這么冷的天,咋這么給你臉呢!一陣摔摔打打,瓜果盤子相繼落地,噼里啪啦,可響亮了。 殊不知,邢霜等的就是這一刻呢! 之后再動手,那自己就是正當防衛,憑是誰也不能說自己是不能防衛的。畢竟你敢說人家就該一動不動,躺平認揍嗎? 于是,話不多說,踹他丫的。 什么?還敢怒罵,甚至還想要掌摑邢霜,你咋這么能耐呢? 邢霜怒了,拳腳相加,揍得賈赦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邊揍邊罵,罵他好色無用,是個只會打老婆的混蛋,慣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又說賈赦懦弱無能,有兒子娶了個媳婦也變成二房的人了,閨女也在那邊養著。人家是老少一家子,你算半家子,只可憐自己原也是有家的,嫁人后生生的變成了娘家人的別人家,婆家人的外人家,這日子還有什么好過的呦? 左右不過是熬一天是一天罷了。既然如此,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其他人跟我關系也不大多,頂多是你的親人,兒子是繼子不孝順我也不怪他們,只有你,娶我進去竟是打罵不休甚至連個妾也能給我沒臉,竟一天好日子沒有過過,以后你便天天來還債吧。 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直把處在憤怒當中的賈赦滿腔的火氣又慢慢地降了下去。心里有些難過,可是被邢霜又罵又揍而起的那么點惱恨就真的沒了。而且,邢霜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仔細想想還真的都是事實,讓自己想責怪想借題發揮都找不著地方。 這么聽著,好像是委屈了。 貫來和好人沾不上邊的混賬人都能給說得有些良心發現,可見邢霜的能耐了。 所以說,有時候兩個人吵架,有理沒理真沒多大關系,便是沒理人家也能將你說得啞口無言,甚至還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端看你的能耐本事。 這不,賈赦的這一頓揍不就白挨了,還是人家苦主心甘情愿不追究的。雖然說追究起來邢霜不見得就怕了,那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人向來標榜自己是個低調人,最是怕麻煩的。 當然,若是少搞事情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第二日,一大早賈母就派人來詢問了。還打發人去尋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估計是不想再去請太醫了。 萬一,要是又遇上王太醫當值,怕不是要糟心死哦! 估計短期內,王太醫是再不會受到賈府除了邢霜以外的任何人的歡迎的。 邢霜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只會叫賈赦疼,卻不會真正地傷到身子。好歹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再是不爭氣,只要賈赦在,好些事情自己也會好辦得多。 因此,大夫一診斷,只說沒什么大礙。倒是隱晦地指出賈赦有些酒色過度,暗示賈赦要修身養性一段時間最好。 賈母聽聞,又是羞臊,又是惱怒,還有些遷怒邢霜。覺得是邢霜沒本事,看不住自己夫君。不過賈母相到邢霜之前給自己找的那些麻煩,就又怯止了。只是一個勁得安慰自己不聾不啞不做家翁。 又問著怎么受的傷,王夫人就有些幸災樂禍,誰知道賈赦竟然自己開口說在外面吃酒酒醉摔傷的。 到是讓想看笑話的王夫人失望了。 管家這么些年,府里好些地方都有她的人。因此,她是知道一些實情的。誰曉得一向無賴的賈赦居然維護起了邢霜,這讓王夫人心里有些滋味難明。 邢霜也沒感恩賈赦的維護,不過是她的一些話觸到了賈赦的心里的某些地方,這才開口解釋了一句罷了。真要是認識到自己的不對,從此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估計他自己都不相信。橫豎,邢霜也沒指望徹底改造他,只是想著教訓教訓出出氣。順帶著調教一下,好為自己以后的生活謀福祉,誰讓他是自己的便宜夫君呢! 有一就有二,之后,邢霜稍有不如意時,便要揍賈赦一頓。有時還配著細細的藤條鞭笞。 起初,賈赦還還手,結果都只會傷得更重更疼。好些次打發人請來大夫,偏也瞧不出毛病。這樣,來回了幾次,便是賈母都覺著是賈赦在故意折騰了。也不理會賈赦抹黑邢霜她的那些話。 漸漸得賈赦就很識時務了,也不還手了,也不告狀了,只是氣急了后忍不住破口大罵,不住叫囂罵著“潑婦潑婦”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