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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季宏天真地發問。 “因為,bv的大老板……就住在我隔壁?!?/br> “住你隔壁?誰……” 過了好幾秒,季宏才反應過來聞遠是什么意思,他飚了句臟話,不敢置信道:“臥槽,BV的大老板就是祁瑾然?” 聞遠“嗯”了聲。 “原來是祁氏收購了BV,我的媽呀!難怪呢,大老板是你未婚夫,誰敢動你?” 聽到“未婚夫”三個字,聞遠耳根莫名有些熱,他不自在道:“你嗓門別這么大行不行,他還沒在BV的高層面前公開我們的關系呢,低調點?!?/br> “放心,我在廁所,沒人聽得到的?!?/br> 季宏推開隔間的門,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沒人后,才做賊一樣換了個隔間蹲著,聲音也放輕了些。 “那祁瑾然昨晚是特地來找你的?” “好像吧……可能是我一直沒回家,莊杰又跟他說了什么,他以為我出了什么事,才會去酒店?!?/br> 季宏“嘖”了幾聲:“我怎么覺得,他對你有點意思啊。大晚上的,專門跑到酒店來看你有沒有事?” “他應該只是盡一下未婚夫的義務吧,對我沒別的意思?!?/br> “那你們后來回去后,就沒發生點什么?”季宏滿臉八卦。 想到昨晚的事,聞遠臉又紅了??伤匀徊粫竞暾f這些私密的事,他含糊地敷衍了幾句,督促季宏好好上班,便掛了電話。 聞遠看著一片凌亂的大床,窘迫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他把房間里的床單、被套、枕頭全拆了下來,扔進洗衣籃里。在房間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他才拉開門,試探性地探出臉。 還好,走廊上空無一人。他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薛蓉端著餐具經過,神情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小聞,你在看什么呢?” 聞遠被她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又碰到祁瑾然了呢。 “沒什么,那個……瑾然他……” “祁先生已經吃完早餐,去公司了?!?/br> 聽到祁瑾然去了公司,聞遠懸著的心徹底放松下來,腰背都挺直了些。 “這樣啊。早餐還有嗎?我也餓了?!?/br> “有,我這就去做?!毖θ匦Σ[瞇的。 另一頭。 祁瑾然剛到公司,就接到了郁恒的電話。 “下周末恒光有個慈善酒會,記得帶你家的小嬌夫過來啊?!?/br>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場合?!逼铊辉谡嫫ぷ紊献?,揉了揉眉心。 “你不來也行,讓你家的小嬌夫來就可以了,正好我看看長什么樣?!庇艉阈Φ酶傄粯?。 祁瑾然扯了扯嘴角:“他有名字,叫聞遠?!?/br> “聞遠?” 郁恒莫名覺得這兩個字有些熟悉,他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很快彈出一堆相關的視頻。 “也是T大的,你的小學弟???最近在微博上還挺火呢?!?/br> 祁瑾然并不關注娛樂八卦,聽到最后一句,眉頭微皺。 “什么挺火?” “他不是有個演出視頻嘛,唱什么夜空中最亮的星,在網上都幾萬轉了……”郁恒有些好奇聞遠的長相,點進熱度最高的視頻去看,眸中劃過一絲驚艷。 “小學弟長得還挺帥,唱歌也好聽?!?/br> 祁瑾然開了電腦,很快在微博上搜到了那個視頻??粗曨l下各種言辭大膽的評論和花式表白,他表情不怎么好看。 “就那樣吧,這些網友太夸張了?!?/br> “喲,吃醋啦?看來你跟小學弟進展挺順利嘛?!?/br> “不是你想的那樣?!?/br> 祁瑾然眉頭皺得更深,生硬地岔開話題。 “總之……下周末我會帶他去的?!?/br> “那就這么說定了?!庇艉鉰ian計得逞,笑著掛了電話。 祁瑾然把手機扔回桌面上,繼續看微博里聞遠的彈唱視頻。 男生的嗓音低沉而溫柔,修長的手指彈奏著吉他,恍惚間,祁瑾然的心弦也像是被撥動了一下。 他想起昨晚聞遠在他懷里,發出的悶悶的,帶了點哭腔的嗓音。 黑暗中,一切事物都只有模糊的輪廓,只有聲音、氣味和觸感格外鮮明。 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對他做更過分的事。 這是祁瑾然第一次在辦公的時候如此心神不寧。 無論他是在開會,批閱文件,或是聽下屬匯報,昨晚的一幕幕都好像電影畫面般在他腦海里不斷放映。 他隱約意識到這很危險,可又放任自己在無邊的妄想中沉溺。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該多好。 接下來幾天,聞遠都沒有在水榭居見過祁瑾然。 他一點都不奇怪,畢竟發生過那么破恥度的事,祁瑾然沒把他掐死,還讓他活著,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回到酒店后,聞遠跟領導申請,調去了餐飲部。 季宏十分不解。 “餐飲部可是比客房部還累的地方啊,咱們好歹也是T大的高材生,去那里輪崗……多少有點不太合適吧?”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覺得餐飲部挺好,人際關系比前廳簡單多了?!?/br> 事實確實如此,去了餐飲部后,聞遠很快跟后廚的人打成一團。他最常去的是西餅房,時不時在那兒幫忙打下手,格外討幾個主廚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