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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br> 聞遠疑惑地看著他。 祁瑾然起身走到旁邊,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莊杰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盒子,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老板,給?!?/br> 祁瑾然接過盒子,送到聞遠面前,就像隨手給聞遠送一本書那樣隨意。 “之前訂的戒指,今天正好到了。試試合不合適?!?/br> 黑絲絨禮盒啪地彈開,露出兩枚流光溢彩的銀色對戒。在聞遠震驚的目光中,他拿起左邊那枚戒指,把聞遠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抽掉,替他戴上了戒指。 “喜歡嗎?”他黑眸微垂。 聞遠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完美貼合,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想到那天祁瑾然忽然帶他去商場,還讓他留手印,聞遠立刻全明白了。 原來,就算對待聯姻對象,他也這么盡職和貼心。 “嗯,很好看?!甭勥h是真的喜歡這枚戒指的設計,上面鑲嵌的紋路非常別致。 “先隨便戴戴,等結婚再換個更好的?!?/br> 祁瑾然把自己那枚也戴上了無名指。 宿舍其他三人都看傻了。 老大有個傳媒學院的女朋友,對各種奢侈品品牌也有些了解??吹胶凶由系臓C金英文就知道價格不菲,于是順手在網上查了一下價格。 好家伙,一百多萬的戒指,隨便戴戴?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壕無人性??! 季宏也看到了老大手機屏幕上的價格,最關鍵的是,聞遠手上戴的那枚戒指在旗艦店里根本沒有同款,說明是專門訂制的,價格只會更貴! 季宏忍不住捅了捅聞遠的胳膊,羨慕道: “你未婚夫也太寵你了吧!” “真希望以后有個富婆也能這么寵我!嗚嗚嗚嗚?!?/br> 聞遠耳根紅了紅,看了眼祁瑾然,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場恩愛戲,會不會太過了一點? 吃完燒烤,一行人在南門分道揚鑣。 上了車,剛坐下,聞遠就看到了之前祁瑾然送他的那束紅玫瑰。除了這束花,其他觀眾送的捧花他都讓莊杰轉送給附近社區的義工了。 只是這束玫瑰,他一時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祁先生……”他看了眼身旁坐著的男人,試探開口。 祁瑾然似乎有些困倦,半閉著眼睛,倚在座椅上,輕“嗯”了聲。 “今晚的事,謝謝你?!?/br> 祁瑾然的黑眸睜開,眸中劃過一絲什么,很快淡去。 “沒什么,婚前協議里寫得很清楚,這些都是我作為未婚夫應該履行的義務?!?/br> 未婚夫……聞遠在心底咀嚼著這三個字,再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只覺得一切都像夢境一樣不真實。 回到水榭居,聞遠找了個花瓶,把那束紅玫瑰放了進去,擺在客廳里。 薛蓉看到,笑瞇瞇地問:“少爺送的嗎?” “是莊杰自作主張,非要買?!?/br> 祁瑾然穿著家居服走過,神情有一絲不自在。 “那就是少爺送的了,這花可真漂亮,家里好久沒擺過鮮花了?!毖θ貪M意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祁瑾然冷哼一聲,回了臥室。 聞遠有些想笑。果然,他熟悉的那個祁瑾然又回來了。 臨睡前,聞遠忽然想到什么,去隔壁敲了敲房門。 好半天,祁瑾然才打開房門。 “什么事?” 他剛洗了澡,身上穿著一件墨藍色的珊瑚絨浴袍,被水汽熏得有些發紅的白皙肌膚從領口露出來,看得聞遠怔了一下。 “那個……今天周云傾說的那些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br> 祁瑾然忽然就有些煩躁。 “怎么,你要幫他道歉?” “不是,他確實是個傻逼。但是你說恒光……” 祁瑾然頓時全明白了。 他嘴角勾了勾,嘲諷地看向聞遠。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用權勢給別人施壓的人?” 聞遠連忙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這些話被別人聽到,他們反過來污蔑你,說你仗勢欺人什么的?!?/br> 這些天聞遠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流言,好的壞的根本數不清,他不想把祁瑾然也牽扯進來。 “誰敢污蔑我?” 祁瑾然靜靜看著他,忽然道:“你在擔心我?” 他說這話時沒什么表情,也沒有調侃的意思,可聽在聞遠耳朵里都就不一樣了。他結巴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越界了。 “沒有……我就是……履行未婚夫的義務?!?/br> 他把祁瑾然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打擾了,你先休息,我也該洗澡了?!?/br> 聞遠飛快地逃回自己的房間。 浴室里,聞遠看著水汽氤氳的半身鏡,有些恍惚。 他這是怎么了?每次祁瑾然對他好一點,他就把男人之前的嘲諷和警告忘在了腦后,恨不得加倍回報對方。他難道是什么受虐體質嗎? 越想越頭疼,聞遠干脆不想,任由自己沉進了浴缸里。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加上累了一天,聞遠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他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剛接起,季宏聒噪的嗓門就傳過來。 “聞小遠,你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