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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秋沒有辯解,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何況他跟虞澤都鬧成這樣了,也沒什么好說的。 “師兄,不談這件事了吧,我今天來只是想跟師兄提醒一下,廖家來人的時候,我沒有說出當天的事情經過,若是之后廖家有人來找師兄的話,師兄你就按對你有利的情況說吧?!?/br> 今天的沈師兄沒了往日的和善親切,多了幾分不易接近的陌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錯覺還是太過敏感了。 沈岳見夏子秋說話有些客氣了,知道自己失態了,于是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子秋,師兄是擔心你,你要是不喜歡聽,師兄就再也不提這事了?!?/br> 師兄的道歉讓夏子秋也不計較剛剛師兄的刨根問底了,前不久師兄還替他介紹買畫的雇主,師兄只是因為關心他所以說話有些激動了。 “師兄,我沒生你氣,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是很想說?!毕淖忧镎f道。 最后夏子秋跟沈師兄聊了一會兒,跟師兄說自己還有事先起身離開了,他還要去給那位蔣先生送飯,夏子秋在走出咖啡廳不遠的時候,沈岳也出了咖啡廳,街角落處走過來一位男人看了一眼對面夏子秋離開的方向,然后上前跟沈岳攀談。 兩人顯然是熟識的。 夏子秋想去飯店打包飯菜,現在距離晚餐時間還早,不過他想的是把飯菜給人送過去,到時候那位蔣先生可以放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 他自己要去S市的郊區逛逛,他很久沒有畫關于山巒的畫了,這種畫一般要體會那種站在高處俯視眾生那種大氣蓬勃的感覺,不然光憑想象自己沒有親身去體會的話,若是畫不成功,很容易有一種小家氣息。 去之前夏子秋還是打電話問了一下那位蔣先生想吃什么,等對方報了菜名后,夏子秋搜了一下附近的飯店,選了一家評分較高的。 打包好后,夏子秋去了那位蔣先生家,在門口按門鈴的時候,對方很久才來開門,等門開的時候,夏子秋愣了一下。 這已經是下午了,對方還穿著睡袍顯然是沒睡醒,夏子秋擔心對方還在頭暈不舒服:“蔣先生,你好些了嗎?” 蔣承路其實是昨天在小美人離開后,就約著人一起出去瘋了,一直到早上才回來,昨天他出去玩的時候,對于損友推給他的伴兒,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膩了,來來回回都是那些,提不起興趣。 損友見他不對勁,他就把事情說了,損友也來了興趣,蔣承路自己還沒嘗過,怎么可能把人讓出去,不過臨走前損友還是替他支了招。 “是啊,做什么都暈,沒力氣,所以睡了一天?!笔Y承路扶著門框說道。 看著蔣先生如此難受的樣子,夏子秋內心愧疚說道:“蔣先生,要不然還是去住院吧,醫院里有醫生護士,照顧得也周到一點,有哪里不舒服,也能第一時間看看?!?/br> 蔣承路知道自己裝過了,于是站直了身子,頹靡的精神好了幾分說道:“好了,進來吧,哪兒有那么夸張?!?/br> 夏子秋來的時候本意是想把飯菜帶到就走的,但看蔣先生這幅樣子,他也不好提前說走了,只能先待一會兒。 進門換了鞋后,夏子秋被屋內的凌亂驚著了,沙發上四處堆放著手提袋還有衣服,衣架也有,估計是主人懶得收拾,想穿什么直接從沙發上拿了。 蔣承路也忘了自己家這狗窩模樣,家政的要明天才過來上門收拾,為了挽回幾分面子,蔣承路毫不心虛的說道:“我這不生病了嘛,不能做太累的事,平常家里不這樣,都是干干凈凈的?!?/br> 夏子秋不在意別人家里怎樣,他沒權利置喙,順從的點了點頭,以示理解。 “那你來的剛好,能幫我把這些收拾一下嗎?你看我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再這樣堆下去,我怕那些衣服都堆臟了?!笔Y承路厚臉皮的要求小美人。 夏子秋遲疑了幾秒,還是答應了,想著等收拾完自己也幫了忙,就找借口走。 衣服堆的太多,蔣承路給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衣帽間在哪,告訴他手提袋里的都是干凈的,放在外面的都是要送去干洗的。 夏子秋把手提袋全部提到衣帽間,找衣架把衣服一件件掛好,蔣承路就站在他背后看他工作,目光灼熱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等把外面要送去干洗的衣服都打包好了的時候,蔣承路指著放在桌上的飯菜又開始挑剔了。 “這飯菜不是你親手做的???我要你帶飯,是要你自己做,我要是想吃外面的,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上來了,病人餐不都得在家做,這樣才干凈有營養?!?/br> 小美人忙里忙外的幫他收拾出了細汗,沾濕了額前的鬢發,衣服也緊黏在身上,讓人更加口干舌燥,蔣承路沒有正面跟小美人說話。 “很抱歉,蔣先生,我不會做飯,如果蔣先生想吃家里做的飯菜,我可以幫你請一位做飯手藝好的阿姨,一直到你病愈?!毕淖忧镎f道。 他的手藝最多也就煮個面的程度,其他的一概不會弄,要他做飯就跟進廚房搗亂的程度是一樣的。 “行了,我也不強求了,你幫我把飯菜熱了吧?!?/br> 蔣承路把人趕去廚房,而他自己去臥室搗鼓了很久才出來,等出來的時候去了冰箱那里,當著對方的面給他倒了一杯果汁,遞給還在忙碌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