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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身份,沒有立場。 盛燦站起身。 小獨棟的樓下一間浴室,樓上臥室里還有一間。 浴室門一打開,蒸著熱氣的水汽和山間泛著冷的空氣雜在一起。 高大的Alpha站在屋子中央,好看的眉眼往下斂,被稱作小狼狗的燦崽這會看上去有些乖。 宴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他往沙發上搭毛巾的動作頓了頓,而后流暢地走到盛燦面前,“在這等我?” 宴川頭發稍長,發梢的水雖然被擦過但此時又一滴一滴地暈濕了Alpha的衣領。 盛燦舔舔唇,他突然覺得山里干,容易口干舌燥。 盛燦:“想喝水,沒找到?!?/br> 宴川笑了笑,沒在乎他求助還用這樣硬邦邦的語氣,并貼心地將水杯送到了盛燦的手里。 然而到了晚上躺上一張床,宴川便不再拘束。 臥室的攝像頭早已裝好,在黑夜里還冒著微弱的紅點,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盛燦鼻間全是帶著苦澀的草木香,那點香還離他越來越近。 終于,他腰間搭上了一雙手。 盛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用“終于”這個詞,身后的Alpha信息素突然強勢,讓他來不及多想。 攝像頭拍著,不能掙扎。 盛燦只能氣急:“你把手拿開?!?/br> 宴川似乎是發現他的僵硬了,話音中雜著一點笑,“今天是不是故意換歌了?” 盛燦感覺到宴川的手指好像在自己的腰間輕微地摩挲了下,被他碰過的地方一陣麻。 屋角還閃著幾乎微弱到不可見的紅光,盛燦只覺得心里更煩。 他不喜歡這樣被攝像頭對著,還受制于宴川的感覺。 盛燦冷冰冰開口:“換什么歌?” 盛燦今天在眾人面前彈唱的那首歌有些年歲了但卻仍是意外地很火。 他們第一次吵架,或者說是盛燦去網吧開黑徹夜未歸,氣得宴川幾天對著盛燦一副冷漠樣的時候,盛燦在學校的慶典上,拎著一把吉他唱了這首歌。 年輕且張揚的Alpha在鎂光燈底下帥得一塌糊涂,他說:“這首歌要送給我的寶貝,希望他不要再生我的氣?!?/br> 宴川是學生會主席,坐在最前排中央的位置。 他聽著后面小女生惋惜的叫聲,心突然軟了。 宴川其實并沒有生氣,他只是出于不想讓盛燦出去和別人過夜的私心,故意用這種方式讓盛燦收斂。 回去后,盛燦發現宴川又變成了之前溫柔的模樣,還故意蹭到宴川懷里,笑嘻嘻地說:“以后你生氣了,我就唱這首歌,你就不能氣了知道嗎?” 盛燦不可否認自己換歌帶了點私心,但他卻不愿意承認。 “就是突然想唱,你不要...多想?!?/br> 懷里的人愈發僵硬,偏偏還嘴硬。 宴川抱住盛燦腰的動作緊了緊,湊近他脖頸間那一塊想了很久的位置。 “燦崽?!?/br> 盛燦不明所以:“嗯?” 宴川收回了手:“忘了告訴你,攝像頭已經被我蒙住了?!?/br> 盛燦噎住,他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宴川,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玩呢?” 說罷,他憤憤地翻身背對著宴川,還示威一般地將薄被扯走了大半。 半晌,連發尾都是刺刺的盛燦又將裹起來的被子還回去。 “別感冒傳染給我?!?/br> 宴川笑一聲,沒再有任何越線的舉動。 翌日一早,盛燦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屬于宴川的那一半枕頭平整,就像沒人躺過一般。 他下樓的時候跟拍助理正在調試一會直播要用的機器,一旁的桌子上擺了一束用麻繩扎起來的花束,上面還沾著晶瑩的露水,看著很新鮮。 盛燦象征性地夸:“你帶來的嗎?還挺好看的?!?/br> 跟拍助理懵?。骸鞍??盛老師說這個花嘛?不是啊,好像是李知一大早送來的?!?/br> 盛燦頓了頓,敏銳地捕捉到花束中帶著的淡淡艾草的清香。 他狀似不經意問:“他昨天不是崴了腳?” 助理眼神帶上了憧憬:“對,聽說譚欽特意從村民那邊借了一個木輪椅,就為了滿足李知去看日出的心愿,他們看完日出回來在路上路過一片花田,就特意扎了幾束花送過來呢?!?/br> 助理感嘆:“李知真是心靈手巧呢,隨便扎的花都這樣好看。聽說他現在還在花田呢,真是個溫柔的Omega?!?/br> 盛燦眼神暗了暗。 的確心靈手巧,如果李知心里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話,他也會這樣以為。 送給別人的花束帶了對方信息素的味道,而且還是在他的伴侶在身邊的情況下,這怎么看起來那么像挑釁? 盛燦唇邊勾起嘲弄的弧度,索性這會也沒事,他抬手扯上衛衣的帽子,抬步往外走。 “我出去一會?!?/br> 按助理的描述,花田離他們住的地方并不遠,就在他們昨天上山的路途中,盛燦昨天上山的時候對這有點印象。 譚欽借來的輪椅款式很老,是個很大的木輪椅,在一片絢爛矮花中,看著有些嬌小的Omega面色恬靜,乖巧地坐著。 不得不說李知這張臉很具有欺騙性,是很乖巧的長相,很容易激起普遍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保護欲。 李知聽到了腳步聲,他轉頭看到來的人是盛燦,不免驚訝,“盛老師?你也來看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