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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又拿起了大喇叭:“剛才忘和你們說了,這個東西不僅關系到你們的午飯,還關系到你們這幾天住的房子。盛宴組拿到的食材最多,住的就是最大的房子,以此類推?!?/br> 他一邊說著,一邊讓工作人員往嘉賓手上一組塞了一張簡易地圖。 盛燦掃了眼宴川手上的紙,掃了個大概,他站在原地,微微偏頭,等著宴川給他講解。 等了許久沒聽到聲音,盛燦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卻對上宴川明顯蘊含著不開心情緒的眼。 “自己看?!毖绱蛎虼?,將地圖一把塞到了盛燦手中。 他掃了一眼跟拍導演,又像解釋一樣,“我們回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搬食材的地方?!?/br> 宴川很少冷臉,但一旦生氣,就看起來很不好接近。 哪怕是一直在錄制,宴川也是拔腿就走,留盛燦一人呆在原地。 怎么感覺宴川有點生氣? 盛燦一邊琢磨著地圖,一邊跟在宴川身后。 他們住在村中央最大的房子里,是一棟有兩層的小洋樓,不遠處就是孟彌遠的房子。 盛燦看了眼一直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的高大Alpha的身影,轉身去了孟彌遠那一趟。 待再回去時,宴川已經在關上門的廚房里忙活了。 盛燦盯著緊閉的廚房門看了會,轉身上了樓。 他們這棟樓是唯一有澡堂的樓。山間正午升溫,盛燦剛才那一陣忙活,早出了一身汗。 宴川在用廚房,他不如就洗個澡。 山村里的淋浴設施簡單,但噴射出的水卻很熱,水汽氤氳著熱接觸到皮膚的一剎那,盛燦卻感覺脖間一陣火辣辣的疼。 盛燦順手摸了摸那塊,確認沒流血,才放心地繼續洗,但動作明顯加快了些。 一陣利落地收拾完,盛燦在二樓轉了轉,最后成功在臥室發現了一面鏡子。 臥室空曠,只有一張床,上面鋪著花床單。鏡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被裂了幾道細紋的紅木框著,它有些模糊,看不太清里邊的人影。 不過盛燦不講究那些,秉著能用就行的原則,盛燦對著鏡子,微微彎了脖子,掀開衣領查看。 “吱呀——”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周身的空氣瞬間被侵入了一點帶著苦的草木香,下一秒,盛燦有些刺痛的地方被溫熱的手搭上。 身后傳來宴川喜怒不辨的聲音:“這里被劃破了,還被曬成這樣?” 盛燦后知后覺,山間草木長得高,估計是爬上來時被劃了一道。 宴川把手收回,身后傳來一陣擰開瓶蓋的聲音。 宴川再次把手搭上來時,溫熱的手心還帶著冰涼的藥膏。 他的手在被劃開的地方緩緩抹著,將藥膏完全推開。藥膏的冰涼將那陣刺痛緩解了不少。 盛燦腦子里有些空,然后他聽見宴川說:“盛燦,你感覺不到疼是嗎?” 盛燦猛地睜開了眼。 這句話太熟悉了。 是在他們分手的時候,宴川就坐在他們住的那個房子的客廳,他坐在沙發上,眼底似乎帶著一點紅血絲。 當時的宴川聲音有點沙啞,他說:“盛燦,你感覺不到疼是嗎?” 盛燦從未見過這樣的宴川,他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但這句話最后卻反復在睡不著的夜里和睡著了的夢里出現。 盛燦斂下眼,他窒住了呼吸,聲音冰冷:“可是宴川,我們分手了,現在在做戲,這里還沒來得及裝攝像頭,你不用演這么周到?!?/br> 停在他脖側的手掌一頓,干脆利落地收了回去。 宴川眸色微暗,他笑了聲,卻也不帶感情,他說:“你自己來?!?/br> 被擠出的一點的藥膏被扔在了桌上,隨后,房間里蕩開“砰”的關門聲。 盛燦閉了閉眼,最后,他緩緩地抬手貼在了被劃出一道細口子的脖側,那里還殘留著一點溫度。 抹好了藥,盛燦晃到了樓下,意外地發現沒有人,桌上擺著一盤大盤雞和扣著保溫的米飯。 盛燦看了眼屋內的攝像頭,刻意斂下了眼,不讓攝像頭拍到自己的神色。 他走過去,快速地將飯吃完。 獨棟樓不遠處的小平房內,整齊地擺好幾個屏幕,上面實時轉播著攝像頭拍攝到的情況。 高大的Alpha隨意癱坐在中央的椅子上,靠在把手上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燃著火光的煙。 呼出的煙霧擋了視線,宴川仍一眨不眨地盯著一塊屏幕,仔細看,上面有一顆染著悶青頭發頭,正低頭吃著飯。 錄著綜藝節目,卻抬頭露一下臉的想法都沒有。 手中的煙快要燃盡,宴川將煙頭摁滅,隨意笑了下,對著屏幕上的人暗罵了句小沒良心的。 他拍拍手,招呼著外面等著的工作人員進來,自己則得馬上回去。 監控屋離他們住的地方并不遠,但路難走,因而宴川回去時也過了好一陣了。 心中的氣消了大半,宴川正準備去找盛燦,卻發現原本擺好菜的桌上放了一個碗,上面扣著一個碟子。 宴川挑挑眉,過去將碟子掀開。 里面裝著的是一碗賣相看起來不怎么樣,還坨了的面。 面的周圍蓋著有些糊的西紅柿炒雞蛋。 宴川沒有第一時間拿起筷子,而是到一旁翻出了之前盛燦挖出來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