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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人們時不時過來看看一眼,手里都捧著糖。 陸榮是負責發糖的那個人,然他本人是不太可能做種事的,正上手的是他手底下的保鏢們。 帶著保鏢上門的時候,把些人們嚇得夠嗆。 早上起來看見小鎮外面突然停了十來輛價值不菲的車就算了,又來了么些黑衣人,不知道的以為是來綁架誰的。 好在陸榮總裁氣勢足,就算站在那兒不茍言笑,也不像是個壞人,尤其是讓保鏢遞糖的時候笑了,“弟弟新婚,大家同樂?!?/br> 一上午過去,大家就都知道了,哦郁寧和一個男人結婚呢,大年三十擺酒席,男人家還巨有錢,不少人就感慨,郁家也算是苦盡甘來。 倒也沒多少人覺得反感,反而替郁寧和郁外婆開心。 等中午的時候,院子和屋里基本上就打掃好了,院子外面掛了燈籠貼了門聯,連籬笆墻都繞了大紅色的絲綢,一群糙爺們綁了一上午的絲綢,得保證美觀性。 孫溧和eve的另外三人癱坐在地上嘆氣:“我是不結婚了吧,也太累了,比訓練一天一夜都累?!?/br> “我以后都不想看見紅色了?。?!” “我寧愿去掛燈籠寫春聯?!?/br> “你的字能看嗎就寫春聯?” 幾個人正吵吵鬧鬧,郁寧端著個托盤過來,“你們怎么坐在地上,要不要喝酒釀元宵?” 酒釀元宵是外婆弄的,剛剛才出鍋,冒著熱氣,香味兒也足,聞得人立馬就餓了。 孫溧剛站起來,正好看見陸倦走過來,沒看郁寧,看的是他們這幾個,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嘴角抽了抽,孫溧立馬接過托盤:“喝,正好餓了?!?/br> 郁寧抿唇笑了起來:“墊墊肚子,午飯很快就好了,辛苦大家?!?/br> 另外幾人一邊拿了酒釀元宵一邊擺手:“不辛苦不辛苦,讓我們份子錢少給點就行?!?/br> 話音剛落,郁寧就感覺到一只手搭到了自己的腰間,陸倦湊了過來先蹭了蹭他的發頂,“是嗎?少給多少?” 雖然是問句,不難聽出里面的威脅。 孫溧挑眉:“瞎說的,不能少了你們的?!?/br> 說完推著其他人去旁邊空地吃東西去了。 郁寧又被他們說得耳紅,抓著陸倦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外挪:“你干嘛威脅人?” 陸倦也不覺得有什么,臉皮厚的很,“給你多賺點錢?!?/br> 反正份子錢到時候都是進的郁寧口袋,能多要一點是一點。 郁寧不說話了。 陸倦這人上次不知道抽什么風把工資卡給了自己。 郁寧一開始不要,然后那天晚上被陸倦折磨得第二天沒能爬起來,好是周末也不用上課。 用陸倦的話來說,不要就是要,那不是得給他。 郁寧氣得很。 工資卡還是拿了,他怕陸倦又變本加厲。 那天郁寧查了下陸倦卡上的錢,郁寧被嚇到了。 郁寧一直知道陸倦身價高,沒想到他存了么多錢,很大一部分原估計是他又不需要給爸媽錢,么些年也就買了一輛車,不像南北他們,不僅要給家里錢,給自己買好車,雖然一年開不了幾次,說是放在那兒看看也能舒心。 抓著陸倦的手,郁寧是忍不住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了幾下,沒再把人推開,反而是拉著他把自己給摟緊了點,又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在陸倦側臉上親了一下。 現在已經二月底,今年的年比往年都要晚,季后賽前天才結束,郁寧又忙著期末考試,兩人其實好久沒好好待在一起過,也就昨晚在車上的時候好好溫存了一會兒,郁寧貪戀種靠在一起的感覺。 陸倦偏頭看了他一會兒,眼神逐漸變深,礙于人多,是什么都沒做,就是把他又摟緊了點。 進了屋,在外婆和奶奶面前,是得收斂些。 下午,酒席用的桌椅啊食材啊什么的就全都運過來了。 一起來的有兩張新的床,一張是給外婆的,一張是郁寧房間的。 房間小,床也只能買小一點的,好在睡兩個人是可以。 郁寧在床邊轉了一會兒,等外婆把大紅被子鋪完,就沒好意思再看。 見他害羞,外婆笑得合不攏嘴,摸著被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噻?結婚肯定要用紅色的噻?!?/br> 也算是圓了她的心愿了。 她還以為自己看不到寧寧和別人結婚了,哪怕是信任陸倦,外婆個老人以前也從沒想過,會有今天這么一個酒席,以后還能領證。 哪怕不是國內的結婚證,外婆也心滿意足了。 尤其是最近郁寧的氣色明顯比以前要好了許多,仔細看看其實郁寧胖了不少。 話,外婆就不說出來傷害郁寧了。 等家里都整理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朝著鎮外的旅館出發,郁寧也沒和陸倦住在家里,外婆和奶奶也沒有,東西太多實在是太亂了,沒法住。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郁寧是被陸倦親醒的。 剛睡醒的男人總歸精力旺盛些,郁寧感覺到陸倦在自己腿邊蹭著,捂著眼睛沒敢看他,等唇被放開了,才呢喃著:“別鬧了……一會兒外婆他們都起來了?!?/br> 小旅館壓根就沒有隔音這一說。 陸倦也沒準備太鬧他,畢竟今天擺酒席,也要走個結婚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