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熬夜寫了個復習方案，”老李笑了笑，“昨天剛寫完，可以休息幾天了。你們正是關鍵時候，不能馬虎，決定未來的考試，我也不能替你們考，只能在場外給你們加把勁兒了?！?/br>
    “加吧，”余成宋說，“我們還沒進場呢你先倒了?！?/br>
    “好孩子，”老李一臉欣慰，“就知道你懂事兒！行，我也不多說了，你先回去吧，快上課了?！?/br>
    “還沒多說呢，”余成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胳膊嘎嘣一聲，“半個小時了?！?/br>
    走到門口的時候老李忽然喊：“對了，讓殷顧下午第一節 下課過來一趟，我和他說兩句話?！?/br>
    “知道了?！庇喑伤侮P上門。

    進班的時候殷顧正在寫練習冊，后背習慣性挺得筆直，思考時指尖靈活地轉筆，鏡片后弧度微挑的瑞鳳眼眼神認真，薄唇微抿，夏季校服的衣領遮不住Alpha腺體，露出的后頸讓人喉嚨發癢……整個人都散發著帥逼學霸的魅力。

    余成宋走到他身后，俯身，一手撐著他肩膀，另一只手一巴掌拍在練習冊上：“這位同學，背著我偷偷學習？”

    “哎呀，被發現了，”殷顧一點兒也沒嚇著，反而立刻笑了，快上課了，班里人差不多都回來了，人多眼雜，也不能有什么親密接觸，只能故作隨意地拍了拍他手背，“開學考試，要賭點什么嗎？”

    “上下?！边@次換余成宋毫不猶豫。

    “哦，”殷顧樂了一聲，偏頭看著他，眼尾微彎，“我不賭?！?/br>
    “你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打掉了?！庇喑伤螄K了一聲，坐回去。

    “不信，”殷顧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他笑，“我是有特權的人?！?/br>
    “什么特權？”余成宋翻出下節課的化學練習冊，“我怎么不知道?！?/br>
    “沒什么，”殷顧隱蔽地伸手在他腿上摸了摸，壓低聲音說：“好愛你哦?！?/br>
    “what？”余成宋瞇眼看他。

    “愛到不可自拔，”殷顧豐富了一下上一句話，“被你的帥氣不羈深深地吸引了，恨不得一天說八百句我愛你……”

    殷顧看著他，小聲唱：“一切等待~不再是等待~遇上你是我的緣~守望你是我的歌~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我愛你~”

    余成宋瞪著他，足足過了十多秒才發自肺腑地小聲喊了一嗓子：“我cao?！?/br>
    “怎么了？”殷顧讓他一嗓子cao愣了，“跑調兒了？我記得我唱歌不跑調啊?！?/br>
    “不是，顧顧你是不是偷我歌單了？”余成宋掏出手機，“我怎么不記得我加過這首歌?！?/br>
    “沒偷，我這個是原創的，”殷顧說，“前幾天買菜的時候超市里放，我感覺挺好聽的，就拿軟件識別了?！?/br>
    “你還真是在我的耳濡目染下……”余成宋說。

    “耳濡目染？”殷顧挑了挑眉，視線往下一掃，“我覺得應該是……”

    “四道普！”余成宋指了指他，制止顧顧發sao的同時驚奇的發現他已經不會因為這種簡單的sao話不好意思了，果然，他的適應力也很強。

    “光天化日我跟你說，顧顧你注意言行，等我把你干的下不來床的時候這些都會變成我的臺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br>
    “那你早點兒學不是挺好的?！币箢櫩此?。

    “我可以自學成才，”余成宋嘖了聲，“你這些不是我的風格?！?/br>
    “你喜歡什么風格？”殷顧拿出手機，“能說說么？”

    “不能，”余成宋看他手機，瞇眼，“是不是又要百度看貼吧，爹不會給你這個學習的機會的?！?/br>
    “唉，”殷顧可惜地按掉頁面，“失策了?！?/br>
    化學老師昨天開學第一天就不客氣地留了幾張卷子摸底，一中的放養式教學在高三戛然而止。

    自習、補課、去掉所有娛樂項目……都是基cao。

    為了讓全年級師生達到精神上的統一，校方還給每位高三老師定下目標，不達到目標是要扣工資的。

    一中的高三全市聯考一直穩居第一，靠的就是這股上下一致的拼命精神。

    由此也誕生了不少一中老師名言警句，比如

    “你以為我這么催著你們學習是在乎我那點兒工資嗎？”化學老師在黑板上寫下個符號，“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學校再扣也不能都給我扣了，大不了這學期的獎金我都放棄了，我明年還能繼續干，你們呢？你們還能復讀？”

    “周折雨！說的就是你！把手機放下！”化學老師扶著眼鏡，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們，“都什么時候了？已經火燒眉毛了我的傻孩子們！你們看看這個倒計時?！?/br>
    他邊說邊敲了敲黑板角落的高考倒計時：“現在還是三位數，你們一不注意，一眨眼就是兩位數！到那時候就什么都晚了！”

    “說你呢，”余成宋把上午生物老師留的作業拿出來寫，爭分奪秒，“別總想那些不健康的帖子，要多想想高考，傻孩子，知不知道?！?/br>
    “知道，”殷顧手下是上午老李發的物理卷子，“高考現在在我心里，我一直繃著呢，不用擔心?！?/br>
    “那可以吃素了，”余成宋在紙上寫下AaBB，aaBb，“讓我們爭做好好少年，就像那朝陽一般熱情向上，用炙熱的心驅散所有黃色?！?/br>
    “……我剛才沒說完，”殷顧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寫，嘴角一勾，“高考在我心里，上|你寫在我臉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