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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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當白羽辰從睡夢中醒來時,便覺得頭痛欲裂,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但很顯然不是自己的房間,他用手撫著額頭慢慢坐起身,身上斜搭著的被緩緩滑落。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抱膝坐在角落里怯生生地看著自己的柳依依。 白羽辰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慢慢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他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柳依依見他出了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癱坐在床上良久沒有起來。 半晌,柳依依下了床,在屋內轉了一圈,在內室發現了自己的幾箱嫁妝。她略略安了心,打開箱子,從里面翻出一套白色衣裙穿上,又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出了門,她剛來到自己的小院門口,就發現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丫鬟。 丫鬟看著柳依依出了門,立刻板著臉問道:“你要干什么去?” 柳依依從她的話里聽出了明顯的敵意,只得輕聲說道:“去給婆婆請安敬茶……” 丫鬟發出一聲冷哼,冷冷說道:“不必了。一個侍妾,老夫人根本沒有空閑接見,內宅已經傳下話了,讓你安分守己地呆在這里,不要出去,因為,沒有人想見到你,畢竟你是殺人兇手的meimei。哼!” 柳依依默默點點頭,慘然一笑,轉身回了房間,但她心里卻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原來自己是被軟禁在了這個院子里,這簡直就是她來了之后能想到的最好的待遇了。 柳依依在房間里枯坐了一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出了房間在院子里轉了一圈,發現房子后面有個臨時搭建的小廚房,廚房里有一些米、面和蔬菜,柳依依大喜,覺得青松山莊對待自己簡直太有人情味了。 柳依依頓時來了精神,趕緊燒火做了點飯,先填飽了肚子,然后一個人回到房中發呆。 柳依依安閑的日子才剛剛過了一個上午,正午一過,正在小榻上閉目養神的柳依依便在粗暴的開門聲中驚醒。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已經被一群魚貫而入的人圍在了當中。 柳依依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看向眾丫鬟婆子簇擁著的一個一身孝服,頭簪白花的年輕女子。 這個女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眼角眉梢帶著一股凌厲之氣,柳依依一看她的裝扮,便知她就是白羽寒的遺孀謝詩瑤,不禁心生戒備。 謝詩瑤緩步來到柳依依面前,突然抬手在柳依依的臉上抽了一個耳光,柳依依眼見著謝詩瑤掄起了胳膊來打自己,雙手在袖中攥成了拳,身形卻絲毫未動,被謝詩瑤打了個正著,頓時后退了兩步。一個趔趄,跌坐在小榻之上,被打得雙耳嗡嗡作響,捂著臉半天沒有起身。 謝詩瑤打完覺得不解恨,又走過去一把抓住柳依依松挽著的發髻,將柳依依薅了起來,緊接著抬起腳,一腳踹在柳依依的小腹上,將她踢出了房間,直接摔在了院子當中,柳依依腹部劇痛,雙手支在地上,勉強坐起身來。 謝詩瑤直接從屋里跳到院中,從柳依依身后抬腿又是一腳,踹在她的后背上,直接將剛剛坐起的柳依依踹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再爬起來。 柳依依強忍著眼淚,倔強地咬著嘴唇,扭臉看向謝詩瑤。 謝詩瑤一步一步走到柳依依面前,彎下腰一把薅住柳依依的頭發,將她拽了起來,旁邊跟著謝詩瑤來的丫鬟婆子紛紛起哄,都喊著“打!”“打死她!”“大夫人打得好!”“繼續打!” 謝詩瑤扯著柳依依已經披散下來的頭發,將她拽到自己跟前,咬牙切齒地說道:“賤人!殺人兇手!你還有臉來!” 柳依依倔強地向后一掙,掙脫了謝詩瑤的手,硬生生被她扯下了一縷頭發。柳依依忍著劇痛,冷冷看著謝詩瑤,說道:“打夠了嗎?如果今天你還不敢打死我的話,就麻煩你帶著你的人離開!” 謝詩瑤聞言大怒,掄起胳膊又給了柳依依一個耳光,還不待柳依依站穩,又一腳將她踹倒,依然覺得不解恨,又跟上前連踢了兩腳,直接將柳依依踢出了院子,摔到了甬路上。 柳依依渾身疼痛,腦袋嗡嗡作響,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無論如何都站不起來了。 謝詩瑤帶著人又將她圍了起來,謝詩瑤狠狠地往柳依依身上唾了一口,然后說道:“賤人!來了這里,還敢囂張,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抬起腿又要去踢柳依依。 可她的腿還沒有踢到柳依依身上,突然她的貼身丫鬟水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說了聲“大夫人”,謝詩瑤不解,放下腿,順著水仙的目光看去,就見人群后面站了三個人,當先一個,正是青松山莊新晉莊主白羽辰,他身后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女子,是白羽辰的meimei白玉蝶,白玉蝶身邊還站了一個二十出頭的青衣男子,手中拿把折扇,看上去儒雅瀟灑,英俊不凡。 謝詩瑤看看白羽辰,又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柳依依,鼻子里哼了一聲,沖身后的丫鬟婆子一招手,帶著眾人離開了。 柳依依也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白羽辰,臉上漾起一絲自嘲,倔強地咬緊牙關,勉力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低著頭扭身向院子里走。 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她的目光從白羽辰身邊的青衣男子臉上一掃而過,對上了對方的那雙似怒非怒的眼睛,不由得渾身一震,驚得幾乎要喊出聲來。 可柳依依瞬間又冷靜了下來,低下頭,一瘸一拐地扶著墻走進了院子,直接走回了房間,她回手將房間的門關上,身子靠在門上緩緩滑坐在地上,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淚奪眶而出,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