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雖然明知自己沒有發生這種可怕的變異,但我還是忍不住伸出自己的雙手打量了一番:“嗯,我身上并沒有。也就是說,單純的觸摸,是不可能導致身體上的這種變異的,畢竟我也觸摸過那座冰雕?!?/br> 陳剛點點頭:“讓我起了這種變化的原因,實際上是在我單獨去研究那座冰雕以后。你沒有患上這種怪病,但是我卻開始有了變化,說明這種東西真的可以傳染,但是傳染的方法我們卻不太清楚,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讓你離我遠一些的原因,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種變化就會由一個人傳染給另一個人?!?/br> 我歪著頭笑了笑,試圖以自己的笑容來讓陳剛放松一些:“這一點我們可以從你跟我之間經歷的不同來考慮,我想確認到底你患上這種奇怪的病癥是不是偶然的?” 說道這里的時候,陳剛的臉色卻是輕微的變了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閉著眼睛思考了下,然后才緩緩開口道:“說真的,我跟你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我見到了那座冰雕裂開粉碎的瞬間,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的話,就應該是出在那里了。而且當時的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但是怎么說呢,就是感覺很奇怪?!?/br> 我來了精神,他自己似乎還是對當時的事情有些印象的,說不定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夠讓我們找到真正的線索。 “說說看,其實第六感這種東西有時候準到離譜?!蔽也]有說謊,在我自己的身上就發生過不少這樣的事情,我的第六感似乎比普通人要靈敏很多倍,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總能夠敏銳的覺察到,而那個時候的我狀態差到可以直接送去醫院搶救了。所以哪怕在這里和陳剛暢談我也沒有多少的壓力。因為我的身上并沒有出現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也就是說危險此刻似乎并沒有貼近。 “嗯,我知道了?!标悇偦貞浟艘幌庐敃r的情況,嘴上的言語頗有些詞不達意,我倒是能夠理解這種情況,畢竟感覺只是一個無法用文字來描述的東西。 “其實就是在那座冰雕炸開的一瞬間,我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我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從那座冰雕里鉆了出來了?!?/br> 我盡量讓自己的腦子里模仿出當時的情形:“可是你不是也說過了么,你并沒有看到什么東西從里面飛出來,你還特地檢查過地面的沙灘,也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吧?!?/br> 陳剛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種困惑的神色:“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我卻一直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當時在場的生物,似乎不止我一個?!?/br> 我注意到了一點,他在這里用了生物這個詞,而不是人,他在表達什么? “你知道么,就是一種仿佛被人盯著的感覺?!标悇傆猛旰玫淖笫謸狭藫项^,似乎回憶這種感覺頗為別扭:“我總覺得當時的現場,不止有我一個。我不是說有其他人在場的意思,而是覺得從那個冰雕里面鉆出來了一樣東西,它似乎注意到我了?!?/br> 這樣的話頗有些驚悚小說的味道,明明什么都沒有的地方,為何會讓陳剛出現這種感覺? “然后呢?”我不急著否定他的說法,讓他將后面的事情繼續說下去。 “這種感覺一直存在著,但是又和我看到的景象相矛盾。在我的面前明明什么都沒有,可是我卻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我身邊存在著。所以我回到原地看了看,當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标悇倗@了口氣:“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就算那個東西能夠隱形,可是它踩在沙灘上的腳印我也應該能夠發現的啊,可是現場什么都沒有!” “等一下!”我猛然打斷了他的話:“你怎么好像突然很確定有什么東西存在在那里?你之前并沒有提到過啊?!?/br> 他臉色表情一怔,仿佛突然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半晌之后才低聲開口道:“說真的,我就是有哪一種感覺。而且我好像還和那個東西,有過一個照面!” 這次輪到我不知道如何把話題接下去了,他竟然說他和他預感當中的東西有一個照面,可是他又從未見到過那個東西,難道又是所謂的幽靈么? 其實這種感覺倒不是特別難以解釋,很簡單的一種情況就是我曾經碰到過的那位電子幽靈。它的存在能夠引發周圍靜電場的變化,而人體上的毛孔和汗毛卻是能夠接收到這種變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存在自己的周圍一樣。我不知道陳剛所說的那個照面到底是怎樣的感覺,但是應該相差不會太遠,是人體能夠接收到的種種細微感覺的集合才對。 “就在那座冰雕消失之后,我回到它原來所在的地方查看的時候,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撞了我一下。說是撞倒也不太貼切,倒像是被風輕輕的吹過身體的感覺?!标愪撎Я颂?,幾滴水就從他的那只石化手臂上流了下來。因為他手臂的溫度,不停地有水蒸氣液化在上面,他每過一段時間就要甩一甩手臂上的水滴。 我搖了搖頭:“海灘上本來就有著微風,你說的這種事情太模糊了?!?/br> 陳剛卻是無比肯定的說道:“不對,那種感覺不太一樣?;蒽`頓島的海風很溫暖,我所說的,卻是另外一種感覺。冰冷,沒錯,就是冰冷的感覺!它好像一陣風一般瞬間貫穿了我的身體,讓我情不自禁的還打了個冷顫,或許從那個時候起,我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雪色危機【八】求助 ) 雪色危機【八】求助 陳剛的態度很明確,他相信自己在那坐冰雕炸開后遇到了什么東西,而那樣東西也正是導致他身體發生變化的原地。但是他也不知道那樣東西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讓我相信那樣東西的存在。他只是不斷的在嘴上重復著那句話。 “真的有什么東西存在著。真的?!蔽覍λ@樣的話語只能夠選擇半信半疑。 事實上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已經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如果按照陳剛的思考,可能是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導致了這樣的情況的發生,而我雖然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這種情況卻也是第一次碰見,如果要說誰最清楚的了解這樣的事件的話,還是去詢問一下呂布韋的好,他是生物學上的專家,應該能夠搞清楚現在在陳剛身上發生了什么。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又要把國安局牽扯進來了。不管陳剛本人的態度如何,但是我卻是不太愛和這種機構攪在一起。他們雁過拔毛的性格我清楚無比,現在碰到陳剛這種特殊情況我擔心又會把他這個少年當成小白鼠一樣研究了。 雖然我心中一百個不情愿,但是除此之外已經別無他法。我不可能光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這次的事件,是時候聯系呂布韋了。如果想要救陳剛,恐怕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我決定先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見。 只是我卻有些難以開口,不知道應該怎么對他講述國安局的存在。 “那個,我有一位好朋友,是在科研機構里面工作的。我想,我們可以找他幫你?!蔽倚⌒囊硪淼拈_口,想讓他能夠緩和的接受這件事情,但是如同我預料的那樣,所有普通人在聽到我口中的這個“科研機構”四個漢字以后臉上都會浮現出一種茫然而又恐懼的表情。他們當然清楚我所說的科研機構和所謂的國家科學院的不同,也正因為他們的不了解,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已經在他們心中被妖魔化了。 陳剛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似乎有看過我寫的書,在里面我是用“行動處”來指代“國安局”這個機構的,所以他當下就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 “你是說,那個機構?它真的存在么?” 我點了點頭:“本來這樣的事情是不應該透露給你的,但是照你現在的情況,不尋求他們的幫助恐怕沒有其他辦法了?!?/br> 陳剛卻是閃電般的搖了搖頭,迅速否決了我的建議:“不要,我不要找他們的幫助!是不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以后就再也沒有自由了,我是不是會被他們關一輩子?” 我啞然失笑,不知道這位同學將那部電影里的恐怖組織的行為給帶入了進來,竟然以為知曉了國安局的身份以后就會被他們所脅迫住。如果真是那樣,恐怕第一個受到威脅的人就是我了吧。 我趕忙安慰道:“沒有你想的這么可怕,你與其將他們看成是什么可怕的恐怖科學組織,倒不如將他們看成是一個喜歡交易的家伙?!?/br> “交易?”陳剛明顯對我的話有些不解。 “沒錯,一場交易。他們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可不是因為無聊,而是為了從那些事情當中獲得一些他們想要的東西,比如某種技術,某種特殊的知識,他們畢竟只是研究機構,沒有意義的研究他們是不會進行的。他們需要獲得你身上引發變化的原因,并且研究出一系列的衍生技術,而你也剛好通過他們的手段來治好身上的異變,這就是一場交易?!蔽覍τ趪簿值哪蛐赃€是頗為熟悉的,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就做過這樣的一個決定,那個時候的呂布韋,的確有給我下過保證。 我繼續說道:“你可能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自由,但是卻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們雖然陌生得有些可怕,但畢竟還是自己人,為了國家嘛,哈哈?!闭f道最后,我竟然不自覺的訕笑了兩聲,好化解自身的尷尬。 可是盡管我如此解釋,陳剛的戒備心似乎任然沒有放下,他悶著頭不肯說話,似乎還在考慮我的話。 “還有別的辦法么?”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會選擇這種方法的。 我搖了搖頭:“你可以試試去醫院,但是我猜不會有什么結果的。他們只能醫治普通的病人,而不是你這樣的?!?/br> “最開始我就已經去過醫院了,還差點被人圍觀。如果不是醫院沒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會找到這里來了。只是——”陳剛還在猶豫,我卻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這樣吧,你在我家先住著吧,考慮好了以后再給我答復,我不會強迫你的舉動,但是這兩天我需要你配合一下我,讓我對你身體的變化有一個更加明確的認識?!?/br> 這份選擇比起之前明顯和緩了許多,陳剛點了點頭又問道:“怎么配合?” “我需要你手臂上這種石頭的碎屑?!蔽倚χf道:“當然,如果情況繼續惡化的話,我們只有那一條路走了?!?/br> 陳剛良久沒有說話,最后終于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著一個小盒子出了門,盒子里裝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昨晚我才剛用刀從陳剛的身上刮下來的。這個過程遠比我想象當中要滲人得多,盡管陳剛一再安慰我不疼不癢,但我聽著那吱吱刺耳的響聲的時候,我總感覺我像是拿刀在自己身上狠狠的磨皮。 我需要找人幫忙鑒定這些白色粉末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這也是找到陳剛身上發生的變化的唯一手段了。只不過呂布韋最近我一直都聯系不上,不得已只能換了他的另一位國安局的同事來幫忙了。 我走進咖啡廳,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那位同事的蹤影。服務生倒是很熱心的湊了過來,詢問我在尋找哪位顧客。我只伸出雙手做了一個豎著頭發的手勢,服務生立即就明白了我要找的是誰,他將我引到了一個靠著窗子的角落,里面坐著一個帶著大墨鏡的男人。 看來昊天的形象還是很容易令人印象深刻的,不然也不至于一個手勢就能夠讓人明白我找的到底是誰了。 我放下手里的小盒子,一屁股坐了進去:“你來的很早啊?!?/br> 昊天輕輕地取下了墨鏡,笑著答道:“鄧先生的事情,當然要熱心一點了?!?/br> 我噗哧一笑:“你少來,我跟你關系很好么?”昊天這個家伙不了解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可惡,可是一旦熟悉起來,卻發現他的可惡似乎也會慢慢變成可愛了。 “好不好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上面說了算。有人要我們和你搞好關系?!彼麩o奈的聳聳肩膀:“你總不能指望我違背命令吧,我還指望升官呢?!?/br> 我聽后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問,話題轉向了呂布韋:“那家伙最近在忙什么呢,一直都找不到他的人,搞得跟失蹤了一般?!?/br> “南極大陸科考,你信么?”昊天的勺子在咖啡杯壁上輕敲了兩下:“算是旅游吧?!?/br> 我白了他一眼,這家伙分明是幸災樂禍才會這么說的,誰家旅游會選擇南極那冷到鼻涕都能結冰的地方。不過說到南極大陸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對勁?;蒽`頓島和南極大陸—— 我搖了搖頭,暫時將腦子里的想法拋去,接著說道:“認真點,服務態度不好我可是會投訴你的。嗯,安然電話多少來著?” “算你狠?!标惶鞉佅逻@句話,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不只是他在聽到安然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有這樣的反應,呂布韋也是對這個女人有些談虎色變的情況,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能夠讓這兩位國安局的風云人物對這個女人如此忌憚,不過這些跟我無關,我只要知道如何利用他們的這種害怕就好。 “南極發生了什么事情么?地下金字塔還是外星人基地?”我瞥了一眼服務員端來的咖啡,用勺子狠狠的舀了一勺白糖加了進去。 昊天的手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他似乎在忍耐什么:“你想太多了,這里不是你的幻想世界,不過你的確可以把這樣的想法寫到你的小說里面去,鄧大作家?!?/br> 我又放下了一大勺糖:“切,就算真有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好了好了,談正事,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讓你幫我個忙?!?/br> “哦?!标幻鏌o表情的點點頭,從我手邊將小盒子抓了過去:“研究這里面的東西?” “嗯?!蔽液攘艘豢跍責岬目Х?,覺得還是有些苦澀,再次加了一勺糖。 “哪來的?”他打開蓋子,在手心里將盒子晃了晃,粉末在里面散成一片。 我愣了會,編了個謊:“哦,撿到了一塊石頭,有些奇怪?!?/br> 只是對面似乎完全不給我這樣的面子:“你的眼瞼瞬間眨動了三次以上,瞳孔也發生了急劇收縮,加糖的手也抖動了一下,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么?” 我想用帽子把自己蓋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撒謊被家里人當場戳穿的感覺。 “你在說謊?!标惶斓故遣患敝茊栁抑e言后面的真相:“這樣吧,我先帶回去研究下吧,有了結果給你答復?!?/br> “不過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玩這種小聰明,你是知道國安局的能量的。如果他們想查一件事情,你是絕對攔不住的?!?/br> 我歪了歪頭,不屑道:“那就來查好了,誰怕誰?!痹掚m然這么說,可是心臟卻是已經跳成了一只兔子。 “呵呵,我猜我們還會再坐在這里商討后續的事情的?!标惶炖淅湟恍?,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鈔票來:“這次我請了,下次輪到你。沒意見吧?” 我目送他離去的背影,小聲的抱怨道:“人那么聰明會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雪色危機【九】瘋了 ) 雪色危機【九】瘋了 昊天的感覺很敏銳,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當然,我的那個謊話也實在是有夠爛夠狗血,那些粉末當然不可能是從什么撿到的石頭上刮下來的,沒有人會無聊到對一塊石頭較勁。他知道我一定隱瞞了什么東西,只不過現在的他不屑于拆穿我的這種小把戲,他也知道我以后一定會再來求他的。 好在他并沒有拒絕我的請求,但是對我帶去的那些粉末頗有興趣,或許對他來說,這些小粉末所代表的意義遠比我想象當中要打得多,我也希望它能夠讓我找到一些讓陳剛的身體發生變化的原因。 回到家中的時候,屋子里依舊有些昏暗一片。陳剛在我家的時候不喜歡再穿上那厚厚的羽絨服來遮掩自己身上的異變,但是他同樣需要提防別人不經意的發現。窗簾都被拉上了,沒有窗簾的地方也被他用厚厚的報紙糊了起來。在外面的人看來,我的家就像是一個主人搬走多年的空房間,我甚至懷疑如果有小偷不經意間經過我家樓下,會不會將這里當做行竊對象。 我倒是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想法,畢竟他身上的這些變化已經讓他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如果再加上外界的輿論壓力,我想他一定會提前崩潰的。進屋的時候,他正躺在沙發上看一本雜志,他的左手抓著一本《奇談》,右手正濕淋淋的靠在沙發外面往外滴水。我看了一眼他的右臂,心中的不安又是加深了一分,那白色的部位,好像隨著一個晚上的過去又一次擴散了!我不敢提到這個痛處,坐在沙發上跟他談起了今天的行程。 “我已經把那些粉末交給一位專家了,粉末的成分很快就會被分析出來,到時候就能夠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了?!蔽业椭^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而他的目光似乎也沒有離開過那本雜志,他似乎還沉浸在那篇故事里無法自拔。 “哎,鄧龍?!标悇偼蝗婚_口,說出的內容卻是沒有絲毫關系到他自身的問題:“你的這篇《突然進化》是什么時候寫的?”他讀得很入迷,能夠使用的唯一一只手幾乎是以撫摸的態度在抓著手中的書籍。 他的問題讓我有些慌了陣腳,他怎么突然翻到了這篇故事?說到底,她和陳剛似乎都在幾乎相同的情況下找到我的,而現在的陳剛,是不是也在重復多年前的一切? 是巧合么?我不知道。 “我想想,嗯,五年前吧,大概?!?/br> “五年前?那已經算是很久很久了吧?!彼檬种纲M力的翻過一頁:“那這里面的短發小姐,是真正存在的人么?” 我咬了咬牙,點頭小聲道:“嗯,她是真的。五年前的時候,我在一場聚會中認識了她?!?/br> “真的么?”陳剛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這個姑娘現在怎么樣了,你還跟她在一起么?”他說到這里,突然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房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是那個短發小姐么?” 他還沒有看到這篇故事的結局,僅僅以為那是一篇美麗的童話故事??墒乾F實往往比人們預想的情節要殘酷得多,這里沒有皆大歡喜的結局,沒有讓人感動到掉淚的畫面,有的只是冰冷的體溫,還有已經開始慢慢淡去的記憶。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的話,當初待在我身邊連愛這個簡單的字眼都沒有說過的女孩子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很久,現在又被人提起的時候,心情依舊還是那樣沉重。只不過時光能夠一點一點抹平當初的傷痕,一如五年后的現在,我的身邊又站著一位會笑得如同花兒一樣的女孩。 沒來得及開口,他卻是已經自顧自的接上了話:“算了,還是不要告訴我結局,我自己來看好了。讓我看看是不是跟我猜的一樣?!?/br>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廚房,兩人的晚餐還得由我來準備,今晚有了客人,當然不再是泡面就能夠對付過去的了。鄭青蕓一直讓我鍛煉自己的廚藝以免餓死自己的想法,終于在今天她不在的時候得到了實現。 “哎,對了,這個短發小姐叫什么名字,你都沒有在書里提過啊?!彼麖纳嘲l的一端伸出腦袋,探著頭用鼻子嗅了嗅廚房里飄出去的香味。 我正在翻炒著雞蛋的鏟子突然一滯,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三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字眼,我好像真的快要遺忘她的名字了。她會生我氣么?想到這里的時候,我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一翻手將鍋內炒到香氣四溢的雞蛋盛到了盤子里。 “嗯,很巧的,她跟你一樣,都姓陳?!?/br> 晚上接到昊天的電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有些吃驚。原本以為他會花上好幾天的時間來研究我交出去的那些粉末,沒想到他竟然在晚上就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當然,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測,因為電話里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黑著臉讓我再去上午的咖啡廳見他一次。電話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臉色一定黑得可怕,他的語氣里充滿著一股嘲弄的語氣,這讓我更加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大概是發現了什么,所以連夜也要約上我去談一談。 我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陳剛也一起帶上,只是他在晚飯過后又一次扎入了小說的世界里,表情異常的認真。這讓我卻是連開口都不到了,當然,如果他不隨同我一起去的話,有很多事情我也可以放開了跟昊天說,這也算是好處之一了。我沒有將我的去向告訴陳剛,只是跟他說出去走走,他的反應比我更加隨意,擺擺手表示知道了,竟然還有一種要我趕緊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