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麻煩
碎散飄落的頭發攏到耳后,一個可愛的小貓發卡把這些碎發全部收攏起來,鄔玉此時看上去比起剛起床的時候要精神很多。她的憔悴已經用化妝品掩蓋,也所幸她天生的底子很好,只是淡妝也能很好地掩飾。 顯然她也不想浪費太多化妝品,就算是廉價的化妝品她依然省著來用。 艱難地擠上上班高峰期的公交車,鄔玉也終于開啟了新的一周的工作生活。此刻的她依舊焦躁難耐,身體在向神經傳達著不滿足,血液仿佛在灼燒著神經。 在鄔玉給唐文洲koujiao的那天本來就是星期五晚上了,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然還能產生能撐過一周的想法還真的過于樂觀天真。她的身體的焦躁沒有絲毫緩解,得到的不過是心理安慰,自己騙自己獲得了男人滋潤的心理安慰。 這樣的心理安慰不過是讓她勉強撐過了星期六,成功讓她在幼兒園維持住了原有的平靜。幼兒園本該是雙休的,就是現在正值疾病多發的春季,教育局下達要求要做好消毒滅四害的工作,作為老師只能周末加班。 強忍著身體的極度不適順利完成工作,鄔玉還在心里給自己鼓勁,星期天就是新的一周的開始,撐到星期天就可以了。結果星期天她問唐文洲的時候,唐文洲只是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從工作日開始算新一周的開始,你能撐就盡量多撐幾天?!?/br> 就是這樣才導致她在床上難受得翻來覆去睡不著,面容憔悴地頂著黑眼圈迎來新的一周,這也讓她不得不用化妝品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鄔玉知道,現在才是最可怕的挑戰來臨,不用上班就算身體焦躁不安也沒有任何關系,回到幼兒園只要情緒稍微失控,面臨的就會是可怕的后果,她承受不起的后果。 勉強自己撐起和善的笑容跟每一個小朋友打招呼,鄔玉只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就要被纏繞在全身的瘙癢壓垮,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理智似乎也被萬蟻蠶食多一分,下身的瘙癢甚至讓她想不管不顧地把附近的男人按倒就上。 這樣地獄般的折磨讓她想要哭出來,想要大聲喊叫出來,即使知道毫無用處,她也好想把自己的痛苦發泄出來。 知道自己正在工作中,鄔玉已經在衣服能遮蔽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滲血的痕跡,全是她自己抓出來的痕跡。傷口不深,就是那一絲絲火辣的痛感才讓她維持住最后的平靜。 甚至鄔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會從表情開始整個人都崩潰。 早餐過后鄔玉才把唐文洲給她的試驗中的藥物用水吞服,當時唐文洲給她的時候就說過每天一顆,固定餐后服用,她也就在早餐后服用。很顯然這種藥物并沒有什么效果,至少從現在看來沒有任何治療效果,也沒有任何毒副作用。 經過這一天的時間,鄔玉已經把自己有衣服遮蓋的地方弄得傷痕累累,也多虧這樣她才能維持住一如既往的模樣完成工作。她的狀態對所有事情的包容度忍耐度已經是降到了最低,也幸好沒發生什么會刺激到她的突發事件。 一切如常這件事倒是讓她的情緒有片刻的平靜,身體的燥熱難耐也似乎有所緩解。她知道她這個病最開始是情緒影響身體,身體再影響情緒,最后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她不知道是藥物起了作用還是她的強行忍耐有了效果,那片刻的冷靜確實讓她舒服了不少,起碼能讓她順利地度過這一天。 正當她以為這一天真的平安無事度過的時候,出現了鬧事的家長。 那孩子請了兩個星期的假,這一回來才一個早上就發燒病退,家長就立刻來鬧事說是幼兒園導致孩子生病的。明明是家長請了兩個星期的假期帶孩子出去旅游,這樣生了病怪誰都很難說是幼兒園的責任。 但家長鬧事認為是幼兒園的責任,發生在鄔玉所在的班級鄔玉難逃其責。這一瞬間鄔玉內心的煩躁直接飆升到了極致,隨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壓力,她雙手緊握拳頭以平息自己的情緒,指關節都被她握得發白,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 隨著心臟搏動的血管中流動的不止血細胞,還有異常強大的負面情緒,這家長的無理取鬧已經惹怒了鄔玉。本就煩躁難耐的鄔玉是經不起一點撩撥,一點就爆。 在鄔玉犯下錯誤前幸好院長即使阻止了家長的鬧事,強硬地要求家長查清楚再指責。院長把家長送出了幼兒園,同時還因問題處理方式不當要求鄔玉寫檢討。 回到家的鄔玉情緒幾近崩潰,在看到剛到家的唐文洲的一瞬間,就毫不猶豫地把唐文洲壓在門上,非常迅速熟練地脫下唐文洲下身的衣物。 唐文洲依靠在門上沒有阻止也沒有配合,甚至眼神、表情也沒有絲毫改變,一如既往的能撫平人焦躁內心的溫和,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聽著似乎有著無盡的溫柔: “先說說發生了什么?” 這樣營造出來的錯覺足以洗去一切浮華,讓人心甘情愿地把心托付給他,放他走入自己內心最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可惜鄔玉眼中只剩下他那誘人的大rouba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