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是小三少??!
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sn制藥的代理負責人徐翊正向霍厲霆匯報跟tn集團的合作進程。 “霍總,ada剛剛通知我,說tn那邊還需要再征集一次志愿者進行臨床試驗,兩個月以后,確定疫苗適應國人,他們再商定疫苗的正式投產時間和生產量?!?/br> “恩?”霍厲霆滑動鼠標的手頓住,清冷眸光從電腦屏幕移到徐翊身上。 徐翊瞬間感覺到莫大壓力,立刻補充道:“聽說,是他們肖總的決定?!?/br> 男人的眸光沉了沉,又漠然地移回屏幕上,淡淡道:“對待醫學,嚴謹是好事。如果他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們盡量配合?!?/br> 徐翊暗暗松口氣,立刻挺直脊背:“明白。如果說有什么能幫忙,可能就是志愿者這方面,我會盡量動員身邊的人,幫他們盡快完成……” 辦公室外,白雪如貼著門,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明明是tn違約,阿霆不但沒有追究責任,還讓下屬盡量配合。這么虧的買賣,他以前可不會干。唯一的解釋,那個所謂肖總,就是溫思暖! 念及此,白雪如嘴角勾起精明的笑意,大膽推門進去:“阿霆,我聽說小暖還活著,這是真的嗎?” 她換上激動急切的表情,像極了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 霍厲霆俊美的眉頭蹙起,朝著徐翊擺擺手:“你先去忙,回頭我再找你?!?/br> “是?!毙祚磻?,又朝著白雪如頷了頷首,才恭敬地退出去。 房門闔上,白雪如就迫不及待道:“阿霆,是不是真的?小暖真的還活著嗎?” 霍厲霆淡淡地看著她,語氣不悅:“媽,您到底想說什么?” 白雪如的眸子亮起。 這么說,就是默認了。 她心里暗喜,面上委屈地嗔道:“你這孩子,媽這不是替你高興、替你們高興么?” “你這么多年都沒娶那位宋小姐,還不是因為心里惦記著小暖。媽活到這把年紀,還能看不出來?” 白雪如說著,朝霍厲霆走進兩步:“兒子,現在既然老天爺成全,讓她活著回來,那就說明你們的緣分還沒斷。你要是心里還喜歡她,就千萬別猶豫,把她追回來,知道嗎?你放心,媽會支持你的!” “呵?!被魠桍湫Τ雎暎骸皨?,您當初不是說,她就是個沖喜的?我現在都好了,還需要沖喜?你總說我委屈,說她又蠢又丑,配不上我。怎么,您現在不想嫌她丑了?” 犀利的話,針鋒相對,白雪如瞬間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但好在,她修煉幾十年,臉皮早比城墻還厚。 她訕訕賠笑:“是,當年是媽不好,總覺得小暖配不上你,也沒有好好照顧她。但這些年,隨著時間的推移,媽也想明白了。她是真心實意對你、對這個家好。娶妻求什么?不就求個賢惠孝順么?容貌那些表面的東西,能有什么用?想要好看的,家里多擺幾個花瓶不就好了?又增值又好看!” “阿霆,媽知道錯了。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好好補償小暖。只要你們能和好,能好好的,你要媽做什么,媽都愿意?!卑籽┤玎嵵乇WC道。 霍厲霆靠著椅背,唇角勾著森森寒意:“現在后悔?晚了!她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了!” “那有什么關系,結婚不是還能離婚嗎?” 白雪如理直氣壯:“她這次回來,還選擇跟霍氏合作,不就是說明,她心里還惦記著你、惦記著這個家嗎?” “你住口?!被魠桍а?,低喝一聲:“她不是那樣的人?!?/br> tn和霍氏合作,完全是從商業角度上強強聯合的考慮。 如同一開始他并不知道肖暖就是曾經的溫思暖一樣,他相信tn當時也不知道一直以合作名義跟他們接洽的sn總經理徐翊,其實隸屬霍氏集團。 霍厲霆起身,徑直繞過桌子打開辦公室門:“媽,我還有事要忙,您請回吧!” 極恭敬的話,極不善的語氣。 白雪如看著男人眉宇間那抹不耐,動了動唇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嘆氣道:“行吧!那你好好考慮,如果你改變主意,需要什么幫忙,千萬要告訴媽,知道嗎?” “走?!?/br> 言落,霍厲霆冷漠地轉身,再不看她一眼。 白雪如咬了咬唇,不甘地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辦公室門緩緩關上,霍厲霆拿出手機,撥通白宇的電話:“我交給你的事,辦得如何?” 白宇一直蹲守在鑒定中心外。 他隔著車窗玻璃,看了眼鑒定中心的大門,沉聲道:“三少放心,一切順利,屬下正在這里等著呢!” 霍厲霆閉了閉眼,握著手機的手,指骨泛白:“下班之前,我要看到鑒定結果?!?/br> “???”白宇愣怔。 一般的親子鑒定最少一周,自己蹲在這里想把時間壓縮到一天,三少這是要把時間壓縮到8小時? 哦,不,他肯定是一分鐘也不想等。 反應過來,白宇立刻道:“明白,屬下馬上去催,務必讓他們加急加急再加急?!?/br> …… 鑒定中心內,vip等候室。 白宇焦急地在窗口前來回踱步。 護士模樣打扮的女孩給他重新換了杯熱茶,安慰道:“白先生,您請坐吧!您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最快程序給您辦的。別著急,很快就會好了?!?/br> 白宇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還有兩三分鐘就到下班時間了。 他煩躁地揪著頭發:“我也不想著急,但就是很急??!” 護士無奈又同情地看他一眼:“但是每道程序都是需要時間的,您也不想鑒定結果出現什么偏差吧?” “是是,你去忙,不用管我。我馬上就坐下,馬上?!?/br> 白宇嘴上這樣說,踱動的步伐卻明顯更快了些。 護士見狀,只能搖搖頭走開了。 總裁辦公室。 霍厲霆定定地坐在電腦前,電腦界面上的郵件內容,他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眼神總不自覺地落在屏幕右下角的時間上。 每一分鐘,都像是經過一個寒暑,漫長而又起伏。 明知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個答案,但只要那個結果沒出來,所有就都只能是推測和猜想。 下班時間已過,白宇還沒打電話來。 霍厲霆等了幾分鐘,終于霍然起身。 他拿上手機鑰匙,果斷自己開車,直奔鑒定中心。 而就在此時,鑒定中心那扇分隔化驗室和外間的門打開。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化驗室里走了出來:“白先生在不在?” “在在、我在?!卑子盍⒖虥_了過去,急切道:“怎么樣?怎么樣?” 醫生沒有回答結果,直接把鑒定報告遞給他:“個人隱私,您還是自己看吧!” “哦,好?!卑子顟?,想要通過醫生的表情,觀察出一絲蛛絲馬跡,可醫生的臉上什么都沒有。 他忽然有種近鄉情怯的害怕,不會費了這么大的勁兒,不是小三少吧? 白宇懷著忐忑的心情,一邊打開報告,一邊撥通霍厲霆的電話。 黑色豪車,在人車稀少的高架橋上超速行駛。 看到藍牙連接的中控屏幕上跳出白宇的名字,霍厲霆毫不猶豫地按下接聽鍵。 “三少、三少!是小三少、是小三少??!” 電話一通,白宇激動到顫抖的聲音立刻擴散到整個車廂內。 霍厲霆眉頭微蹙:“你慢點,說清楚?!?/br> “結果出來了。那個云天.洪烈是您的兒子,是您和三少奶奶的兒子。三少,他是您和三少奶奶的兒子??!是我們霍家的小三少爺!”白宇興奮到語無倫次,不斷地解釋、強調。 霍厲霆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一腳剎車猛然將車停在路邊。 那孩子,果然是自己的兒子! 如出一轍的相貌氣質,他早就該確定,那就是自己的兒子! 是那一夜,他和她……共同孕育的結果。 霍厲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笑。 老天待他,總算不??! 他們錯失了五年的時光,但他們有個兒子,粉雕玉琢的孩子,是上天補償的最好禮物。 可是,那孩子現在叫云天.巴頌,他的父親,是那個叫洪烈的男人。 霍厲霆閉上眼,緊繃的下頜線冰冷銳利。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的眼里只有洪烈那個“爹地”。 為什么? 為什么當初自己只顧著執著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為什么自己會愚蠢的以為,她永遠會等在原地?! 霍厲霆痛苦地將頭埋在方向盤上,心頭像是被撕裂般,每一次呼吸都痛如刀絞…… 小暖! 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你為什么從來不要求我? 是的,她從來沒有對他提過任何要求,求過他任何一點的關注。 她努力地做好自己,做好一個妻子的分內事。 雖然,她時時刻刻說自己是溫家人,說自己隨時可以離開。 可是那一晚,她的嬌羞、她的隱忍、她的柔軟…… 分明都是在無聲地說著,她愿意! 而他,卻一再地懷疑和傷害她! 現在,她是別人的妻子。 現在,他的兒子,冠著別的男人的姓氏! 霍厲霆按住抽疼的心臟,寬闊的身體緊緊蜷縮…… 白宇念完鑒定報告,聽到男人遲遲沒有開口,小心翼翼地道:“三少?三少?您在聽嗎?” 霍厲霆從方向盤上抬起臉,一雙紅眸翻涌著血浪。 他深吸口氣,平復情緒,沉聲道:“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把報告,直接送回西苑?!?/br> 白宇皺眉。 這天大的喜訊,為什么三少的聲音聽起來卻一點都不高興? 他不敢問,只喏喏應聲,掛斷電話,收拾好東西,直奔西苑。 …… 西苑別墅。 男人握著鑒定報告,一步步上樓。 他的身影頎長,刻意挺直的背脊更顯挺拔。 他的手指修長,看似沒有用力,鑒定報告卻留下深深的褶皺。 他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王,渾身上下的籠罩著陰冷深沉的氣息,細看之下,又透著讓人絕望的暴戾。 傭人們無聲地交流著眼神,誰也不敢上前搭話問好,全都躲得遠遠的。 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魔王帶走,身首異處。 自從三少奶奶離開后,西苑的氣氛就沒有輕松過。 但今天,卻是有史以來,所有人感覺氣氛最差,最害怕的一天。 幸好,男人并沒有在大廳里停留多久,就消失在二樓走廊。 眾人交換眼神,暗松口氣卻依然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二樓。 主臥的門被推開。 男人緩步走了進去。 一成不變的擺設,熟悉又陌生的紅木主床上,那條床單絞成的繩子依舊懸宕在床的中央。 女孩站在寬松的藍白校服,笑嘻嘻地回頭,說:“我找遍整個房間都沒找到第二張床,只能手動劃個三八線了。你不能過線,我也不過線,我們誰過線就打誰?!?/br> …… 五年時間,那些他以為早已經忘記的記憶,瞬間洶涌而來。 她站在主床邊對他笑…… 她蹲在次床邊給他整理床鋪…… 她佝僂著身體給他按摩…… 她先是叫他大叔,然后再叫他阿霆…… 男人的嘴角勾起,深眸中不自覺的閃過寵溺。 入夜風寒,涼風順著打開的窗戶灌入,吹散房間里所有溫暖的回憶,只剩下一片清冷…… 她不在這里,她已經離開五年多了! 男人的心口又是一陣劇烈的絞痛。 他抬手按住,俊美的眉頭緊緊蹙起。 他像是溺水的人,強大的水壓拼命擠壓著他的胸腔,他卻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他咽下喉嚨里苦澀腥甜的氣息,捂著胸口踉蹌地退出房間,轉入書房。 夜,由黑到白。 男人如同一尊雕塑,靜靜地坐在辦公桌上前。 他的雙眸猩紅、空洞,臉色蒼白得嚇人。 晨曦推開薄霧,透過玻璃照進房間。 男人才像是回過神來。 他的視線隨著金色的光線落在白紙黑字的鑒定報告上,良久,才猛然站起身來,拿起報告大步往外走。 一夜枯坐,他的身體早已經麻木不聽使喚。 他一動,變撞到僵硬的桌角上。 可他渾然不覺疼痛,每一步都走得急促而堅定,像是要去完成一件非常重要、非做不可的事! …… 傍晚時分,落日熔金。 錦湖灣別墅里,一輛黑色豪車靜靜停在一幢北歐風別墅門口。 不遠處的林蔭道上,有一家人三口正踩著夕陽的余暉緩緩朝著別墅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穿著白襯衣、黑色格子背帶褲的小男孩。他背著橘色的小書包,奔奔跳跳踩著地上的光圈。 男人一身簡單的灰色運動裝,清爽短發干凈利落,跟在孩子身后,唇瓣一張一合,正說著什么。 女人米白色的闊腿西裝套,黑色卷發披在肩上,踩著高跟鞋,跟在一大一小后,精致的臉上掛著淺淡溫柔的笑意。 溫馨和諧的畫面,如鋒利的針芒刺入眼中。 豪車里,霍厲霆瞳孔驟縮,抓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握緊。 親子鑒定報告,靜靜躺在車子的儀表盤上,碩大的黑體字,直擊人心。 霍厲霆閉了閉眼,伸手按住車門。 就在他想要開門的一瞬,女人的視線忽然朝著這邊掃了過來。 她臉上的笑意柔和而溫暖,清明的眸光犀利中帶著點純真好奇,霍厲霆的手猛然頓住。 他有多久,沒有看見她這樣笑了? 這次重逢,他們見面的每一次,都透著難以言說的苦澀和勉強。 他曾經不以為意的笑顏,此刻如此彌足珍貴。 那眼神一掃而過,霍厲霆僵硬地坐在這里,一動不動。 他不想打破那份美好,卻又痛恨那份美好不屬于自己。 看著一家三口即將踏上入戶的臺階,霍厲霆扣在門上的手,指骨泛白。 小家伙“噔噔”跑上最高的臺階上,忽然轉身朝著男人張開雙臂,毫不猶豫地跳了過去,大喊一聲:“爹地?!?/br> 男人原本離臺階還有兩步,見狀連忙飛撲過去,一把將小家伙撈在懷里。 “調皮!”男人低聲輕斥,眼里滿是寵溺。 小家伙仰著脖子,咯咯大笑:“我就知道,爹地一定會接住我的?!?/br> 他們身后,女人看到孩子的危險動作,本能地加快步伐。 看到孩子落入男人懷中那一刻,她又釋然地揚起嘴角。 依賴! 信任! 那種如同細雨微風般潤物無聲的真情流露,如同一把尖銳的鋼刀,直捅進霍厲霆的心窩。 那是他的兒子,他的妻,現在卻活在別人的羽翼下! 他霍然拉開車門,大步下車。 “肖暖!” 短促的兩個字,低沉似從牙縫中擠出,裹挾著復雜的情緒,與車門關上的“砰”聲融為一體。 肖暖怔住,笑意凝在臉上。 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而且那聲音,好像是那個人。 她還沒來及轉身去看,纖細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拽住。 男人掌心guntang,隔著衣料熨燙著皮膚。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一瞬失神。 洪烈已經將云天放到臺階上。 見狀,他眸子微微瞇了下,大步上前,一把拉開霍厲霆的手,擋在肖暖面前,克制道:“先生,你想干什么?” 當著孩子的面,他只是稱“他”做先生,假裝他們從未見過,假裝“他”只是不知道從哪里陌生人。 霍厲霆看著洪烈,洪烈也看著霍厲霆。 兩個身材同樣高大挺拔的男人,互相逼視著對方的眼睛。 一個深邃冷冽。 一個明亮溫潤。 兩種完全不同的眸光,在空氣中碰撞出硝煙的味道。 肖暖回過神來,拉了拉洪烈的衣角,擠出安慰的笑意:“阿烈,沒事,他是我朋友。你帶云天先回去,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回來?!?/br> 洪烈俊美淺蹙,回頭看著肖暖,眸光里透著擔憂:“我陪你???” 肖暖溫柔地搖搖頭:“真沒事,你們先進去吧!” 言落,她暗示地看了云天一眼。 洪烈艱難地抿了抿唇,看向霍厲霆時,眸光中閃過明顯戒備:“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霍氏集團的總裁:霍厲霆?!?/br> 肖暖的心,重重一沉。 霍厲霆眸中閃過肅殺冷意,嘴角勾起譏誚的笑意:“是又如何?” 洪烈目光不懼,坦然道:“如果你有工作上的事要找暖暖,不妨等上班時間去公司談?!?/br> 霍厲霆深眸睨轉,冰冷地凝在肖暖身上:“我們之間,還有別的關系?” 威脅、暗示,這個男人,永遠有辦法逼她做出他想要的選擇! 肖暖閉了閉眼,暗吸口氣,朝著洪烈道:“阿烈,你先帶云天進去?!?/br> 她的聲線依舊溫柔,語氣透著幾分不容置喙。 洪烈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又松開。 他溫柔答應,悉心叮囑:“好。不過你別耽誤太久哦,我和云天等你回來一起吃晚餐?!?/br> “恩?!毙づ嵵攸c頭。 洪烈這才轉身抱起云天,大步進屋。 他沒有回頭再看霍厲霆一眼,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忤逆暖暖心意的決定。 云天趴在洪烈懷里,透過他的肩膀,好奇地看著那個上次在公園跟自己偶遇的叔叔。 原來他跟媽咪,是認識的呢! 肖暖側頭,目送著父子倆進門。 那眉眼中不自覺流露的擔憂,在霍厲霆看來,是滿滿的依賴和不舍。 他的深眸中翻涌起妒意,一把拽住肖暖的手腕,直接將她拖上車。 骨骼仿佛要被捏碎,肖暖吃痛掙扎:“放手,你放開我?!?/br> 霍厲霆沉著臉,直接將她塞進副駕駛:“不想讓他們難堪,就別動?!?/br> 他的言語中滿是威脅,語氣卻是溫柔的。 他俯下身,半個身子傾在她的身前,動作熟練地拉過安全帶,替她扣上。 呼吸可聞的距離,他又嗅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草藥香氣,溫暖又清新。 這些年,她是第一個,坐上他副駕駛的女人。 肖暖垂眸,看見男人干凈的頭皮和濃密的黑發,心口微微抽疼。 等到回過神來,安全帶已經系好,男人已經從容地上了車。 她凝視著黑色的安全帶,嘴角勾起冷笑。 呵,這手速,怕是沒個三五年,練不出來的吧! 車子,很快啟動,車廂內的氣溫隨著引擎高速運轉的聲音,越來越沉悶森寒。 如同巨大的凍庫,要將置身其中的人全部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