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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笛莫名其妙,爽快地答應,“可以賭,但我是不會哭的,如果你要哭,你就離傅總遠遠的,別再讓我看到你?!?/br> “好??!” 林斐聲音輕快,伸手用力推把他肩膀,將他抵在墻上,近距離看著他,“別動,我今天賺大錢,所以要做一件善事,讓你看看你認識十年人的真面目?!?/br> 向笛措手不及,皺著眉頭,厭惡地看著他,“什么真面目?你在說什么?” 林斐心底默數著數字,低聲道:“你很快會知道,以后別忘記感謝我?!?/br> 他可真是善良。 第四十七章 屋檐下陽光影影綽綽,林斐半張臉在金黃光明里,眉目張揚,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 不論向笛說的多難聽,他紋絲不動,將人困在兩臂之間,直直地盯著向笛的神情,很快,向笛看向他身后,由怒氣勃勃轉為驚喜,又由驚喜轉為含蓄的期待。 柔軟的草坪隱沒腳步聲,高大影子壓在林斐頭頂,遮天蔽日,撲面而來的男人氣息壓迫感十足。 向笛嘴角藏著笑,添油加醋,“傅總,我可什么都沒干,你家這小朋友說要讓我看看什么真面目?!?/br> 傅施閱輕輕“喔?”一聲,抱著手臂,端視林斐,“誰的真面目?” 話音剛落,林斐突然湊近,向笛猝不及防的感覺到臉頰上呼吸潮熱,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傅施閱單手拽著林斐的后衣領,強行將兩個人的距離分隔開,直截了當,“你想惹我生氣?!?/br> “對啊。 ”林斐爽快地承認。 傅施閱挑眉,語氣平靜,“你想拿我當槍使,表現的太明顯了?!?/br> 林斐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是啊,你明知道我故意惹你生氣,可你還是生氣了?!?/br> “你這么篤定?嗯?”傅施閱漫不經心地笑了下。 兩個人聊天像加密對話,向笛一句都聽不懂,笑瞇瞇看著傅施閱的背后,“傅總,你好好管教你們家小朋友,讓他以后別這么隨便,今天是我還罷了,要是姚總那可得完蛋,姚總剛可是我親口說了,他就喜歡這種又甜又辣的?!?/br> “姚總有多變態,傅總你肯定清楚,要惹上他,那你家這小朋友要脫層皮?!毕虻岩活w一顆往井里扔石子。 傅施閱的背影微微一頓。 他緩慢偏過頭,屋檐的黯淡陰影籠罩側臉,下顎線條緊繃,眼神陰森兇狠,危險的像是瞄準獵物的豺狼,與往常一般的沉靜,“躲遠點,這沒你說話的份,” 向笛全身發寒,不是冷,而是原始恐懼,他不由自主的抱住發抖的手臂,想要說點什么,關鍵時刻大腦一片空白。 “要我再重復一遍?”傅施閱聲音低幾個度,眼睛微微瞇起,如同劇毒的響尾蛇晃動尾巴,“以后別讓我看到你?!?/br> 向笛呆愣幾秒,光天化日之下眼前結識十年的人完全陌生,像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瘆得慌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隨形,眼眶泛紅,畏懼的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掉,“對不起?!?/br> 說完戰戰兢兢地后退,像是見鬼似的火速逃離現場。 林斐還沒問他要到賭注,頗有些惋惜,下顎被纏著紗布的手抬起,傅施閱輕聲問他,“滿意了嗎?” “滿意?!绷朱巢恢篂閳蟪?,更是真心實意的仇將恩報,幫向笛早點看清昔日好友,以免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還有一點,他不喜歡向笛和傅施閱講話那種熟稔親密的語氣,聽著就不爽。 林斐伸個長長懶腰,恃寵而驕發揮的恰如其分,“我好累,想回家了?!?/br> “堅持一下,等我辦完一件事?!备凳╅喦盖孟滤~頭,轉身走向球場,方才打完球的幾個人正在遮陽傘下喝咖啡。 那位向笛口中的姚總在錢塘圈子很有名,近幾年做房地產發家,錢多的是,但沒什么文化,在上流圈子沒地位,背后被戲稱土豪,能混進馬球俱樂部托不少朋友,才能和這些常駐會員攀上關系,沒幾個人瞧得上他。 姚總馬球打的稀爛,今天輸這場球一半是他的鍋,此時站在草坪上,拿著球桿正在專心致志練揮球。 “你握桿的姿勢不對?!?/br> 姚總回過頭,眉開眼笑,不知災難臨頭,“??!傅總!” 傅施閱單手握著精致木制球桿,下顎指指地上的球,“握桿時要把拇指扣進護繩,再將護繩纏繞在手背,這樣發力時不會脫桿?!?/br> 姚總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我一直打不到球,還在想怎么讓一個小男孩打成這樣……” “他是很厲害?!?/br> 傅施閱想到林斐,微微一笑,轉動著手腕活動筋骨,“我只示范一遍,你仔細學?!?/br> 姚總連忙往后倒幾步,眼巴巴看著。 傅施閱睨他一眼,纏著紗布的手攥住球桿,瀟灑地一揮到底,像是電影里的慢放鏡頭,姚總眼睜睜看著雪白的球旋轉著朝自己飛過來,像是飛舞展翅的白鴿,他一時間只聽到疾烈風聲,和周邊人驚詫的叫聲。 “?。。?!”姚總撕心裂肺地叫出聲,臉紅的像豬腰子,雙手捂住關鍵部位,瞬間爬在地上躬著腰打滾。 傅施閱隨手撂了球桿,沒什么情緒地敘述,“抱歉,手受傷了,沒瞄準?!?/br> 現場有人趕緊聯系俱樂部的醫護隊,姚總痛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嗷嗷慘叫,好幾個人手忙腳亂抬上擔架,緊急送往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