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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幟看的大為震撼。 心情復雜,但,又莫名興奮? 翌日。 江幟被鬧鈴叫醒,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奔下床洗漱。 他這副尊容太搶眼,關之涯從鏡子里看見,眉梢一挑,“你昨晚去挖礦了?” 臉色黑的像糊了一層煤粉。 江幟:“……” 不,我去媒礦了。 那里面好多人要爭著給你和余岑做媒。 關之涯不逛論壇,他知道。 所以對于論壇上議論的事情,他大概一律不知。 但是……江幟昨晚看了那么久,他自認自己不站戰戰黨也不站磕磕黨,他只是非常好奇。 “你和余岑昨天出去吃飯了?”江幟問。 關之涯擠了牙膏開始刷牙,聞言含混地“嗯”一聲。 江幟:“為啥?你們倆為啥要一起吃飯??” “你們倆”三個字咬得特別的重。 關之涯在鏡子里瞥他一眼,沒應聲。 安安靜靜刷完牙,漱了口,才道:“我們倆,為什么不能一起吃飯?!?/br> “我們倆”三個字,咬得也很重。 江幟無言,他很想說,你們是要搶第一的死敵,應該在考場上殺得你死我活而不是在飯桌相聚。 關之涯沒等他,洗漱完就自行去了食堂。 到班發現,余岑竟然埋頭……在寫作業。 余岑作業都是當天晚自習就能完成,需要留到第二天早上趕的,還從來沒有過。 從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到他桌角,關之涯:“有困難?” 余岑眉頭皺著,手上寫寫算算,做題做得很認真。聞言頭都沒抬,低低“嗯”了一聲,“有點?!?/br> 雖然說有,但是也沒求助。 關之涯看一眼他桌上的物理練習冊,沒再打擾他。 很快,早讀開始,余岑還低著頭。 直到早讀結束,余岑還在算。 前排戚心心開始收作業,回頭看看余岑,有點猶豫要不要催。 關之涯把整理好的作業遞過去,輕聲道:“等他一下,快了?!?/br> 他說完,不到一分鐘,余岑終于擱筆,抬起頭輕呼一口氣,把練習冊合上交給戚心心。 然后,板起臉,回頭,把一本物理書甩給唐苗,不高興道:“你公式記錯了?!?/br> 唐苗瞪眼:“no!不可能!” 余岑把自己剛才計算的草稿紙丟給他,“就是錯了,你少記了一個括號?!?/br> 少一個括號,結果就天差地別。 唐苗看著余岑那張密密麻麻的草稿紙,好像看天書。 明明寫的很整齊,但是他就是看不懂。 但也足夠他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伸長手臂扒拉余岑,唐苗哀嚎:“是哪個括號??!” 因為他這一個括號,余岑來來回回把那個公式正推倒推了三遍。 余岑不想搭理他,“你去問別人?!?/br> 之前他缺了兩天課,物理正好新講了一個知識點,是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的。 昨天的作業最后一道大題,需要用到老師補充的一個常用的快捷公式,從課本上的幾條定律推導出來的,課本上并沒有總結。 余岑昨晚自己摸索著做了一遍那道題,覺得方法太復雜。今天來了就借了唐苗筆記來看,一看果然有現成的公式。 套進去,結果卻對不上。 不得不算了又算,誰承想,竟然是公式抄錯了。 關之涯在旁目睹了全程,看余岑郁悶的樣子,不禁莞爾,“我的筆記,你要看嗎?” 余岑聽罷一愣,還沒等他說話,后面唐苗雙眼放光,雙手高舉:“我要看!關神我要看??!” 關之涯目光詢問余岑,沒搭理他。 余岑有點猶豫。 其實物理他欠下的,也就那一個大公式而已?,F在已經自己補上了。 但是關之涯的筆記…… 說實在的,他還真想看。 萬一,余岑想,萬一還有什么遺漏的呢。 我只是拿來學習一下。 余岑想著,點頭,“要?!?/br> 第一節 是數學課,余岑罕見開起小差,數學課上看物理。 關之涯課本上的筆記并不多。 他和余岑的習慣相似,記只記最關鍵的?;A的都在他腦子里。 這樣的書他看起來很舒服,余岑感覺和看自己的沒有太大差別。 跟著他補了兩處重點,余岑向后翻一頁,突然看見,右下角書頁空白處,有一朵很小的向日葵,用鉛筆畫的。 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余岑不由轉頭,看一眼關之涯認真聽課的側臉。 原來關神上課也開小差啊。 向日葵有點眼熟,余岑又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這和關之涯微信頭像上的那一朵,除了大小,除了沒有顏色,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那是他自己畫的? 他還會畫畫? 小的時候學過畫畫,但因為實在沒有繪畫天分,能把哆啦A夢畫成方的從而被老師委婉勸退的余岑,羨慕了。 下課,余岑把物理課本還給關之涯,忍不住問:“你微信頭像是你自己畫的?” 關之涯:“頭像?” 余岑:“就那個小向日葵?!?/br> 關之涯仍是略帶迷茫的神色,余岑:“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