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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就是把入學考試年級前一百的學生打亂又隨機組合成的兩個學霸班。 而柏城二中按照慣例,每次開學前會有一場摸底考試,規模等級和嚴格程度,可類比期中期末這種大考。 而且成績進步或者落后明顯的同學,還有可能會被調整到其它班級去。 而高一升高二的這場摸底考試尤其重要,因為這涉及到高二分文理科之后的班級規劃。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看高一下半學期的期末成績。 所以余岑沒有搭理梁禹,連句安慰的話也懶得給。 他知道梁禹上期末的成績。除非這次他吊七班車尾,否則很難給他排到普通班去。 再說,就算他真沒考好,被分到普通班,那也是自己作的,怪誰? 余岑繼續默背語文,這次換了《過秦論》。 梁禹也沒期待余岑能怎么搭理他。 他這個發小,從小就是學霸,不,學神。 因為在梁禹的印象里,小時候他們兩人總待在一起,余岑跟他一樣愛玩。 可兩人明明玩的時間是一樣,但余岑總是一考試就第一,一考試就第一。 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背著自己偷偷學習。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初二。 余岑一路第一的好成績被人打破,然后…… 成了千年老二。 從那以后,梁禹發現余岑都沒那么愛玩了。 變得更愛學習! 而且眼里只有學習了! 梁禹眼神不由往前飄,飄到余岑前面的那個座位上。 那,更是他們柏城二中的,王者之位!神中神! 他這次實在有點懸乎,要不……梁禹心說,我是說可以試試看,也去沾沾這位神中神的仙氣? 梁禹蹭著腳尖往前面挪,馬上屁股就要挨到那個凳子的時候,本來垂著眼睛背課文的余岑,突然抬眼看了他一眼。 好像屁股被火燒著一樣“噌”的一下竄起來,離那個座位遠遠的,梁禹:“我一點都沒想著去沾神中神的光!” 余岑一張比女孩子還漂亮可愛的臉蛋現在滿布寒霜,冷意透過卷曲的長睫毛從淺褐色的瞳孔透出來,雖然依舊很可愛,但是,梁禹知道他已經開始不爽了。 梁禹心里暗道糟糕,連忙找補:“神中神這個名不是我起的!真的!他們都這么叫!” 余岑面色絲毫不見緩和,梁禹感覺自己完了。 誰不知道余岑和關之涯兩人互為對方最強有力的對手一向相看兩相厭,而一直被關之涯壓一頭的余岑,更是看關之涯極其極其不順眼! 梁禹撲過去,拉余岑的手臂:“岑岑!你才是最強的神!別的神全都是浮云!你要相信我!我對你是忠貞不二的!我永遠都只會拜你的仙氣??!” 余岑抽出自己的手臂,指了指左手腕上的機械表,“快八點半了,你最好快點回你考場去?!?/br> 梁禹不聽,硬拉余岑:“我不!我不回去!你說你原諒我了我才能走,不然我更考不好了??!” 余岑根本不想理他,但現在他在這撒潑,考場里別的同學總往這邊看,余岑丟不起這個人。 “原諒你了原諒你了,趕緊走趕緊走!”余岑嫌棄揮手。 “你說的??!”梁禹“嘿嘿”笑兩聲,“考完我來找你!” 說完起身一溜煙跑了。 余岑坐在座位上,突然就背不下去課文了。 眼神掃過他前面那個空空蕩蕩的座位,一股不爽的情緒淡淡縈繞在心頭。 倒不是因為梁禹改去拜別人了,只是一直被人壓著打的挫敗感,讓他感覺自己很失敗。 他從來,從來沒有這么失敗過。 因為按上次成績排考試位次,這次能在一班考場考試的,90%往上都是兩個精英班的同學。 能考到他們這個名次,大家都還挺重視學習的,而且因為要提前騰考場,到得都很早。 距離考試開始還有15分鐘前,監考老師來了。 這時候考場人已經差不多全了,除了…… 余岑目光又往他前面那個還空著的座位掃了一眼。 監考老師沒說什么,又等了一會兒,距離考試開始還有5分鐘了。 發卷鈴已經響了。 “關之涯怎么還沒來?” 一位監考老師走到余岑身邊,把一沓試卷遞給他讓他往后傳,慈眉善目,小聲問他一句。 余岑接過試卷,聞言動作一頓。 ? 問我干嗎? 我跟他又不熟。 余岑嘴角扯了扯,對老師禮貌一笑,給出一個毫無營養的回答:“可能有什么事耽誤了吧?!?/br> 按理,今天大家都要提前到班,除了騰考場,班主任剛才還開了個簡短的班會。 關之涯也應該早早到校才對。 現在還沒來考場,估計有什么特殊情況。 比如。 談戀愛。 余岑前后翻看著試卷頁數,檢查有沒有錯印漏印的地方,心里冷笑。 像關之涯那種人,追他的女孩子一大把。 忙著談戀愛開學第一天沒睡醒,太有可能了。 把試卷翻回第一頁,余岑寫上姓名班級學號,猛地在心里唾棄自己。 他,關之涯,愛來不來,愛干嘛干嘛,關我屁事。 把語文試卷擺正,余岑翻到最后一頁,先去看作文題想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