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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勁,沒勁極了。 唐立言本來學的是刑偵,但雁城的社區民警緊缺,辦案任務又少,唐立言自然就承擔了社區的工作。上崗第一天,跑了三個社區、四個街道,幫兩個高中生找到了丟失的自行車。 瑣碎,疲憊,是唐立言從前最厭煩的狀態。 制服汗濕了又被空調吹干,唐立言覺得自己身上一股餿味兒。 正好這會劉所長看見他了,朝辦公室里招了招手,小唐,這邊來了個倒霉娃子,打架斗毆,你來記錄一下,熟悉熟悉流程。 唐立言正準備坐下來吹吹風,手上還拿著張濕透了的紙,這會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隔壁屋坐著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年輕人,臉上掛著不同程度的彩。進了詢問室,發現椅子上坐著的人也是嘴角青紫,一頭黃毛,劉海長的都快戳進眼睛了。 是把裴山堵在巷子里的那幫人。 黃毛一見來人是唐立言,原本還是一臉疲態,這會立刻驚慌地動起來。要不是有束縛,這會立馬就能從椅子上跳起來。 哎哎哎!別動!另一名警員警告道。 不不不是!警察叔叔!這個人他他他他黃毛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被警察叔叔一記眼刀堵了回去。 總算,來了個有點意思的場景。 唐立言腳步都變輕快了,笑瞇瞇地問:我怎么了?嗯? 黃毛不說話。 啊,我想起來了,咱倆見過是吧?唐立言笑道,怎么著,還想回憶回憶你亂紀的全過程? 黃毛想起自己報警說有人出假警這回事兒,這會不但臉憋得通紅,語氣都軟了下來,生怕在打架斗毆上添一條報假警。 這條街上最大的產業就是蔡氏冶金廠,也就是黃毛他爸的廠子。只不過,蔡廠長在這兒的名聲,還沒這那一頭黃毛、總惹是生非的兒子響。 蔡尋,是吧?唐立言看了眼資料表,說吧,怎么又想著打架了。 黃毛聽了這話明顯不爽,小聲咕噥道:放屁,什么叫打架,是我打他們,單方面,碾壓。 說著比了個K.O.的手勢。 唐立言沒心思管小孩子奇怪的勝負欲,接著問:別打岔,說原因。 因為三兒。 誰? 裴山!蔡尋梗著脖子,拿聲韻母拆開來念了一遍,pei裴shan山,懂? 蔡尋普通話里帶著股雁城味兒,其實聽起來挺滑稽的,但唐立言絲毫不覺得輕松,語氣立刻就沉了下來,什么叫因為他? 蔡尋沒看到唐立言此時的臉有多黑,而是沉浸報警的事兒似乎就算過去了的欣喜里,得意忘形,嗤笑了一聲,還能因為啥?當然是因為三兒太sao唄。5p倒也不是不行,可我們吧,都想單獨x他,那能怎么辦?只能規定,打贏的那個就包一宿。 說著,蔡尋吐了口唾沫,當然了,每次都是我打贏。嘖嘖,想想他床上浪叫拽著我的勁兒 唐立言覺得心口堵得慌,說不出來為什么,甚至有股無名火。 他把筆頭按得嘎吱響,左手在桌子底下攥成一個拳頭,面上還得毫無波瀾地警告蔡尋:這不是兒戲,你最好老老實實重新交代一遍。 蔡尋搖搖頭,胸有成竹地說:別嚇唬我了。不就是打了個架?隔壁他們幾個肯定選調解,到時候我爸來,賠個錢,這事兒就算了了這流程我比你懂。咱就麻利點,節約您時間,也節約我時間。 唐立言皺起眉,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提醒一句,你現在是在派出所。不管最后是調解還是處罰,你們都必須,完整且真實地陳述事實經過。 唐立言很少用這么正經的語氣說話,所有聲調都是往下沉的。再加上唐立言黑成包公的臉,蔡尋著實被震住了,一時間又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那個蔡尋擤了下鼻子,我沒沒沒扯謊,就是因為三兒不不不信你問他們幾個! 另一名警員臉上的嫌惡一閃即過。 這會兒早就到了下班點,但唐立言想著回去也沒啥事兒,干脆就讓值夜班的同事晚點來,自己先把這幾個兔崽子的事兒處理了再說。 唐立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這幾個人掰扯那么久的,怎么問,他們的口徑都一致。但簽調解協議耽誤了好一會,因為蔡尋的監護人一直沒來,直到快傍晚,才來了個律師。 老蔡呢?蔡尋聽到腳步聲,頭都不抬一下,語氣冷冷的,怎么又是你來? 律師很是無奈,聳聳肩說:蔡先生去深圳了,沒告訴過你嗎? 沒。蔡尋的聲調明顯低了下去。 小祖宗,能不能別鬧了? 律師給唐立言遞了根煙,一邊熟門熟路地檢查協議書,一邊說:一周進三回派出所,你是要破上個月的記錄啊? 蔡尋嗤笑著,伸手順了順自己的劉海兒。 你那個劉海,不戳眼睛嗎?律師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語重心長地說,高三了,你這樣能看清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