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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醫生的通話剛剛結束。 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看到來電人,凌父當即變了臉色。 他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接通了電話,喂?什么事? 對,我和凌弈見面了,也吃了飯。他畢竟也是我兒子,見面吃頓飯怎么了?凌星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是嗎?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打電話和凌父吵的,正是他當年娶的續弦。 這個電話如果不是今天,凌父的態度肯定會很好。他后面的這位夫人,家世很好,是個豪門獨女,凌父娶了她之后生意上的事情順風順水,現在成立的公司也有不小的規模。 本來一切都很好,直到他的小兒子凌星生了場大病,需要移植血細胞。他向來疼愛這個孩子,二話不說去醫院做了匹配,哪里知道他的血細胞竟然不合適不說,適配性也極低。 按理說,親生父母給親兒子移植血細胞是最合適的,適配性低成那樣又是怎么回事? 凌父疑心涌了上來,就去做了個親子鑒定。答案是一張綠油油的紙,凌星并不是他的兒子,他替別人養了五年的兒子,這還不止,那個女人還想讓家產也讓凌星繼承。簡直就是做夢。 現在就差和凌弈的親子鑒定,如果凌弈是他親兒子,凌父不介意把財產都轉給凌弈。 但還凌父并沒有想過,凌弈到底會不會樂意繼承他的財產這點。 凌弈拿著車鑰匙下樓去停車場。這家飯店的停車場是露天的,沒有特別劃分,和周圍的店像是共用。也沒有擺很多路燈照明,也就出口收費那里裝了一個。 光線有點暗,凌弈按著記憶尋找凌父的車。凌弈摁了一下車鑰匙,其中一輛車閃爍了一下信號燈,正好在他的身邊。 打開車子的后備箱,凌弈一眼就看到了凌父說的那個紅盒子。 這個紅盒子,凌弈是有印象的,小時候,母親總是把它放在梳妝臺那邊。 母親嫁給父親,當年外祖父并不同意。他們是自己去領的證,也就沒有聘禮嫁妝之說。 母親的那個紅盒子,是外祖父氣消后寄過來的,里面有兩套首飾,一套是外祖母留給母親的,一套是外祖父給母親新定做的。 從回憶中回神,凌弈深吸一口氣,把紅盒子拿起來,蓋上了車子的后備箱。 鎖好了車后,凌弈轉身離開的步伐停滯了一下,他還要把鑰匙還給凌父后才能離開。 不知道凌父還要多久到,凌弈一邊等他,一邊拿出手機給顧靄發消息。 [凌弈: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現在在停車場等他拿車鑰匙。] [顧靄:哪邊的停車場?] [凌弈:?這個也要交代嗎?] 顧靄這盤查的也太嚴格了。凌弈沒有忍住發問,唇角卻是彎了起來。 [顧靄:來接你。] 凌弈愣住,抬頭在四周張望,企圖尋找顧靄的身影。 燈光太暗。 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人影從這個方向走來,不知道是不是顧靄。 兩道身影逆著光朝凌弈的方向靠近,他們的身上帶著厚重的酒味和煙味,有些令人不適。 凌弈微微皺眉。 他現在站的位置是車邊上,旁邊那條路那么寬,這兩人只朝靠他的方向走,像是故意的。 不想撞到不看路的兩個酒鬼,凌弈抱著紅盒子往旁邊挪了幾步。 怎知,他剛有所動作,那兩人倏然就朝他動手了。 一個人動手搶凌弈手里的紅盒子,另外一個人直接朝凌弈的臉上揮拳頭。 凌弈先前就對他們有些戒備,躲過了拳頭后,屈起膝蓋把那個伸手過來搶紅盒子的人踢了一腳。 他會一些格斗技巧,當時被外祖父要求學著用來防身的。 媽的。沒想到凌弈還會打架,那個被凌弈被踢了一腳的人罵了句臟話。 二打一,凌弈還要抱著東西,動手不方便,很快就落了下風。 拳頭差點擦著凌弈的臉頰過去,擋在凌弈身前的混混突然被人從背后揍了一拳,然后又被那人捏著肩膀推到一邊去。 逆著光,凌弈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沒事吧? 凌弈搖頭,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有等凌弈開口說話,金屬的光澤在昏暗的場景中一晃而過,凌弈聞到了血腥味。 混混帶了刀子。 那一刀是朝著凌弈的方向砍的,被顧靄用手擋住了。 你們在干什么?都快停手,我報警了??!在停車場入口的收費員這才聽到動靜趕過來。 兩個混混聞言直接逃跑。 在收費員拎著的大手電筒的光照下,殷紅色的血液順著顧靄的手掌蜿蜒而下,傷口處的血rou翻滾著,有些猙獰。 凌弈的大腦一片嗡鳴。 手,顧靄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了,調整更新中。盡量日更,感謝等待。 第56章 顧靄的手有多重要? 或者換個說法, 顧靄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