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墻洞里藏著不少秘密!
正所謂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凌風進入齊府之后,尋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了齊昆所在的書房。 不過,此刻書房里并不止齊昆一個人,還有一個“老熟人”,正是那孫員外。 凌風心里一喜,迅速攀上屋頂揭開一塊瓦片偷聽…… “齊大人,請你寬限幾日,小人最近剛進了一批貨,暫時沒這么多現銀?!?/br> “你最好抓緊時間……要不是本官靈機一動,前去找萬公公的話,恐怕你們父子倆早就被東廠番子抓走了?!?/br>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孫員外不停地抹著冷汗。 他在京城多年,如何不知東廠的作派?一旦抓到東廠,那真是生不如死。 “孫員外,萬公公乃是皇上皇后身邊的紅人,你很清楚想要打通他那層關系本官可是費了不小的力……” “是是是,小人知道……” 孫員外賠著笑,心里卻在滴血。 “齊大人,小人今天帶了五萬兩銀票過來,還有十五萬兩盡快湊齊。另外,這幾幅字畫是送給齊大人的,請笑納……” 沒錯,齊昆在萬喻樓那里花了十萬兩,結果卻告訴孫員外說送了二十萬。 雖然孫員外心知齊昆一定從中貪了不少,但哪敢質疑? 過了一會,孫員外似乎有些氣憤不過,忍不住罵道“那個姓余的小子簡直太蠻橫了,犬子并不認識他,就小小沖撞幾句,他竟然揪著這事不放……” “孫員外,隔墻有耳,你最好少說東廠的壞話?!?/br> 孫員外嚇了一跳,下意識環顧四周,抹了抹冷汗道“大人教誨的是,小人知錯?!?/br> “好在這次有人通風報信,否則連本官也會被你牽扯進去。行了,你趕緊回去,這段時間收斂一些,特別是你的寶貝兒子,讓他少出來招搖?!?/br> “是,那小人就先告辭了?!?/br> 聽到這番話,凌風不由眉頭緊鎖。 難怪資料上看不出什么毛病,原來錦衣衛真有內鬼。 而且這姓齊的居然還去找過萬喻樓?是真有其事還是趁機勒索孫員外錢財? 總之這家伙不簡單,胃口如此之大,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兩白銀。而且,這府內裝飾得富麗堂皇,也不知貪了多少。 得好好查查! 等到孫員外一走,齊昆便站起身來,先是走到門口觀望了一番,這才回到書架前,也不知觸摸了哪里的機關,書架竟然平移開來,露出一處墻洞。 繼而,將剛才收的禮全部放到墻洞里,復原,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吹滅燈,鎖緊房門離開。 看樣子這墻洞里藏著不少秘密! 過了一會,凌風躍下房頂,在書房四周細細查探了一番,終于想辦法拔開窗戶插銷翻了進去。 屋子里一片昏暗。 好在凌風的感官遠超常人,習慣了一會,屋里的布局隱隱可見。 于是走到書架前細細地查看。 不久后,終于找到機關……書架緩緩移開,露出后面的墻洞。 接著,又將屏風拉過來擋光,這才點亮油燈開始查看墻洞里面的東西。 墻洞里有幾個格子,分別存放著少量現銀、銀票、字畫、金飾玉器等等。 凌風清點了一下銀票,差不多有五十萬兩…… 按照當時的背景,三品官員一年的俸祿折算下來大約一千多兩白銀,五十萬兩怎么來的? 而且,不排除齊昆在別的地方還有類似的藏寶處。 繼續翻看其它東西,凌風發現了一本帳本……看了看內容,簡直是觸目驚心。 上面詳細地記錄了這家伙近年來所送的禮,涉及到十幾個朝中要員,比如工部尚書、史部尚書、都察院御使等等。 其中有一個人最為特殊晉成王。 帳本里記錄著這幾年每當晉成王壽辰,齊昆便會派人送禮,有字畫、玉器、古董等等,其價值差不多十余萬兩。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家伙與晉成王關系不錯。 而且在格子里凌風還發現了兩封晉成王寫給齊昆的書信,信的內容雖不多,但卻頗讓人回味。 內容大致上都是吩咐齊昆及時匯報各方消息…… 當然,換一個角度來想,這些個王爺都不在京城,各自有自己的封地。沒有皇上的許可這些王爺不能輕易進京,也不能輕易離開自己的封地。 這是為了防止王爺謀反而制立的措施。 但是這些個王爺就算不想謀反,也得時時掌握京中動態,故而秘密布控眼線。 這個齊昆,顯然就是晉成王比較器重的其中一個眼線。 “不錯,這次一定要順著這條線索抓大魚!” 凌風冷冷地笑了笑,不客氣地將銀票收了起來,字畫、玉器沒動,帳本與書信全部帶走。 趁夜。 凌風來到東廠。 “今晚誰在值守?” “回大人,今晚由二檔頭值守?!?/br> 凌風皺眉問道“他人呢?怎么沒看到?” “這……” 被詢問的役長面露難色,吞吞吐吐。 凌風臉色一沉,怒道“本官再問你一次,二檔頭在什么地方?為何撤離職守?” 強大的氣勢,令對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趕緊道“大人,二檔頭他……他應該去了翠紅樓,估計也快回來了?!?/br> “馬上叫他回來!” “是,大人!” 此刻,南宮鳴的確正在翠紅樓帶著幾個手下花天酒地。 正玩的開心時,手下匆匆跑來,低聲道“二檔頭,監察使大人來了,讓你即刻回去?!?/br> “什么?這家伙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南宮鳴喝的醉熏熏的,頗為不滿地喝了一句。 “這……” 手下不敢接話。 “二檔頭,咱們還是回去看看吧?”隨南宮鳴前來的一個掌班小聲勸道。 “真是掃興!” 南宮鳴罵罵咧咧起身,扔了一張銀票在桌上,然后率領手下返回東廠。 一見到凌風,南宮鳴似乎沒有注意到凌風眼中的怒氣,再加上喝的有點多,心里也不爽快,態度有些桀驁不馴道“不知余公公深夜所來何事?” 凌風懶的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今夜輪你值守,你為何擅離?如果這時出了什么事,你負得起責任?” “呵呵,余公公怕是有些危言聳聽?咱們東廠戒備森嚴,誰敢前來鬧事?” “啪!” 凌風一耳光扇了過去。 “大膽,值守期間出去喝花酒,還敢在此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