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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宗光祖先也是開國元老,不過到他這代已經沒落了,官家心慈,特許一批老臣嫡系入國子監,其中就有他一個。但此人自幼在民間坑蒙拐騙斗雞走狗,還頗好龍陽。入監后死死抱住郭中和大腿,極盡諂媚。不僅如此,甚至拉著其共同眠花宿柳,狎男、妓,就連校內也有些頗具姿色的學生經不住權錢誘惑委身二人。 經過高強度辛苦勞作,葉安自覺累得跟死狗一樣,但在旁人眼中那就是雙頰通紅,嬌喘微微,風姿楚楚的極品小受!此等絕色郭侯二人哪里肯放過,撂下食盒便奔了過來。 葉安正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忽然一大片陰影罩過來,抬頭一看,好家伙!這不是胖虎和小夫嗎!紙片人成精了?! 前方兩個少年長得都極有特色。胖的身穿大紅錦袍,衣服上全是金線!可能是因為這時候炒菜剛剛興起,即使富人也缺少油水,以至于自打穿越至今,葉安還沒見過真正意義上的胖子,頂多也只是像鄧娘子那般體型富態,如今總算開眼界了。另外那個衣著倒是尋常,只是又矮又瘦,活像只小猴。雙方對比極為鮮明,讓人忍俊不禁。 “新來的?怎么沒見過?我叫郭中和,英國公家的?!迸只?、啊不,郭中和雙手抱臂,上下打量著葉安,掃到其身上普通的穿著時,眼里透露出淡淡的不屑。 “我叫侯宗光,侯益你知道吧,那是我祖宗,家里也出過刺史?!卑萆倌昃o跟道,比起郭中和,他對自己家世還是不太自己,特意強調了一遍。 竟然還真姓侯……葉安心中吐槽,卻仍向兩人行了一禮:“原來是名門之后,失敬失敬。在下葉安,一介小民?!?/br> 撒謊,平民怎么可能進國子監。對面兩人神情明顯不信,侯宗光尚且有些忌諱,郭中和卻不管那么多。反正不管怎么有權都比不上自己家,對于這小美人,他郭大官人志在必得!于是酷酷道:“哦?我瞧著你也挺寒酸,不過不要緊,只若跟了本大爺,保你吃穿銀錢不愁,在京城內橫著走?!?/br> 葉安一時間還沒搞明白,原諒他個土包子,上輩子光知道打工學習,沒時間捯飭自己連同性之事都知之甚少。這輩子倒是長了張禍水臉,宋代青色行業也頗發達,但中牟縣個小地方民風淳樸,百姓們還沒開放到那種地步。所以還以為對方是想收小弟,真就在心中考慮了一下,最后還是拒絕了。 “抱歉,小弟初來乍到,暫且尚要忙于生計,沒想那么多。郭兄好意,在下心領了,此事先擱置,我們日后再說?!彪m然胖虎看起來威風凜凜,但保不齊冒出個什么更牛批的來收拾他,這渾水還是先別蹚了。 見其沒有一口回絕,郭侯二人以為有戲。侯宗光暗中抱怨郭中和不懂風情,這般粗俗直白那如玉一般的美人兒怎么可能答應,遂親自出馬,打算使用柔情攻勢。 陽光打在他慘白干癟的臉上,使兩個碩大的青色眼袋極為明顯,嘴唇輕啟,露出一口黃牙,侯宗光深情款款道:“安弟先莫要急著拒絕,我們都是惜花之人,也不會勉強你,但我與大哥是什么人,你稍加打聽就知道了。打從剛見到你,我們已決定,為你散盡身邊人?!弊詈筮€裝模作樣的吟了一句詩:“盡日問花花不語,為誰零落為誰開?!?/br> 但是葉安壓根兒沒注意到,打從剛開始聽到的“安弟”二字,他就已經被雷得外焦里嫩,甚至最后同學陸續回來開始上下午課他都沒緩過來。當然了,所謂上課,不過是博士在前面自顧自的背書,下面監生說笑的說笑,睡覺的睡覺。 看著亂哄哄的課堂,再結合之前所受到的巨大沖擊,葉安不僅開始懷疑自我,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進國子監真的是正確的嗎? 下午也只有一堂課,原本的自修時間天班學生依舊默認不上。葉安特意等周圍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開始收拾書箱,打定主意以后定不會再帶這東西來了。 此時身后有人拍了他下,嚇得其一激靈,蹭的跳開老遠。定睛一看,范純仁正面露訝色的看著他:“我是想問問課業上有無不解之處,沒想到驚到你了,對不住了?!?/br> 葉安忙擺手:“不不不,是我反應過度,我只是、只是……” 見他難以啟齒,范純仁了然:“郭中和跟侯宗光要與你相好?” 葉安悚然:“竟真是如此?!”臥槽??!這什么鬼! “放心吧,郭中和雖然橫了點,但還不敢在強迫同窗,實在不行你以后都躲著點,監內大多數都被他纏上過,只有那么幾個愿意的?!?/br> “難不成范兄你也……”葉安顫聲道。 “呵呵,很可惜,我這長相他還瞧不上?!狈都內拭嗣嫫?,明顯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不過我倒還挺好奇,被男人追是個什么體驗。天班向來都是這樣,你習慣就好了?!?/br> ……體驗就是生不如死,葉安心中吐槽。然后道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范兄,我實在不明白,你是為何被分到天班的?!狈都內拭黠@與其他同學畫風不同,穿著樸素,脾氣溫和,可周圍學生似乎都有些忌憚他。 “因為我爹讓我來的?!狈都內士嘈Γ骸拔业f想了解國子監的真實情況,于是派我這個親兒子來探路?!?/br> “令尊是……” “家父為當朝參知政事?!狈都內屎币娐冻鲵湴恋纳袂?。 “想必他父親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否則兒子也不會隨口提起都覺得與有榮焉?!比~安頗為羨慕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