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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葉安震驚的看著元寶腫的像爛桃兒似的雙眼,這是大哭過了? “少爺,老夫人找你?!痹獙毘槌榇畲?。 葉安心下一沉,勉強微笑道:“跟我透個底,大概是什么事?” “老夫人不讓我講,只說讓你先過去?!?/br> 為難的看了身邊的李受益一眼,葉安愧疚道:“李公子,抱歉了,看起來家中有事,先讓元寶扶你去客房歇一歇,我稍后就來?!?/br> 李受益理解的點點頭,跟著元寶離開了。 安頓好一切,強行按下不安,他獨自走向廳堂。 果然,剛進去就看見廳內葉婆面沉如水的坐在廳內正中央,旁邊依次坐著得意洋洋的孫芳和忐忑的鄧娘子。 重重的嘆了口氣,早知道瞞不了太久,可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葉婆看見外孫,也沒有歇斯底里,反倒平淡的道:“安哥兒,今日一大早孫娘子來跟我講了你的事,我想聽你自己說,她的話可都是真的?” 葉安目光坦然:“半真半假?!?/br> 孫芳在一邊氣得直跳腳:“現在還狡辯!你不去上學跑到城里玩樂,大家可都看見了!” 頓了頓,葉安沒理她,繼續道:“回外婆的話,安兒確實在半年前就已從學堂離開,但并非拿著學費肆意揮霍,而是去縣中謀求生路?!?/br> “對對對!我能作證,安哥兒在城中結交了許多貴人,剛和我家談下來一筆大生意?!编嚹镒釉谝慌源钋?,她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自己不過是因為配方還有些疑問,想著問清楚,怎么就沒算好時間,剛上這攤子事。葉安不說,倘若葉婆有個氣不順,一桿子告到家里老太爺那兒說鄧家引著孫子不學好,他們夫妻怕是要被罰死,只能現在盡力幫其圓過去。 孫芳繼續陰陽怪氣:“真是說笑了,他一個半大的孩子,能談什么生意,還結交貴人,中牟縣就這么大點地方,有什么貴人。鄧家的,你可不能因為安哥兒是你女婿,就幫著胡說八道??!” 鄧娘子可不慣著她,反嗆道:“我呸!你知道個屁!從小到大都沒出過幾回村的東西,眼界就針別兒那么大,我們城里怎么就沒有貴人,安哥兒一出手可就掙了二十貫錢,不比你這土里刨食的村婦強!” 鄧娘子身材富態,性子也風風火火,孫芳欺軟怕硬不敢惹她,轉身接著挑葉安毛病。 這期間葉婆一直都沒有說話,等好半天,才疲憊道:“安兒,所以你覺得外婆送你去念書,就是為了讓你多賺錢嗎?” 葉安猶豫了下,緩慢的搖搖頭:“除此之外,您還想讓我識字明理,可是外婆,我已經認識字了,我……” 他還想開口,葉婆揮揮手打斷:“不是這樣的,自我朝開國以來,就以文治國,你外公活著時就后悔,為何沒有多讀些書。他當年葉跟人做生意,哪怕家財萬貫,僅僅一個縣官就能擺布葉家。臨死前還在念叨,倘若自己有個一官半職,也不至于對你爹娘的失蹤毫無辦法……”講到此處葉婆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葉安心里發酸,他穿越也有幾年了,知道最早這個家有多狼狽,也知道女兒女婿下落不明是外婆心中一輩子的傷痛。宋朝是讀書人最好的時代,如鄧娘子那般想的畢竟還是少數。世人還是抱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思維模式,他自己也知道晉升士大夫階層是最好的選擇,可他真的不是那塊料??! 此時孫芳眼睛滴溜溜轉了兩下,假意跟著抹了抹,開口道:“哎,可憐的婉容妹子,我記得當初她也識文斷字的,怎么生下來的兒子這般不開竅。要我說啊,葉婆,讓安哥兒做主家中的事還是早了點。最要緊的是趕緊給他找個學上,我聽侄子說,鄭夫子可是放話了,像這樣不學無術的弟子他教不了,附近就這一間學堂,安哥兒啊,可沒地方念書咯!” “怎么沒地方念書了?”正當廳中死氣沉沉之時,突然傳來道男聲,只見李受益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人??匆娙~安詢問的眼神微微一笑:“無妨,家中收到消息派他們來接我了?!?/br> 孫芳雖然被李受益身上不俗的穿著震撼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反駁道:“本來就是,難不成他還能去城里上學,這附近的夫子可都認識,誰沒聽過‘草包美人’的大名,縣里也不會收的!” “這樣啊……”李受益歪著頭若有所思:“重新找一個便是,那么……國子監怎么樣?” 屋內一片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額……在這里說明一下,葉安跟我之前寫的主角有些不一樣。像溫瑜,屬于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許久的老油條,李乘風畢業也參加了工作,這篇文的主角屬于還沒出象牙塔的那種,念得還是純理科專業。穿越之前年紀也不大,最多就是打了一些工,沒什么社會經驗,有時候可能帶著幾分少年氣,偏日常那種。 最主要的是,他真的對歷史沒啥常識,所學知識僅限于高中課本,反正半架空,大家看一樂嗷 第5章 去上國子監。 猛然間聽見這一句,屋內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久,竟紛紛失笑出聲。 孫芳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嗓子眼里不斷發出咯咯的怪聲,再配合尖酸的神態,活像只老母雞,“我說這位大官人,說笑也要有限度,安哥兒去國子監?”就連她這種村婦也知道,那國子監那是給東京衙內們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