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
“吳德,開門——你給我開門——” 花鈺下馬,用力地捶打著那厚重的大門,查出沉重的咚咚咚聲。 后面遲遲不見動靜,花鈺的拳頭浸出了獻血,染紅了她的整個手掌,但她仍感受不到絲毫痛意,看著眼前紋絲不動的大門,后退幾步,撿起地上二十多斤重的石頭,朝大門用力砸了過去。 隨著轟的一聲,大門被砸開了一個大洞。 “那個王八蛋不想活了,來砸我家大門?!眳堑碌穆曇袅R罵咧咧的聲音從后院傳了出來。 “吳德,珠兒在哪里,你把我的珠兒還給我?!被ㄢ曤p目赤紅地朝著大洞嘶吼著。 吳德剛打開門鎖,就被花鈺一把推開大門,力氣之大,差點被撞飛在地上。 吳德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爛事,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本人就長得五大三粗,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樣。 如今被花鈺一把撞開,頓時怒不可遏,沖過來就抓住她的領子就想扇她。 花鈺雖然瘦,但自小力氣就很大,這些年一直在打獵,常年勞作,再加上吃了那么多空間的植物和補藥,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比的,她一把抓住吳德伸過來的手,往后一擰,吳德措手不及,痛得齜牙咧嘴。 花鈺一路策馬狂奔,在吳德家門口又是砸門大喊的,村子里消息一個傳一個,沒過多久就圍了一堆人上來。 兩個人繼續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誰,花鈺兩眼通紅似在滴血,手上砸門砸出的血糊了吳德一臉,自己身上也掛了彩,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慘。 李順夫婦也來了,看著兩人身上一片血淋淋的,心頭直跳,忙叫人上前把二人拉開。 吳德早就被花鈺這不要命的架勢給嚇到了,花鈺拳拳到rou,把他一個健碩的大漢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特別是下身那一處,感覺要裂掉似的,見到有人上來勸架,求之不得,在躲在兩個男人的后面不敢探出頭。 花鈺此時已經打紅了眼,陳小樹謝遠等幾人拉都拉不住。 李順這時走到她面前,沖著她大聲道:“阿鈺,你冷靜一下,發生什么事了?” 李順知道,花鈺無緣無故不會變成這樣,除非是觸到了她的逆鱗。 花鈺被李順這么一吼,意識才逐漸回歸,殷紅的眼睛滴出淚,嘴唇也被要出血,她一字一句地道:“珠兒不見了,被那輛馬車上的人給劫走了?!?/br> 她嘴中“那輛馬車”幾個字一說出口,圍觀的村民一片嘩然,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吳德身上丟。 吳德往時在村里作威作福慣了,本就不怕這些村民,可這下一下子惹起整個村子的公憤,被砸得臉上頭上血rou模糊只能抱頭鼠竄不敢還手。 李大娘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流下眼淚來,如今她一把珠兒當成自己的孫女,這孩子又懷著身孕,被擄了去是兇多吉少,一時怒火攻心,整個人昏厥在地。 眾婦人也被嚇到了,忙上前掐著人中搶救,整個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李順顧著兩頭也氣得不行,讓村里照看的自己老伴兒,喊幾個人架住吳德質問珠兒的下落。 這半年多以來,在村長夫婦還有陳小樹謝遠等人的刻意緩和之下,猴兒嶺已經沒有以前那樣讓人談之色變,沈南珠一直在細細經營著花家和村里人之間的關系,大家也沒之前那么冷漠,關系已經好了很多。 如今聽到珠兒被劫走,再想到吳德做的那些不干不凈的事情,再也忍不住,紛紛上前指責,婦人們甚至朝著他吐著唾沫。 吳德一下子成了全村的公敵,連花鈺一個人他都打不過,更不用說村里還有那么多年輕的后生。 石大牛更是一腳踢在他的脊背上,痛得他直不起腰來。 “吳德,你老實說,珠兒是不是被你給擄走的?”李順黑著一張臉問道。 “村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信你可以進去搜,珠兒不在我這兒?!眳堑驴迒手樀?。 話音剛落,村里幾個風風火火的婦人還真的直接就進了他的后院去搜人。 花鈺知道沈南珠此時已經不在這,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地望著地面。 不要一炷香,婦人們推著四五名女子從后院出來,一個濃妝艷抹,自稱是吳德的老婆,另外四個衣服襤褸,身上還有各種不同程度的鞭傷,想來是受了不少的虐待。 看著那四名女子的慘狀,其中兩個看起來略有癡呆,十分可憐。 村民的惻隱之心頓時被激起,上前對吳德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往時被他瞧不起那些怨氣也一并給還給了他。 花鈺想起沈南珠至今還下路不明,生怕這群人一下子把吳德打死了,忙擠進人群,抓住吳德,大聲質問道:“那輛馬車上的人是誰?” 吳德哭喪著臉:“我不知道,我不認得他?!?/br> “那人每個月都回來你家一趟,你敢說你不認得他?!被ㄢ曆芰艿氖种钙趨堑碌牟弊由?,配上她一副猶帶獻血如來自地獄的一副修羅面孔,十分嚇人。 吳德捂著頭瑟瑟發抖:“我真的不知道,是厲公子介紹給我的客人,他的身份很神秘,只知道他姓段,我一直叫他段老爺,每次來了我帶人將他服侍好就行,其他的我也不敢問?!?/br> 厲公子?。。。?! 花鈺腦中轟的一聲,震得嗡嗡響。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