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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掌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精神似乎更加飽滿,小臉笑意盈盈,嬌嫩得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只是跟在后面的花鈺臉色就不咋地,依舊是劉海半遮面,像是有人欠了她錢一般,面色陰郁,看著就不太好惹。 石大??粗ㄢ曔@副模樣,自動腦補了這人對珠兒如何的不善,雖然此時珠兒一臉歡欣,肯定也是因為心智不全才露出的假象。 他一腳邁出地界,站在地頭低低喊道:“珠兒,珠兒……” 沈南珠聽到有人叫她,抬頭一看是那個慫小子,卻不知他找自己何事,轉頭沖著花鈺道:“花哥哥,我過去一下?!?/br> 花鈺眉頭皺了皺,沒有任何反應,卻沒再向前走,停在路邊折了根根狗尾巴草等她。 沈南珠已經開始習慣這人的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轉身朝石大牛走去。 石大牛自然將兩人方才的互動都看在眼里,愈發覺得這個花鈺對珠兒肯定不善,對花鈺的印象更差,態度也十分不滿。 見到沈南珠走近,一把拉住她走到自己地里邊。 沈南珠忙掙開他的手。 笑話,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有夫之婦,和一個大小伙在地頭拉拉扯扯像什么話。 四周的村民也紛紛看過來,一臉的看戲。 石大牛被她掙開之后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再看眼前的小傻子,整個人光彩奪目,臉上的肌膚白皙嬌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也十分勾人。 心中的后悔排山倒海,既怨母親的強勢阻撓,又怨自己的束手束腳,否則現在這花一樣的少女就該屬于自己了。 “珠兒,他對你好不好?”石大牛滿嘴苦澀地道。 “???”沈南珠有些迷茫,這怨婦一般的語氣是想鬧哪樣。 對于她來說,和花鈺之間不過是助與被助者的關系,兩人清清白白,況且花鈺還是個大姑娘,所以沈南珠并沒有自己已經是已婚婦人這樣一種意識。 “我是說花鈺有沒有欺負你?!笔笈5?。 “沒有,花哥哥對我很好?!被ㄢ曁鹛鸬匦α?。 殊不知,這笑卻像針扎一般在石大牛心上密密麻麻地扎了好多個孔。 石大牛執拗地卻不相信她的說辭,望著不遠處站著的的花鈺,握緊拳頭道:“珠兒,你不要怕,實話實說就好,他要是打你,你和我說,大牛哥幫你收拾他?!?/br> 沈南珠心中不得不佩服男人的想象力和自以為是,以前還覺得他挺勇敢,對小傻子也多方維護,但再一想到昨日他認慫的樣子,此時又站出來充當英雄,沈南珠心中五味雜陳。 可無論如何,以往他對小傻子的照顧和維護是無法抹去的,就連昨天馬三星登門擄人,也是他第一個沖出來。 因此沈南珠并不是把兩人之間的關系弄糟。 她后退幾步,離石大牛遠遠的,笑吟吟地道:“沒有的事,花哥哥沒有欺負我,她對我可好了?!?/br> 說完忽略掉石大牛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歡快地跑到花鈺身邊,扯著那人的袖子道:“花哥哥,我們走吧?!?/br> 花鈺也沒有回頭看一眼石大牛,嗯了一聲,抬腿往沈家那個方向走去。 李大娘昨晚幫忙把雞籠給關上了,這會幾只大小雞正在籠子里嘰嘰喳喳地叫。 沈南珠進門收拾了一些落下的東西,讓花鈺等一會,自己去隔壁和李大娘說一聲。 李大娘正在煮豬食,見珠兒回來,活蹦亂跳的,欣喜地站起來摸了摸她的頭,問她昨夜睡得好不好。 珠兒昨夜確實睡得不錯,便如實說了,大娘見她全須全尾的也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心想著花家這小子倒也體貼,沒有沒有當天就對珠兒做什么。 不過即便是真的做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哪個女人不是這么過來的,村里那么多比珠兒小的姑娘不是嫁人是說親了。 只是見珠兒心智不全,還是天真爛漫一副長不大的樣子,倘若真的做了什么,李大娘心中還是有些膈應。 如今見她開開心心過來打招呼,便覺得這孩子跟了花家那小子,似乎也沒什么不好,克不克人的,這種事,總歸是人云亦云罷了。 “大娘,我要把母雞抱回去了?!鄙蚰现楹屠畲竽锎蛲暾泻艟鸵厝チ?。 大娘想起來家里還有幾塊糖沒吃完,珠兒這孩子心性,喜歡吃甜的,便拿出來塞她懷里。 沈南珠推卻不了,只好乖乖收下,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回了沈家。 回來的時候,卻見花鈺正站在雞籠前,一臉的嫌棄,但手上拿著一個破爛的小布袋子,將小雞一只一只地裝進去。 十來只小雞很快就裝完了,從破布袋中伸出小心的腦袋嘰嘰嘰地叫著。 袋子很小,兩只母雞是裝不進去了。 “花哥哥,我們一人抱一只回去吧?!?/br> 花鈺聞言,臉色更黑了,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雞糞,生怕抱著的時候這只老母雞冷不丁給自己身上拉一包。 見到花鈺沒動,沈南珠哪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走近雞籠彎下腰撈起一只母雞,抓住母雞的翅膀根部遞給她。 花鈺臉上一直糾結著,但碰到小傻子執拗的眼神,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不情不愿地接了過去。 還剩一只,沈南珠自己抓住,抱在懷里。 母雞也很乖,咯咯一聲就窩在她懷里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