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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兒,還是這兒?還有其他地方嗎?” 王仲秋渾身顫抖,呢喃,“沒有……” 水逐漸變暖,衣服都濕透了,黏黏膩膩的貼在身上,很難受,王仲秋想解開衣扣。 沒想到這個動作卻激怒了景漠,他瞇著眼睛。 “你在誰面前都這樣?”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要是今天我不去呢?你在他面前也這樣嗎?主動解開扣子?” “我要喘不過氣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br> 景漠好像聽不到他在說什么,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誓不罷休,“說啊,是不是在他面前也這樣?” “你讓開,我要出去,你不要再發瘋了?!?/br> 景漠咄咄逼人,“你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不敢回答,???” 王仲秋捂著耳朵,崩潰的大聲喊:“是是是,你說得對,你不來我現在就和他在床上了,你為什么要來阻擋我們,這樣總行了吧,你滿意了吧?!?/br> 時間好像靜止了,景漠頹然的松開手,眼里全是迷茫,他動作緩慢的抱著頭,好像聽不到聲音了,周邊的一切都像是一部無聲的電影,畫面在流轉,就是沒有聲音。 王仲秋順著墻滑坐在地上,他眼里全是淚水。景漠聽不到任何聲音,耳邊、腦子里全是‘嗡嗡嗡’的聲響,他說了什么呢,都是他說的,怎么反倒把他委屈個不行,他哭個什么呢。 景漠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他緩緩蹲下來,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淋浴的水‘嘩嘩’的往下撒,滴在一個人身上,濺到另一個人身上,兩個人誰都不能幸免。 他抬頭看了一眼王仲秋,絕望的表情,眼里全是恨意,他怎么輕易就能說出那些話,他恨他被人窺探,他恨他不好好隱藏自己,他恨他被人觸碰,他只能屬于他一個人。他睜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碰到,他要把他緊緊摟在懷里,一點點吃干抹凈,咽進肚子里,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淅瀝瀝的水不斷沖刷著他的臉,他癲狂,他又清醒。景漠眼神突變,他抹了一把王仲秋臉上的淚水,收回手輕輕舔了舔自己的指尖,他笑了,笑得又邪又惡又冷。 王仲秋怔怔的望著他,他沒見過這樣的景漠,眼睜睜看著他舔自己的手指,他不自覺抖了一下,悄悄往后挪了一下,這樣的景漠讓他感到害怕。 下一秒景漠撐起腿,一把扯開他身上的濕衣服,王仲秋嚇了一跳,已經忘了剛才自己還難受的想要脫掉濕衣服,他下意識抓緊胸口的布料,不讓自己暴露在空氣里。 可他力氣哪里敵的過景漠,很快他的褲子也被褪到腳腕兒,他嚇壞了,腳死死的踩在地上,不讓他褪下去,景漠抓住他的兩只腳往上一拖,輕輕松松,他的衣服被一把扯掉。 王仲秋疼得額頭上明晃晃全是汗,景漠也不好受,他肌rou勻稱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太陽xue突突的疼。 “我不要?!蓖踔偾飭柩?,掙扎著推他,“你放開我……” 景漠牟足了勁,鉗制著他,不讓他有絲毫的閃躲,“怎么,別人就可以,跟我就不行?也不差這一次吧?!?/br> “你滾?!鄙钌畹膼u辱感,比身體的疼痛更甚。 “滾哪兒去啊?!本澳χf,“你要是個女孩子啊,孩子都不知道給我生幾個了?!?/br> 兩個人誰都不好受,對于兩個人而言,像是受刑一般,不再是愛的情到濃處,而是能擁有你,占有你的急切證明。晚一秒都不行。 顧明明在外面等的焦灼,他不斷在屋里踱來踱去,轉來轉去始終圍繞著浴室,一遍又一遍到浴室門口,猶豫了無數回,手抬起無數遍,都沒勇氣敲上去。 他終于下定決心,敲了兩下浴室的門,沒人回應,他再敲,‘砰’的一聲,什么東西被甩到門上后失去著力點又落地的聲音。顧明明悻悻的退了回去,不敢再敲。 景漠身上的濕衣服隨著他的動作在王仲秋身上甩來甩去。 最后,他甚至不想給他清理,他想在他身上留下獨屬于他的印記。 他胡亂的扯掉自己身上的濕衣服,抱著王仲秋給他沖洗干凈,再用毛巾給他擦干。 給自己裹了個浴巾,拿毛巾包著王仲秋,把他抱了出去,求生本能讓意識昏迷的王仲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像是怕掉下去。 ‘咔嚓’一聲響。終于,今晚浴室的門第一次打開。顧明明猛地站起來,簡直想跳過去迎接,可打眼看去就看見兩個接近赤條條的人,其中一個還被高大的男人像抱孩子一般抱在懷里,兩個人緊密相依,不分彼此。 景漠只圍了一條浴巾,顧明明慌忙轉過身,不再往兩個人身上看。 景漠就像沒看見他一般,抱著懷里的人徑直走進臥室,路過的時候,顧明明不小心瞥見一眼,王仲秋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跡,還有牙印。顧明明心里一顫,趕緊閉上眼睛。 景漠進了臥室,用腳順便一勾,臥室的門‘砰’的一聲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 景漠抱著他走到床前,把他扔在床上。 王仲秋抑制不住的顫抖,所有的嗚咽盡數被身上的人吞咽在口中。 王仲秋早已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景漠給他清理干凈后,溫香艷玉在懷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習慣性的想抱緊懷里的人,卻抱了個空,他往另一邊摸去,沒有觸到那片溫熱,他逐漸感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