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不成了嫌疑人了？”呂昌宴不太情愿地說。

    “你們嫌疑再大還能有我的大？”趙楓皺著眉說。

    “您不用露面，工作不受影響，但我們不一樣啊?！标愃拐f，“這事一公開，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恐怕都要取消，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漆凡塵聽到這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伸手去拽滄鸞的手臂，小聲說：“我餓了?！?/br>
    滄鸞看向趙楓，說道：“你們商量著，我們先去吃晚飯了?！?/br>
    說罷，他又問了一句：“這里哪里有餐廳？”

    杜衡笑出了聲，也跟著說道：“我也餓了，我們走吧?！?/br>
    趙楓看向玄影，征求她的意見：“你怎么說？”

    “報警吧?！毙八坪跻膊幌穸嗾f，“不然被人發現，你們恐怕還有個藏尸的罪名?！?/br>
    說完，她跟上杜衡：“東館是餐廳，這頓我請你們吃吧?！?/br>
    玄影帶著三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路前往東館，頂層就是餐廳，四人剛進去，就有服務生過來帶路。

    他們在包間落座，玄影點過菜后，開口：“趙導說的那種說法，我并沒有聽過?！?/br>
    “我也很懷疑?！倍藕庹f，“如果真的開機和殺青都穿這種衣服，哪有不被發現的道理？”

    “有一種解釋?！毙笆种鈸卧谧烂?，面無表情地說，“剛才人多，他可能不好多說。我猜測他說的并不是所有人穿上這種衣服，而是有特定的人?！?/br>
    滄鸞好奇：“什么特定的人？祭天？”

    “沒有那么恐怖?！毙澳抗鈷哌^三人，說，“這衣服應該每個主演都會送，但穿的只有上鉤的人?！?/br>
    杜衡反映了幾秒，才問：“你說的，不會是潛規則吧？”

    “這怎么看也不像是開機儀式會穿的東西?！毙爸徽f一半。

    只有漆凡塵沒聽懂：“潛規則？為什么發生性彳亍為要穿這種東西？不是要脫光衣服嗎？”

    玄影：“……”

    杜衡：“……”

    滄鸞沒忍住，桌子底下偷偷地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撓了撓，說：“既然他說前幾年就有這種東西存在了，說明還是比較普遍?！?/br>
    “我基本上沒看過有藝人穿鮫綃?！毙邦D了頓，說，“所以在給資源的同時，很明顯金主們還有別的獎賞?！?/br>
    漆凡塵全部的注意力都到了右手上，他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趙楓挺瘋的?！倍藕忾_玩笑說，“這事要曝光，恐怕圈里得掀起一陣風浪?！?/br>
    “我比較關心的是貨源?！毙翱聪驕纣[，“按你的說法，早期的鮫綃只在鮫人的配偶手里，之后可能慢慢地流通到了市場上，這東西要獲得只能去海市蜃樓，所以極為珍貴，因而最后鮫綃都會轉到有錢人手里?！?/br>
    “早期鮫綃可能還只是商品，后來逐漸成了不能上臺面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就被壟斷了?！毙罢f到這里，有些困惑，“但我并不認為鮫綃的數量會有這么多?！?/br>
    漆凡塵心不在焉地聽著，忽然注意到對方的手指擠進了他的指縫里，跟他保持著十指相扣的狀態。

    他低著頭垂下目光，覺得臉有些熱。

    滄鸞的聲音響起：“不，如果只是當時流通的鮫綃，達不到這種數量，但十二年前的那場病，很多鮫人都死在了陸地?！?/br>
    “你的意思是，那些鮫人？”玄影驚訝。

    “沒錯?！睖纣[思考的時候，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漆凡塵的手背，“當然還有個問題，如果在圈里這已經是一種常態，那這些鮫綃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浴室也算是一個比較常見的地點，那問題就在那四件身上?！?/br>
    “你說得對?！倍藕馑妓鞯?，“這鮫綃會有什么問題？”

    “這種鮫綃是重新加工的，如果那幾件有問題，很多都會有問題，只是還沒發現?！毙澳抗鈩C然。

    “等自己發現就來不及了?！倍藕庹f，“只怕是這些人在這之后還會有別的東西代替鮫綃?！?/br>
    漆凡塵卻隱隱覺得，從花樂廣場開始，到木府村、再到陽普醫院，這背后的推動者，恐怕有著什么聯系。

    從滄鸞的出現開始，原本從來沒有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鮫人”一詞，開始頻繁地出現，就連他的身份也被證實，是鮫人的孩子。

    他們身邊出現的鮫人越來越多。

    菜上來了，漆凡塵要用右手，滄鸞適時地松開了他。

    開始吃飯，桌上的氣氛才稍稍輕松了些。杜衡笑著朝漆凡塵說：“老七，你是不是這么大了，連個喜歡的人也沒有？”

    聞言，玄影好奇地看過來。

    漆凡塵卻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太愿意承認。他搖了搖頭：“不知道?！?/br>
    杜衡看了他一會兒，才笑著說：“我要不是看你吃rou，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信佛了，無欲無求?！?/br>
    “我以前聽說過你?！毙跋蛩秮硖骄堪愕难凵?，“你在鎮邪會員排行榜里一直是第一名，還有個稱號叫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一直對你挺好奇的?！?/br>
    “哦我想起來了?！倍藕鉀]忍住透露道，“那個稱號是上回我去找程序員讓他幫忙改的?！?/br>
    “……”玄影繼續說，“但你來之前，我又看了下你的個人資料，又覺得不是這樣。你喜歡養魚？”

    “??？”漆凡塵一愣，“什么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