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昨晚是剩下的全部亡靈?！狈錾Ｗ诱f，“這地方應該不會出事了?！?/br>
    “說不準?！逼岱矇m眺望遠處，說，“五叔被送到這里來之后直接被我們拿下，控制他的人可能還會有動作?！?/br>
    “那也不是我們cao心的事了?！狈錾Ｗ诱f，“任務結束了，明天就該走了?！?/br>
    漆凡塵不置一詞。

    第二天早，大伙兒叫了兩輛出租回市區。

    東方子和司長夜昨晚喝得晚，睡下的時候一個個都神志不清了，早上起來著實是費了一番功夫，等到出發，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

    滄鸞倒是沒有什么異樣，照常和大家打招呼，目光掃過漆凡塵時，頓了頓。

    “昨晚……”

    他剛說出兩個字，漆凡塵打斷了他：“一切如常，墓地沒有怨魂了?！?/br>
    滄鸞心知他是臉皮薄，便笑著點了點頭。

    路上，漆凡塵和顧懷的手機同時響了一聲。司長夜下意識地掏出手機：“不會是任務又來……”

    他話還沒說完，漆凡塵已經點開了通知。

    【客服005】：【尊敬的會員您好！您已被人工分配至04295小組執行任務，任務描述如下：東宜區頤海一中高二五名男生疑似被鬼附身，精神失常，請速前往。（如需取消任務，請聯系客服038）】

    漆凡塵看了眼群聊，發現只有三人。

    【杜衡】：【我上個任務還沒結束呢】

    【杜衡】：【@客服038】

    【客服038】：【不好意思，現在結束了】

    【杜衡】：【？】

    他和顧懷的手機響個不停，司長夜總算明白了：“看來這次沒有我?！?/br>
    “哥哥，下次會遇見的?！鳖檻鸦剡^頭來朝他說。

    “誒?！彼鹃L夜悲傷地嘆了口氣，“寒假就快結束了，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br>
    漆凡塵看了他一眼，忽然問：“你在哪個高中讀書？”

    “嗯？”司長夜靠著車窗聳了聳肩，“頤海一中，傳說中的魔鬼高中?！?/br>
    “……”漆凡塵把手機舉到他面前，“巧了?！?/br>
    司長夜瞬間興奮了：“這叫什么！有緣終會相聚！”

    滄鸞湊過來看了一眼，問：“這次去哪里？”

    漆凡塵有些猶豫：“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不跟你們一起我去哪？”滄鸞緩緩睜大眼睛，看著他好不可憐，“你要扔了我？”

    “……沒?！逼岱矇m不敢看他，故作掩飾地低頭看手機。

    “好無情啊?！彼鹃L夜心情好了，開始幫著滄鸞說話，“鳥哥一路幫了我們這么多，某些人竟然想趕人走！”

    “就是?！睖纣[附和。

    “我沒有?！逼岱矇m辯解，一抬頭看見滄鸞揶揄的目光，就知道他又在尋自己開心。

    他干脆不說話了。

    第21章 紅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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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頤海一中是市重點高中，能進這個學校的學生單憑家里有錢有權可不行，最重要的還是要看成績。

    好學校里的學生壓力普遍都大，偶爾出現一點精神上的小問題，能自己調解就自己調解，自己解決不了咨詢一下心理老師也說得過去。但要是一根筋到底，很容易出現思想問題。

    漆凡塵被師父收養那年失了憶，在學習上毫無天分，初中也只是響應義務教育而上的，高中三年更是玩兒似的。對他來說，壓力是不存在的。

    故而當司長夜發表自己的意見時，他插不上話。

    “說是什么鬼附身，這學校里人那么多，哪兒有什么鬼啊?！彼鹃L夜說，“肯定就是自己整天瞎想，腦子里占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就會出問題。向我們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從來就沒有什么煩惱?！?/br>
    “……”漆凡塵感覺有被冒犯到。

    “哥哥，你成績怎么樣？”顧懷回過頭問他。

    “你看我像是好學生的樣子嗎？”司長夜說。

    “好學生從來不喝酒嗎？”滄鸞笑著看他。

    “你這話說的……”司長夜吞吞吐吐，“我那不是家里管得嚴嗎？”

    “家里管得嚴，還隨身帶打火機呢？”漆凡塵輕飄飄地說。

    “……”司長夜辯解，“喝酒看得出來，抽煙刷刷牙就沒了?！?/br>
    漆凡塵不置可否，他問：“高二的已經開學了，你怎么還在放假？”

    “有些班開學早?！彼鹃L夜說，“好學生得抓緊時間學習?！?/br>
    “不應該是不好的學生才需要補習嗎？”滄鸞有些不解。

    “害，哥你不懂，我們這種叫做爛泥扶不上墻，少放幾天假反而還會怨聲載道?！彼鹃L夜解釋說。

    漆凡塵點點頭：“深有同感?！?/br>
    頤海一中離市區不遠，達到目的地之后，杜衡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在校醫室了。

    “我現在一走進去就有一種馬上要被抓去上課的錯覺?！彼鹃L夜一下車，看著自己學校的大門，躲在滄鸞身后說，“哥擋著我點，那門衛都認識我?！?/br>
    “你好慫啊?！鳖檻逊浅＿m時地評價了一句。

    司長夜難得不跟他頂嘴，牽著白澤就要回家。

    三人走進學校，這時候只有高三和高二少數班級開了學，學校里顯得空蕩蕩的，走在路上都見不著一個人。

    朝門衛打聽了校醫室的地點，不過幾分鐘就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