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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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偽裝長了一張讓女性看了就能放心的溫暖帥哥臉,和一個來勢洶洶的班主任談話對于波本來說還不算什么難題。 他輕易地編造了一個謊言說服了對方是江口的身體有特殊情況,但是不想在同學們面前暴露出來,所以才經常忽然離開教室。 他還拿出了由組織管理下的醫院偽造出來的醫生證明。 江口全程就在邊上看著,眼底驚嘆地看著對方的手段。 而班主任在波本的勸誘和明里暗里的說明下,補完了江口“從孤兒院出來、被年長但沒有血緣的兄長收養、因為經常身體不好所以不怎么上學導致不擅長與人來往、但熱愛學習所以盡可能地聽課”……這樣一個復雜又讓人充滿同情心的身世。 于是憤憤不平放在江口身上的視線就變成了隱隱包含可憐和歉意的眼神,似乎激發了老師內心身處的母性。 江口覺得波本能夠成為波本果然是有理由的。 語言和形象的力量實在是太厲害了。 老師要見家長的時間是放學后的社團時間。所以會面結束后,江口干脆和他一起離開。 不過她的書包還在教室,得去拿一下,剛好和離開的路是順的,波本便跟她并肩走在一起,周圍時不時有學生路過,好奇地打量這邊。 和蘇格蘭不同,波本很少主動了解江口的校園生活,昨天還是他第一次到這所學校來。 校園里氣氛明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在這里年輕的孩子們只需要煩惱課業與感情,純粹、簡單、天真又快樂,是那么的輕松。 站在這里,似乎無需思考那些陰暗的東西。 也無怪蘇格蘭想靠學校來糾正山崎。 他站在門外,插著兜等江口收拾好東西。她行動迅速,也沒有和教室里留下來的幾個人說話,馬上就出來了。 波本瞥了眼里面的同學,有幾個人在見到他和江口在一起后有些驚訝地在竊竊私語,估計是好奇這個混血外校人的身份。 但有幾個人的眼神,勾起了他不太好的回憶。 “山崎,剛才老師說你經常獨來獨往,不會交到朋友這件事也是騙蘇格蘭的吧?”他狀似不經意地開玩笑問。 “……有幾個比較熟悉的?!苯谶€是選擇了迂回的說法,“朋友是不可能的。以我們的身份不可能在這里交到朋友?!?/br> 她說話時眼里沒有任何波動,失去表情的模樣仿佛是一個被設計好了的機器人。 她側頭想了想,還補充道。 “即便想要交朋友,條件也不允許,比如應邀約放學后一起去電玩中心……我也沒有時間。所以僅僅是目前的關系就好了?!?/br> 她說的話過于現實和無情,波本蹙眉,想要出聲安慰幾句,但開不了口。 江口是對的。 人在進入黑暗后再想努力爬出來很難,就算伸出手來求援……掌心里早就沾染了沼澤的泥巴。 必須得自己動身出來才行。 然而在這過程中,會不得不經歷像現在這樣遙不可及似的距離感。 蘇格蘭沒有做錯。只是過程太痛苦。 似乎發現了波本臉上的欲言又止,江口捋了捋肩上的書包背帶,對他說道。 “沒關系的。我們本來就不是同類人。有你和蘇格蘭在就挺好的?!?/br> 反過來,被安慰了。 波本抿了抿唇,抬手拍了拍她腦袋。 而且自己果然是被山崎納入了朋友圈的范圍……這種信任,終究還是軟化了點他想要冷硬起來的心。 “不用勉強自己。如果蘇格蘭知道了也會這么說的?!?/br> “嗯?!?/br> 大概是蘇格蘭出差那幾天留出來的單獨相處空間效果不錯,等他回來,波本和江口的關系已經沒有那么僵硬了(盡管原先基本是波本單方面冷淡人家)。 蘇格蘭摸摸下巴的胡茬,想兩個人既然需要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才能關系變好的話,那以后原本是由他負責的和波本合作的任務,其實多分一些給江口也不是不行。 作為交換,他可以拿走一些江口的任務。 這樣的胡亂撞出來的方法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蘇格蘭表面上看不出來他們倆人有更深一步的變化了——但至少現在再和波本、也就是降谷零提起讓山崎將來成為協助人的事,他沒有原先那么警惕和抗拒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年半。 兩年半里,江口和波本聯手向蘇格蘭隱瞞的逃學事實,終于在一次琴酒的緊急任務中不小心撞見而暴露了。 當時琴酒沒有公布參與人員名單,所以蘇格蘭見到江口時還下意識地問了句“今天不是要上學嗎”。 對于江口被丟蘇格蘭丟去學校這件事,琴酒聽了嗤之以鼻。 但江口從來沒有因此耽誤過任務,所以他只是不屑得明顯,也懶得去中止蘇格蘭過家家似的指令。 然而這件事并沒有就這么結束。琴酒的鼻子若有若無地嗅到了老鼠的味道。 于是在兩年半的潛移默化里,另一件事發生了—— “最近,我和你們一起的任務是不是少了?” 江口有天三人都一起吃飯時不經意地問。 “狙擊手沒必要扎堆吧?!碧K格蘭笑道,“而且小江口要遷就上學的時間,我們當然會錯開?!?/br> “這樣啊……” 江口還是覺得哪里有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就這么低頭對著米飯咬筷子尖發呆。 “不說這個了,小江口最近考試準備得怎么樣?就要考大學了吧?” “大學讀什么專業有想法了嗎?”波本也問道,“有希望去的夢校嗎?” 誰也沒想到,蘇格蘭讓山崎去上學的計劃那么順利,她甚至走到了要畢業去讀大學的地步。 江口想了想。 “東都大學醫學部吧,這樣受傷了處理也比較方便。幫你們處理也方便一些?!?/br> “要做外科醫生嗎?” “嗯……”江口頓了一下,抬頭問,“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一方面是奪取別人性命的殺手,另一方面是救治他人的醫生。 她倒不是真的想做醫生,而是假如她順利獲得了大學的學歷,那么將來肯定要真正有一個偽裝的身份。 就像波本,他還是個私家偵探。蘇格蘭的話,是一個默默無名的貝斯手,偶爾會在網路上發布一些作品。 蘇格蘭還記得以前問起江口這個問題時,她還對未來的職業毫無向往,只是渴望成為一流的狙擊手。 他有些欣慰。 “不,只要是小江口的夢想的話,當然做什么都可以?!?/br> 這話徹底打消了江口的念頭。 她的夢想不是成為醫生,也不是成為一個殺手。 她到此處來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心中的大義……對,為了盡快完成任務,她必須要選擇高效率的道路,而不是“適合不適合”“夢想不夢想”。 如此現實,又無情。 關于大學的話題沒有再被提起,江口進入了備考的狀態,也為了考試的時候不被任務sao擾,她提前一個月給自己增加任務,希望以此能夠跟boss申請休假。 山崎的理由很正當,雖然不知道boss對組織成員要考大學這事怎么想,但他同意了江口的行為,也允許她作為多人任務的指揮者。 所以那天在飯桌上說到任務分配其實并非偶然。 江口把系統內部網上的任務清單看了又看,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不僅是他們三個人被拆散,甚至任務的內容和過去也有區別得多。 即便江口提出要加班,boss分配給她的也多數是雞毛蒜皮而且遠離東京的業務。 “……我能接觸的情報少了?” 她在自己的房間里喃喃。 難道是、身份被懷疑了? 但是最近并沒有做什么值得被懷疑的事情……還是說,是scepter 4那邊泄漏了情報? 不、不可能。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王。即便是王的心腹善條剛毅也無法接觸到自己相關的情報才對。 離開了青組之后,自己的所有痕跡都該被抹去的。 那么到底是為什么? 還是說、被懷疑的其實根本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