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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的消息傳來后,晏瑜棠只是說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沒有再提。 謝方寒沒有主動去說這件事,她了解晏瑜棠,她的情緒在湖城的時候已經發泄的完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結果。 回程隊伍的氣氛十分壓抑,陪同的文官們各個面帶菜色。 就在班師回朝的前一天,謝方寒帶著劍挨個找他們談了話。 趙為之分糧的事滿城皆知,他們雖然現在不會說什么,但是回京之后指不定要說出去,安全起見,還是需要敲打一番。 謝方寒說的很明白,要么閉嘴回西京,要么閉嘴。 隨行的文官們理解的十分到位,面對這個非生即死的選擇紛紛表示不會把湖城的事說出去。 謝方寒自然是不信的。 所以第二天啟程前,他當著回程隊伍的面,挑出了一位“幸運”官員,讓副將把他永遠的安排在了湖城里。 一起的還有他昨晚連夜寄出的信。 謝方寒甚至沒有問他要寄給誰,只是面無表情的把人和信都交給了副將。 長相周正的副將見怪不怪的把人帶走,在他們啟程一炷香后趕上了大部隊。 至此隨行的文官們徹底老實了下來,他們是各為其主,但是在生死面前,什么都要往后放一放。 西京的街頭依舊是那么熱鬧,車隊直直的奔向皇宮,謝方寒騎在馬上看著夕陽下的皇城,紅的像是浸了血。 “父皇應該會留下我?!标惕ぬ慕柚萝嚨墓Ψ?,低聲的和她說。 “好,我在棠園等你,晏瑜葭應該會來見我?!彼粍勇暽幕氐?。 晏瑜棠小幅度的點了下頭,“小心一點?!?/br> 兩個人說好悄悄話,一左一右進到了朝文殿中。 晏皇并不在殿中,兩個人也不急,無聲的站在原地候著。 不過片刻,晏皇身旁的大太監從后面走出,對著兩人傳達口諭,“陛下說了,他今日無心處理政事,湖城的事請殿下寫好折子遞上來,他自會看的?!?/br> 晏瑜棠微微頷首:“是?!?/br> 大太監傳達完后又躬著身對兩人說:“若是沒有什么別的事,還請晏清殿下和謝將軍先回吧?!?/br> 晏瑜棠沒有說話,看著大太監目露審視。 大太監神色平靜,保持著彎身的姿勢。 謝方寒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視,頓了頓,主動出了聲,“那我們就先回去了?!?/br> 晏瑜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出聲,兩人轉身離開朝文殿。 兩個人一路無聲的回到棠園,等了許久的晏瑜葭在看見兩人后,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倍潭痰囊痪湓捓餄M是惆悵。 謝方寒:“怎么回事?” 晏瑜葭的臉色有點難看:“你們剛走皇城就被控制起來了?!?/br> 晏瑜棠和謝方寒對視一眼,神情皆是十分嚴肅,能不聲不響的瞞過她們把皇城控制起來,這藏的也太深了。 晏瑜棠看著她問說:“誰的人?” 謝方寒也看向她等著她的答案。 而晏瑜葭也確實說出一個讓她們十分意外的答案。 “是晏皇?!?/br> “不可能?!敝x方寒直接道。 晏瑜棠緊跟著說:“大內密探的調令在我手里?!?/br> 禁軍有成棋在就算晏皇有什么動作她們也會得到消息,至于宮里,大內密探是只聽調令行事的,這也是晏瑜棠為什么把他們留給晏瑜葭的原因。 晏瑜葭看著兩人,神色嚴肅,“確實是晏皇。除了大內密探以外,他手里還有一批專門聽從皇帝命令的龍衛?!?/br> 謝方寒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她就知道這個皇帝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無能。 她們手里的暗衛在西京也是經營了近二十年,但是一點關于龍衛的消息都沒有,可見這個皇帝藏的有多深。 晏瑜棠的臉色也不是特別好,她們自以為完善的消息網外竟然還有一批人活動,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晏瑜葭給足了她們時間消化,一連喝完兩杯茶后才繼續道:“大內密探里應該是混有龍衛的,其他的我也不確定?!?/br> 她能知道龍衛的存在也是多虧有系統,晏瑜葭之前還和系統說這個劇本的皇帝心大,皇宮里成天這家暗衛,那家暗衛的到處飛,沒想到啊,她們在宮里織了網,皇帝在她們外面也織了一個網。 晏瑜葭:“在得知有龍衛后我便沒有再輕舉妄動?!?/br> 她說到這又看向晏瑜葭,面上帶了幾分愧疚,“淑妃的事我很抱歉沒能幫上忙,龍衛接管皇宮后我的消息就斷了,直到宮里下旨皇后入冷宮我才知道出了事?!?/br> 晏瑜棠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你不必自責,這件事母妃應該也有參與?!?/br> 她還有句話并沒有說出來,她懷疑封宮的計劃就是她母妃和晏皇提的。 她母妃才是這件事的幕后主使。 “姜還是老的辣啊”謝方寒感慨般的說了一句,三個人的面上都沒有什么表情。 “母妃的……遺體呢?”晏瑜棠說的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這個問題問完,晏瑜葭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晏皇下了旨,遺體已經在三天前遷入皇陵了?!?/br> 依照禮制,若非戴罪之身,一品后妃歿后,是要停靈二十一日的,偏偏晏皇下了旨。淑妃的母家勢薄,再加上皇后突然被打入冷宮,朝上根本就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謝方寒下意識看向晏瑜棠,卻見她眉目微鎖,不知在想什么。 難道這里面還有別的隱情? 謝方寒垂下眼,思索片刻,腦中靈光突現,抬頭看著她道:“淑妃可能不在皇陵中?!?/br> 晏瑜棠聞聲也抬頭看向她,思索片刻,面露了然。 兩個人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誰都沒有再多說。 晏瑜葭看著“眉來眼去”的兩個人,急的恨不得自己會讀心術。 “誒誒誒!這還有個人呢?!彼弥姥哉Z間盡是不滿。 謝方寒看著她,抬手指了指天,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這龍衛藏了這么多年,一朝出動不可能簡單的收手,聯想到剛剛晏皇拒不見她們,這個時候她們還是小心為上。 晏瑜葭木楞楞的看著她的動作,略微思索后,面無表情吐出一句話:“what happened” 謝方寒:噗! 謝方寒一口茶盡數獻給了大地。 晏瑜棠:? 她剛剛說了什么東西? 謝方寒對她豎了豎拇指。 可以,很強,還是標準的英腔。 同為穿越者的好處在這個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 “old things from many years ago,’t tell in a word.”廖涵他們三人之間的事太復雜,就連她和晏瑜棠也沒有完全的捋清楚。 晏瑜葭聽她這么說,暫時歇下了追問的心思。 倒是晏瑜棠,視線來來回回的在她們兩個人身上掃過,謝方寒含糊的說道:“一種語言,有機會我教你?!?/br> 晏瑜棠聞言眼睛微亮,顯然是十分有興趣。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晏瑜葭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等?!标惕ぬ幕亟o她一個字。 西京的局面瞬息萬變,現在她們在明,對面在暗,貿然有動作怕是會被人拿捏。 不過…… 也不是全然被動。 謝明遠就是一個突破點。 謝方寒出宮后先回了一趟將軍府。 副將是衛百里的人,這次去湖城她們的所作所為他定然會盡數報給衛百里,于情于理謝方寒都得回去見他一面。 “外公?!?/br> 她剛進將軍府的大門,就看到衛百里背對著她正在翻地。 衛百里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回來了?!?/br> “嗯?!?/br> 衛百里利索的翻著地,眼看著這塊地就要收拾干凈。 “回來了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幾天,這段時間到處奔波你也受累不少,陛下下了旨,最近一段時間你不必去上朝了?!?/br> 謝方寒的臉色有些難看,“陛下是要軟禁我?” 衛百里手上的動作不停,話也不停:“不可妄測圣心?!?/br> 謝方寒看著他的背影,掃了一圈空蕩蕩的院子,一言不發的往自己的屋子走。 衛百里是鐵了心要扣下她,除了她進來的大門,其他三面都埋了人。 回來之前她就知道事情不會小,但是沒想到連衛百里都是這種態度。 她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轉步推開了衛恣的房門。 同樣收拾的不染纖塵,這院子并不讓外人進,平時都是衛百里親自來收拾。 她在門口的八仙桌旁坐下,仔細的看著屋里的每一件家具和擺設。 在認識晏瑜棠之前她從未想過她這個“路人甲”的生母是什么樣,可發生了這么多事之后,她對這位“母親”也愈發的好奇。 只是斯人已逝,她也只能從這些舊物件里尋得幾分舊人的影子。 衛百里不知何時來了,也沒出聲,像是怕打擾了誰的安眠,安靜的坐在另一側。 “她很喜歡淑妃?”謝方寒主動問道。 “嗯?!毙l百里的聲音低沉,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舊事。 “若您當年不反對,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彼敛豢蜌獾慕议_衛百里的傷疤。 衛百里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滯,謝方寒沒有看他,但是能感受到身邊驟然凝固的氣氛,只是須臾,他又恢復了正常。 “是?!彼麘艘宦?,語氣盡是悔意。 他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孩子,因為當年那事,他的女兒不過幾年便離世,夫人更是郁郁而終,他如何不悔。 他怎能不悔! 謝方寒緩緩的起身,慢條斯理的正了正自己的衣服。 “萬事有因果,因為您當年的因,現如今您吃到了相應的苦果?,F在您也要我們再吃一遍么?” “是你們先把我們扯入這樁舊事,我們無辜受累吃了‘果’,現在你們大手一揮讓我們不必去尋‘因’,您覺得這說的通么?” “我不管這件事和皇上有什么關系,或者和皇室有什么關系,您知道的,我一直無法無天不把皇權放在眼里?!?/br> “想讓我們不管這件事,那就從一開始把這個局做好,別讓我們知道,既然我們入了局,那這個‘因’,我們尋定了?!?/br> ※※※※※※※※※※※※※※※※※※※※ 當年的舊事重新翻開,誰都有錯,誰也都無辜。 沒評論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