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書迷正在閱讀:學會拒絕,學會堅持自我(套裝共2冊)、反派女配自救計劃、你是哪顆星、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鎧世紀、[主柯南]波本的情人是Japan、奪命神醫、聊齋求仙、不周山:老婆,大佬,666、我的漢堡女友
謝方寒用實際行動告訴北地的所有人,她的話真的不是只是說說的。 暗衛當夜就摸進了懷春城——那是大越現在主力駐扎的距離隔天關最近的城池。 謝方寒親自提筆寫了一封氣死人不償命的信交給暗衛。 暗衛在第二晚回到隔天關的,據他匯報,大越那邊的話事人早上醒來后異常的暴躁,但是卻詭異的沒有遷怒城中的百姓。 營帳內的將軍們聽到暗衛這般回答,紛紛松了一口氣。 蕭迪更是主動的詢問謝方寒接下來的打算。 謝方寒:“再逼一逼,還不夠?!?/br> 馮玉和蕭迪對了個眼神,吳嘯山不解的問出聲:“你到底想做什么?” 謝方寒也不瞞著,對著屋里的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越來犯的時機太巧了,剛過完年就開始為今年冬天做準備?并且又剛剛好抓住大晏內亂的時機出兵犯難,我個人懷疑,朝中是有他們的內應?!?/br> 馮玉點了下頭,接著她的話說:“這一點我們也有懷疑,但是具體是誰,我們常年在北境,西京局勢不算通透,一時半會倒是想不出?!?/br> “我覺得是二皇子?!敝x方寒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的第一懷疑對象其實是謝家,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結論。一是和書中的時間對不上,太早了。二是大越的出兵過于倉促,謝家父子籌謀了這么多年,虎頭蛇尾的不像他們的作風。 不是謝家,那就是西京高層還有人通敵賣國。 有實力又有能力,并且還有理由這么做的,巴拉手指頭數數也就是那三個搞事情的皇子了。 “大皇子膽子小,又很注重自己皇家的身份,通敵賣國的事他不敢也不會?!?/br> “三皇子是個草包,他母親家中勢大,但是格局不夠,這么大手筆的后路,他們想不到?!?/br> “二皇子上過戰場,本身又是個不擇手段的人,論懷疑他的可能性最大?!?/br> 馮玉皺眉:“我聽說三王謀亂那晚,只有二皇子沒有抓到?” “是?!敝x方寒點頭,“拓城那邊也沒找到他的人,大內密探還在秘密追查?!?/br> 吳嘯山突然插話:“那他有沒有可能逃去了大越?” 此話一出,帳內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若是真的如此,大晏雖無近憂但必有遠患。 二皇子是帶過兵的,本身又是皇子,他知道的要遠比一般的叛將多得多。 吳嘯山看著在座的人因為自己的話沉默下來,連忙開口補救:“我只是隨口一說,也不一定就是這樣?!?/br> 蕭迪搖了搖頭,臉上的疤痕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十分駭人,而他說出的話卻比之更甚:“之前在連山關被少將軍殺掉的駐將就是二皇子手下的……” 他抬頭看向謝方寒,臉色凝重:“這是他見到我們后親口說的?!?/br> 營帳內再度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神色都十分的沉重,也不知是因為局勢,還是因為二皇子。 謝方寒是最先回過神的,在場都是戰場老將了,二皇子的事動搖不了他們的心,不過有所憂慮也是必然的。 不管怎么說,士氣不能散。 她點了點桌子,敲醒了還在各自琢磨的三人,“三位將軍不必憂慮。二皇子的事,現在還不能就這么下定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收復失地?!?/br> 營帳內的氣氛隨著謝方寒的話緩和了下來。 吳嘯山點頭贊同:“對,少將軍說的在理,二皇子的事我們現在想也沒有用,他又沒站在我們眼前說他叛國去了大越,我們現在還是要想辦法把余下的城池奪回來?!?/br> 謝方寒接著他的話開始安排任務:“荊不凡明天應該就到了,到時候還是要師父帶人去接一下,多帶點,聲勢浩大一點,要讓大越的探子知道,糧草已經來了?!?/br> 她又看向蕭迪,語氣隨意,“蕭將軍明日隨我去懷春城,就咱倆,咱們去約大越人談判?!?/br> “胡鬧!”馮玉馬上道。 謝方寒看了眼蕭迪,然后才轉向自家師傅,彎了彎眼笑著說:“沒胡鬧,他們不敢出城的,要不是怕你不同意,我連蕭將軍都不準備帶的?!?/br> “帶了我也不同意,兩個人去太危險了!”馮玉厲聲道。 謝方寒視線再度落在蕭迪身上,蕭迪及時出聲:“人肯定是要帶的,懷春城外有個石林,將士們就埋伏在那,我和少將軍兩人上前,若是大越有所動作,從石林那里支援也是來得及的?!?/br> 馮玉聞言深深的看了謝方寒一眼,卻是沒有在出聲阻攔。 吳嘯山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謝方寒給自己安排事,忍不住插嘴道:“那我呢?我干什么?” 謝方寒“嘿嘿”的笑了兩聲:“西京的糧草既然到了,那肯定是讓將士們先好好吃一頓,還得麻煩吳將軍安排一下,除了不能喝酒,其他的都行,至于吃食么,就用糧草去和七城里的百姓換,給百姓的價格定的高一點?!?/br> 吳嘯山聽到前邊還一臉的不同意,待到謝方寒說完,他整個臉上都堆滿了笑。 七城雖然被收回來了,但是城內的糧食早就被大越軍搜刮干凈,牲畜家禽那些因為不好整合倒是沒動多少,但是就算把這些牲畜都宰了,也不夠一家人吃多久,朝中遲遲沒有下撥糧草,而且就算中樞下旨調撥,糧食運到這邊還不知道需要多久,百姓可等不到那個時候。 三十萬石糧食是皇帝下旨批的軍糧,他們就算有心接濟百姓,可公糧私用的罪名誰也擔不住。 謝方寒這一手,雖然還是有些不合適,但是拿到臺面上誰也說不得她什么。 壓在心頭的一件大事解決了,吳嘯山離開時都是一路帶風的。 三人盡數離開后,原本還正襟危坐的謝方寒頓時癱在椅子上。 她本就是大病初愈,上午又出去吹了許久的風,回來以后又不想其他人擔心,就這么一直撐到現在。 小花端著溫好的藥從外面走進來。 謝方寒一口悶完,看著收拾碗的小花好奇的問:“我之前沒醒的時候,藥都是怎么喝的?!?/br> 小花給了她一個……平淡的眼神,冷聲回答她:“卸了下頜關節,灌下去?!?/br> 嘶…… 謝方寒倒抽了一口冷氣,摸著自己的下巴心道這小花真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腥風血雨”。 小花給她送完藥便離開了,謝方寒從懷中取出疊好的信紙,看著上面凌厲的字跡不自覺的彎了嘴角。 這是她醒后暗衛交給她的。 紙是上等的澄心紙。 紙張展開鋪面而來的就是海棠花香。 就是紙上的內容……和花香不太襯,通篇都是公事,用字措辭也是一板一眼,剛剛提及七城糧食的事,也是信里寫明她才注意到的。 “白瞎這海棠了……”她嘟囔著,一邊輕手把信紙重新疊好。 “出來?!彼龑χ饷娴?。 營帳的門簾一動不動。 謝方寒挑挑眉,又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在,不為難你們,就順手替我帶封信回去就行,反正你們自己也要往回送不是?!?/br> 這次說完,暗衛很給她面子主動現了身。 謝方寒找來紙筆,兩三筆寫好回信,隨意的折了兩道遞給暗衛。 “喏,幫我帶回去,” 暗衛接過回信,十分懷疑五殿下看到這張隨便的“紙”之后他會被遷怒導致“毒打”。 想是這么想,但是他不敢說,收了信便麻溜的竄出了營帳。 謝方寒想著晏瑜棠收到后信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得足夠遠,身份暴露后一直縈繞在她心上的不堪和擔心散了不少,也可能沒散。 只是因為思念太重,壓得它們掙不開身。 第二日有個好天氣,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天氣好連帶著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謝方寒出營帳的時候,蕭迪已經點好兵就等他出發了。 依照昨晚的安排,待到了懷春城外的石林后,隨行的將士們便停下了步子,只余謝方寒和蕭迪兩人,悠哉悠哉的打著馬。 蕭迪單手攥著韁繩,視線落在還有些距離的懷春城上,“少將軍有什么話想和我說,現在沒有別人,但說無妨?!?/br> 謝方寒咧了咧嘴,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蕭將軍可想過為家中平反?” 平鋪直述,直至中心,除了晏瑜棠,謝方寒說話很少考慮對方的心情。 蕭迪輕輕夾了一下馬肚,馬兒晃了晃頭,快走了兩步,超過了謝方寒半個馬頭。 謝方寒眨眨眼,詫異這人這個時候還不忘保護她的安全,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在心里又是一陣唏噓。 唏噓歸唏噓,話還是要說的。 謝方寒:“蕭家十多年前在西京也算是一個大家,后來被牽扯進一場無端的禍事導致舉家滅門,蕭大人為了保住蕭家血脈安排你北上進鎮北軍,你臉上的疤是來北地的路上的被追殺時受的傷吧?!?/br> 蕭迪很平靜,并沒有因為謝方寒的話牽動情緒,“少將軍既然知道這么多,那想必也是知道當年覆滅我蕭家的人是誰?!?/br> 謝方寒點點頭,她既然提了自然是清楚的。 “是謝太師?!?/br> 蕭迪:“哦?少將軍既然知道,又與我提及這件事,難道要為了我和自己的本家反目么?”他說到這語氣還帶上了些許嘲弄。 他不恨么?他當然恨! 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能為蕭家做什么,低調是最好的選擇。 謝方寒取下馬背上的弓,抻了抻弓弦,聽著蕭迪的語氣也不惱怒,“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和謝家的關系很一般?!?/br> 蕭迪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她繼續道:“具體的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不過要是讓我在謝家和你之間選,我定然是選你的?!?/br> 蕭迪沉默,低著頭似乎在掙扎,眼見著就要到懷春城的射程范圍內了他才又出了聲,“少將軍想我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敝x方寒語氣輕巧,“就是卸了鎮北軍的職,跟我回西京,幫我練一支私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