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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今日朝上發言的大臣們多是主和派,應當是不甘心謝公子在北境立下軍功?!?/br> 咔嚓。 晏瑜棠剪下最后一段花枝,冷著面轉身,啟唇重復說:“不甘心?他們有什么不甘心的?沒順了他們的意就不甘心?那本宮不介意給他們多添點堵?!?/br> 暗衛點頭,明白了晏瑜棠的意思,又交代了幾件事后,頓了半晌提起了最后一件事…… 晏瑜棠:“你是說謝明遠在監視謝家?” 謝明遠的手段,大內密探已經告訴過她了,她一開始不是不意外,可他具體也沒做什么事,她便也先沒有計較。 “監視謝家……是謝家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么?”晏瑜棠問道。 她知道暗衛不會無的放矢,但是謝明遠監視謝家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做他們那行的,哪里不監視。 “是有一點不太對,花月樓對謝家的監視等級太高了。投入的人力物力,包括消息傳遞方式,比西京其他權貴家中周密了三四倍,連皇宮他們的人都沒這么上心,我去問過盯著謝府的人,他說謝府并沒有什么異常?!?/br> 晏瑜棠聽到這明白暗衛的意思了:“你是懷疑謝府有人在籌劃不同尋常的大事,這件事被謝明遠發現了,所以他才部署周密的探查謝府消息?!?/br> 暗衛點頭:“是,屬下是有這種懷疑?!?/br> 晏瑜棠彎身,拾起一段海棠花枝,語氣淡淡的吩咐:“謝府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謝明遠是個聰明人,他會主動來找我的,至于朝上的事,謝家父子蹭了謝方寒這么大的光,他們出出力也是應該的?!?/br> …… 謝明遠得知消息被劫已經是三天之后的事。 “這么重要的事,你們現在才告訴我?”他難得發這么大的脾氣,來匯報的探子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謝明遠那雙招人的桃花眼上布上了霜,這些天他忙著打掃一些痕跡,一時顧不上西京,沒想到就這幾天的功夫偏偏就出了事。 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頭。小花被他派去北境保護謝方寒,她不在,很多事上處理就要慢上許多,甚至于這次還被人鉆了漏子。 好在劫走消息的是他“兒媳婦”,這件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他怕是要親自去見一見他這位“兒媳婦”了,謝家的事能瞞還是要瞞一下,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事情繼續演化復雜。 “傳信給那邊,我要見五公主?!彼麑Φ紫碌娜朔愿赖?。 傳訊的人見謝明遠沒有懲罰他的意思,連忙應聲,起身飛快的退出去,生怕慢了一步謝明遠就反悔。 晏瑜棠第二天接到消息后,了然的點頭,同意赴約。 彼時朝堂上的謝家父子,境地不可謂不慘,在晏瑜棠的授意下,主和派紛紛以為自家被翻出來的舊事是謝家父子在力挺謝方寒,謝家父子有苦難言,被人盯著還不敢輕易的下令去查是誰在“陷害”他們。 盯著他們的人太多了,他們若是這個時候暴露了一些私下的力量,只會讓注意他們的人愈發的緊盯他們。 謝明濤已經連續三天在朝上被人彈劾了,臉色整個黑了一個色號,偏又敢怒不敢言。 謝太師的臉色也不好看,他“佛”了許多年,都快記不清上次有人針對他是什么時候的事。 謝明遠是為數不多知道謝家父子“吃癟”的人,能讓謝家父子咬著牙吃下這個虧,他是越發對這個“兒媳婦”滿意了。 可真到兩人見面后,他卻開始替自家女兒憂心。 晏瑜棠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朝中皇子公主的信息他不是沒有,可眼前的人無論怎么看也和探子匯報的“中庸”二字搭不上干系。 要么探子是被人收買了,要么,就是這個人之前一直在藏拙。 謝明遠考慮到最近西京接二連三掀起的浪,覺得還是后者可靠一些。 可話又說回來,藏了這么久的人突然露出獠牙,到底又是為了什么?之前西京傳出要送公主去大越和親,明眼人都知道要送必然是送這位五公主,那種情況下都不見她有什么作為,難道這次是為了謝方寒? “謝伯父約我出來是想說什么?”晏瑜棠看著那雙和謝方寒完全不同的桃花眼,語氣并無太大波瀾。 不愧是讓全西京女子心神向往的人,謝明遠的皮囊確實生的極好。 不過在她看來…… 晏瑜棠輕輕的放下茶杯,目光坦然的看向謝明遠,她還是更喜歡謝方寒的長相。 “五殿下這是折煞我了?!敝x明遠回道。 晏瑜棠笑的溫和,一語雙關:“西京誰人不知,謝方寒出征是為我?!?/br> 謝明遠皺了下眉馬上又展平,她認真的看著晏瑜棠,企圖分辨出她話中的真假。 他忽然想到謝方寒的女兒身,落在這么精明的人手上,若是晏瑜棠有意,謝方寒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他后悔了,他可以不介意謝方寒和她娘一樣喜歡女子,但是這位五殿下著實讓他放心不下。 “謝伯父看起來有所顧慮?!标惕ぬ囊琅f是不緊不慢的語速。 謝明遠壓住情緒,不動聲色將話題引到謝家:“謝家的事,五殿下相比已經有所察覺?!?/br> 晏瑜棠直白的說:“并不知曉太多,若不是發現謝伯父反常的舉動,本宮一時半會也不會注意到?!?/br> 謝明遠繼續試探:“那不知道殿下有什么打算?” 晏瑜棠反問:“謝伯父希望本宮怎么做?” “不敢當?!敝x明遠雖是這么說著,條件卻還是一步不讓的提了出來:“若是殿下信的過,這件事還請殿下暫時不要插手,以免打草驚蛇?!?/br> 晏瑜棠笑笑語氣卻突然一轉:“那不知謝伯父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和我談這個條件?” 謝明遠正了正神色,表情難得認真:“殿下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說?!?/br>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好。 晏瑜棠直截了當的問道:“本宮只想知道一件事,謝方寒的身份,有多少人知道?” 謝明遠瞳孔微縮,萬萬沒想到晏瑜棠竟然知道這件事,難道謝方寒已經告訴她了? 不對! 謝明遠很快的冷靜下來。 他雖然和謝方寒呆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對她做事的習慣和方式還是頗為了解的,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等大事她不會輕易說出,除非是發生意外,或是……晏瑜棠只是有所猜測,是在詐他的話。 謝家的事雖然緊要,但是和謝方寒比起來……謝明遠在心里反復做了幾遍衡量,下定決心后,臉上又掛上之前隨意的笑。 謝明遠:“謝某不明白五殿下的意思,我兒什么身份?” 晏瑜棠的目光和謝明遠對在一起,謝明遠認真時桃花眼便隱了瀲滟,只剩下池蓮一般的干凈透徹,謝方寒雖然五官不像他,但是認真時給人的感覺卻和他如出一轍。 她的心情無端好了幾分,少了繼續“嚇”謝明遠的心思,啟唇說道:“三王逼宮那日,謝方寒為了救我暴露了身份?!?/br> 謝明遠垂眸不語,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晏瑜棠心有計較慢慢加重砝碼和他道:“前些日子父皇將大內密探交到了本宮手里,謝方寒的身份,只有本宮能幫她保守好這個秘密,謝伯父不妨考慮清楚?!?/br> “大內密探”四個字一出,謝明遠的臉色就端不住了。 他之前也想過,明明花月樓里只有小花自己北上,結果在晏瑜棠暗衛的手里竟然完全討不到好,如果有大內密探參與其中,也不是說不通。 話說到這,謝明遠也歇了僵持下去的想法,晏瑜棠已經有所懷疑,就算他今天扛了過去,有大內密探在,謝方寒的身份也瞞不住。 他想了想挨個點出知情人:“謝家那邊,只有一個奶娘知道,那是跟著衛恣過去的將軍府老人,可信,衛老爺子也知道,還有的,就是小花了?!?/br> 極為不搭調的名字引起了晏瑜棠的注意。 她抑揚頓挫的重復一遍那兩個字:“小花?” 謝明遠沒有體會到她話里的深意,出聲解釋道:“是一個孤兒,未記事時便被我收養,身手不錯,一直幫我打理花月樓?!?/br> 晏瑜棠語氣如常繼續追問:“那她現在在哪?” 謝明遠如實回答說:“我讓她去北境了,方寒的身份不能泄露,雖然鎮北軍里都是老爺子的人,但也不可掉以輕心?!?/br> 晏瑜棠笑了,笑的很淡,也很美,謝明遠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位五殿下為什么突然展顏。 守在門口看到了全程的晏瑜棠暗衛默默地給謝明遠飛去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晏瑜棠很快便收斂好情緒,并且直接點出了問題的關鍵:“謝家的人,竟然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管怎么說,謝方寒始終姓謝,又一直住在謝府里,這么多年下來,她竟然能在本家眼皮底下瞞得嚴嚴實實,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謝明遠好看的眉眼皺在了一起,平添了三分憂郁。 晏瑜棠見他這一副不想說的樣子,便知道不是什么小事。 謝明遠臉色幾變,最后還是對晏瑜棠說出了實情:“衛恣,就是方寒的母親,她的早逝,謝家脫不了干系?!?/br> “抱歉?!?/br> 晏瑜棠低聲說道。 雖然謝明遠只是寥寥的說了兩句,話語里的掙扎和恨意卻表露無疑。 提到亡妻,謝明遠的神色也冷了下來:“殿下,我有一事相求?!?/br> 晏瑜棠點頭示意他直言。 謝明遠看著晏瑜棠認真又冷漠的說:“請殿下繼續牽制朝臣遷怒謝太師和謝大人?!?/br> 晏瑜棠下意識的想問原因,在對上謝明遠的目光后,到嘴邊的話卻換成了別的: “你做的這些,是為了謝家還是謝方寒,亦或是為了你自己?” 謝明遠低著頭虛握著茶杯,細長的手指順著杯上的花紋游走。 “殿下的問題我恕我很難給出答案”謝明遠的聲音很輕:“謝方寒也好,我也好,說到底我們都還是謝家人?!?/br> “所以……” “我才要想辦法把方寒摘出去,干干凈凈徹徹底底讓別人說不出話的從謝家摘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