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可惡,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交警!”洪天辰一邊怒罵著一邊猛踩油門,迅速地向前駛去。 然而,沒過多長時間,他的身體立時響起一陣轟轟的摩托車,而后便見一個交警正駕駛著摩托車飛速地朝著洪天辰駛來。 很快,交警的摩托便來到了洪天辰的車旁,交警伸手示意他將他??吭谝贿吔訍蹤z查。 一滴冷汗自他的額頭緩緩地滴落下來,而后便見他的手向在身后縮了縮。 洪天辰將車??吭诼放?,但是并沒有熄火。 交警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伸手伸手敲了敲車窗玻璃。 洪天辰只得將車窗玻璃緩緩地搖了下來。 “你好,請出示你的駕駛執照,謝謝合作?!苯痪樘斐骄戳藗€禮,嚴肅地說道。 洪天辰沒有辦法,只得將駕駛執照拿了出來,遞給交警。 交警接過洪天辰的駕駛執照,而后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張洪天辰的照片,將兩張照片進行比對。 只見一道厲光從交警的眼睛中激射出來,而后他目不改色地對著洪天辰敬了個禮,聲音威嚴地說道:“這位先生,你的駕照有些問題,能請你下車來核對一下嗎?” 洪天辰的眼睛突然閃過兩道綠芒,而后便見他突然從背后摸出那把秦皇始劍,而后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交警的胸部刺了過去。 撲哧的一聲,鋒利的劍尖瞬間便鉆透交警身上的護衣,刺進他的心臟。 “呃…………”突然的變故令交警的身體一凜,而后他的臉開始極度地扭曲起來,而且他的身體也在極度地扭曲著。 嘩的一聲,洪天辰冷冷地將劍抽了回來,而后冷笑一聲,踩動油門繼續向前飛速駛去。 撲嗵的一聲,那位可憐的交警癱倒在地,身上一陣抽搐之后,便再也無法動彈。 “嗚嘯—————”就在這位交警倒躺在地的時候,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卻是突然駛了過來,而后停在這位交警的身旁。 只見車門嘩的一聲便被打開,張嘯從車里跳了出來,觀察著眼前這個交警的慘死狀,他的死狀跟之前的死者,都是變得只剩下一副包著皮的骷髏,頭發變得雪白一片,深陷的眼睛變成一團死灰。 張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而后看著好輛向前急速而增的大眾車,目光也變得甚是復雜和冷酷。 “張兄弟,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還要不要追?!”警車里的另一個警察看到交警的特殊死狀后,心臟嚇得砰砰直跳。 張嘯卻是轉身便鉆進車里,對著開車的警察,提醒地說道:“當然要追,我們可不能白白犧牲一條生命,但是要盡量跟他保持著距離,不要接近它!” 開車的小警察點了點頭,而后便小心地追趕了上去。 就在這時,張嘯的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是凌凡打來的。 ‘喂,張嘯,你哪里發生情況了?!’凌昊在手機里焦急地說道。 張嘯英俊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說道:“我們發現了洪天辰的行蹤,可是一個交警在跟他的接觸中被他的劍給刺傷了,瞬間死亡,跟其他三個人的死狀一模一樣?!倍?,張嘯緩停了下,謹慎地問道:“凌凡,老古他怎么樣了……”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從手機里傳了出來,而張嘯卻沒有掛斷電話,他知道凌昊現在肯定是在想著什么東西。 良久,凌昊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張嘯,一定不能讓洪天辰給跑了,我們要替老古報仇!” 聽到凌凡那無比沉重的聲音,張嘯立時便明白了過來,只見他握著手機的手突然緊緊地攥了起來。 “凌凡,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洪天辰給跑的,我一定會抓住他的!”張嘯對著凌凡用發誓的語氣喊道。 凌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辦到,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洪天辰的手中有秦皇始劍,那是相當可怕的一件武器,你萬萬不可接近他,知道嗎?” 張嘯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張嘯是什么人,難道你以后我會上他的當嗎,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會抓住他的?!闭f著,張嘯便將手機給掛斷了。 “張兄弟,我們下面要怎么樣,難道真的要去抓那個人嗎,我們要不要多叫一些人???”開車的小警察雖然車技不錯,可是就是膽子有些小。 張嘯冷冷地笑了一聲,看著小警察說道:“當然,怎么,你是不是害怕了?” 小警察聽到張嘯這么一說,立時昂首挺胸地說道:“我才沒有怕呢,我可是警察呢,我怎么會怕罪犯呢!” 第三十五章 凌凡的醒悟 走投無路的洪天辰一把舉起手中的秦皇始劍便朝著張嘯刺了過來,卻被張嘯突然掏出一把怪異的手槍,而后朝著他的右臂朝進一顆好似針頭一般的東西。洪天辰瞬間便感覺到自己的右臂突然間變得無比的酸麻和無力,整條胳膊仿佛是不存在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連抬起來的程度都做不到,原來那是強效麻醉手槍,進動物園里專門針對大型猛獸用的。 洪天辰不甘心,強行用左臂抓起秦皇始劍便朝著張嘯刺來,而張嘯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嘴唇輕輕地地說道:“3———2———1,倒!”倒字剛剛說出口,洪天辰便已經沖到張嘯的面前,僅僅只有數步之遙,而后突然間撲倒一聲,他的整個人立時栽倒在地,身體更是動彈不得,然而令人感到驚詫異的是,那把邪惡的秦皇始劍竟然自他的后背撲哧的一聲穿透了出來! “呃…………”連洪天辰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倒地的姿勢剛剛插在秦皇始劍的劍鋒上,一聲悶吭,鋒利的劍鋒瞬間便刺透了他的身體。 張嘯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下,他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一步,洪天辰自己竟然會被秦皇始劍給刺中,這多少有些諷刺。 “救……救我……請救救我……”洪天辰的身體急劇地扭曲著,只見他伸出左手,朝著上方的張嘯抓去。 張嘯卻是冷冷地低著頭,看著一臉痛苦地哀求的洪天辰,道:“救人,當你殺那些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要救他們,當你將劍插入他們心臟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要饒過他們???!” “啊…………”張嘯的一番斥責,頓時令洪天辰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身體急劇地扭曲著,鮮紅的血液不住地涌入那把玄黑色的劍上,nongnong的腥味頓時涌激出來。 張嘯這股令人作嘔的腥味給逼得倒退一步,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洪天辰的整個人都已經消失不見,地上惟一殘留的便是他的衣褲和鞋襪,他的整個人仿佛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了。 咣當的一聲,那把玄黑色的秦皇始劍頓時倒躺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起。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這樣?!”趕過來的眾警察被眼前的詭異現象給驚駭的說不出話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嘯緊緊地鎖著眉頭,而后蹲下身,伸手便將那把秦皇始劍給拿了起來。 然而,就在張嘯的拿起那把劍的一瞬間,他感覺到那把劍上仿佛有什么東西瞬間便由著他的胳膊鉆進他的身體,一般黑色的氣立時從秦皇始劍之上涌了出來,緊緊地纏著張嘯的胳膊。 那些黑色的氣瞬間化成一條條細細的線,而后紛紛鉆進張嘯的手臂之中,深深地扎了進去。 “啊————!”張嘯感覺到有一股可怕的東西在他的體內迅速地鉆動著,仿佛要侵蝕他的身體,侵蝕著他的靈魂,一股令人忍受的劇痛在他的體內鼓動者著,張嘯禁不住大聲痛喝起來。 眾警察被張嘯突然發狂的這個樣子給嚇了一跳,紛紛散開,他們害怕張嘯突然發起狂來會攻擊他們,他們怕自己會像洪天辰一樣突然被劍給吸收,消失不見。 撲嗵的一聲,張嘯重重地跪倒在地,他的身體此時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半已經被黑氣所侵蝕,變得幽黑無比,而另一半卻是跟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被黑氣給侵蝕的張嘯的另一半身體此時變得異常的呆怖,只見他的半張臉都是黑氣涌動,眼睛也是變得幽綠幽綠的。 “快……快給我打麻醉劑??!”張嘯一邊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控制著那已經被黑氣給控制的身體,一邊將麻醉槍丟到那個小警察的身旁,沖著他喊道。 那個小警察被此時的張嘯給嚇了一跳,握著麻醉槍的手也是劇烈地顫抖著,良久之后,他還是沒有扣動板機。 “快點,你想我殺死你們嗎???!”張嘯的左手緊緊地握著涌動著黑氣的右手,他沖著那個年輕的小警察喊道。 年輕的小警察被張嘯這么一聲厲喝給嚇得差點把槍丟到地上,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將那把麻醉槍給拿了過來,而后便見那人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嘯。 張嘯見到來人,那一半正常的臉上突然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凌凡,你終于來了,快,我快控制不了它了,快開槍!” 張嘯的話音剛落,只見嗶嘰的一聲,一個針頭迅速刺進張嘯的脖子上,而后近乎于發狂的張嘯立時倒跌在地,他的身體趴倒在地上,不住地抽動著,而后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沒錯,向張嘯果斷地開出這一槍的人正是凌凡,只見他緩緩地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目光沉重地盯著張嘯。 陳玉珍、楚天瑜也趕了過來,圍聚在凌凡的身旁,看著張嘯那詭異的樣子,頓時驚愕無比。 “凌凡,張嘯怎么了,怎么成這個樣子了?!”陳玉珍瞅了瞅張嘯,而后看向凌凡問道。 凌凡搖搖頭,目色凝重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張嘯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和那把秦皇始劍有關系!” 天瑜聽著凌凡的話,頓時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 凌凡想了想,道:“珍姐你先把張嘯帶回到總部,天瑜,你和我一起去趟南陽市?!?/br> “南陽市,去哪里做什么?”聽到南陽市,天瑜立時想到了莫秋,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問道。 凌凡依舊是雙目凝重,道:“當然是去請落塵道長前來,我想除了他,我們現在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在我們的人的啦,老古他……”提到老古,凌凡的眼睛再一次泛起淚光起來,拳頭也是緊緊地握著。 陳玉珍和楚天瑜聽到凌凡提到老古,兩人的神色頓時變得異常的難過,她們知道凌凡和老古雖然平時打打鬧鬧,可是他們的關系真的很不錯,眼下老古突然死去,凌凡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了。 “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把他好好的抬走,一定要安全地運到hit的總部,知道吧?”陳玉珍在神傷一段時間后,揮揮手對著身后的幾個警察說道。 “是,陳隊!”站在陳玉珍身后的眾警察齊齊地敬禮應聲道。 夜幕之下,一輛悍馬式警車飛速地行駛著在通向南陽市的高速公路之上,閃爍著的紅藍燈光頓時撕破寧靜的夜幕。 天瑜全神貫注地開著車,卻不時抬頭通過后視鏡看向凌凡,卻見凌凡此時正趴在車窗外,目光變得有些呆滯。 果然此時的凌昊仿若無力地趴在車窗前,一雙眼睛變得異常的無神,他真的不也相信古如風就這樣從他的身邊消失,之前他們經歷過各種大大小小的詭異案子,可是哪一次沒有逢兇化吉,可是為什么這一次就偏偏遇到這種事情,這實在是令凌凡感覺很是惱怒和神傷。 此時,他的眼前不時地浮現著老古的身影,雖然他平常有時候看起來很是大條,可是卻是一個極其細致的人,每一次當他有危險的時候,老古總是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到,并且及時來救援。 這一次,老古同樣是為了救自己,而他去………… 一想到這里,凌凡的心便痛的要死,他的眼淚也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如果他當時沒有聽老古的話,而是兩個人一齊戰斗的話,或許老古就不會這么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兩個小時這之后,凌凡和天瑜便來到了青云道觀,見到了落塵道長,待凌凡向落塵道長說明情況之后,落塵道長便將一瓶小藥水交給凌凡,囑咐他回去用這種藥水將張嘯的身體都涂遍,然后再將他移到陽盛之氣最足的東方,讓陽光爆曬兩個小時便可以將他體內的毒氣給逼出來。 凌凡看著手中的小藥瓶,而后抬頭望著落塵道長,道:“道長,這次又來麻煩您,真是辛苦您了,不過,我還有一個事想請教育道長,還望道長能指一二?!?/br> 落塵道長看著凌凡那一臉的凝重,不禁輕輕地捋著銀色的長須,笑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你什么也不用問,我只能告訴,天機不可泄露,凡事你眼睛看到的并一定就是事實,你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不是事實?!?/br> 聽著落塵道工的這番話,凌凡的整個人立時從失落中震奮了起來,驚聲問道:“道長,您的意思是說,眼前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嗎?!” 落塵道長笑道:“自然,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有的時候,我們的眼睛也會欺負我們的判斷力的,如果是這處情況,那么我們就要摸摸自己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這么一回事?!?/br> 凌凡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凌凡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頓時,他的眼睛之中再無絲毫的憂傷和難過,而是無比的興奮,只見他朝著落塵道長跪身一拜,道:“道長,真是謝謝你了,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br> 尾聲(上) 洪天辰意外地被秦皇始劍給刺傷,而后他的整個人都以無法理解的現象被吸收到劍里,張嘯更是疑惑地將秦皇始劍給撿了起來,然而瞬間他感覺到一股可怕的黑氣從劍身涌出出來,侵入他的身體。 瞬間張嘯的半個身體都變得極其恐怖,為了防止張嘯做出可怕的舉動,凌凡不得已將其麻醉。為了挽救張嘯,凌凡連夜和天瑜趕到青云道觀,找到了落塵道長。 將青山市此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落塵道長。 落塵道長聞后淡淡地笑道:“自然,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有的時候,我們的眼睛也會欺負我們的判斷力的,如果是這處情況,那么我們就要摸摸自己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這么一回事?!?/br> 凌凡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凌凡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頓時,他的眼睛之中再無絲毫的憂傷和難過,而是無比的興奮,只見他朝著落塵道長跪身一拜,道:“道長,真是謝謝你了,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br> 凌凡拿到落塵道長的藥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青山趕了回來。 強勁的悍馬式警車瞬間便撕開夜幕,仿佛是一道藍龍一般朝著黑暗的前方迅速駛去。 天瑜透過后視鏡見凌凡正拿著那個小瓶子在發呆,不禁問道:“凌凡,你剛才和道長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凌凡愣征耳,而后將小瓶子收進懷里的口袋里,嘿嘿笑道:“沒有什么,只是閑聊而已,好久沒有見到道長,我有些想他老人家了?!?/br> 天瑜瞧著凌凡臉上那燦爛的笑臉,秀眉微微地鎖了起來,疑惑的目光看向凌凡,她覺得現在的凌凡有些奇怪,之前因為老古的事情,他的整個人都好像是是失了魂一樣,而現在他竟然能如此開心地笑著,天瑜的心不禁犯起疑惑起來。 不過,凌凡的事情天瑜一般都不追問,因為凌凡如果想要告訴她的話自然會告訴她,不想說,那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跟他合作這么工時間,怎么說也有了些默契了。 在天瑜那嫻熟的駕駛技術之下,凌凡在天亮之前趕回到青山市,并且回到了總部。 此時的hit總部充滿著一股nongnong的哀傷之色,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異常的悲痛,可見老古的事情深深地刺激著眾人,再加上張嘯也被魔劍攻擊半死不活。 方義坐在上首的沙發上一口一口地抽著悶煙,陳玉珍此時雙手握成拳抵在額頭上,將臉面給擋住,欣妍也是無聲地坐在沙發上,手握著本本的鼠標移動著,可是卻不見她打開任何一個網頁,就那么移動著。 一時間,總部里的每個人都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就連凌凡和天瑜走進大廳,眾人都沒有發現。 “喂,老大,珍姐,欣妍,你們是怎么了,怎么都愁眉苦臉的???”凌凡坐到小丫頭欣妍的身旁,而將從懷里將那瓶藥水取了出來,笑道:“大家放心好了,張嘯有救了,這是落塵道長給我的仙水,只要我們按照他的辦法,張嘯就一定能夠治好的?!?/br> 雖然凌凡帶回了好消息,可是眾人的臉上還是沒有半點興奮的神色,就連方義也僅僅只是詢問了凌凡一下這個藥水如何能夠治愈張嘯的魔癥,而后便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