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不祥的預感瞬間襲向凌凡,他猛的一下將紅發調酒師推開,然后轉身沖向那間包廂。 “發生什么事???!怎么這么吵!”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從休息區傳來,然后兩個人朝著這里走來,擋住了凌凡的去路。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夜“色”玫瑰的老板陳云輝和經理張飛燕。 陳云輝目光疑“惑”地盯著因激動而臉“色”緋紅的凌凡,隨即一臉笑容道:“你不是那天在婉柔家的那個年輕警察嗎?怎么了?今天來這里玩嗎?” “不是,我是來找一個人?!绷璺部吹疥愒戚x,不知為何激動的神“色”卻緩了下來,于是將關于那名年輕的調酒師的一些重要的情況略后的其他事情簡略地告訴了陳云輝。 “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是阿德吧,他就在那個包房,可能是醉意還沒醒吧?!标愒戚x笑著說道,然后朝著舞廳的眾人揮手道:“大家都繼續吧,沒事,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大家繼續?!?/br> 眾人見大老板陳云輝都說沒事了,于是又開始各忙各的起來,頓時重金屬音樂又頓時響起,絢麗的彩燈也轉了起來,端酒的端酒,跳舞的跳舞談話聊天的繼續談話聊天…… “飛燕,你看看看阿德醒了沒,快把他叫起來!”陳云輝轉身對一身“露”肩黑裙臉“露”慍“色”道。 張飛燕雙指仍然夾著一支女式香煙,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笑道:“好吧,我去叫醒他,讓他協助你們調查?!闭f著她便朝著包廂的方向走去。 陳云輝望著張飛燕漸去的背影,轉身看著凌凡笑道:“凌警官,怎么樣,最近的調查有進展了嗎?” 凌凡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笑了笑,道:“還行,雖然已經找到案件的真相,不過我想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br>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自包廂的房間響起,然后便是張飛燕焦急的呼喊阿德的聲音。 凌風和楚天瑜、陳云輝六目相對,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再次籠罩向凌凡,他似乎隱隱嗅到一股血腥味。 三人忙順著張飛燕的聲音跑去,走到包廂的拐角處便遠遠地看見張飛燕在用力地捶打著房門,待三人走近時,張飛燕急道:“云輝,阿德將房間的門從里面反鎖了,無論我怎么叫怎么敲里面也一點聲音也沒有……” “你們都給我讓開!”陳云輝臉“色”沉得可怕,只見他不容分說地伸開雙臂將凌凡天瑜和張飛燕推開后面,然后猛地抬起右腳,轟的一聲咚響,包廂的房門發出一聲轟響便轟然打開。 在包廂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血腥之味便從房間里涌了出來,凌凡頓時感覺有些眩暈,但他還是睜大眼睛緊緊地上盯著包廂里的場景:血,流了一地,雪白的地板已經被赤“色”的黑血給染得異??刹?,順著血流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只慘白瘦弱的胳膊無力地垂在床旁,一條血線自他的腕部沿著掌際、中指一滴一滴地滴東一來,然后便是穿著夜部會工作男服的年輕男子倒躺在藍“色”方格上的床上,他的面容已經現目全非血rou模糊,兩顆血淋淋的黑“色”眼洞驚懼地仰望著天花板,他的另一只手緊緊地握著一把水果刀,刀口上鮮血淋淋…… 可是這一切并不是凌凡感覺到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離他身體不過處的一只高腳酒杯,里面曾經盛滿過血“液”,可是現在卻只是被染成通紅…… “啊……” 一聲恐怖的尖叫聲瞬間在整個包廂中響起,穿透包廂的門板,穿透走廊,穿透休息區,穿越舞池……最后整個夜總會的人都被這恐怖而凄厲的尖叫聲給震的靜寂起來。 第二十四章 新犧牲品(下) 第二十四章 新犧牲品(下) 陳云輝一臉驚懼地盯著倒在床上的阿德,緊緊地抱著放才被突然恐怖的一幕給嚇的尖叫不已的張飛燕,并不時地輕聲地撫慰道:“飛燕,沒事的,真的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張飛燕像受驚的小貓一樣蜷縮在陳云輝的懷里,她的眼睛仍不時地瞄著倒在床上的阿德,目光中充滿著驚懼,也許是方才的那一幕使她想去五年前,曾經滿身是血的蘇薇薇倒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的場景一樣。 包廂外的人聽到尖叫聲之后出于好奇轉將過來,天瑜忙沖到門口將圍觀的人攔住并報了警。 而凌凡卻似乎沒有看見外面的人一般,此時的他已經陷入另一個空間,他望著整個包廂,卻發現它除了門之外根本就沒有與外銷界相通的地方,也就是只要將從里面鎖上,而且也只能從里面鎖上,它便是一個密室,一個人類無法自由出入的密室…… 凌凡也再一次意識到一個無法相信的事實:包廂的房門是從里面鎖著的,鎖已經被破壞,而房間之中再無其他可以逃到外面的通道,而阿德卻死在了里面,也就是這是一起完美的密室殺人案…… 警車尖銳的呼嘯聲在夜“色”玫瑰外面響起,然后便是行“色”匆匆的數名藍黑“色”警服的警察,領頭的當然是一臉憂“色”的陳玉“色”。 凌凡和陳玉珍打過招呼之后便將關于阿德的事情都告訴了陳玉珍,然后陳玉珍眉頭緊蹙,她望著倒躺在床上被挖掉眼睛只留有兩個血洞的阿德,望著他旁邊的那只曾經盛過鮮血的高腳酒杯,立時便有些想嘔吐的感覺。 很快現場便被隔離開,相關人員等也被請到隔壁的包廂等待著詢問,圍觀的群眾被警察給請到一旁,現場除了幾個忙著拍照和設立標識的警察外,就只剩下凌凡、楚天瑜和陳玉珍三人,凌凡站在尸體的旁邊作著初步的尸檢。 “凌凡,說吧,說說你的看法吧?!标愑裾湟娏璺苍谑w在“摸”索半天后站了起來,忙問道。 凌凡將手上的手套摘掉,搖搖頭道:“不行,已經死了差不多有近十個小時吧,他的身體早已冰涼,尸體的僵硬程度已經擴展至全身僵硬,尸斑也移動不變“色”等等,我想他的死亡時間可能是昨晚十二點左右,也就是午夜零點被殺的?!?/br> 陳玉珍挽起死者的手腕,仔細觀察道:“我想死可能是“自殺”吧,你看他的手腕利刃切整平整而均勻,如果是他人割傷他的話,我想切口一定會紊“亂”不整的?!标愑裾湔f著站起身,盯著包廂的四面道:“你看,整個包廂都是密封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與外面接觸的通口,而惟一的出口便是眼前的這道門,可是剛才你也說了,當你們沖進門的時候這扇門已經從里面被鎖,這種鎖是無法從外面鎖上的……” “可是有人“自殺”前會有勇氣將自己的臉給劃的血rou模糊嗎?!會有人生生地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嗎?!”凌凡將自己的質疑提了出來。 “還有這個,這個又如何解釋?”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楚天瑜突然說道,兩人的目光望向她,只見她指著那只盛過血的高腳酒杯道。 “血腥瑪麗……又是血腥瑪麗……”陳玉珍極不相信的喃喃道,“又是血腥瑪麗,難道它不用鏡子召喚也能出來嗎?!” 可是凌凡的心中電光火石般地閃過一絲靈光,可是他卻無法這絲靈光擴大,只能極力地保持著這種感覺,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就像被電擊一般。 “凌凡,你怎么了?”楚天瑜首先發現凌凡的不對勁,道。 “噓!”凌凡豎起手指立在嘴角旁作禁聲狀,然后他就一直保持著那種似被電擊的狀態,一動也不動。 良久,凌凡仍然沒有想起那陣電光火石的靈光到底是什么,只好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望著陳玉珍和楚天瑜道:“走吧,我們去隔壁的包廂內盤問下他們昨晚十二點在何處吧,雖然這有點多此一舉,但程序也得走一遍?!?/br> 隔壁的包廂和這間包廂布置一樣,只是略微寬敞些,可是仍然像一間暗紅的箱子一樣,只有門是惟一與外界接通的地方,此時陳云輝、張飛燕、紅發調酒師三人都被請到了包廂內,由一名年輕的警官看管著。 陳云輝看到凌凡三人進來,神情立時變得十分的激動,幾乎是用喊的聲音道:“你們警察做什么吃的!五年前薇薇被殺死了、現在婉柔死了、舒舒也死了、今天阿德也死了……接下來會是誰,是我,還是飛燕,我們隨時都有可能面臨血腥瑪麗!而你們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陳云輝的話讓凌凡產生極大的挫敗感,他感覺到兇手每一次都似是提前他一步將證人給毀滅,可是這一次實在太奇怪了,原本他懷疑阿德很有可能便是當日將柳舒舒灌醉并將其推下人行道的兇手,可是現在他也死了,線索又立時陷入原點,這讓凌凡感覺到極混“亂”,就像跌進一個錯綜復雜的“迷”宮一般。 “是血腥瑪麗!一定是血腥瑪麗!她又回來啦!”張飛燕嫵媚的臉此時卻因恐懼而變得灰白,纖弱的身體不住地戰顫著,她緊緊地偎依在陳云輝的懷中,驚懼地喊道。 凌凡冷冷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三人,他望向那上坐在最左邊用雙手揪著自己紅“色”頭發的調酒師,道:“昨天是你將阿德送回包廂里休息的吧?” “啊……是,不是,不是我殺死阿德的,我只是將他抬進包廂而已,然后我便一直在吧臺上招呼客人!”紅發調酒師生怕自己的會被懷疑成殺人兇手,忙解釋道,“而且我在工作的時候阿德還曾來吧臺要了一杯冰水呢!” “阿德曾經醒過?!”凌凡對這個突然發現有些驚疑,他原本阿德受過天瑜一記手刀之后怎么著也得睡上一夜吧,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醒了過來,“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跟我說一遍吧?!?/br> 紅發調酒師慌忙點點頭,道:“嗯,好的,事情是這樣的,你們走后不久我便將阿德扶到那間包廂里,然后我關上門便繼續在吧臺工作,直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阿德突然從包廂里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他先是去了趟洗手間,然后又趴到我這里要了杯冰水,并告訴我沒事不要驚擾他,他想好好的睡一覺,然后我便看到他回到包廂,聽到了他鎖包廂門的聲音,再然后我就沒見到包廂里有什么動靜,想必他是已經睡了吧,然后我便工作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你們沖進來……” 凌凡聽著紅發調酒師的描述,突然皺眉問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時間是晚上十一點,難道當時你還特意看表嗎?” “哦,是這樣的,當阿德趴在我這里等冰水的時候我的手機剛好接到一個朋友們的電話,所以我就瞄了眼時間?!闭f著紅發調酒師便將他的手機拿出來,將通話記錄調出,遞給凌凡看。 果然昨晚十一點五分的時候,有一個名叫阿達的人打來一通電話,凌凡順勢回撥了回去,立時手機另一頭便傳來似是剛睡醒的聲音,含糊不清地埋怨道:“搞什么啊……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昨晚十一點我們不是約好下午才出去的嗎?!我昨晚夜班了,待會再打吧?!闭f著,嘟的一聲,對面的人便掛了電話,凌凡想對方可能繼續睡覺了吧,這樣看來,紅發調酒師的話是真的,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確實阿德從包廂里出現過,然后又返回包廂并上鎖繼續睡覺。 可是誰又想到就在阿德返回包廂的一小時后,邪惡的觸手已經伸向他并將他的鮮血給奪走…… “那你們呢?你們昨晚十一點的時候都在什么地方?”凌凡轉頭望著陳云輝和張飛燕,淡淡地問道。 張飛燕原本發白的臉“色”聽到凌凡的詢問后卻變得有些暈紅,低頭不語,只是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看。陳云輝卻順勢將張飛燕攬入懷中笑道:“昨晚我們在一起啊,我們一夜上都在一起……”陳云輝說著便低頭親吻了下張飛燕,張飛燕的臉更加的緋紅。 “是真的嗎?”凌凡盯著張飛燕問道。 “嗯……是真的,我們一晚上都在一起……”幸福的表情頓時涌上張飛燕的臉蛋,便原本已經無比嫵媚的她顯得更加的誘人,連凌凡望著如此尤物都不禁有些心動。 只是每當他對其他的女子產生感覺的時候,一股不約而至的劇烈疼痛便會在他的小腿上涌起,然后便看到天瑜扭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沒不知道一樣的俏臉,只是陳玉珍抿嘴偷笑可是凌凡現在卻顧不得身體上的痛楚,他的腦?,F在已經被那一杯盛滿鮮血的高腳酒杯給牢牢牽制住,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可怕的東西嗎? 第二十五章 新的線索(上) 第二十五章 新的線索(上) 凌凡和楚天瑜不禁面面相覷,雖然他們知道陳云輝和張飛燕互相還存有愛戀,可是方婉柔剛去世不久兩人便呆在一起,便對陳云輝的薄情寡意有些反感,楚天瑜對此更是氣憤不已,她狠狠地踢了走在旁邊的凌凡一腳。 現場現在歸陳玉珍打理,他們將詢問結果記錄在一本記事上后遞給陳玉珍后兩人便從夜“色”玫瑰走了出來。 原本整件案件已經找到那條致命的線頭了,可是阿德的死又將一切推回死胡同。 緊鎖的房門,無疑間將整個包廂弄成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如果兇手真的在里面殺人的話,那么他又是如何從里面出來的呢,如何將里面的鎖給“插”上呢,很顯然那把鎖只有從里面才能挺上。 熾熱的太陽照“射”在凌凡的頭袋之上,頓時一陣眩暈感涌上他的腦袋,近來的一切他感覺總是那么的不爽,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落塵道長那一日對他說的話,雖然道長告戒他千萬不要將此時告訴別人,否則災禍立降! “天瑜……我……”凌凡望著天瑜,突然他有一種想把一切都告訴天瑜的感覺,他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總覺得自己這一回好像真有什么不測一樣。 “嗯?”楚天瑜停下腳步望著凌凡。 “那個……呵呵沒事,你餓嗎?”凌凡剛要將自己心聽話說出來,可是卻怕天瑜替自己的,微動嘴唇之后,便強忍將那些話給咽了回去,笑道。 楚天瑜見凌凡的面“色”凝重,以為他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告訴,可是卻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頓時美眸圓翻,冷聲道:“吃了……早上我就吃了……以后這種弱智問題不要問我?!?/br> 凌凡笑著聳聳肩,可是他的目光卻觸到一個從遠處走來的女子身上,少女約有二十七八的樣子,身穿藍“色”女衫和藍“色”判褲,長長的頭發用一根藍“色”的皮繩扎在腦后,耳朵兩旁掛著兩個銀光閃閃的圓形耳環。 楚天瑜見凌凡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走來漂亮少女,不禁怒氣上涌,冷冷地湊到凌凡的耳旁,道:“這個女孩是不是很漂亮???” “嗯!是的!”凌凡條件反“射”般地說道,可是話一說出,便覺渾身的寒意,忙跳開與天瑜保持著安全距離揮手道:“她再漂亮也沒法跟你比??!真的,在我眼中最漂亮的是你呢!” “哼!”天瑜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么話,因為她發覺那名藍衫少女不是走向別處,而是朝著他們走來,一雙嫵媚的眼睛不時地盯著凌凡。 “你們是凌警官和楚警官嗎?”藍衣少女沖著兩人甜甜一笑。 一陣微風吹過,少女耳旁的長發吹拂在少女甜美的臉頰之上,少女很自然地抬起纖指將那縷長發挽到耳后,可是這卻是一副極美的畫面。 凌凡忙道:“對,我叫凌凡,見到你很高興?!闭f著凌凡便伸出右手。 “很高興見到你?!彼{衣少女抿嘴輕笑,輕輕地伸出自己雪白的右手。 凌凡剛想要握出那纖纖柔荑,卻沒想到一股巨力將自己撞開,握住那只軟荑的不是自己的右手卻反而是天瑜的手,只見天瑜略微用力握下藍衣少女的纖手,道:“你好,我就是楚警官,請問你找我們有事嗎?” 藍衣少女四下環顧下,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能到對面的咖啡店坐下好好好嗎?” “好,當然可以!”凌凡從天瑜的背后跳出,立刻笑道。 楚天瑜一臉冷意道:“對不起,現在我們正在辦案,所以不能陪你聊天說話?!?/br> 藍衣少女笑道:“如果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關于柳舒舒的死呢?難道你們對這個也沒有興趣嗎?” 明亮的陽光透過咖啡廳藍“色”的缽照“射”進來,灑出一片安靜我淡藍“色”,映在褐“色”的咖啡上。 藍衣少女嫻熟在往咖啡中加糖,并不時地用湯勺攪拌著,叮叮咚咚的清脆的湯勺碰杯的聲音響起。 “小姐,如果你有什么話要跟我們說就快點,我們很忙的,如果你不是說要告訴我們關于柳舒舒的死因的話,我們說什么也不和你坐在一起的?!背扈つ槨吧币廊粠е环N排斥感道。 “呵呵,小姐,沒事,我的同事就是這樣的急“性”子,你慢慢想,想清楚后再告訴我們也不遲的?!绷璺裁φf道,生怕天瑜會嚇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 藍衣少女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便盯著凌凡和天瑜,笑道:“也許我在告訴你們之前應該將我的姓名告訴你們吧,我叫薜瑩瑩,是方才那間夜總會的職員,想必你們一定聽說過我的名字吧?!?/br> 薜瑩瑩?!凌凡和天瑜兩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薜瑩瑩,然后兩人又深深地怪責自己為什么當初沒想到要找這么重要的人呢,幸好此時她主動來找自己,不然可真是錯過一條重要的線索呢。 薜瑩瑩接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是誰殺死了舒舒,但我卻知道她一定不會“自殺”,她一定是被人殺死的,被那個紅衣人給殺死的!” “紅衣人?紅衣人是誰?”凌凡和楚天瑜兩人齊聲問道。 “是血腥瑪麗!那個殺人狂魔!”薜瑩瑩的臉“色”立變,原來甜美的笑容此時已經被極度的憤怒給填滿。 又是血腥瑪麗,似乎這個血腥瑪麗無處不在,好像到處都有她的身影,凌凡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中到處都是血腥瑪麗的名字。 薜瑩瑩接著說道:“我和舒舒是好姐妹,她是什么“性”格沒有比我更清楚的,她不會“自殺”,更不會平白無故出車禍,一定是那個該死的紅衣殺人惡魔干的!整個事件要從五年前說起,那是薇薇慘死在浴室不久之后。那一天,舒舒來到我的房間她告訴我一個驚人的秘密,她說她看到了那個殺害薇薇的兇手,她說薇薇死的那天晚上,她看到一個紅衣人從洗手間跑了出來,然后快速跑進舞池之中,舒舒望著那慌“亂”逃竄的紅衣人,以為她偷竊地夜總會什么重要的東西,于是她便快步追了上去,可是那個紅衣人轉身便跑進昏暗絢爛的舞池便消失不見,舒舒在里面找尋了半天都沒有再看到,于是便想起自己還要去洗手間,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洗手間的方向傳來一陣凄厲的恐怖尖叫聲,她立時隨眾人跑向洗手間,于是便看到薇薇慘死的那一幕……” 這下可真不得了,這是關于血腥瑪麗最直接的目擊者,甚至可以柳舒舒曾經見到過那個恐怖的血腥瑪麗也說不定,這讓凌凡和楚天瑜一下子覺得自己距真相又近了一步。 “這是真的嗎?那柳舒舒有沒有告訴你那個紅衣人是什么樣子的?或者她有沒有告訴那個血腥瑪麗是誰?!”凌凡急問道,他覺得真相馬上就要來臨。 可是一切都似是天意注定一般,現實總是比夢想要殘酷的多。 薜瑩瑩緩緩地搖搖頭,臉上帶著些許悲傷,道:“沒有,舒舒什么都沒有說,她說她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舒舒知道那個紅衣人是誰,因為她的眼睛不會說慌,可是無論我如何追問她都說不知道,并且也求我不要將她告訴我的一切告訴警方?!?/br> 此時凌凡終于知道那個可怕的血腥瑪麗是確有其人,并不是什么鬼怪,可是阿德的死亡又如何解釋,那可是真正的密室啊,除非是鬼怪,否則根本無法殺死阿德之后再從外面將里面的門鎖“插”上,如果說血腥瑪麗不是鬼魂的話,根本不可能這樣殺死阿德。 “而且……而且我感覺最近似乎我已經被那個恐怖的血腥瑪麗給盯上了……我感覺到她想要殺我!”薜瑩瑩突然雙手緊抱雙肩,全身不住地顫抖著,紅潤的嘴唇也青紫起來,“我感覺到……感覺到她現在就在我的周圍……冷冷盯著我!” 那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涌上凌凡的心頭,他也同時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戰栗,可是當他向四周巡視時,卻發現周圍只是安靜地喝著咖啡的普通人,有小聲私語的情侶,有泡一杯咖啡獨自閱讀雜志的人,也有擺著筆記本上網的新新人類……可就是沒有帶給凌凡那種戰栗感覺的血腥瑪麗。 嘩的一聲,由于薜瑩瑩的顫抖,那杯咖啡被桌布一帶便翻倒在地,褐“色”的咖啡頓時沿著桌布皺褶流動著,灑在薜瑩瑩的天藍“色”判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