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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能刷新方頡的印象。 剛拆完線的傷口有些微微發紅,沒有別的大礙?;厝サ穆飞隙萝嚵?,方頡閑著沒事干掃了一眼江知津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臂,問:“你為什么和人打架?” 江知津語氣漫不經心:“喝多了在酒吧鬧事,被我趕出去了?!?/br> 很合理,方頡點點頭,沒再問。 兩人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兒,又吃了晚飯,已經六點多。晚自習七點開始,方頡收拾好東西,差不多該去上課了。 他在房間收書的時候聽見江知津在客廳里接了個電話,好像是顧巡打的,應該是酒吧那邊的事。等出來時江知津電話已經掛了。 見方頡出來,江知津開口:“可能要你自己去學校了,酒吧那邊有點事,我得過去看看?!?/br> 方頡點點頭,江知津又道:“放學來接你?!?/br> “不接也行?!狈筋R答,“我自己回來?!?/br> 他已經在門口換鞋了,江知津看著他,突然想起來昨晚自己摸對方頭的那幾下。 寸頭,頭發挺短所以有點扎,但還挺舒服。 江知津干脆趁著方頡俯身換鞋又摸了兩下,然后趁對方翻臉之前退了回去,特別正經地點點頭。 “到時候看吧,好好學習,別遲到?!?/br> ……關愛空巢老人,別和腦子打架打傻了的人計較——方頡在心里重復了一遍,沒再看江知津,轉身出了門。 六點二十,還有點早,方頡站在小區門口看了眼對面公交還沒來。干脆轉身進了小巷,打算走昨天的近道。 這里是紹江老城區與新城區的交界,巷子和胡同錯綜復雜。方頡記憶力好,雖然只走過一遍,但已經記下了路線。 正是飯點,巷子里沒多少人,有些空曠。方頡走著,忽然聽見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聽聲音后面應該是兩個人,不遠不近,一直跟在方頡后面。 方頡走了近十分鐘,半道上蹲下身解開已經松垮的鞋帶,重新系了一遍。 后面的腳步聲也一起停下了。 這下方頡真的確定了,身后的人是在跟著他。 他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轉一個胡同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 兩個男的,一胖一瘦,不認識。 方頡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這條巷子很偏,沒什么人,方頡拐了個彎,面前多了個男人,站在胡同中央擋住了方頡的路。 后面的兩個人也到了,站在方頡后面,隔了一兩米的距離。 方頡停在原地看著前面的人,盡量不帶任何情緒地問:“有事嗎?” 面前的那人三十左右,長得挺瘦,兩只手臂全是紋身,帶了條小指粗的金項鏈,閃得跟剛刷了層漆似的,放水里估計能浮起來。 金項鏈抽了口煙,盯著方頡:“同學,認識江知津吧?!?/br> 作者有話說: 第10章 腰(捉蟲) 好,現在知道這些人是從哪來的了。 方頡飛快的用余光掃了一眼周圍,三個人,沒有人經過,旁邊墻角有幾塊碎磚,出了這條胡同就是學校對面的馬路,三分鐘。 “認識,怎么了?” 面前的男人一邊說話一邊抖腿,看得方頡有點難受。他盡量不去看對方抖動的腳,抬頭與對方平視,目光不偏不倚地和人對上。 這樣一來金項鏈反而愣住了,把煙扔地上用腳碾碎。 “挺拽啊?!?/br> 不是拽,是不想看你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哆嗦。 但為了不讓自己顯得更拽,方頡選擇了沉默。 “前段時間他在這兒和我幾個兄弟打了一架,我有兄弟傷得不輕,這事你知道嗎?“ 金項鏈總算不抖腳了,朝方頡走進了一步:“應該知道吧,我看江知津總接你放學啊?!?/br> 后面兩個人也跟著上前一步,靠近方頡。 哦,原來這就是江知津打架的胡同。 方頡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金項鏈一步一步走近方頡,活動了兩下自己的手腕:“他打了我兄弟,我肯定不能不管,既然你認識江知津——cao/你/媽!” 這段沒說完的話,被方頡一拳砸在金項鏈臉上終結。 方頡這一拳很重,正中金項鏈的鼻梁,把對方打得退后了幾步,再抬頭鼻血已經流出來了。 后面兩人估計也看傻了,直到金項鏈捂著鼻子罵了句國罵:“看個屁??!上??!”兩個人立刻著方頡沖了上去。 方頡根本沒在意后面兩個人,他朝著金項鏈沖過去,一腳踹在了對方肚子上。 這一腳直接把金項鏈踹翻在地,后面兩人也上來了,方頡挨了幾拳,踉蹌了一下,依舊沒回頭,幾步沖上前把金項鏈拖了起來。 金項鏈也不是吃素的,手肘重重對著方頡的腰側砸了下去,又一腳踹在了他腿上。 方頡喘了口氣,劇烈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彎了下腰,下一秒又直起身,頭頂往對方下巴狠狠一撞,又一腳把人踹開了。 金項鏈倒在地上,嘴巴里也開始冒血,可能剛才被撞那一下是磕到了舌頭或者牙。 他整張臉上都是血,癱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這幅樣子讓后面兩人也遲疑了,站在原地暫時沒敢動作。 金項鏈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平時里跟著混,也就只是跟著打牌喝酒,狐假虎威的風光幾回。打群架都沒幾回,更別說第一次見自己老大被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