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
冷冰寒微微一愣,繼而若無其事的扭過頭去。這次三亞之旅,他只想好好散散心,是以連王瑩瑩和江虹她們都沒有告訴,自己一個人就來了,也實在不愿意見到熟悉的人,尤其還是王詩雅這個有些曖昧的朋友。 只是事與愿違,王詩雅卻是見到了冷冰寒,驚訝的神情中驀的綻放出一抹發自心底的燦爛笑意,神情間的陰霾之色一掃而空,輕移蓮步走了過來,美眸中異彩翻涌,很是驚喜地笑道:“寒少,真是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嘴角那一絲惑心亂意的柔魅笑容,卻將一個靈氣動人的美女,輕易的變為一個俏媚絕倫的尤物。 王詩雅神情殷切,冷冰寒也無法視而不見,迎上王詩雅的雙眸,笑著道:“是啊,真巧,有幾天假期來這里散散心。你呢?也來度假嗎?” 王詩雅作出一副悲慘的表情來對著一旁呶呶嘴道:“我可沒你那么好命!來這里拍一組廣告?!?/br> 冷冰寒扭過頭一看,可不是么?一旁還架著攝像機,幾個人正圍在一邊,似乎在商議著什么。難怪剛才那里圍了一堆的人,自己一直都在海里游泳,也沒有注意。 “不錯啊,趕明兒都成明星了?!崩浔Φ?。 “哪里啊,還差得遠呢!”面對冷冰寒的夸贊,王詩雅不知道怎么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羞澀的神情。隨即又略帶撒嬌似的噘著小嘴佯嗔道:“你也是的,怎么都不給我打電話?” 冷冰寒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還沒說話,就讓人心悸不已。 “節哀順變!”王詩雅突然壓低了聲音,很是沉重地說道。 冷冰寒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謝謝!” 王詩雅看著冷冰寒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龐,心中不由幾多感慨。當她在電視屏幕中看到冷冰寒一臉肅容地出現在首長的追悼會現場的時候,其實這個畫面也只不過是一閃而逝,可冷冰寒臉上那nongnong的,幾乎化不開去的哀傷和悲痛,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在那一刻,她無暇去思考為什么冷冰寒會出現在這樣一個莊嚴肅穆的場合,為什么會如此憂傷,甚至在聽著鐘書記眼含熱淚以悲痛的聲音緬懷首長豐功偉績,表達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的思念哀切時,眼中有淚光盈動,而只想如和才能去撫慰他心中的傷痛。 王詩雅好幾次摸出電話來,想給冷冰寒打一個電話,不過最終卻一直都沒有撥出去。 或許這一刻,她突然有些膽怯了。 “怎么,就你一個人???嫂子呢?”王詩雅左顧右盼一陣之后,又嫣然一笑問道。 “嫂子?”冷冰寒突然有些感觸。 原本他和葉韻舒的婚禮,兩個老爺子是定在今年十二月二十六號,當時還請了首長來做主婚人??墒菦]想到首長說去就去了,竟然看不到這一天。 首長去世之后,冷冰寒就向王老爺子提出要將婚禮延期,葉韻舒也表示理解。冷冰寒還記得,首長剛剛去世那段時間,自己的情緒非常低落,葉韻舒還來過幾次。雖說要她安慰人比較困難,對她而來,或許死與生,只不過是另一個循環的開始,沒有什么值得好難過的,不過她那真摯地心自己卻完全能夠感受得到。 或許是首長的去世也帶給老爺子太多的感觸和悲痛,他們也沒有心情在首長去世這一年來大肆cao辦冷冰寒和葉韻舒的婚禮,最終決定將婚禮延后到明年。 王詩雅見冷冰寒有些出神,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觸及到了他的傷痛,連忙半開玩笑地輕笑道:“怎么?還留著位子等我???” 冷冰寒知道王詩雅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微微一笑,說道:“原本是計劃今年結婚的,不過因故延期到了明年!” 雖說是早有心理準備,可當真正聽到這句話時,王詩雅還是不由得渾身一顫,卻又勉力笑了笑道:“是嗎?那真是恭喜你了?!?/br> 看到王詩雅那有些花容失色的臉色,冷冰寒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對不起了,我不想再傷害到你?!?/br> 王詩雅輕嘆一聲,正欲換個話題,卻聽導演喊道:“王詩雅,開拍了,請準備!”當下臉上就露出怏怏之色。 “呵呵,你先去忙吧,有時間再聊!”冷冰寒趁機笑道。 “那好,你住什么地方?我拍完了來找你!” “這……”冷冰寒有些猶豫,可一見王詩雅那泫然若泣的表情,還是輕嘆一聲,將自己的暫住地址告知了她,王詩雅這才高高興興地離開了。不過轉過身去后,絕美的粉臉上一片平靜的神色,凄然的淚水,無聲無息中,灑落在碧波蕩漾的沙灘上。 第六百六十二章 又聞弒神 海風輕輕吹過身旁婆娑多姿的椰樹,沙沙作響,冷冰寒站在海灘上,任憑一浪一浪的海水逐漸淹沒自己的雙腿,抬起頭望著蒼穹白云悠悠,心中思緒格外混亂。 這里不是人潮涌動、熱鬧喧囂的沙灘,而是冷冰寒別墅里的私家沙灘,由于人跡罕至,平時的保養照顧又好,這里的沙子特別柔細,景色也特別美。 冷冰寒的別墅距離邂逅王詩雅的海灣并不遠,都在海邊,只要順著一條幽靜的小道,穿過一片椰樹林,步行也不過十分鐘就能到了。別小看這十分鐘,完全就將喧囂和幽靜分隔開來了,宛如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由于冷冰寒高瞻遠矚,超洋建設從成立伊始,便憑借著“財大氣粗”開始在全世界各地跑馬圈地,海南三亞自然也不例外。當時正當海南經過一次規??涨暗牡禺a泡沫的打擊,地產業一蹶不振,地價也低得嚇人,超洋建設幾乎是花了極小的代價,便圈占了大量好地,還從不少企業和個人手中接了不少爛尾樓。當初不少等著看超洋建設笑話的,到了這個時候,卻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冷冰寒的別墅就選在其中最好的一個地段,且并不在任何一個別墅群內,而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別墅,占地極廣,坐擁延錦幽靜的私家沙灘,面向綺麗遼闊的迷人海景,緊鄰天然美麗的珊瑚礁,前瞰白沙碧海,背倚湖光山色,極為賞心悅目。 整個建筑風格汲取巴厘島及東南亞建筑精華,將建筑主體適當分離,室內室外互融,通透敞亮。庭院內棕櫚樹和荷花池點綴周圍,泳池、草亭、連廊等錯落有致,與主體建筑交相輝映。露天浴室,巧于結合,室內外相互貫通、穿插卻又不失私密性,身處其中讓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 而隨著海南旅游的不斷升溫,房地產也逐漸開始有了起色。不少人對于這棟極為豪華的別墅都是羨慕和垂涎,想要擁有的更是不在少數,不過不論出再多的錢,對方卻都視若無睹。而也曾經有幾個高官子弟想要巧取豪奪,可回去一打聽,卻是個個都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打它的主意了。 和王詩雅簡單交流之后,冷冰寒心頭泛起了許多漣漪,只覺得一時間意興索然,于是換著衣服之后便回去了。 兩世為人,甚至還在地府里暢游了一番,原本以為自己對于生死離別早就已經看得很淡了,可每當看著自己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離開自己,冷冰寒心底最柔弱的那部分,還是被深深觸痛了。尤其是首長,就好像是前世今生的兩次痛全都重合到了一起,格外讓人難以承受。 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冷冰寒眉頭一蹙,門前那條路只通往自己這里,而自己在這里度假的消息,也鮮有人知道,怎么會有車子前來呢?難得是王詩雅這么快就拍完了廣告,趕過來了不成? 別墅里原本是有專門的打理人員的,不過冷冰寒前來度假散心后,便把人全都遣散了。他并不想讓人來打擾自己,因此,偌大的別墅里是空蕩蕩的,而此時,連開門的人都沒有,只能他親自過去。 打開門一看,門外并不是王詩雅,而是停著三輛黑色大氣的奧迪車,首尾相連,車的四周散布著數名彪悍的男子,占據了有利地形,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衛士。 冷冰寒眉頭就大吃了一驚,這些衛士他當然不陌生,都是王培華的貼身保鏢,可王培華怎么突然會出現在這里?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身戎裝威武,肩章耀眼,不怒而威的王培華就從車上走了下來,瞪了有些目瞪口呆的冷冰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倒是會享受啊,一聲不吭就一個人跑這里來了,電話也不開機?!?/br> 冷冰寒一見之下是大吃一驚,剛到門口他就知道有人來了,可萬萬想不到來的會是王培華。就在上兩個月,王培華剛從首都軍區司令員升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好些不明真相的人都認為,這是鐘書記再向王家示好,都沒有在總長的位置上過渡一下,直接出任軍委副主席,一步到位了,這份人情可是不小。其實以王培華的資歷,其實早就夠格了。如果當時不是為了確保冷云翳坐穩重慶市市委書記的位子,王老爺子退居二線的那年他完全就可以升任總長了。為了王系的整體布局,他這個軍委副主席的位子蹉跎了好幾年,不過總算是值得,新當選的政治局委員中,冷云翳已然是其中一個,更是從重慶市市委書記進入了中央,擔任國務院副總理,主導全國經濟建設,實職副國級領導,所代表的意義遠不是一個封疆大吏可以相提并論的。 在加上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中紀委書記的王培元,王系在政治局委員里,就赫然搶占了三個位子,更是實力大增。 而同時被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的,還有丁家的丁瑜志,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中組部部長,雖然也是榮耀非凡,可和王家一比,差距卻是顯而易見的。 面對王培華,冷冰寒可不敢托大,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迎了上去,一邊腦海中還很是有些納悶,這王培華大伯怎么會突然來三亞呢?他口中所說的郟局又是哪一位?莫非是國安七局的郟華正不成? 冷冰寒還沒有想好,卻見一位容貌清癯,精神矍鑠,身著布衣的老者也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可不正是國安七局的郟華正嗎?只見他對于王培華的調笑也不回應,只是看著冷冰寒,臉上充滿了一種異樣的表情。 看到了郟華正,冷冰寒心里便不由得一震。他知道,作為新任的軍委副主席,王培華前來海南視察,順便來看看自己倒還說得過去??扇绻麤]有特別大的事,郟華正這個坐鎮首都的國安七局局長是絕對不會心血來潮,跑到千里之外的三亞。 冷冰寒心中的不祥之感越發強烈,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不見了。心里有一根弦,一直在無聲的顫動,并且越發強烈。 冷冰寒露出一抹笑容,使得他臉上的陰鷙氣息,頓時減弱許多。而對方也不由得暗自出了一口氣,頓感呼吸通暢了不少。休看這個人年齡不大,可這威壓卻絲毫也不比那些久居上位的大人們少,那種殺伐果決之氣,那種端莊威嚴之態,一顰一笑,已具備了擾人心思的魔力。說實話,剛才冷冰寒表情陰沉地時候,他幾乎有種快要窒息的感受。 “說罷,什么事?”冷冰寒倒也直接。 聽冷冰寒一來就開門見山,王培華和郟華正不由得面皮微微一抽,相互看了一眼,王培華嘴巴張了張,卻突然道:“郟局,這可是你們國安七局的事,還是你來說吧!” 冷冰寒雙目直視郟華正的眼睛。郟華正神色肅穆,眼神間卻有著一種淡淡的傷悲,輕嘆一聲道:“小寒,就在前兩天,西南分局在執行一次任務時,遭遇到對方的強烈反撲,局長安國鋒當場殉職,局里其他人員也是傷亡慘重……” “什么?”冷冰寒頓時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培華也是悠悠嘆息一聲,哀傷地說道:“小寒,這是真的,西南分局在這一次行動中受到了重創,幾乎打殘了。安國鋒局長也……” 冷冰寒聞言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王培華還在說什么他也沒有聽清楚,腦海之中浮現的全是安國鋒的身影。 說實話,安國鋒和自己的接觸算不得多,對于這個一直處心居慮將自己騙進國安七局的老狐貍,他剛開始也沒有半點好感。不過平心而論,安國鋒對自己一直都很好,即便自己當初的身份遠遠沒有現在那般顯赫。而在國安七局的日子,也給冷冰寒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他對于安國鋒的感覺也是大為改觀。否則也不會將司徒還珠介紹到西南局里去了。 一想到司徒還珠,冷冰寒又不由得連忙問道:“那司徒還珠呢?她有沒有事?” 王培華顯然對冷冰寒口中的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不解地看著郟華正。而對于局里所有人員的情況都了如指掌的郟華當然知道西南局這兩年新冒出來的干將。這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兒實力超群,別說是在西南分局,就算是在整個國安七局里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數一數二的。他也很是好奇,冷冰寒是從哪里找來的高手,和冷冰寒一樣,渾身都充滿了謎題。 幽幽長出了一口氣,郟華正神情間無奈而悲愴,喟然一嘆:“司徒還珠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冷冰寒這才吐了一口濁氣,雖然郟華正說司徒還珠生死未卜,不過他卻不是很相信。凝虛煉實,重塑rou身之后的司徒還珠可謂是脫胎換骨,早已超越了自己的想象,冷冰寒相信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恐怕絕非是她的對手。如若連她都遭受了不幸,那對手會是怎樣厲害的存在???何況冷冰寒和司徒還珠之間有著一定的感應,如果司徒還珠遭遇不測,那么他一定會有感覺的。 可是司徒還珠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又怎么會坐視安國鋒戰死,同事們大挫而歸呢?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 冷冰寒俊秀的臉上透著一股猙獰之色。 冷冰寒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又問道: 俊秀的 語氣很平靜,不過卻讓人不由得感覺一陣陣惡寒,如墜冰窖。 如果說早前的冷冰寒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那么現在,冷冰寒似乎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不過只有深入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冷冰寒是不動則已,一動必然驚人。 “弒神!” “又是弒神?”冷冰寒愕然。上一次和弒神打交道,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如果這次不再聽到,他幾乎都快要忘記了??删瓦@個神秘的組織,卻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神經。 “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冷冰寒俊面上籠罩一層nongnong的殺機,咬牙切齒地說道。 (時間關系,初稿還沒修改,稍等在進行修改,大家多多體諒?。?/br> 第六百六十三章 較量(1) 57街酒店所在的這棟棕紅色大樓只是在曼哈頓無數老房子中的很普通的一棟,百年歷史并不特別。但是,因為它地處于57街與萊克星頓大道的十字路口,差不多是曼哈頓最好的位置,所以在當地非常有名。不少外國來紐約旅游的人都會慕名而來。 一名身材瘦削,身著一身筆挺的西服的男子提著行李箱走進了這家酒店,他講起話來輕聲輕語,極有禮貌,看起來就好像是來紐約的商務人士,給前臺那胖乎乎的服務生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并記住了他的名字:奧薩瑪! 奧薩瑪沖個澡,打電話從酒店要了份套餐,不多時,房間的門鈴便在按響了。 奧薩瑪打開房門,一名年輕的服務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禮貌地向奧薩瑪問好,然后很是熟練地把餐車上的各種食盤放在餐桌上,最后從冰桶中拿出一瓶紅酒,說道:“先生,這是我們酒店特別贈送的紅酒!” “謝謝!不過我不會喝酒!”奧薩瑪很是客氣地說道。 “那好的,如果還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吩咐!”服務生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 “好的!”奧薩瑪從兜里掏出一張十美元的鈔票正準備遞給服務生,卻突然發現,那名服務生和紅酒一起拿出的還有一把閃爍著烏光的手槍。 手槍在手,服務生臉上那非常職業化的笑容霎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殺氣騰騰。槍口閃電般地對準了奧薩瑪的胸膛,然后迅速扣動扳機。他的手穩健而有力,沒有任何的遲疑,整個動作是一氣呵成,很顯然是一名老手。 可奧薩瑪的反應速度卻比他更快,在服務生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他的身體已經騰躍而起,閃到了一邊。 “噗!”一聲極為低沉細微的聲音,那一槍從奧薩瑪的肩頭擦過,帶起一抹血珠。 眼看一槍沒有打中對方要害,服務生在近距離下連續追逐著奧薩瑪的蹤跡射擊,房間里的床墊被褥被射出多個觸目驚心的彈孔,羽絨紛飛在房間之中,如同飄雪。而手槍由于預先裝上了消音裝置,因此聲音很是輕微,根本不會驚動到外面的人。 “呼!”一道寒光一閃而逝,卻是奧薩瑪剛才落地,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甩了出去。匕首呼嘯而出,在空中滑過一抹冷煞的弧線,朝著服務生的胸口奔去。服務生顧不得射擊,左手急速探出,一把將匕首接住。而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奧薩瑪猛虎般地沖了上去,一把抓住服務生握槍的右臂,左手抓住他的左手腕,狠狠將他的身體抵在墻壁之上,然后用自己堅硬的前額撞擊在他的鼻梁,一下子就把對方撞得鼻破血流,甚至連鼻梁骨都撞折了。 那名服務生也極其強悍,忍住疼痛一聲不吭,右腳一曲,猛地朝著奧薩瑪胯下撞去。奧薩瑪急速的收腿屈膝硬撞,鐵膝狠狠的頂中地方的膝蓋。 “砰”兩個膝蓋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隨即便聽到“咔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服務生臉上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不過卻已然沒有出聲。而強有力的撞擊也使得奧薩瑪放開了服務生的雙手。 “砰!”奧薩瑪感到臂膀上麻了一下,然后劇痛隨著手臂的神經傳遍了全身。還不待對方繼續開槍,他強忍疼痛抬腳踢在服務生的手腕上,手槍被他踢得飛了出去。 服務生怒吼一聲,抬起左腳,身體向右擰轉,以右腳前掌為皺,腳跟擦地內旋配合身體左擰,左腳呈弧線向奧薩瑪踢去。倉促之間,奧薩瑪只能并攏雙臂抵御這記威力強大的攻擊。 服務生掃踢在奧薩瑪的雙臂之上,一股海山倒海的力量撞擊在奧薩瑪的身上,奧薩瑪身體不由得踉蹌向后退了幾步。 服務生手中的匕首猛刺過來,出手刁鉆而兇狠,奧薩瑪左手如閃電般的猛的扣住服務生握刀的手腕,右腿突的彈展開來,自側面踹中他的臉部。血光迸濺中服務生慘呼著握著刀子倒飛出去,撞倒在墻上,又重重摔倒在地上。 奧薩瑪擰下他手中的匕首,將他雙手反剪在一起,用膝蓋壓住,冷冷道:“誰讓你來殺我的?” 服務生緊緊抿著自己的嘴,沒有說話。 奧薩瑪然后抓起手中的匕首重重刺在服務生的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讓服務生的身體抽搐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面色極為恐怖。 奧薩瑪冷笑一聲,道:“嘴硬?好,我有的是時間和手段讓你記起所有的事情來……” 話還沒說完,奧薩瑪突然臉色突變,因為他突然間感覺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腦后。 “丟掉手中的家伙,然后趴在地上,要不然我就一槍打爆你的頭!”一個極為冷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冰冷的語氣,讓人絲毫也不懷疑他開槍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