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你……你……要干……干什么?”醫生哪里經歷過這種場面,頓時被嚇得是臉色慘白,渾身顫栗,聲音也是顫悠悠的。 “喂,你們干什么?”見到醫生被人威逼恐嚇,其他醫護人員紛紛出言喝止,不過見到王全中那橫眉冷對,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個個也不敢上前。 “王哥,放開他!”冷冰寒突然嘆了一口氣,以一種讓人聽了感覺有些冰冷的語調道。 怒火中燒的王全中立覺得一股似清晰又模糊的感覺從耳畔流入,直通向他的腦海,瘋狂的眼眸中顯出一絲迷茫,清澈的眸子射出兩道清冷的厲芒,又冷冷哼了一聲,將醫生放了下來,不過那幾乎要擇人而噬的樣子卻是沒有半點改變,讓人看了是心驚膽寒。 醫生有些驚魂未定地站在地上,或許是由于剛才呼吸不順的緣故,重重地咳嗽起來,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 “對不起,他剛才有些激動了?!崩浔p輕拍了拍這名醫生的肩膀,細語寬慰道。 這名醫生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瞥了一眼一旁的王全中,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連退了幾步,看來剛才受到的驚嚇還沒有消除。 冷冰寒有些歉意地朝他笑了笑,人卻快步朝著病床上的項軍走了過去。 所有醫護人員都怔住了,一名醫生本想上前阻擋,可見其他人沖他搖了搖頭,他也停住了腳步,只是呆呆地看著冷冰寒,不知道這個人想要干什么。 冷冰寒也不管他們那充滿了恐懼和驚疑的目光,伸手掐探項軍的右腕脈,片刻后將項軍側翻伸手在他腰脊上不停的按摸,似乎已有了悟后,突然出指眨眼之間在他身上連點數下,手法之快,令人嘆為觀止,隨即開始伸手在項軍腰肋兩例緩緩撫動。 周圍眾人正不懂冷冰寒此舉含義,躺臥在軟塌正中的項軍卻慢慢地開始有了改變,隨著冷冰寒雙手的移動,就仿佛有一種氣流在他身上流轉。 沒過多久,項軍的手腳開始慢慢地動起來,起先是無意識地彈動,接著就是開始了一抓一握的動作。隨后,項軍的眼睛也慢慢睜開,頓時一雙星目中寒芒外射。 “啊,醒了醒了!”王全中是一陣大喜,而其他人,包括國安局的秦瑤和蔣鵬在內的所有人則是目瞪口呆望著冷冰寒,怎么也想不通他做了些什么,居然能讓傷得如此之重的項軍這么快就醒了過來。 秦瑤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再聯想起在協和醫院時,冷冰寒也曾經進過手術室,莫非……看著冷冰寒的眼神也越發的亮起來。 秦瑤當初還為自己被派來給這個叫冷冰寒的家伙跑腿很有些憤憤不平。即便冷冰寒的軍銜是上校,可在她看來,這也不過是二世祖靠著家里的庇蔭,要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又怎么可能當上上校?就算是上尉也有些讓人驚駭了??此菐еgS招搖過市的樣子,不是名副其實的二世祖又是什么? 可就這么才短短不到半天時間的接觸中,她似乎才覺得,這個冷冰寒根本就不想自己當初想的那么簡單。 項軍一睜開眼睛,臉色平靜,眼眸中卻掩飾不住擔慮的冷冰寒首先便出現在眼前,頓時心潮澎湃,叫道:“寒少……”說著便欲起身。 冷冰寒伸手按住項軍,柔聲道:“你重傷未愈,不可妄動,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項軍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道:“快,有人殺人滅口……” 所有人全都聞言都是不由一驚,尤其是那些醫護人員,更是相互對視了一眼,皆疑:這怎么還牽扯到命案啦? 冷冰寒心里也是一緊,似乎隱約猜到了幾分,將無關人員,包括秦瑤和蔣鵬都請出去之后,才淡然一笑,道:“不用著急,慢慢說?!?/br> 或許是冷冰寒的鎮定自若感染了項軍,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思緒,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道個明白。 原來剛從協和醫院出來時,國安局方面就傳來了消息,他們按照冷冰寒的思路進行了細致周密的調查,很快發現了疑點,并最終將嫌疑人鎖定在了蔡學東身上。冷冰寒當即便請秦瑤送項軍去調查這個蔡學東。不過秦瑤經過了協和醫院那一幕后,似乎對冷冰寒更感興趣,干脆另外招來了局里的蔣鵬為項軍提供幫助。 項軍在蔣鵬的幫助下,很快來到了蔡學東藏身的長寧小區,可當他施展絕技,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七樓蔡學東的陽臺進入房間之后,卻看到了令人驚駭的一幕…… 第六百零四章 生死激斗 項軍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穿著內衣躺在床上,身上傷痕累累,傷口處還汩汩朝外流淌著鮮血,血紅一片、慘不忍睹,整個屋子里都飄灑著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項軍來之前已經看過了蔡學東的資料,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死者,正是他此行要找的蔡學東。 是什么人趕在自己之前,將蔡學東殺害,而且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連殺七刀? 屋內悄然無聲,靜謐地就好似一股密閉的空間一般,不過項軍還是靜靜地聽了一會,確定沒有任何動靜之后,才緩緩地走進了屋內。 剛剛走出兩三步,項軍突然停了下來,一種奇怪的感覺浮現心頭,他的全身血液好象突然之間停止了流動…… 啪地一聲,不知來自何處,強烈的燈光突然刺破眼簾,在刺目的強光突然出現之際,一縷銀色的光芒仿佛來自電燈,也仿佛來自夜的角落,只一晃間已到他的咽喉,沒有風聲! 項軍猛地一個大仰身,這是比意識還快的條件反射。 哧地一聲,一縷勁風從臉上飛過,吹面生寒!項軍甚至可以感覺到,一小撮斷發從空中飄落下來。 還不待落地,項軍腳尖猛地一勾,一張椅子突然從腳尖飛起,直飛向前方,在椅子飛出之時,他的身子已不在原地。 前方墻壁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中年人,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中年人,他手中是……手中是一張椅子,正好是項軍剛才踢過去的椅子,沉重的椅子挾著勁風撞過去,按理說不論是否打中人都會發出聲響,可事實上卻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就好像這把椅子原本就在他的手上。 而靠陽臺一側的墻壁上赫然插著一柄飛刀,直沒至柄??吹竭@柄飛刀,項軍的心猛的一跳,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剛才躲閃及時,這柄飛刀或許插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喉嚨。 項軍目光一轉,整個房間全都落入他的眼中,沒有其他人,他兩眼死死地盯著對方,可對方卻始終不言不語,神色木然的就如亙古以來就存在的雕像一般,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漠不關心??伤难凵駞s詭異而邪惡,被他看一眼,項軍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一般的寒意凜然、頭皮發麻。 “是你殺了他?”項軍深深吸一口氣,而吸入的這口氣中,似乎也同樣夾雜著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令得他的五臟六腑同時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沖動。 中年人陰森森一笑:“不錯,也想把你一起送上路!”椅子松手而落,輕輕地一聲脆響,他又一腳,將這把椅子踢到了墻角處。 “呵呵,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苯涍^這短暫的時間,項軍的聲音變得沉靜,不過他的心里卻一點也不平靜。通過剛才的交手,他知道對方絕非善茬,因此凝神靜氣,全力戒備著對方那神出鬼沒、無所不在的飛刀。 中年人陰陰一笑,手一攤,掌心赫然是一把匕首,寒光閃爍的匕首! 項軍瞳孔猛地收縮,兩點寒芒緊盯著中年人的手! 還不待項軍有任何反應,一道寒光便毫無征兆地卷向他的喉嚨,帶著地獄般的寒氣。 兩人之間的距離最多不過四五米,可對于一閃而過的寒芒來說,四五米的距離簡直說不上是距離,連眨眼的工夫都不到,項軍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氣。 項軍手猛地一抬,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的軍刺,朝著那道寒光迎上?!皢堋钡囊宦曂鹑玟J刀切過金屬發出的那種令人牙關酸澀的惱人聲響同時,火星四濺。 擋開了飛刀,項軍絲毫不怠慢,也不敢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腳尖在地上一彈,整個人飛躍而起,匕首尖直指中年人的胸口,帶著沖起的氣勢,也帶著他從來沒有使用過的速度! 中年人絲毫也沒想過剛才一擊就能成功,第一柄飛刀出手之后,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右手突然猛地一沉。這一沉,掌心宛若盛開了一朵花,五把寒光閃爍的飛刀宛如變魔術一般突然從指縫里露出,緊接著手一揮,漫天銀光起,五柄飛刀盤旋而出,劃過五道優美的弧線……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項軍已經在銀光的籠罩之下。他這一擊是飛身撲過來攻擊,瞬間就拉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確實也是,在面對善于遠程攻擊的敵人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拉近距離。如果距離遠了,就完全落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删嚯x拉近了,受到攻擊時留給自己的反應時間也就更少了。 項軍此刻就面臨這樣的困境。 不過項軍此時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不退反進,揮手擋飛了幾把飛刀,不過其中一把卻深深插在了他的肩頭。 項軍悶哼一聲,不過身子已經逼近了中年人,手中的匕首陡然加速,哧地一聲直指對方的前胸。 中年人也不由得大驚,眼睛猛地瞪大,他實在想不到項軍居然會拼著挨自己一刀而換取攻擊自己的機會。這個距離他已經來不及發射飛刀,只得不斷后退,可項軍前進的速度顯然比他后退的速度還要快。 中年人眼里閃過一絲恐懼,一招失利,步步被動,他現在除了退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來挽回劣勢,除非他也像項軍一樣,拼著挨上一刀來爭取時間。 可是項軍這一刀又是那么好挨的嗎? “砰”的一聲,中年人臉色大變,額頭汗水涔涔流下,因為他的后背已經碰到了墻上,再也退無可退。 這畢竟不是曠野,而是一間臥室。 項軍眼睛里已露出興奮的表情,不枉自己挨了對方一刀,換來如此絕佳的機會。擅長遠程攻擊的人,對于近身搏擊總是要弱一些。當然,所謂的弱也僅僅只是相對他的遠程攻擊來說,換著是普通人,照樣不是他的對手。 項軍手微微一沉,既然已經十拿九穩,他也并不想將對方置于死地。畢竟蔡學東死了,許多東西說不定要從他口中得到。 哧地一聲,是匕首尖入rou的聲音,項軍避開了胸口、喉嚨之類的要害,攻擊的是對方的右肩,先解除對方的威脅,然后再擒獲之后好好逼問一番。居然要殺人滅口,其中掩藏的秘密一定很重要。 匕首才剛入rou,驀地,陽臺處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音。 項軍大驚,慌忙收刀轉身,這一轉身,他不禁大吃一驚,房間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人影,這條人影剛剛映入眼簾,突然一花,已經近到身前,還沒有落地,陰風一縷,指向自己的前胸,眼前陡然出現一根鐵鑄般的手指盤旋而進,快速無比地放大,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透著一股子凄慘的懾人光芒,映射入眸子,似乎攪動的人的心靈似乎都不得安寧,也仿佛印證著某種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項軍的心跳了! 這是什么速度?能夠讓他的神眼都感覺眼花的速度是不可思議的速度! 他一生對敵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速度,剛才那名中年人的飛刀速度就算是迅如閃電,可還有跡可循。而這個人剛出現的時候還在陽臺邊,那飄忽快捷宛如幽靈般的身影,只在一個瞬間就到了自己面前,讓他手足無措! 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的時間,背后的中年人也抓住了機會,幾把飛刀已然脫手,朝著項軍后背疾射而至,如雷如電! 前后夾擊,情況萬分危急。 就在這生死關頭,項軍卻是大腦一片空靈,大喝一聲,手中的匕首逆勢而起,哧地一聲指向對方的咽喉,雖然在急速移動中,但匕首尖卻是毫不顫抖。 這完全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此時,他已經顧不得身后的那幾把飛刀了,因為,這個后來的手無寸鐵的人,卻給他更危險地感覺。挨上幾把飛刀不一定會死,可要是被這個神秘人給擊中了,或許就命不保矣。 匕首剛剛遞出,一只手橫空而來,好象突破空間距離,唰地一聲抓住他的手腕,在皮膚將觸未觸之際,項軍突然倒下了,這一倒下,手腕避開了,但后背卻是一涼,刺痛的感覺傳入骨髓。 項軍顧不得背上的傷,原地一滾,避開了兩人的夾擊范圍,雙足猛的交錯點地,宛如貼地壁虎一般、貼著地面詭異的倒掠著飛出,箭般朝著陽臺躍去。 項軍并不笨,對方兩個人,任何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尤其是后來這個連面孔都沒有看清楚的人,項軍根本就沒有把握,何況兩個人還聯手?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項軍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逃脫,顯然出乎對方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后來這個人,微微一愣的瞬間,項軍已經“嗵”地一聲撞開了陽臺的門,然后飛身從七樓一躍而下。 兩個人連忙趕到陽臺上時,卻見項軍早已安然落地,倉皇而逃。 “媽的,這家伙是怎么下去的?”在項軍手里吃了大虧的中年人驚愕之余一頭霧水,不由罵道。 神秘人卻是冷冷瞪了他一眼,目光如鷹。中年人卻好似老鼠見到了貓似地,噤若寒蟬、面色煞白,身軀一顫、登時矮了半截,囁嚅著道:“我是說……我的意思……我……” 項軍額頭有了豆大的汗水! 還沒跑出多遠,他就有一種頭昏目眩的感覺,右肩和后背上的血還在不停地流,隨著鮮血的流出,能量仿佛也在流出,兩腿有了酥麻,大腦有了麻木,胸前的疼痛與麻癢交錯出現。 如果不是多年來長期不懈的練就的鋼鐵毅力,他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身上插著好幾把明晃晃的刀子,好在現在天色已暗,小區里來往的人少,蔡學東所住的地方又靠近一個偏僻的角落,這才不至于引起恐慌。 好不容易跑到了圍墻邊,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仿佛身體的力氣全都耗盡了一般,好在似乎并沒有人追來。 稍作休整之后,項軍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從懷里摸出了止血的傷藥。這些傷藥全都是冷冰寒專門讓飛遠制藥公司定做的,療效極佳。作為冷冰寒身邊的人,受傷有時是難免的,帶上這些傷藥,也方便他們及時救治和處理傷口。 在這些方面,冷冰寒非常細心周到,也讓項軍他們全都感動不已。 項軍咬緊牙關,以極快的速度將右肩上的刀子拔了出來,鮮血飛濺而出,灑上了他的前胸,灑上了他的身上,當然,也染紅了前面的綠草地!項軍以最快的速度將傷藥撒了上去,藥效確實很好,很快血就止住了。 雖然敵人或許隨時都會追上來,但要是再不包扎處理傷口,或許還不等敵人前來,自己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前面的刀子容易,可背后的刀子卻很困難,項軍是絞盡腦汁,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完畢。到了最后一柄飛刀掉落在地上時,他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當然,還有鮮血,全身的力氣仿佛也隨之消逝,意識幾乎已是一片空白。 畢竟身處險境,項軍不敢大意,稍微休息了一下,體力得到些許恢復之后,掙扎著坐起,極緩慢、極輕地在移動,每一個移動伴隨的都是痛入骨髓地顫抖,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努力屏蔽掉痛苦的感覺,終于手接觸到了圍墻的院墻,慢慢將全身力氣用在手臂上,身子在上升,極緩慢地上升,到了院墻頂,那邊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子。 小巷子本來就沒有什么人來往,空蕩蕩的一片。如果是換著平時,翻越圍墻對他而言是易如反掌,可到了此時,下面的兩三米高的距離,也象幾十丈那么遙遠。 項軍連滾帶爬地從圍墻上落下來了,落地的瞬間,他全身有片刻的虛脫,眼前也盡是霧茫茫的一片。 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項軍深吸了一口氣,摸出電話來正準備打電話,可就在此時,轟地一聲,一旁干枯的樹干突然爆裂,一只拳頭閃電般地從里面擊出,擊向他的胸膛。 項軍猝不及防之下,右手一豎,擋在自己前胸,一股大得無以復加的力量陡然傳來,連帶他的右手一并重重擊在他的胸膛。項軍幾乎可以聽到自己胸骨斷裂的聲音,整個身子如斷線風箏直飛而出!喉頭一口鮮血還沒有噴出,已經又重重跌落在地上。落地之際,便如褪去了骨節的長蛇一般軟成一團,面色青紫一片,嘴角血沫更是汩汩流出,眼見是死多活少了。 隱隱約約中,項軍聽到了一句話:“敢來管我們的事,簡直就是活膩味了……”聲音晦澀難聽,卻森然一片。 第六百零五章 焦躁 “寒少,敵人真的很……很厲害,你要多加小心……”想到那令人心悸的一幕,饒是出生入死,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項軍剽悍的面龐之上,卻仍然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懼色,話語戛然而止,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自己遭受重創的手臂與胸口上,澀聲道:“尤其是那個神秘人,招式飄忽詭異,攻擊犀利可怕。我想即便沒有那個使飛刀的中年人,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重重喘了幾口氣之后,項軍又頹然一嘆,很有幾分自責道:“都怪我沒用,誤了寒少的事……” 項軍低聲一嘆,興致索然,冷冰寒察言觀色,知道他心中愁緒一片,就連談話也是意興闌珊,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著道:“別想太多,你已經盡力了。都怪我思慮不周全,差點就害你喪命……” 項軍勉力一笑,支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有氣無力地說道:“寒少,你放心好了,一些皮外傷,死不了的,用不了多久,又能夠在寒少身邊效力了?!?/br> 虛弱的話語中,有著強自壓抑的痛楚,而嘴角那一抹失落的笑意,更讓人心中感到悲戚不已。 “別想太多,好好養傷,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找到這個人?!蓖袂槌羁嗖豢暗捻椳?,冷冰寒也知道眼下任何的安慰話語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 項軍聞言眸子中露出希冀的光芒,嘴角的肌rou微微抽搐著,咬牙切齒地道:“要是再讓我碰到他,我一定要好好和他過上幾招?!闭f到激動之處,蒼白的臉色泛起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