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蘇夢熙美眸中泛過一絲異彩,又回過頭來看著陳秋怡,巧笑嫣然道:“我早就看到你來找冷冰寒了,還以為依照你那火爆脾氣,一定會和他大吵起來,甚至動起手來,倒是想不到你們能心平氣和的聊那么久,對了,你們剛才聊什么?” “沒什么,隨便聊了聊?!标惽镡b著若無其事地說道。 蘇夢熙不悅的嗔道:“虧我剛才還為你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倒好,和他聊得喜笑顏開的。哼!” 蘇夢熙嘟著小嘴生悶氣的樣子,說不出的俏麗可愛,縱使是陳秋怡見多了她高傲矜持的秀雅之姿,眼下見她流露出真性情的小女兒之態,一時都有些不太適應,可也覺得此時的蘇夢熙宜嗔宜喜,端的是迷人萬分。 陳秋怡很是輕佻地在蘇夢熙柔膩的粉臉上擰了一把,笑嘻嘻地說道:“哇,這個小妞真是水靈啊,來,給爺笑了一個!”那流里流氣的神情,和一個痞子混混,就沒什么兩樣。 蘇夢熙全然沒有想到陳秋怡會來這么一手,頓時給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滿地推了陳秋怡一把,說道:“好你個秋怡,少占我便……便宜哦。要摸,你去摸你……你男人去……”說到最后,一張俏臉早已是不爭氣的罩上一抹淡淡的紅云,那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的絕佳美態,讓本就美如天仙的蘇夢熙看起來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陳秋怡聞言,冷冰寒的名字驀的在腦海之際閃現。 陳秋怡不由得一愣,神思間竟出奇的有了幾分恍惚之意,半晌后方才反應過來,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更是忍不住訝道,“真是太奇怪了,夢熙說到男人,為何我會想到他?照理說我對他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咬上兩口哪!” 陳秋怡怔怔地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望著對面一臉壞笑的蘇夢熙,玉面更是紅若霞燒,心底突然也莫名的有點亂,不由心虛的低下頭去,連她自己都有些疑惑,為何自己會有這樣反常的表現。 囁嚅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辯解的陳秋怡,望著蘇夢熙滿眼的捉狹之意,心一橫,故作滿不在乎的一甩頭,輕哼了一下,說道:“我男人?夠資格當我男人的恐怕還沒有出生呢!”她此際的耍寶與落落大方,當然是為了掩飾適才的失態,然后又吃吃笑著,探身在蘇夢熙面前,放肆的輕輕拍拍她嬌嫩如花的臉蛋,嬉笑著道,“嘻嘻,怎么?我們的夢熙也想男人啦?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呀?” 蘇夢熙忍俊不禁輕笑出聲,轉而俏臉微紅,瞪了陳秋怡一眼,嬌嗔道,“死秋怡,什么想男人???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這么口無遮攔的?也不怕被別人聽到?”說罷很是有些心虛地四周環顧了一眼。 陳秋怡就咯咯笑開了。 冷冰寒剛才又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坐下,這里靠近魏家宅院的蓮花池畔,如水的月光傾灑在周遭左右,微風送來一絲夏夜中難得的涼爽氣息,欣賞般的望著水中月影,冷冰寒煩躁的心境剛覺得有些平復,一個身影就自不遠的人群中走出,徑直朝著他這里而來。一路上吸引了無數艷羨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雖然不及冷冰寒那么帥氣耀眼,可作為浙江的第一衙內,省委書記孫睿的獨子,孫云東一直是人們關注的對象,無論何時何地,一舉一動都是招人矚目。 “這位老弟一個人在這里喝酒,真是雅興??!”孫云東也不打招呼,就在冷冰寒身畔坐了下來,面上堆著一絲虛偽的笑意。 討厭的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冷冰寒只覺得無奈透頂,眉頭微微皺起,是以只對孫云東的問話報以淡淡地一笑,卻是沒有開口。 孫云東碰了個軟釘子,眸子中陰鷙之色大盛,毫不知趣地繼續道:“老弟俊雅無雙,絕非池中之物。只是看老弟有些面生,不知道貴姓?” “姓冷,冷冰寒!”冷冰寒淡淡應道,客氣中卻有著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哈哈,好名字,就是有點冷!鄙人孫云東,在這個地面上多多少少還有些面子,冷老弟要是有事,盡管開口?!睂O云東打著哈哈說道,腦海里卻是飛速轉動起來,可似乎并沒有想起在浙江這塊兒地面上有哪一位姓冷的大員,不由得對冷冰寒的態度也就微微起了些變化。 冷冰寒笑了笑,卻沒有搭腔。 “冷老弟這次是跟著長輩來參加魏將軍的慶生宴的吧?不知道和陳秋怡是什么關系?”孫云東裝著很不經意地問道,不過眼神里的企盼和熱切早已將他的內心活動出賣。 “陳秋怡?”冷冰寒不再繼續保持沉默,而是有些驚疑地問道。 “是??!”孫云東輕嘆一聲,似乎蘊含著無限地落寞與惆悵,說道:“就是剛才和你交談了許久的那位女孩兒。不瞞冷老弟你說,我一直都在苦苦追求她,可是她卻總是對我忽冷忽熱的?!?/br> 冷冰寒正好喝了一大口紅酒,聞言差點沒給噴出來。就那個野性十足的小野貓,居然還有人如此癡情地喜歡她? 不過冷冰寒也無意中從孫云東話中知道了,那個自稱“語嫣”的女孩兒,真名是叫陳秋怡,貌似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曾經聽說過? 冷冰寒慢慢將口中的紅酒咽下去,感受到那柔滑香醇的酒滑過喉嚨,這才慢慢說道:“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她叫陳秋怡?!?/br> 孫云東愣了一下,似有些不信,又滿臉堆笑道:“那冷老弟還真是運氣好,秋怡平日里可是很少和哪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近的??磥砣碎L得帥,確實占便宜哈!”說罷孫云東自嘲地一笑,突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眸子中nongnong的妒忌之意閃爍其中。 “孫老哥說笑了!”冷冰寒淡然說道:“我和她并不熟,這才第二次見面?!?/br> 雖然并不把對方放在心上,可冷冰寒也不愿意莫名其妙成為別人妒火中燒的對象。 孫云東落寞的一嘆,呆呆地望著面前的酒杯,喃喃自語道:“我也知道秋怡或許不會喜歡我,可我真的很喜歡她……” 說著說著,孫云東的語調突然變得有了幾分高亢之意,道:“我早就發誓了,此生非她不娶。我相信,很多事情都可以改變,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真情去打動她,讓她接受我,愛上我!”說到最后,他的面上,苦惱夾雜著希冀混雜成一片復雜神色。 “那我就先祝福你最終抱得美人歸!”冷冰寒哪里會不知道孫云東過來和自己說這些是什么意思??刹徽撍f的是真是假,和自己也沒有半點關系。何況,要是真的,對這個為情所苦的癡情男子,還是不由得生出幾分佩服之意,自然這祝福也是發自肺腑的。 第五百零二章 蠢蠢欲動 孫云東望著冷冰寒他古井無波的俊面,不知道他此話的本意到底是真是假。難道他對出身名門的陳秋怡,就真的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要知道,不論是誰,真要娶上了陳秋怡,和陳家聯姻,那無疑是抱上了一顆參天大樹,至少可以讓人少奮斗幾十年,到達原本根本就無法想象的高度。 冷冰寒聳了聳肩,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那醇厚的酒漿,閃耀著瑪瑙般的光澤,誘人之極。他沒有說話,不過其中的意思,卻很是明顯了。 “好,謝謝老弟吉言!”孫云東見冷冰寒不似在作偽,心頭的陰霾也是消散了許多,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柔和。 其實說句實話,孫云東并不是很擔心陳秋怡真會喜歡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冷冰寒。何況以陳家的家世和地位來說,講求的是門當戶對,也絕不允許陳秋怡下嫁一個家世地位懸殊過大的男子。 而孫云東自己雖然嚴格算起來也略差一籌,但他的老爸孫睿曾擔任過中央紀紀委常委、中央組織部主持常務工作的副部長(正部長級),現在出任浙江這個沿海經濟繁榮的大省的一把手,也是進入了中央系列的一方大員,而且還是陳系的核心骨干之一,很得陳老看重。因此,他和陳秋怡之間,多少還有些搭調。 當然,孫云東能有這樣的想法,主要還是他偏安一隅,而且盲目夜郎自大,根本就沒有關注前段時間的波及全國的**,要不然決計不會不知道冷冰寒的大名,更不會像如今這般掉以輕心。 “來來,冷老弟,走一個。咱們今天能夠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睂O云東舉起酒杯,向冷冰寒邀約道。 冷冰寒卻并不舉杯,依舊很是平淡地說道:“對不起,我酒量不行,也不大習慣喝紅酒,你隨意吧!” 孫云東訕訕地將酒杯收了回來,眼里閃過一抹怨恨之色。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浙江省第一衙內,世家子弟,不論在首都還是在浙江這個地盤上,向來都是別人捧著奉承著,幾曾受過這種冷遇?只是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冷冰寒的來頭,加上冷冰寒氣度不凡,孫云東真不敢在冷冰寒面前擺什么世家子弟的架子。 其實讓孫云東之所以如此平和對待冷冰寒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從他第一眼見到冷冰寒的時候,心里頭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照理說自己雖然算不上是什么正宗的紅三代,可卻也是如假包換的公子哥,在圈子里也說得上話。而眼前的這個冷冰寒只不過是一個自己都沒有怎么聽說過的小人物,即便真和魏辰松將軍有什么關系,也知不至于給自己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壓。但是,孫云東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這種沉重的眼里。冷冰寒就坐在那里,也不多話,那股壓力就撲面而來。刁文清久在首都,各種公子哥見多了,包括許多年少有為,位高權重之人,卻很少有人像冷冰寒這樣,給他帶來這樣的感覺。 也正因為如此,他這才一改當初恨不得要狠狠教訓一下對方的想法,而是放下倨傲和桀驁,破天荒地如此這般放下身架。 陳秋怡和蘇夢熙見孫云東和冷冰寒有說有笑的,只覺得心頭奇怪,陳秋怡喃喃自語道:“孫猴子什么時候跟冷冰寒這么熟了?” 孫猴子自然就是孫云東的綽號。 孫云東之所以能有這樣一個綽號,主要還是因為他人長得單薄瘦弱,下巴長而銳,乍一看還真和猴子有些相似。當然,也只有陳秋怡才敢這么稱呼他,孫云東也樂滋滋地接受??梢菗Q著是其他人,他老早就大嘴巴子抽過去了。 不過這個綽號不脛而走之后,還是有不少人明里叫他孫少,暗地里也這樣稱呼他,孫云東也知道,不過只要沒有當著自己的面,他也只能裝著不知道。 “或許有什么要緊的事?!蓖鴥扇?,蘇夢熙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旋即望著若有所思的陳秋怡,突又嬌笑道:“秋怡,你說他們兩人會不會是在說有關你的事情?” “有關我的什么事情?”陳秋怡有些不解地看著蘇夢熙。 “當然是你的歸屬問題啦!”蘇夢熙笑道,神色間露出一絲緊張,低聲說道:“秋怡,你說他們兩人最后會不會打起來?哎,說真的,你到底喜歡哪個?” 陳秋怡聞言臉頰微微一紅,不由輕啐一聲,可傾聽著蘇夢熙的碎碎念,自己一向靜如止水的心底莫名的一陣煩亂,神思間又泛出一抹恍惚之色,輕語喃喃著道:“喜歡哪一個?”可話一出口,她就覺得有些不妥,連忙說道:“夢熙你可別瞎說,我才不喜歡他們呢,一個都不喜歡?!?/br> “真的?”蘇夢熙一臉壞笑地看著陳秋怡,說道:“你要是真不喜歡,那我可不客氣了哈,到時候你可別后悔?!?/br> “你敢!”陳秋怡下意識間美目圓瞪,撅著嘴兇巴巴地嗔道,可隨即感受著蘇夢熙審視似的目光,陳秋怡又自覺失言,嬌靨驀的一紅,輕咳一聲加以掩飾,訕訕的道:“我是說這個冷冰寒可是一個花花公子,可不想你這個純潔的小女孩上當受騙了?!?/br> “我有說是冷冰寒嗎?”蘇夢熙笑道,陳秋怡這話還真有幾分不打自招的意味。 “切,我就不相信你會看上孫猴子?”陳秋怡此時似乎也習慣了蘇夢熙的調侃,白了她一眼反擊道。 蘇夢熙就咯咯笑開了。 蘇夢熙哪里會不知道陳秋怡的心思。 想想也是,像冷冰寒這種英俊帥氣、氣度儼然的男孩,又有誰會不喜歡呢?至于什么花心不花心的問題,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往往高門大戶,反而對于大家的私生活,一貫不是看得很重,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尷尬,大家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圈子里的公子哥些,又有誰真的干凈得很?包養情人都只能算得上是小菜一碟,更加糜爛的生活,卻是大家想都不敢想象的。不過許多事情大家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像冷冰寒這種,敢一怒為紅顏的,在大佬們看來是不成熟的表現,可在她們這些女孩兒看來,卻是有責任心的真男兒,私底下不曉得有多少崇拜和喜歡呢。 何況冷冰寒雖然年輕,卻早已不是那些整天無所事事,只知道爭風吃醋、惹是生非的公子哥們能夠比擬的。不僅是王系第三代的重點培養人物,更在許多超級大佬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重要的是,冷冰寒的父親冷云翳擔任一把手的重慶市,馬上就要掛牌成為國內第四個直轄市,他的崛起基本上已成定局。不僅馬上就要憑空升一級,明年的換屆,進入政治局差不多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據說當初王系推出冷冰寒的消息正式傳出后,這在高層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傮w來說,正面影響很明顯,但也不是毫無副作用。至少對冷冰寒自己來說,一下子由低調的幕后被推到了萬眾矚目的臺前,行事總有了些不便。而對于其他人來說,震驚是難免的,原本以為冷冰寒雖然是受到王老爺子喜愛的干孫子,可也僅此而已,不摻雜多少政治成分在內,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要知道,一個公子哥再怎么威名顯赫,畢竟只是一個依仗家族勢力的公子哥而已。若是撇開了家族的光環,恐怕就一無是處了??烧娴某蔀榱思易宓拇匀?,那就象征著他在這個圈子里有了發言權,每一句話說出來,都擲地有聲,沒有一個人敢有半點輕視。 當然,這一切高端層面上的東西蘇夢熙她們并不了解,但這并不妨礙她們判斷,孫云東和冷冰寒,不論是在任何方面,都沒有絲毫的可比之處。換著自己是陳秋怡,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冷冰寒。 可惜自己以前無緣結識這樣的一位奇男子。而且自己雖然身份顯赫,可要和陳秋怡相比,卻是差了不少。何況聽說除了陳秋怡之外,葉家也有意將葉韻舒許配給冷冰寒,她蘇夢熙又豈能有什么不切合實際的奢望? 一想到這里,蘇夢熙美眸中縈繞著一抹淡淡的哀傷。 “你就是冷冰寒?”孫云東才離開,冷冰寒剛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卻聽一個很有些不屑地聲音從身后傳來,尤其是說到“冷冰寒”那三個字的時候,好似充滿了嘲諷之意。 冷冰寒抬頭一看,開口之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看起來正氣凜然,只是一雙眼睛精光散亂,陰冷中透著一絲狡詐,讓人看來,心中生出幾分厭惡之意。 也不待冷冰寒同意,男子氣焰囂張地走了上來,一點也不客氣地在冷冰寒身旁坐了下來,很沒禮貌地說道:“我叫刁文清,我父親是中宣部刁瑞梓……” 冷冰寒不由地就是一笑。 別看這個男子來勢洶洶,可他卻從心底看不起這種人,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卻又沒什么真本事,只能整天把自己的老爸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完全就是一個還沒有斷奶的娃娃一般。對于這種人,自己都懶得和他生氣,無所謂地說道:“刁公子,有什么事嗎?” “哼!我還以為你長了三頭六臂了,沒想到也不過就是一個小白臉?!钡笪那逅坪醮嫘木褪莵碚也绲囊话?,一臉忿然地看著冷冰寒,出言譏諷道。 冷冰寒卻是依舊平靜,只是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正眼都不看對方一下,說道:“這似乎和刁公子沒什么關系吧?” “是和我沒什么關系?!钡笪那謇浜咭宦?,冷冷地看著冷冰寒,說道:“不過我警告你,以后離秋怡遠點,最好以后都別在出現在她的面前?!?/br> 冷冰寒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是開心的樣子,仿佛剛才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沒想到這個陳秋怡,還這么搶手,先是有孫云東,現在又冒出這么一個大傻帽來。 “你笑什么?”刁文清一下子被冷冰寒給笑懵了,隨即才惱羞成怒地朝著冷冰寒怒吼道。 “貌似你只是中宣部部長的兒子,可不是國家主席的公子,難道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冷冰寒還是淡然地說道。 刁文清平日里受慣了別人的吹噓和熱捧,哪里聽過如此刺耳難聽的話?一時間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冷冷一笑:“別在這里趁口舌之快,你要是不離秋怡遠一點,麻痹的我絕饒不了你!” 冷冰寒眉頭一皺,眸子中露出一絲冰封般地寒意,沉聲道:“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刁文清狂笑出聲,只是被冷冰寒寒意密布的眸子一瞪,卻如遭雷殛,身軀猛的一顫,嘴角微微蠕動著,面部肌rou似乎都有些痙攣。 勉強扭動著僵硬的脖頸,刁文清將視線移到冷冰寒身上,卻閃躲著不敢落實了。似乎在他眼中,冷冰寒方自在不再是冷冰寒,而是一堆熊熊燃起的烈火,一旦認真去望,那熾熱的火焰將會灼傷自己的眼睛一般,滿腔的污言穢語卻是強行咽了下去,再也不敢提及半句。 在冷冰寒凌厲的眼神注視下,刁文清只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猛虎獰視下的可憐兔子,周身血液似乎都有些凝滯不暢,骨髓里也滋生了一股子針尖般的寒意。腿肚子哆嗦起來,惶惑之色在面上浮現,基于骨子里的跋扈,他想讓自己重新變得強硬起來,只是在冷冰寒的氣勢壓迫下,卻頹廢的發覺,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 就在刁文清目露懼怕之色、想要拋出幾句場面話、然后快速逃離此地的時候,卻陡然聽冷冰寒說道:“滾!”覺得身上壓力驟然減退,抬頭望去,卻見冷冰寒已經離開了自己。 望著已經快走出大廳的方自在,刁文清突然牙一咬,厲聲吼道:“冷冰寒,你***給老子站??!” 這一聲,也驚動了不少周圍的人,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遞了過來。 冷冰寒聞言一怔,繼而轉過頭來望著面色鐵青的刁文清,冷聲道:“你還要干什么?” 即便隔著很遠,刁文清依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冷冰寒眸子中的肅殺之意,身軀一顫,登時矮了半截,囁嚅著道:“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 刁文清眉宇間猶豫之意大盛,似乎對后面要說的話很有些為難。語無倫次的羅嗦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此時冷冰寒已經不耐煩地轉過身去,旁邊的人也紛紛露出了嘲諷的臉色。 見到這一切,刁文清驀的惶惑起來,突然拼勁全身吼道:“冷冰寒,有膽子就和我來斗一場賽車!” 刁文清聲嘶力竭的大吼,狀如受傷野狼,一臉的凄厲色彩,眸子中更有著一種痛苦的快意,讓適才還囂張跋扈的他看來極其的猙獰可怖。 冷冰寒身形一個停滯,緩緩走過來,皺著眉頭道:“你有毛病啊,我憑什么要和你比?” 刁文清還以為冷冰寒不善于此,加上現在當著其他人的面,騎虎難下,這種心態將他心中的顧忌與對冷冰寒存在的畏懼之意,暫且壓制下來,嘶聲冷笑著道:“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我的挑戰,只要你說你沒膽子,我絕不為難你?!?/br> 說罷刁文清似乎也找回了自己的自信,昂首挺胸地站立在那里,真還有幾分俯視一切的氣勢。而與他想好的一些公子哥則是大聲為他叫好,同時看向冷冰寒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畢竟作為一個男人,居然沒有膽量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挑戰,確實有些大失顏面。 雖然激冷冰寒參加賽車,并在此好生折損他的面子,為陳秋怡報仇雪恨是大家早就確定下來的計謀,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陳秋怡心頭卻沒有半點欣喜的感覺,反而是莫名升騰起一種惶恐來。她貝齒緊咬住櫻唇,直直地看著冷冰寒,臉上的表情異常復雜。 此時,她既是希望冷冰寒能夠應戰,可同時卻又有了幾分擔心。畢竟刁文清在圈子里耍車是耍地最好的,加上他行事毒辣,真要在比賽中動點什么手腳,那冷冰寒可是有得苦頭吃了。 這樣互相矛盾的心理就在她的心底糾結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芊芊手指都把裙角擰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