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心潮起伏之際,手機卻響了起來,不用看,冷冰寒也知道是王全中打來的,輕輕嘆了一聲后,接通電話便說道:“我馬上就來!” 今天,是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第一集團軍司令員魏辰松中將五十九歲壽辰。 中國人自古就有過九不過十的說法,所謂“慶九不慶十”是說做壽不逢十,要提前一年逢九做,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民俗,因此,五十九歲的大壽,是受到相當的重視,完全不同于平時的壽誕。 南京軍區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大軍區之一,領導指揮上海市,江蘇、浙江、安徽、福建、江西省等五省一市境內的所屬武裝力量,防區與朝鮮半島、日本和**島隔海相望,是祖國大陸的東南門戶,戰略位置極為重要,而其統轄的第一集團軍更是解放軍陸軍七個甲類軍之一。 在解放軍的七個甲類集團軍中,第一集團軍是碩果僅存的原一野的部隊,現屬下第1、3、7三個師和軍屬高炮旅、電子對抗部隊等技術兵種。負責長江以南浙東沿海一帶防區,是離臺海前沿最近的快速反應部隊,一旦爆發對臺戰爭,將會是第一個進攻**的部隊,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魏辰松能夠以大軍區副司令員的身份擔任第一集團軍的司令員,自然也是不同尋常。 魏辰松中將是王老爺子多年的老部下,和王培華、韓建國關系都非常好,他的五十九歲生日,冷冰寒作為一個后輩,即便沒有老爺子和王培元他們的囑咐,自然也是要去為他祝壽。何況魏辰松中將也向冷冰寒發出了正式的邀請,這似乎也預示著魏辰松對于王老爺子所欽點的第三代領軍人物身份的一種認可,更代表著一種尊重的態度。 其實魏辰松并沒有見過冷冰寒,和韓建國一樣,當初也并不贊同不大贊同王老爺子將冷冰寒作為家族重點培養的第三代領軍人物,畢竟王家第三代并不是沒有人,冷冰寒只是一個外姓人,硬生生將他捧起來,或許會傷了許多人的心。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發展,還有從韓建國、王培華等人口中所了解到的種種情況來看,卻也讓他對于老爺子的想法不再那么排斥,這次五十九大壽邀請冷冰寒前來,無疑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隨著軍中重量級元老的逐漸凋零,王老爺子早就隱然已經成為軍界的領袖,門生部下遍及七大軍區,尤其是他老人家現在身體硬朗,王家的二代子弟,幾乎個個都是杰出之士。最重要的是,在近幾年風云變幻的高層博弈之中,王家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正確,每一次大洗牌,仿佛都能料敵先機,占據主動,獲得最大的利益,成為國內政壇的第一大勢力,也就成為必然的趨勢。 當然,除了老爺子和首長之外,沒有人知道,每一次的料敵先機,竟然都有冷冰寒這個*臭未干的臭小子的幕后推手,此人對政局變幻把握只準,謀略之深,實力之大,實在令人嘆為觀止,要不是親眼見到,誰都不敢相信。 當每一步都正確無誤地邁出去,獲取了最大利益之后,靜下心來,王老爺子和首長不免也對冷冰寒精準無比的分析和對于大勢的判斷產生了許多疑惑。一個不滿二十歲的人,怎么就能有如此的能耐?大概書中所謂的天縱奇才,說的就是冷冰寒這種情形了吧? 每每想到此,兩位老爺子也只能噓嘆不已: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這個世界,必將是屬于冷冰寒他們這些年輕人的。 掛斷電話后,冷冰寒匆匆洗了個澡,換上一身衣服,就出門了。 王全中將車子停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巷子里,這樣子不是很打眼,畢竟校門口人來人往,不符合冷冰寒一貫低調的主張。 車子不是首都那輛奧迪100,而是一輛墨綠色的軍車。 這輛軍車不是朱建軍安排的,也不是老爺子和首長安排的,卻是國安七局局長郟華正為冷冰寒送上的一份禮物。雖然冷冰寒目下已經和國安七局沒有了任何關系,在對于郟華正來說,拋開冷冰寒的身份和能耐不說,也是舍生忘死,為局里立下過卓著功勛的漢子,送上這份禮物,委實算不得什么。何況,冷冰寒現在已經被王老爺子欽定為第三代領軍人物,首長似乎對他也是青睞有加,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冷冰寒雖然不缺這點,不過對于郟華正的好意卻也沒有推辭,拿他自己的話說,不論如何,自己總算也是為了國安七局出生入死了兩次,這輛車,自己用得是心安理得。 雖然是小巷子,不過往來的人也不少,好些還是軍校的學生或是老師,無不詫異地看著這輛小號軍車以及車旁一身戎裝,威風凜凜的王全中。 其他人或許還不知道這個車牌代表著什么,可這些軍校的老師和學生,卻是知道,這樣小號的軍牌,即便是戒備森嚴的軍區也是進出自由,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首長的座駕。 冷冰寒是身著便裝,王全中卻是一身戎裝,肩膀上的少尉軍銜在陽光下是熠熠生輝。他對于軍旅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現在來和冷冰寒一起讀軍校,總算是能夠光明正大的穿著這份少尉軍官服,興奮地恨不得是連晚上睡覺都不脫掉這身軍裝。 冷冰寒戴著一副墨鏡,走過去時王全中很是熟練地打開了車門,在無數矚目的目光中,墨綠色軍車慢慢駛出了巷子。 這次由于冷冰寒是來上軍校的,因此,除了王全中之外,其他人并沒有帶過來,而是留在了首都,因此,王全中在感到激動之余,對于自己肩上的擔子,卻又更加在意了。 魏辰松雖然是南京軍區的副司令員,不過同時也是第一集團軍的軍長,并沒有呆在南京軍區司令部,而是隨著第一集團軍駐扎在杭州。 軍營在杭州城外,可軍分區家屬院卻就坐落在西子湖畔,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這里的主要景觀是湖心亭,以水面為主,中間有敞軒三間,是觀賞、垂釣的好地方。水塘西岸有花園,園中疊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軒院曲回,風景幽雅。風景掩映在奇花異樹、怪石修竹之間,極工盡巧,精美入畫。 院子里面還有好大的一片竹林,亭臺樓閣假山小湖一應俱全,高大的竹林將日頭給遮了一多半,竹林的綠蔭遮掩之下,委實令人心曠神怡。 魏辰松一家住在一號院內,縱深排列,迤邐舒展。宅院中,紫藤環繞的門墻,透著幾分肅穆,幾分清幽。 不過今天這個清幽的院子里,卻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客廳內有十幾個年輕人,大多都是一些親朋好友和前來拜壽之人的后輩。當然,能夠進入到這里的,身份自然也都不簡單。 平日里或許大家各忙各的,聚在一起不容易,因此此時是歡聲笑語中其樂融融。只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一臉的陰霾,坐在沙發上輕輕啜飲著殷紅如血的美酒,眼神茫然一片、怔怔的發呆。這要讓熟悉她的人看了,肯定會大跌眼鏡,一向莽莽撞撞、大大咧咧的陳秋怡,今天怎么也學著深沉起來啦? 此時,一位穿著深紅色禮裙的嫵媚麗人走了過來,微笑著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是魏辰松的小女兒魏曉玲。 魏辰松有一兒一女,兒子魏國子承父業,是第十二集團軍防空高炮導彈旅的一名少校參謀。而魏曉玲則是留在地方發展,目前是杭州某機關單位的一名科級干部,前幾年結婚,愛人于子奕是一個事業小成的商人,資產逾千萬,生活也算是安逸。 今天是魏辰松的五十九歲大壽,子女不管有多忙,是必定要來祝壽的,何況來這里為他祝壽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作為主人之一的魏曉玲自然是需要替老爸接待張羅一番,尤其是那些一同前來的小輩們,更是她接待張羅的重點。 忙碌一陣之后,魏曉玲似乎察覺到了女孩兒的不對頭,纖眉一顰,關切地問道:“秋怡,你怎么了?” 對于魏曉玲的詢問,陳秋怡江虹報以意興闌珊的一嘆,卻是連開口的興致都失卻了。一側拿著酒瓶翻來覆去審視的另一位叫蘇夢熙的女孩兒輕輕將酒瓶放下,嬌笑著道:“曉玲姐,是這樣地,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吃了豹子膽的家伙惹惱了我們的秋怡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聽說跑到南方來了,可秋怡苦哈哈地找了許多地方,也沒半個人影,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似的,氣得秋怡差點連眼淚都流出來了?!?/br> 聞言一旁的小姐妹們都不禁莞爾,顯然對此事都已經聽說,甚至是調侃過了。魏曉玲卻是也饒有興致的瞪大了美眸,神情間蘊藉著無限的驚訝道:“哦?居然還有人敢去招惹我們的秋怡妹子?” 也難怪魏曉玲會如此驚訝了,以陳秋怡的性格脾氣來說,向來都只有她收拾別人的,何曾見過她吃過半點虧?這也讓魏曉玲不由得對那個吃了豹子膽的家伙生出了nongnong的好奇之心。 陳秋怡卻是暴躁起來,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恨恨的道:“夢熙,我把這個家伙的相貌告訴你,你幫我,你幫我把這個家伙揪出來?!?/br> 蘇夢熙笑著點頭應允,她們蘇家在蘇、浙、閩、湘諸省勢力很大,要想找出一個人來,確實算不得難事,不過還是忙善意的提醒道:“秋怡,這個忙我一定幫,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說不定他根本就不在南方?!?/br> “不會的,我相信不會的?!迸c其說是斷言,倒不如說是祈禱,陳秋怡柳眉倒豎,神情間寒意密布:“等我找到他,我一定…一定…” 陳秋怡神情陰晴不定,只覺得即便使出千百樣折磨手段,也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恨,最終一切歸結為一聲重重的怒哼 第四百九十五章 拜壽(2) 冷冰寒乘坐的出租車距離軍分區家屬大院門口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就被荷槍實彈的軍人給攔了下來。 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軍人手中的槍,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兩位客人要去軍分區家屬大院……”同時心里也很有些納悶,今天這是怎么啦?雖然這條路只通往軍分區家屬大院,可平日里卻從來沒有這么戒備森嚴過,難道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嗎? 軍人朝車里看了看,見到身穿少尉軍裝的王全中,問道:“你們是干什么的?” 王全中出示了自己的軍官證,說道:“公務!” 軍人仔細檢查過王全中的軍官證之后,揮手放行,不過之前卻又叮囑出租車司機:“下了客馬上離開,不要擁堵交通?!?/br> 剛開始出租車司機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才轉過一個彎,卻發現,這一路上的車子可是不少,大多都是軍車,也有部分是地方車牌,不過都是小號的政府車輛,看得出租車司機是張口結舌,驚嘆不已。 相比較之下,這輛出租車顯得是格格不入。 軍分區家屬大院門口原本就戒備森嚴,而今天因為魏司令的生日,來賓許多,戒備更是森嚴了不少,一路上都有荷槍實彈的軍人警戒,檢查也更為細致。工作證、壽宴請帖甚至身份證都要看一看。 在大院門口又是一陣盤查,雖然有全副戎裝的王全中帶著,可擔任著警戒任務的軍人卻沒有絲毫的松懈。一位中尉是一絲不茍地檢查了王全中的軍官證之后揮手放行。 可到了冷冰寒,卻由于出示不了壽宴請帖被攔在了軍分區家屬大院的外面,迫不得已,冷冰寒只得出示了自己的軍官證。 “首都軍區司令部少校參謀?”軍人有些訝然地看著冷冰寒的軍官證,又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冷冰寒,和軍官證上的照片進行仔細的比對,似乎很難相信,這個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學生的男子,居然會是一個校級軍官? 中尉工作挺認真,直覺有疑點,可見一旁的少尉軍官王全中,卻像是隨從人員一般緊緊跟在這個人身后,而這個年輕男子氣度儼然,站在那里,目光一掄,就讓人情不自禁地心中栗栗不已,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作偽。因此掂著軍官證,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冷冰寒似乎看出了對方的顧慮,這也是他之所以剛才不愿意出示自己證件的原因之一,不滿二十歲的少校,說出去又怎么會讓人相信呢?于是和煦一笑,說道:“沒有關系,你可以先驗證一下我的身份?!?/br> 聽得冷冰寒這樣說,中尉似乎有些訕然,不過想到自己的職責,還是硬著頭皮給上級打了一個電話請示。 可很快他就放下了電話,只覺得呼吸急促,再看向冷冰寒時,他竟然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立馬向冷冰寒敬了一個軍禮,一臉敬仰地說道:“冷少校,實在對不起,請你稍等一下,魏中校馬上就出來迎接你!” 時間不久,就見一名三十多歲的少校軍官匆匆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冷冰寒后,似乎也是一驚,才有些抱歉的道:“實在不好意思,您一定就是小寒吧?我是魏國,請跟我來,家父等著要見你呢!”隨即就很是熱情地朝冷冰寒伸出手。 雖然早就曾聽老爸無數次提起過這個冷冰寒,可真正見到了,魏國對于冷冰寒的年輕和少校職務,也不由得大感訝異。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三十好幾干到少校,眼下作為部隊的重點培養對象來培養,這已經讓他很是驕傲自負了??裳巯碌倪@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冷冰寒就已經是少校了,和自己同級,還真有些讓向來以此為傲的魏國倍感打擊。 見到魏國對這名少校如此熱情親切,中尉軍官心里多少泛起了迷糊。 雖然魏國和自己不屬于同一個部隊,但別人既是中校,又還是司令家的公子,真可謂是身份尊榮,貌似整個第一集團軍里,就沒有一個比他更拽的了。在他不多的印象里,魏國這種做派,極其罕見,就算是今天來的集團軍里的師長旅長,貌似都沒有這般過,今天怎么會對一個少校那么客氣?即便這個少校那么年輕。 不過這個少校也正是年輕,卻不知是什么來頭? 魏國身材中等,很是健壯,三十多歲的樣子,神情比較堅毅,可見性格方面,也是屬于比較自負的那種類型。 這個也很好理解,父親是軍區中將副司令員,自己也是一個前途無量的中校參謀長,自負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冷冰寒含笑和他握手,說:“這可不敢當,魏叔叔今天一定有許多老朋友敘舊,小寒怎敢去打擾?心意盡到了,就沒什么了?!?/br> “那怎么行?家父可一直想要見見你呢!”魏國就笑道:“小寒你就跟我來吧,可別讓家父等久了?!闭f罷這才前面領著冷冰寒走去。 冷冰寒跟在魏國后面,來到了休息室。 坐在正中間的,正是此次的壽星公魏辰松中將。兩旁環抱的沙發上,坐了一圈身著戎裝地老人,多數是肩章上閃閃發亮的軍人,最差的也是兩杠四花的大校,好幾個都是將軍,金色的肩章,金色的將星,晃得人眼花繚亂。這些大多都是魏辰松的老戰友和老部下,魏辰松五十九歲壽辰,他們自然要來湊湊熱鬧,有些多年未見,也算是一次小聚會。 此外,屋里還有幾個穿便裝的,卻是當地政府的官員,有杭州市委市政府的,也有浙江省委省政府的。魏辰松作為當地駐軍的最高首長,難免會有和當地政府打交道的時候。 眾人相聊甚歡,休息室里不斷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因此,當魏國帶著冷冰寒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了下來,轉而將目光都投向了冷冰寒,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要知道,夠資格進入這里的,都沒有一般人,尤其是小輩。不知道這個小家伙是何方神圣,能夠得此殊榮! 冷冰寒卻很是坦然的迎接這些目光,臉上帶著一絲略顯高傲的神態,縱算是在這些大人物面前也不曾收斂起來。朝著眾人回過去一個和煦的笑容后,對著主座上的魏辰松微鞠一躬,語帶恭謹之態,祝賀道:“魏叔叔,祝你生日快樂,身體健康!” 魏辰松雖然年近六旬,頭發半百,可卻是紅光滿面,絲毫不現半點老態。五六十歲的人,尤其是領導,通常都是認為自己年歲還不算大,渾身都充滿干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反而不喜歡聽什么大壽,什么壽比南山之類的話。 “小伙子,你就是冷冰寒?”魏辰松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冷冰寒。鏗鏘有力的聲音中卻有著一股子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嚴。 冷冰寒穿得衣服雖然都是從手工定制的,但看起來很是普通,紈绔公子哥的派頭半點也無,看起來是英俊儒雅,斯文有禮,讓人很容易就頻生好感。 魏辰松不禁在內心暗暗將冷冰寒和自己所見過的其他年輕俊彥做比較,卻發現,冷冰寒沉穩如水,英華內斂,可偶然間眼里卻又閃過一抹精光,隱隱透出一股威壓。這種殺伐之氣,平日里掩藏地很好,可一旦爆發出來,就極其驚人。 見慣了氣度優雅的世家子弟,冷冰寒在他眼里,似乎更投脾氣。 “是的!”冷冰寒淡淡笑道。 魏辰松就哈哈一笑,擺擺手道:“小寒啊,我可是沒少聽王老哥和建國他們說起你,今天總算是見到了。坐吧。隨便坐,只要不覺得我們這些老頭子悶,就坐下聽聽,我們幾個正吹噓當年怎么和越南鬼子斗爭呢,等打發完這些煩人的老頭子,咱們再談?!?/br> 魏辰松倒是風趣,看得出,平時就很平易近人。 而一旁的其他人,則是露出幾分駭然之色。 他們與魏辰松頗有淵源,可卻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也從來也沒有如此和一個小輩談笑風生的。一般家世高貴的小輩,最多也就是寒暄幾句,何曾還把對方留下來聽的?卻不知這個冷冰寒,何由得到魏將軍的如此垂青? 當然,他們也很關心冷冰寒的反應,畢竟不是所有的小輩都有膽子留下來,畢竟和這些老家伙們在一起,絕大多數人都會感覺到拘謹和不自在。 望著神情肅穆的魏辰松,冷冰寒卻毫不膽怯地在一旁坐了下來,不過還是坐得中規中矩。笑道:“我倒是很想聽聽叔叔們講講打仗的事情,講講那些戰火中英雄事跡?!?/br> 魏辰松對此很是滿意,他雖然不是一個苛責的人,但是性子古板的他卻始終認為,后生晚輩就該有后生晚輩的禮數,這是不可逾越的。 話雖然這樣說,可當冷冰寒坐下后,這些老戰友們就沒方才隨便了,畢竟要在年輕人面前保持威嚴,可不能像剛才那樣百無禁忌。 沒過多久,這些老戰友也就借故離開了。 “來,過來坐!”在魏辰松手勢下,冷冰寒就坐到了靠近他的一側沙發上。 魏辰松微笑道:“小寒啊,難得你有心,這么大老遠的還能這里來看哦?!?/br> 冷冰寒忙道:“其實老早就想要來拜訪魏叔叔了,可又怕打擾耽誤了魏叔叔?!?/br> 魏辰松就笑:“你呀,別老是那么見外,大家都不是外人,以后還要多靠你呢!怎么?前段時間事端不少吧?” 雖然是在杭州,可前一陣子發生的那些事情,他還是多少有些耳聞。 冷冰寒笑道:“困難,人這一輩子,每天都會遇到困難,克服各種各樣的困難,就是人生?!?/br> 魏辰松聽得微笑,“不錯,想法很好,心態也正確,不過有些困難可未必想克服就能克服的,比如我現在想把**拿下來,而且是經常在想,但我知道,有生之年怕是難以看到了?!闭f著就輕輕嘆口氣。 冷冰寒笑道:“魏叔想克服的困難太大了些,要幾代人的努力吧。我想總會有那么一天的?!?/br> 魏辰松微微點頭,“是吧?!彼坪跆崞疬@個來,頗有些意興闌珊。 這時魏國走了進來,說道:“爸,高司令員到了?!?/br> 魏國口中的高司令,不是別人,正是南京軍區的司令員高昱元,共和國最年輕的中將之一,年齡比魏辰松還小幾歲,卻已經是魏辰松的頂頭上司,也是葉家的核心力量之一,在國內軍中的影響力絕非一般。 雖然都是中將,可高昱元畢竟是軍區司令,這次能夠親自從南京來杭州為魏辰松祝賀壽辰,不僅僅是向外表明兩人之間的交情和關系,也是表明了王葉兩家親近的態度。在這一年來的各種變動中,王家給予了葉家強有力的支持,即便是高昱元能夠成為南京軍區的司令員,也少不了王家的首肯,高昱元這也是代表葉家和自己投桃報李來了。 頂頭上司親臨自己的壽誕,魏辰松自然是要出去接一接的??闪钊艘庀氩坏降?,卻是魏辰松自己的子女不帶,非要拉著冷冰寒和他一起去。這種情形,又讓見者不由得暗自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