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出門之前,王瑩瑩和方雪兒細心地替他理好衣領,就如同一個細心地妻子一般,滿面都是溫柔的表情。雖然她們都想去看看,不過卻很是乖巧地選擇了留在這里。既然冷冰寒沒有,她們也不想讓他分心。 自己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做大事的英雄豪杰,自己這個小女子歲不能幫上忙,可也不能拖他的后腿不是? 冷冰寒輕輕在她們臉上各自親了一口,這才轉身上大步走出了房間。 在冷冰寒轉身之際,他分明能夠感知,一滴璀璨如珍珠般的晶瑩淚滴自王瑩瑩和方雪兒的嬌靨悄然滑落,直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擊碎成數瓣。每一瓣,都美的讓人心醉,更或是心碎。 那一刻,他真有一種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感覺,心里無數次涌起轉身去將她們攬入懷中,細語寬慰的沖動,腳步也不由為之一滯,不過最終還是硬著心腸,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他不知道,倘若自己真回頭了,是否還有繼續走出去的勇氣。 房間外周圍站著四位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漢,神情剽悍兇猛,身著一色的黑色西服,鼻梁上架著一副大大的蛤蟆鏡,置身于光線昏暗的樓道間,更是增添了幾抹神秘的壓迫感。 見到了冷冰寒,其中一人似乎仔細辨認了一下后,走到他面前沉聲道:“冷先生,按照韓公子吩咐,車子已經準備好了?!?/br> 冷冰寒看了他們一眼,笑著點點頭,和聲道:“這次真是辛苦你們了,走吧?!?/br> 五人快步走出了會所大廈,卻只見韓易恒的那輛豪華紅旗車停在門口。冷冰寒不由微微一笑,沒想到韓易恒居然把自己最為珍視的座駕都給讓出來給自己了,雖然自己并不看重這些,但也覺得心頭暖暖的。 冷冰寒又仰頭回望了一眼王瑩瑩的房間,雖然看不見人,燈也是滅的,不過他知道,此時王瑩瑩和方雪兒一定在那里深情凝望著自己。 倘若不是自己現在肩負著重大的責任和使命,冷冰寒真想不再理會這些凡塵俗事,陪同這些紅顏知己們四海遨游,過上那神仙眷侶一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輕嘆了一聲,在四個大漢的恭謹的邀請下,冷冰寒才彎腰踏入車廂。四名大漢其中一人坐上了副駕位,其他三人也跟著冷冰寒進入了車廂內,進行貼身保護。 車子很快啟動,急箭一般的順著車流朝天上人間駛去。那三個大漢將冷冰寒護在中間。卻絕不交談,神情肅穆毅然,而冷冰寒也是坐在座椅上,身形巋然不動如山岳般屹然,更如那亙古以來便存在的石雕一般,靜的可怕。雙目微闔,神情恬淡而怡然,氣息平穩而悠長,仿佛是在為積極到來的激戰而養精蓄銳。 車子上了二環路之后,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漸稀少,冷冰寒驀地睜開眼睛,一抹寒光自眸子中一閃而過,開口道:“幾位大哥當兵很長時間了吧?” “不多,兩年而已?!逼渲幸粋€大漢沉聲答道。 “哦,兩年了,也算是很長了?!崩浔σ夂吞@的點點頭,驀地又道,“我有兩個問題,想請大哥指教一下?!?/br> “不敢不敢,冷先生有話請講,韓公子可是吩咐了,我們一切都聽冷先生的指令?!毕惹伴_口的大漢恭聲道,一雙眼睛卻是不著痕跡的朝外瞥視著。 冷冰寒呵呵笑著,笑容中有著不出的譏嘲之意:“第一個問題,為什么你們都很是彪悍,也有那種歷經生死才能磨練出的殺氣,可我卻從你們身上看不到當兵的那種特質?” 此言一出,三位大漢呆了一呆,先前開口的大漢訕訕一笑,道:“冷公子笑了,我們是特種兵,要執行各種滲透和敵后任務,當然不能被別人看出身份來?!?/br> “嗯,有道理!”冷冰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過大漢臉上那略有些尷尬的笑意還沒有來得及消去,冷冰寒又淡淡問道:“輕問成都軍區的陳參謀叫什么名字?” 三人勃然變色,剛才那名大漢卻笑著道:“我們軍區姓陳的參謀很多,不知道冷公子所的是哪一個?”著話,一只手卻猛地將手撫向腰際。 冷冰寒嘴角笑意更濃,嘲諷意味更重。 “砰”的一聲輕響,三位彪悍的大漢頓時間如同朽木一般頹然癱倒在座椅上,人事不知。 冷冰寒剛才就一瞬間,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迅若閃雷擊出三拳,輕易的制服了三個大漢,只因他出手如電速度太快,聽在耳中,卻只是一道擊打之聲。 “紀東,發生什么事啦?”前排駕駛室里傳來詢問的聲音,仿佛聽到了什么動靜。 冷冰寒充分調動起周身每一分肌rou每一處關節,身形敏捷如精豹,輕盈如靈狐,動作更如下山猛虎,一個輕巧地前竄,敏捷的身手在狹窄的車廂內也毫無半點的阻礙,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已經到了將車后排與駕駛座隔開的墨色的玻璃前。 此際駕駛室里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悉索’之聲,隔著一層薄薄的墨色玻璃,冷冰寒卻也聽得真切,那是一個人轉身和拔槍的聲音。 冷冰寒不再遲疑,一拳擊出,勢如雷霆、鐵鑄一般的拳頭輕易地擊碎了能夠防彈的鋼化玻璃。 “砰”的一聲悶響,拳頭擊打在的酸澀之聲傳來,一聲悶哼自被擊打者的口中傳來。在那玻璃破碎的一剎那,冷冰寒清楚地看到,副駕駛位子上這個人嘴角流著血,不過卻奮力舉起手中的手槍,黑黝黝的槍口猙獰的快速指向冷冰寒。 手指扣下扳機的前一刻,冷冰寒飛身撞碎已經殘破不全的墨色玻璃,身形快速閃動到了駕駛室,雙手急速交錯伸出,下將他握槍的手腕包囊在中間,雙臂一個猛烈的錯合! “咔嚓”的脆響聲中,在冷冰寒雙臂強大的剪切力作用下,這人的手腕如朽木般的折斷,尚未待他痛呼出聲,冷冰寒順勢一個反肘擊狠狠地砸在他的太陽**上。頭骨碎裂的清脆聲音自肘底傳出,這個人口中鮮血狂噴、宛如爛泥般的癱軟在地。 搞定了這個人,冷冰寒也不由暗自咂舌,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的第一拳恰好擊打在這個人的胸前,雖經過防彈玻璃的緩沖,力道還是大得驚人,自己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胸骨斷裂的聲音??墒艽酥貏?,這個人卻仍能保持清醒、試圖格殺自己,這種狠角色,看來也必定是經過艱苦訓練的高手。 這幾下行云流水,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駕駛員剛反應過來,剛想要踩剎車拔槍,冷冰寒已經順手奪過了被剛才那人手中的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別慌。繼續開車?!崩浔蜷_車門,將副駕駛上那名大漢推了下去之后低聲喝道,笑意和藹的面上似有著盎然殺機,而那黝黑的槍管更是透露著無盡的猙獰。 駕駛員雖然臉上露出了幾絲驚恐的表情,額頭上冷汗涔涔流下,不過卻也不慌不忙,穩穩地開著車,沉聲問道:“你是怎樣發現異常的?” 冷冰寒淡淡笑道:“第一,雖然車子你們已經做了處理,不過我還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駕駛員愣了一下,又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他們當時殺人奪車,車上難免會濺到血跡,畢竟那些特種兵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不像其他人,能夠殺之于無形。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也對車內進行了非常細致的清理,甚至還噴上了空氣清新劑,沒想到,這樣都還被這個冷冰寒給聞了出來,難道他長了一個狗鼻子不成? “還有呢?”駕駛員心中激蕩,不過卻還是兩眼直視前方,面無表情地問道。 “軍人的氣質!”冷冰寒道:“不論你們多么厲害,但卻沒有軍人那種氣質?!?/br> 駕駛員也不由微微點頭,雖然自己這群人都在西伯利亞切諾夫訓練營中接受過極其嚴格的受訓,教練全部都是來自前蘇軍特種軍官和克格勃特工,此外還有大量從中國、日本、韓國甚至俄羅斯等地雇傭來的槍械和格斗高手。三年殘酷集訓,一千人歷經生死淘汰,只有他們不足五十個人存活下來,強悍與狠辣是無須懷疑的,但和正規部隊上出來的,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不過一般人是決難察覺出其中的迥異的。 但卻沒有料到,這個冷冰寒居然那么細心,連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也能夠留意到。碰上這樣的對手,這次他們委實輸的不冤。 一想到這里,駕駛員心中一黯的同時,又不禁暗罵起來。老板給予的有關這個冷冰寒的資料,簡直是大謬特謬。如果冷冰寒真的只是一個武功很高的,那么早就被他們拿下了,可眼下看來,這些資料就是個大笑話。冷冰寒那高超的身手反應和那細微的觀察力,簡直比他們這些久經沙場、出生入死的暗影小隊還要更令人匪夷所思。 冷冰寒麻利地將駕駛員腰上的手槍取了出來,將彈夾退了出來,瞥了一眼,彈夾里的子彈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貌似一種針劑一般,奶白色地液體藥劑輕輕蕩漾,在對面車燈的映照下,泛著一股子妖異的迷離色彩,想必應該是什么麻醉劑之類的東西,冷笑著道:“你們是丁家派來的吧?想抓活的?” 駕駛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什么丁家不丁家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們接到的任務,確實是要活捉你?!?/br> “呵呵,那你們現在失敗了,又有什么打算?” 駕駛員苦著臉,好似認命了一樣地道:“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我們也只能……”話未完,突然猛打方向盤,同時一腳急剎,“吱”的一聲刺耳至極的剎車聲傳出,紅旗車的車身斜斜的橫在超車道上,冷冰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有些掌握不住平衡,隨著車子那巨大的慣性,眼看身子就朝著擋風玻璃撞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冷冰寒左腳輕輕在駕駛臺上猛的一點,身子猛地一個回旋,在抵消掉那巨大的沖擊力和慣性,這才免去了飛出車外的厄運。 不過就在他心神為之震動的瞬間,駕駛員目中寒光一現,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匕首朝著冷冰寒刺來,勢如奔雷。 冷冰寒才穩住身形,根本來不及變換姿勢或者躲閃,情急之下,順勢一腿斜斜踢出。 駕駛員目中冒出一抹嗜血的興奮光芒,就在冷冰寒那一腳即將踢中他持刀的手腕之際,手腕一發力,匕首脫手而出,猶如一道迅雷,在空中滑過一抹冷煞的弧線,幾乎在一個瞬間,就到了冷冰寒的眼前,目標直直對向他的喉嚨。 匕首剛脫手,冷冰寒的一腳就重重踢在了他的手腕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腕已經完全扭曲變形,斷裂處,森森白骨顯露出來,顯得異常血腥恐怖。 此時,匕首已經幾近到了冷冰寒的胸前,似乎連皮膚都感覺到了上面的寒芒。而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冷冰寒臨危不亂,條件反射般地一個后側仰身,匕首緊緊貼著喉嚨飛了過去,即便隔著衣服,冷冰寒也能感受到匕首上蘊含的強大力量與凜冽透骨地盎然殺氣。 駕駛員但覺得手腕一陣劇烈地疼痛,不過這樣的疼痛不僅沒有讓他肝膽俱裂,更是激地他兇性大發,目中閃過一抹欲擇人而噬的狠辣厲色,虎吼一聲,趁著冷冰寒躲閃匕首之際,猛的合身撲了過去。駕駛室內空間狹窄,冷冰寒又剛剛才躲避過了那鋒利的匕首,一時間躲避不及,被他一個熊抱攔腰抱起,雙臂猛然用力急劇收縮,竟欲利用雙臂的千斤之力,將冷冰寒的肋骨脊椎盡數扼斷。 此時,駕駛員渾身的力氣盡數聚集在自己的臂膀上,目中泛出嗜血的光芒,口中興奮的狂喊著,狀極瘋癲,若狂暴的黑熊。 他曾經是有名的大力士之一,經歷三年的魔鬼訓練跟三年的生死歷練后。配合著強悍的格斗技巧,他的神力發揮的越發的淋漓盡致。他曾經無數次赤手空拳將荷槍實彈的對手硬生生的擊斃,即便是在暗影小隊里,也沒有人敢和他比力氣,搏擊時更不敢讓他近身。而此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到冷冰寒骨斷筋折的慘烈場面。 至于活捉的命令,他早已拋到了腦后,他此時,只想把這個冷冰寒千刀萬剮,剁成rou醬,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以泄他的心頭之恨。 被對方抱在懷中的冷冰寒卻沒有半點惶恐之色,雙臂很自然的從他的懷抱中伸出,在駕駛員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式‘雙錘貫耳’,狠狠砸在他的左右太陽**上。雖然經過苦練,抗擊打能力遠遠超乎常人,不過駕駛員仍然被這一擊砸得一陣頭暈眼花,巨大的身形一個趔趄,雙臂不由一松,冷冰寒輕而易舉就脫身而出。 不過他到底也是身經百戰,只一個短暫的暈眩后,迅猛的一拳擊向冷冰寒的面部,冷冰寒微微側身避過,卻不妨他一手變成爪形、猛的抓向冷冰寒的頸部,在這看似笨拙的軀體竟然能使出如此迅速的凌厲動作,而且招式狠辣、讓人防不勝防,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 。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半路截襲(2) 只要被他那粗大的手掌給抓住,接下來的動作就是用力一擰,別看他現在只有一只左手,但將人的腦袋擰下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端的是殘忍至極。而這些年來,死在他這招手下的人,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多個。 冷冰寒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冷笑,身形詭異的一矮,駕駛員看似必中的犀利一抓登時落空,連冷冰寒的一片衣襟也沒撈到。 尚不待他反應過來變招,冷冰寒雙臂迅疾伸出,一個反手擒拿,雙手握住他左手粗壯的手腕,猛的一個錯腕。 “咔嚓”聲中,駕駛員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嘶吼,他那鐵鑄般的粗壯左手手臂竟然被冷冰寒看似輕松的動作活生生的擰斷。骨頭碎裂的聲音,遠比他慘呼的叫聲要小得多.可是聽起來卻清楚得很,清楚得令人連骨髓中都會生出一股尖針般地寒意。 此刻,駕駛員最具戰斗力的兩只手都給冷冰寒廢掉了,此時,冷冰寒才不由舒了一口氣,這些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雖然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危險力,不過那死纏爛打,不死不休的勁頭,也不由是讓他頭痛不已。畢竟自己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總不能每見一個都痛下殺手吧?除非是罪大惡極之人,自己殺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知道,這些人是丁家暗中苦心培養出來的精英還是在國際上高薪請的雇傭兵?所幸是遇到了自己,要是換著別人,恐怕就沒那么好命了。 在此之前,冷冰寒也不是沒有想過,丁家為了萬無一失,一定會采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陰謀詭計和手段,也不一定非要傷了自己,但阻礙自己不能準時去參加比斗,讓他們不戰而勝的想法,是肯定的。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會派出如此犀利和兇悍的人。 冷冰寒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放過這個駕駛員,身軀驀的一顫,望著這個雖然痛得滿頭冷汗,可嘴角仍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的大漢,本丑陋萬分的面部越發猙獰如鬼、可怖萬分,心底深處似有一絲不安的觸動,只是欲待細細去辨別這一絲感覺,瞬間卻又消逝無蹤。 可很快冷冰寒就驀然變色,因為他突然看到,駕駛員那白骨森然的右手拇指,居然掛在了一個小圓環之上。圓環不大,而且在腰間若隱若現,倘若不是自己眼神好,又正好是從這個衣服略微撩起的角度看過去,根本就發覺不了。 “嗤嗤”的響聲雖然低不可聞,只是落在冷冰寒的耳朵里,卻宛如死神拉響的喪鐘一般的恐怖。面對駕駛員同歸于盡的剽悍做法,冷冰寒不由神色一變,再不遲疑,身子坐在座椅上,雙腿使上渾身力量,猛然踢出,迅疾無比的踢踹在大漢的身上。 在他那蘊藏著無比巨大的力道之下,駕駛員便如投石機投出的石子般地迅疾地向車門撞去,不僅撞開了緊閉的車門,整個人還被踢飛出了車子。 他那壯碩的身軀才剛剛飛出車外沒兩米,身上突然炸開了,整個身子頓時被炸得是四分五裂,五臟六腑等各種組織器官是散落一地,依稀可以見到幾個血rou模糊的物體,夾雜著“嘶嘶”的破空銳嘯,朝著車窗飛濺而來。 而同時間只聽得“砰砰”的物體撞擊聲傳出,那些個擊砸車體的物體,硬生生的砸在左面車廂處,有的砸在車窗玻璃上,卻是那人的一些殘碎的組織器官,血淋淋的,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看了就讓人惡心得想吐,同時又是那種深深的不寒而栗。 饒是以冷冰寒自負沉穩,見慣了大場面,可見到這里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上浮現出一抹戰栗之色:這些人也太亡命了吧?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他,他卻在重傷幾乎喪失了戰斗力的情況之下,居然拉開了藏在腰際的手雷,想要和自己同歸于盡,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命當回事。而以那手雷的巨大爆炸威力來看,真要在車內發生爆炸,恐怕整個車也會被炸得支離破碎。以自己的能力,雖然不會什么大礙,但搞得灰頭土臉的肯定是在所難免。 冷冰寒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這輛韓易恒的豪華紅旗轎車,已然間已經面目全非了。車廂內還無大礙,不過駕駛室的車門剛才被撞飛了一扇,而且還在爆炸中,被那四濺而出的彈片將左邊車體擊打得遍體鱗傷、到處都是傷痕,想必即便是大修也很難恢復原貌,以后還是賠他一輛更好的吧! 不過這筆賬,冷冰寒可是記在了丁家的頭上。他不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但也絕非被別人惹到頭上還無動于衷。何況,既然韓易恒派來保護自己的特種兵被貍貓換太子,想必也一定是遭遇了不測。不論如何,自己也有必要為他們討個公道,畢竟他們是為自己而死的。 “好吧,既然你想斗,我就奉陪到底!”冷冰寒微微笑道,只是那語調陰冷,仿佛毫不夾雜一絲人類的情感,讓人聽之心中不由得寒意密布。 原本冷冰寒相信,車廂里的三個大漢在自己的重擊之下,沒有幾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可經歷了和駕駛室里的這兩個亡命之徒的激斗之后,他卻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重新穿過那扇早已破碎的暮色玻璃回到車廂內,在仍然昏迷的三個大漢身上每人重重補了一下,又將他們全部扔下了車子,這才坐回了駕駛位上,繼續發動車子。 別,這豪華紅旗車質量就是不一樣,在受到這種爆炸波及的情況之下,仍然沒有任何問題,車子很快就繼續行在路上飛馳起來。 二環路附近的一座高樓的樓頂之上,一位身形高大,相貌粗獷,體格魁梧而健美的男子站在樓頂邊緣,一直舉著一具紅外線望遠鏡將所有的情況看在眼里,直到車子又重新啟動飛馳而去之后,才放下望遠鏡,面沉如水,銳利狠毒的雙目死死地盯著那輛汽車,對著嘴邊的通話器沉聲道:“第一組已經失敗,第二組上,執行b計劃!” 冷冰寒開著破損嚴重的紅旗車在路上風馳電掣,雖然路上車和人都較為稀少,但這奇異另類的車子還是引起了所有路人和過往司機的目光,畢竟這輛車太過于吸引人的眼球了,恍然就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一樣,車身之上還血跡斑駁。 難道這是在演電影? 所有人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之余,總算還有人記得撥打報警電話。 冷冰寒也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定瞞不過警察的,別現在自己開著這輛車子招搖過市了,就剛才的大爆炸,還死了人,肯定會引起sao亂和關注。 而作為一個西南重鎮,居然在城市里發生了這樣嚴重的惡**情,不僅動用了手雷,還死了人,冷冰寒相信,警察聞訊后肯定會很快趕來,不定還會動用上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武警部隊。 冷冰寒不怕警察,更不怕什么武警,不過事關重大,總需要解釋許多問題。而他現在的時間可是耽誤不得,要不可就正中丁家下懷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冷冰寒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正待掏出手機給早已守候在天上人間會所里的韓易恒去個電話,通報一下情況,再讓他擺平這些事情。想必以他韓大公子的面前,搞定這些小事情是輕而易舉的。 其實冷冰寒直接找王瑩瑩或者是田甜,不定還更要來得直接一些,不過他實在不愿意讓王瑩瑩擔心了。原本自己要和丁家比斗,她就很是憂心忡忡、焦慮不安了,這要再聽到還有人動用了手雷差點把自己給炸死,那她還不得給急死?不愿意讓她們擔心。 而倘若是打給田甜,她這個大嘴巴是一定會告訴王瑩瑩的,結果還是沒有兩樣。 卻不料手機剛摸出來,就見前面警燈閃爍,一輛警車停在那里,道路上擺起了臨時路障,幾名警察嚴陣以待,如臨大敵地看著自己這輛車,甚至還撥出了手槍對著自己。 “不會吧?這些警察什么時候那么快啦?”冷冰寒暗叫倒霉,這下子可又要費不少口舌了。 冷冰寒剛把車靠邊停下,兩名警察手持著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走近了一看到車上那斑斑血跡,還有各種殘碎的人身上的器官組織,臉色一白,差點沒有吐出來。 “雙手抱頭,下車!”一名警察大聲吼著,似乎在給自己和同事壯膽,不過聲音中那微微的顫音和干澀之意,卻是顯示出他們此時心底是無比的緊張和恐懼。 冷冰寒剛開始還擔心,這些警察會不會也是丁家派來的人假扮的,不過看這樣子,他反而是放下心來了。 警察畢竟和那些出生入死的精英相比,碰到這樣的狀況不害怕驚恐,那才是不正常。 冷冰寒微微一笑,剛想要走下車來,卻聽那個警察緊張地大喊道:“別動,雙手抱在頭上,慢慢下來,然后趴下,別?;ㄕ??”連握槍的手都顫顫微微的,讓冷冰寒看了不由有幾分擔心,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槍會不會因為緊張而走火。 冷冰寒最厭惡別人用槍指著自己,更不想和他們多費唇舌,心中思忖著要不要拿出國安七局的證件來先過來這道關??蓞s猛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韓大公子的這輛豪華紅旗,即便是全成都也再找不出第二輛來,這些警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敢如此勞師動眾地來封堵,甚至連槍都用上了? 況且,他們身上穿的警服雖然看起來很合身,不過卻很新,新地就好似剛剛從商場中買來的一樣,似乎連一點褶皺都沒有。貌似這個季節不應該是警察們發新制服的季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