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狂躁的話語血腥一片,戾氣遍布的臉龐上,有著難以掩飾的盎然殺氣。 “反正不是我!我還沒有活夠呢!”沈瑜玉的神情篤定一片,根本不看三爺一眼,又給自己斟上一杯酒,慢慢品著,嘴里還嘀咕道:“真是浪費時間,要不是想著這里的好酒,我還真不想來!管他誰是內jian,別惹到我就ok!” 眾人似乎也都習慣了他 話的方式,都不以為然,雖然很不解,為什么三爺對他如此寬厚。要是換上一個人膽敢如此頂撞三爺的話,恐怕早就不得善終了?;蛟S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大家對他多少都有些敬而遠之的味道。 “你在 什么屁話?要不然你就是那個內jian!”萬輝雙拳緊握,雙眸焦灼不安,驀地,視線落在旁若無人的沈瑜玉身上,眸子中怒火燃起。 “別胡 !大家都是自己人,沒有真憑實據,千萬別胡亂猜忌!”唐晴望著狂躁如獅的萬輝,面上陰霾之色大作,連忙叱責道。這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的話,讓萬輝和正準備針鋒相對的沈瑜玉也都不由偃旗息鼓,只是相互瞪了一眼,卻也沒再糾纏下去。 三爺饒有興致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又看著下一個人,那個人嘴角微微扯起,也急忙 道:“也不是我!” 三爺也不 話,只是一個一個看下去,每一個被他看著的人都不由心頭一顫,然后連忙為自己辯解,甚至大表忠心。生怕一個不慎,被三爺或者是其他人當成了內jian,那可就六月飛雪,比竇娥還要冤了。 “很好!”三爺微微一停頓,在眾人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冷冷地 :“這只是你們 地,你們的話我未必相信,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們。三天之內,我會有特殊的辦法找出這個內jian,一旦找到,我可以保證,不僅他會死得很難看,他全家都會大難臨頭……” 擲地有聲的話語中,滿蘊著徹骨的殺機,而眸子中那一抹冰封般的嗜血寒芒,更讓人毛骨悚然。 除了沈瑜玉之外,其他人臉色全都變得凝重。 沒有人懷疑他能不能做到,三爺的神通任何人都無法忽視,而組織帶給他們的,更是無法逾越的威壓。沒有人敢去想象,背叛組織后會有怎樣的下場,因為也不是沒有過前車之鑒,更沒有一個人能夠善終,即便是他得到了政府的庇護。 他們心中甚至不由在為那個內jian而感到悲哀,倘若真有內jian的話。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F在是非常時期,大家也都各自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可不希望下次再看到大家的時候,是一具冷冰的尸體!” “切,能要我命的人還沒出生呢!”沈瑜玉不屑地 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第一個起身走了出去,隱約還能聽到他小聲的抱怨:“這么冷的天氣,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家睡大覺……”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魚貫而出。也許他們中也有人心存疑惑,這不是打草驚蛇嗎?眾所周知,探尋內jian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打草驚蛇,暗地里查訪。其實,世間事又有什么事不是這樣呢?打草驚蛇是愚蠢的,會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先叫的…… 眾人散去,不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三爺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他如釋重負的嘆口氣,神情間頗有幾分振奮之色,冷笑道:“他們肯定認為我是老糊涂了,要找出內jian偏偏先驚動他們!” 他身邊根本沒有人,這話是 給誰聽的?自言自語嗎? “你的確是老糊涂了!”一個聲音突然從里面屋傳來,是一個冷竣地聲音,也是一個毫不客氣的聲音。 隨著這個聲音,三爺身后裱著已然有些褪色的“天地君親師”,甚至墻角處都結上蜘蛛網的幕墻突然向一旁滑開,一條人影緩緩走了出來——這是一個一臉蒼白的中年人,看起來很瘦削。但偏偏顯得如此的精干,頭發向后梳起,油光發亮,他的臉上也有一層油光,將這種蒼白映襯得多了幾分妖異。 “雍先生!”剛才還充滿了上位者威嚴的三爺好似對此人頗為忌憚,連忙起身,微微一鞠躬, 道:“我只是要他們在自知大難臨頭時,采取措施,自己露出馬腳!我敢保證就算他們向國安七局供出一切、尋求保護,一樣動搖不了組織的分毫!” 人是有劣根地動物,在自知大難臨頭時,會與平時完全不同,如果真的是內jian,他們會采取多種措施,要么是逃跑、要么是向政府尋求保護,無論哪一種,都會落在他的監視之中,從而鎖定真正的內jian,徹底鏟除! 這的確是打草驚蛇,但這打草驚蛇的目地是讓蛇自己暴露出來!由此可以看出,這個三爺的心計是多么深沉,對人性的把控是多么到位。 “我相信你能做到!”這個雍先生冰冷的目光射向他,聲音平和。 三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和聲道:“家賊難防。眼前找出內jian才是關鍵的,要不然不論做什么始終都擔心他在暗中捅我們一刀。而且一旦找到內jian,這個內jian也能幫助先生找到那個兇手,因為內jian與那個人必定是有聯系的,這樣才能將消息傳遞出去。到時候雍先生你也可以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看得出來,他對于自己的計劃相當滿意,強自壓抑的笑聲宛如夜梟啼叫一般地陰森可怖。聽來讓人不寒而栗。 “你的設想很有道理!”雍先生淡淡一笑:“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種可能?” 三爺抬頭,臉上有了驚訝和不解的表情。 “還有一種可能,也許并不是可能,而是事實!”雍先生微一停頓,在三爺疑惑的目光注視下,頓的沉聲 道:“根本就沒·有jian!” “不可能!” 話音甫落,三爺宛如見鬼一般的惶惑。眸子中的自得之意瞬間轉變為不敢置信,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氣度和方寸,猛地站起,臉色全都變了! 變得慘白! 雍先生緩緩走了過來,在他一旁悠然坐下,眸子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而嘴角更是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 道:“你們開會時我在里面待了這些時候,仔細探查了每個人的情況,就感覺不到誰心中有鬼?!?/br> “前些天鄭輝哲去執行刺殺任務,可卻一去不復返,難道是他被擒后泄露了組織的秘密?”三爺的目光瞇成一條細縫,緩緩地 道??珊芸靺s又搖了搖頭,了自己的猜測, 道:“這也不可能呀?他根本就不知道組織的那么多事情,更是不認識絕大多數的被殺人員?!?/br>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秘術叫搜魂術嗎?”雍先生臉上有了譏諷:“別 人活著,即便是死了,也能夠搜索出他的記憶,找到自己想要了解到的東西?!?/br> “搜魂術?我怎么沒想到?”三爺不敢置信地喃喃念叨著這個詞匯,語調出奇的有了幾分顫抖。呆坐在凳子上,整個人宛如傻掉了一般。這一下,他算是徹底的從勝利的峰頂跌落頹敗的深淵,強烈的反差刺激的他心神恍惚,一時間好像蒼老了十幾歲。 好一會兒之后,才有些意興闌珊地問道:“那我……我要怎么做?” 這也許是他唯一一次沒有自信! “你怎么做?這需要問我嗎?”雍先生冷冷而自得的一笑,緩緩開口道:“你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嗎?” “那這個兇手的事情?”三爺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雍先生望著窗外星空,眼神深邃而悠遠,手指敲擊著桌案,面上自然流露出一抹得色,“就這樣讓他們亂亂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其他的我會去做?!?/br> 三爺心中不由一涼。 他聽明白了雍先生的意思。雍先生是在釣魚,釣的魚就是那個兇手,而魚餌,自然而然就是自己和其他有可能成為兇手刺殺的人。不過即便他了然一切,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認命,并祈求自己不要成為兇手的目標。 畢竟他們在組織里,只是一顆棋子罷了。再重要的棋子,也有會被棋手通盤考慮后遺棄的可能。 還不等他喟然一嘆,雍先生隨口又問道:“還有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聲音平和,卻宛如平地一聲驚雷,炸得神思有些恍惚的三爺靈機一動,急忙 道:“還有一點,我買通了成都軍區的一個高層,知道組織上要我們密切留意的冷冰寒的下落……” “你 的可是真的?”雍先生聞言目中一亮,面色再無適才的沉穩,顯得頗有幾分焦灼。 三爺似乎有些不解,雍先生怎么會對這個冷冰寒的下落如此關注,不過還是點頭道:“的確如此,這個成都軍區的高層既貪財又好色,尤其是喜歡性虐那些還沒有成年的少女。呵呵,我當然就遂他的意了,不過他們那精彩的過程也被我讓人拍了下來。從此他被我拿捏到了痛處,呵呵,那還不乖乖聽我的……” “好了好了!”雍先生眉頭一蹙,似乎有些急不可待地 道:“這些就別廢話了,趕快告訴我,這個冷冰寒現在在什么地方?”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三爺面色一僵,嘴角微微抽搐著,又訕訕一笑,道:“據他 ,這個冷冰寒藏身在軍區的某一個招待所……” “招待所?”雍先生不敢置信的嘀咕道:“怎么可能?招待所人來人往,他怎么可能藏身在那種地方?” “是呀,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三爺 道:“不過他告訴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連我們都想不到,那別人就更想不到了。何況聽他 ,招待所是外松內緊,里面的所有住戶也全都是國安七局的高手假扮的,保護之嚴密,簡直可以 是滴水不漏?!?/br> “哈哈!”雍先生神情振奮一片,面上不復適才的儀態從容,顫聲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現在動用一切力量,給我把冷冰寒具體藏身的招待所給找出來?;ㄔ俣嗟腻X和再大的代價也無所謂,一定要找到他。還有,就是一定要弄清楚里面守衛的情況?!?/br> “這個……”三爺面上頗有些為難之色,猶豫片刻之后, 道:“雍先生,你也知道,我們對于軍隊的滲透原本就頗有不足,更何況目前組織在西南地區的力量遭受到極大地破壞和削弱,殘余的人也被這神秘的殺手殺害了不少,恐怕很有些難度……” “你的那個軍區高層呢?難道不能再利用他去探查嗎?” “這件事情上面很是嚴密,他也是偶然聽到的,不過具體的就無從而知了?!比隣敓o奈地嘆了口氣, 道:“再 了,目前我們的主要精力在找出那個內jian來……” “暫時不要管那個神秘的殺手了?!庇合壬嫔下冻鲆唤z興奮之意,打斷三爺的話后,哈哈大笑著道,“眼下把這個冷冰寒找出來干掉才是第一要緊的。那個殺手雖然可惡,不過卻只是癬疥之疾,等以后有機會再收拾他也行。而這個冷冰寒,可是組織的心腹大患。這段時間你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全力以赴把這件事情辦好,我會跟上頭言明一切?!?/br> “我盡力吧!”三爺聞言,心下略寬,輕舒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道:“雍先生,這個冷冰寒究竟是何許人?居然能讓組織和您這么關注?” “你問這個干什么?”雍先生面色微微一變,一向平穩的聲調有了一絲淡淡的緊張之意。 三爺見他神色失常,心中一緊,忙 道:“雍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老是聽 這個名字,許多任務也也和他有關,這可是組織這些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因此覺得有些好奇罷了。如果事關組織機密,那就當我沒問過好了!” 不由他不緊張,探聽組織機密的罪責,他可承擔不起。 “你也別緊張!”雍先生輕輕拍了一下三爺的肩膀, 道:“要你去探聽他的消息,自然也要多知道一些他的情況,不過千萬別傳出去就行了?!?/br> “雍先生請放心,再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胡言亂語!”三爺連忙 道,心中卻是不由一喜,自己能夠參與這些機密事宜,是不是 明,雍先生很是信賴自己呢?雍先生沒有什么,不過他身后的人,卻是在組織里位高權重,能夠搭上這根線, 不定以后真能前途無量。 “前段時間32號基地覆沒之事你應該知道吧?” 三爺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雖然都同屬于一個組織,:不過他們只是情報人員,和基地幾乎是兩套獨立的系統,相互之間的聯系不是太多。不過這么大一件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不是基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們又怎么可能受到連累,害得在政府的嚴厲打擊之下,損失慘重。 為此,三爺不止一次心存怨念,不過迫于組織的壓力,也沒有一點辦法。 “這個冷冰寒就是32號基地覆沒的罪魁禍首……” “什么?”三爺面色死灰一片,瑟瑟發抖,嘶啞的語調惶急而悲戚。 成為組織在成都的情報頭子,三爺自然知道近在咫尺的32號基地,是何等的戒備森嚴,實力強大。再加上組織為了這次任務,特地派來了幾名深不可測的高手,當初都還覺得組織這次有些夸張了??蓻]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基地居然出事了。 聽 基地出事的時候,就震驚不已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冷冰寒,居然就是基地覆沒的罪魁禍首。 “他……他有這……這么厲害嗎?” “何止厲害!”雍先生面上露出一絲慘笑,語調悲愴地道:“組織的十三騎士這次派開的五個就只有一個帶傷九死一生逃了回來,你 他是不是很厲害?要不然,基地豈會全軍覆沒?因此,組織將他列為了急于鏟除掉的第一目標!只要能夠將他除掉,我們可就立了大功?!?/br> “雍先生……”三爺越聽越心寒,不由失聲道:“既然這個冷冰寒那么厲害,那會不會這一連串暗殺我們人員的也是他?” 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物,又豈是他們這些人員能夠對付的? “這不可能!”雍先生搖搖頭,沉聲道:“聽 這個冷冰寒也在基地的大爆炸中身負重傷,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過來,生死未卜。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再多兩個我也不是對手。再 了,如果是國安七局,早就把他們一一抓起來,決計不會采取這樣的暗殺方式?!?/br> “那會是誰和我們過意不去呢?”三爺面色凝重地 道。 任誰有這樣一個潛伏在暗處,隨時隨地都可能跳出來咬上一口的敵人,心里都不會感覺舒暢。何況整個組織在國內的的勢力現在正遭到了政府的嚴厲打擊,損失慘重。他們這些幸存下來的,無不是由于各種機緣巧合未曾暴露的,并在各處都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和成就,對組織而言,顯得尤為重要,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實在令人扼腕嘆息。 “先別管那個兇手了。我們必須要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盡早把這個冷冰寒給除掉,免除后患。其他的你不用多管,把他給我找出來就行了,剩下的我會來做。記住,千萬別節外生枝,一切以找他出來為緊,別的先放一邊?!庇合壬诘?。 聽似和煦的聲調中,卻有著一絲若有若無地強迫壓力。三爺聽來只覺得有些生厭,不過即便自己也是久居人上,可跟這個雍先生相比,還是不堪一提,也自然只得忍受他那頤指氣使的臭毛病。 “既然他生死未卜, 不定根本就無須我們出手就會一命嗚呼了。那么我們何必還要去冒這個險?”三爺頗為不解道。 “你懂什么?”雍先生不滿道:“冷冰寒此人絕不可小視。我們更是不能有半點疏忽大意。萬一他又醒過來恢復了,對我們組織可遲早是禍患。我們做事情,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瑕疵?!?/br> “是,雍先生教訓地是,是我太大意了?!北挥合壬柍饬?,三爺卻并不以為然,迭聲應道,“請雍先生放心,我我會傾盡全力,找出這個冷冰寒,幫助雍先生將他除掉?!?/br> “哈哈,放心,一旦我們成功后,我一定會為你向上面請功的?!庇合壬β晣虖埧裢?,自然流露出那無比澎湃的信心與難以遏制的強大野心。仿佛冷冰寒已經在他的手中,只要輕輕一捏,就能像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將他捏死。 在三爺狂喜的眼神中,雍先生起身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戶。 屋外風起,寒風嗚咽著呼嘯而起,帶起四處飄飛的雪花,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的寒意,冷的連人的心跳似乎都能冰封住。 …… 朦朧夜色,月光清冷;鵝毛飛舞,雪意微寒。 一輛動力澎湃的摩托車呼嘯著破開夜空,在市區的大街小巷毫無目的的轉了幾個圈,直到確定后面沒有人跟蹤之后,這才冒著微微風雪朝著市郊飛馳而去。 大約半個小時后,摩托車行經坑坑洼洼的小巷和泥濘的土路,左轉右拐,一路顛簸后,終于在一處低矮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小院黑漆漆的一片,倒像是個無底的深淵,更像是一張巨大的巨獸之口,要吞噬黑夜,要吞噬一切的生命,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之感。 車手摘下頭盔后,朦朧的月光透過漫天飛舞的雪花映在臉上,仔細一看,卻正是剛才不久從三爺這里離開的那個目空一切的沈瑜玉。 沈瑜玉面上絲毫沒有剛才在三爺那里的急促和玩世不恭的神情,冷靜從容的鎖好摩托車后,又抖落身上沾著的雪花,這才走過院子,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打開燈,屋子頓時亮堂起來,雖然不大,不過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桌椅家具、床鋪被褥全都齊備,明顯是有人居住的,儉樸卻又顯得很是溫馨。 進屋后,沈瑜玉將手中的頭盔放在桌子上,將所有的房門俱都打開,認真檢查一遍后,直到確認自己上次離開時布置下的蛛絲馬跡都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這才長舒一口氣,緩步來到臥室,搬開墻角處的一個木箱子,露出一個暗門。 沈瑜玉先把手掌放在上面輕輕一按,只聽“咔噠”輕輕一聲,暗門上彈出一個巴掌大的鍵盤,他又了二十四位數字的密碼,暗門這才打開,露出一個秘柜,里面有很多雜亂的東西,包括多個國家的現金,一疊一疊的,看起來不下數十萬元。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卻并非是錢,而是兩把泛著黝黑光澤的手槍跟十幾塊手機。 沈瑜玉挑選出一步墨綠色的手機,并沒有撥動任何號碼,只是按動了通話鍵,里面就傳來了等待接通的聲音。好半晌后,電話才被接通。 “喂?!彪娫捘穷^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翔哥,現在方便嗎?”沈瑜玉并沒有用他那帶有磁性的嗓音,而是憋粗了嗓子,聲調嘶啞沉悶地 道。 “嗯,這么晚了,你還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翔哥淡淡問道。 “今天陳三那老東西把我們都找去了,似乎有些懷疑我了?!鄙蜩び癃q豫了一下,緩緩 道。 “喔?你沒事吧?”翔哥頗有些關心地問道。